「差不多……」马隼透侧头细想。[六年了吧!」
「嗯。」
马隼透和凌梵音也算得上是由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但凌梵音和马隼透的相识时日没他和方绪斌的那么久,马隼透是在凌梵音八岁时才转学来到台北。
「你这个家伙,搬家转学也不说一声,怎么?是举家逃亡吗?」马隼透还是小时候那种爱开玩笑的个性,这点让凌梵音感到很是安慰。
重遇老朋友,是一件高兴的事。不过方绪斌不包括在内。
凌梵音又想起方绪斌,他的神色自然而捻黯淡下来。
事情一旦扯上他总没好的!
六年前被他拒绝,六年後则在捷运车厢被他羞辱!
要怎样才能躲他远远的?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一见到他,所有不愉快的回忆都会涌上心头……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
「什么?」发觉自己堕进了渗杂著苦涩味的思海的凌梵音回过神。
「你啊,一点也没变,一有空就会发呆。」
凌梵音只是笑。
「咦?那不是绪斌吗?」马隼透看著凌梵音的身後。
方绪斌自然是由车站就一直跟著凌梵音,他和马隼透谈话的情景也落了他的眼中。
「你不是考上台大了吗?」马隼透自凌梵音离开台北後,便成为方绪斌的好友,高中同窗的他们,直至考上大学才分开。
「不舍得你便转过来啊。」方绪斌瞄了凌梵音一眼。
「骗人!」马隼透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方绪斌。「你有事没事干嘛转过来?台大才是你的首选啊!」
[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啊。」方绪斌用带著笑意的眼神看著凌梵音。
「那你转进了什么系?」
「电子工程系。」方绪斌故意慢慢吐出答案。
凌梵音闻言白了一张脸。
他一定是从我爸妈那里得知我读哪个学系,然後才转过来的!
「什么?你有这方面的兴趣吗?你不是进了台大的土木系?那系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只是那里没有一样东西。」
凌梵音立即对上方绪斌饱含嘲弄之色的双眸。
他足处心积虑来接近我!;
真讽刺,我处处避著他,而这个避之惟恐不及的男人居然来缠我!
「该去上课了。」方绪斌看了看表。「梵音。走吧!」
「你们同一学系吗?」马隼透猜。
「没错。」方绪斌脸上的笑容列大了。
「真是孽缘罗!六年前仿双胞胎做了那么多年还嫌不够,六年後又来一次啊!拜托!饶了我这个局外吧!」马隼透夸张地说。
「这也没办法!谁教我和梵音就是那么有缘。」方绪斌靠近整张脸都青白一片的凌梵音。「对吗?」「谁和你有缘?不要乱扯关系!」凌梵音凶巴巴地道,撂下这句话後,他便跑了开去。
「喂!你和梵音发生什么事了?」马隼透是个眼利的人,从他看到方绪斌出现,凌梵音的神情旋即变差时开始,他便感觉到二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事、
复加刚才凌梵音的狠话,更印证了马隼透的想法。
「没事。」方绪斌一笑带过。
「没事?」马隼透岂会就此相信方绪斌所言。「先走了。」方绪斌迈开脚步。
「喂!绪斌!」马隼透叫不住方绪斌。
第四章
「你的脚程还挺快的。」方绪斌一下子就赶上跑来教室的凌梵音。他在他身边的空位子坐下。
「不要坐在我身边。」凌梵音沉声地对方绪斌说。毕竟才刚发生完那种不快事,凌梵音认为没必要再在方绪斌跟前演戏。
他可明确地表示出他不想见到方绪斌的真切情感!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凌梵音至此才肯正眼看著方绪斌。
「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吗?那摸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小时候我们的身体接触不是更多吗?」方绪斌不以为然。
[青梅竹马就要让你那样子了吗?」还在公众车厢呢!凌梵音脸都白了。
[这个嘛……」方绪斌嘻皮笑脸,根本没打算很正经地和凌梵音谈话。
「我不想见到你,我猜你早巳感觉到了!」凌梵音乾脆和方绪斌摊牌好了,说不定他们那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能到此为止,而自己也不用再为该如何躲著他而烦恼不堪。
「我还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才肯承认你是在躲我呢!」方绪斌嘻笑神色在一瞬间消去,取而代之的是阴霾的神情。
[没错,我是在躲你!」凌梵音回到台北以来,第一次将赤裸裸的自己坦露在方绪斌面前。
每次见到你,我的心都会不期然地难过起来!那种被拒绝的负面感觉,你是不可能明白的!
[真坦白。」方绪斌讽刺地说。「不再在我面前演戏了吗?」
「没必要!」在你那样对我以後。
[真难想像,六年前一直死跟在我屁股後头的小鬼头,如今居然敢理直气壮地跟我说那样的话!」
「我不再是六年前的我!」虽然我的心依然是那么脆弱。「我不会再跟在你後头,不会再缠著你!」
「是吗?」方绪斌露出一抹冷笑。
「以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凌梵音直视著方绪斌。
「你以为可以吗?」方绪斌笑得更冰了。
「什么?」
「在你回来台北旧居那一刻起,我和你就再也不可能各不相干!如果你真是打算六年前就和我完全撇清的话,那你就不该在六年後的今天回到这里!回到这里後的你,根本不可能和我割掉关系!」
「你以为我想回来的啊!」如果可以,我宁可一辈子留在台南!不回来就不会再见到六年前如此伤害过我的你,更不会让你有机会对我施以羞辱!
「不管你想不想,你回来了是铁一般的事实!那么,请你有心理准备,今後你的人生是不可能和我方绪斌脱掉关系。」话毕,方绪斌就站起来,大步走出教室。
因时间街早的关系,教室只有他们两人,方绪斌走後,便余下凌梵音一人。
「为什么……为什么……」凌梵音不停地喃喃自语。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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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恍惚地上完第一天的课後,凌梵音便来到敦课大楼,找那个要他当教学助理的教授。
「你是凌同学吧!」一名留著花白胡子的教授,对凌梵音扬起一道慈祥的笑容。
「是。」
「以後就拜托你了,这里的工作比较刻板,可能对年轻人来说会沉闷一点。」
「不会。」凌梵音有礼地回以微笑。
教授简单地介绍了工作的性质,都是一些文书教学工作,凌梵音自认能够胜任。
「啊!忘了跟你说,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学生来当教助,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和你同系的哦。」
「是吗?」凌梵音虚应一声。他没相干,反正都是工作而已,如果对方容易相处的话,说不定也可交个朋友。
「那你看看这些文件,有助你了解以後的工作。」教授递给他一些档案。
「如果你今天没事,就留在这看看吧!」
「好。」
凌梵音就这样留在教学大楼,直至太阳西沉,夜色冒起才打算回家。
「我回来了。」凌梵音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一室的黑暗。
他们还没回来啊!
看了半天文件的凌梵音感到有点累,想去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会。
自从举家来到台北後,父母的工作量好像变重了,很多时回到家也不能立时见到他们。
凌梵音开了大厅的灯,然後便走进浴室。
脱掉衣服的他,全身浸在热气腾腾的水里,一身的疲惫仿佛都能在这白烟袅袅的浴室里得到解放。
凌梵音之所以感到那么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方绪斌今早在教室的那番话。
[今後你的人生堤不可能和我方绪斌脱掉关系。」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缠著我?
怎么可能!凌梵音低声笑了。多年以来都是我在缠他!而他总是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来。
以他的个性,没理由会来缠我。
转校的事、接连二人电梯的事、还有今早在捷运车厢……
别想了!凌梵音走出浴缸,用大毛巾拭擦了身体,穿上一套家居服便走了出去。
一走出浴室的他,便蓦地被一双大手抓住,他的嘴被手掌封个正著,然後被人硬拖著走。
谁?凌梵音心中警铃大作。
是入屋行劫的盗匪?
直至凌梵音倒在他房间的大床上,盖著他嘴巴的手才终告放开。
「是你?」凌梵音睁大双眸,不能置信地瞪著单膝爬在床上的方绪斌。
「回家啦。等你好久了。」方绪斌一脸邪气,眼睛直瞧著凌梵音那刚洗完澡,还带著阵阵沐浴乳清香的身体。
「等我?」凌梵音感到莫名的恐惧,他觉得现在的方绪斌浑身都散发著危险的气味。
他下意识地往床的後方栘去。
「你等我做什么?」凌梵音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抖。
「你忘了你欠我人情吗?」方绪斌快速地欺上凌梵音,将他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体下。
「我现在就来讨!」
「你做什么?放开!」凌梵音的脸旋即刷白了下来,他自觉再不反抗,方绪斌不知会对他做什么。
「我一定会放开你!不过不是现在。」方绪斌一手箝制住凌梵不住反抗的双手,将它们固定在凌梵音头的上方。另一只手则探进口袋,从里头拿出一颗事前已准备好的小药丸。
「你想干什——」凌梵音还未能质问完方绪斌,压住他的男人已将药丸硬塞进他的嘴巴内,还强势地逼迫他吞下,在无法挣扎下,凌梵音硬生生地吞下了那夥不知名的东西。
「咳咳……」凌梵音乾咳几声。[这是什么?」
「春药啊。」方绪斌一点也当一回事地回答。
「春药?」凌梵音瞠目结舌。「你干嘛给我吃春药?」声音里尽是震惊。
「因为这样的你才更好玩!」方绪斌很乾脆地放开了箝制著凌梵音双手的大手,更从他身上撤离,步下床。
「你到底想怎样?」一点也不明白方绪斌想干什么的凌梵音,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方绪斌拿起属於他的皮带。
「你这条皮带,除了用来扣住裤子外,依你认为,还有没有其他更为有用的用途呢!」方绪斌别具深意地问。
「什么?」凌梵音一脸不解。
今夜的他是怎么回事了?好像比大白天的他更不正常!
[这条皮带可有用了,」方绪斌接近半躺在床上的凌梵音,笑著说:「它肩负著捆绑著你双手的重责。」
「方——」凌梵音大惊失色,想後退并大喊方绪斌名字的他,嘴唇被猛然封住。
「嗯……」方绪斌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凌梵音措手不及,他只能被强势的方绪斌再次压在床上,霸气地吻著。
在接吻的同时,方绪斌一心二用地将那条皮带紧紧地捆住凌梵音的双手,并将之系在床头的木枝上。
「你干什么?」凌梵音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他惊吓地发现自己已被绑著。
「给你吃春药,又将你双手绑在床头,你说——我是想做什么呢?」方绪斌一边脱掉他的上衣,露出健将的体格,一边勾起冶漠的笑容道。
凌梵音早巳白了的脸此刻更形苍白,他直盯著坦露著上身的方绪斌。
他……
「你欠我的人情,我今夜就要向你讨回。」方绪斌冷笑一下,然後便用蛮力一举扯下凌梵音的家居裤。
「住手!」凌梵音想都没想过会被方绪斌按在床上侵犯,他觉得全身都冒著冷汗!
「住手?恐怕待会哭喊著要我不停的人也是你咧!」方绪斌冰惊地笑,笑的同时将大手移到凌梵音下身的内裤,一把拉下它。
「不要!」感到方绪斌是来真的凌梵音,吓得连眼泪也滑出了一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回到台北,不是要这种事发生的啊!
[接著轮到上衣罗。」方绪斌低下头,在凌梵音耳垂低语。
「不——」
方绪斌一点也不理会凌梵音的叫喊,他猛地一撕,身下人的衣服便给他撕个粉碎,顷刻间,凌梵音已是身无寸缕。
「方绪斌,住手!」凌梵音急得哭了出来,双眼都给泪水迷糊了一片。
「不要。」方绪斌解开自己的裤头,已然勃起的凶器便呈现在凌梵音的眼前。
「不……」凌梵立曰摇头,「你不要……」
「放心,一会儿你会很喜欢的。」方绪斌勾起一道笑痕,这个笑容看在凌梵音眼里,比地狱使者的笑容更为令他感到恐怖。
方绪斌把凌梵音的双腿大大地扯开,扯开的幅度大得让凌梵音露出痛苦的表情,然方绪斌还不满足,他不住地扯,直至凌梵音的双腿扯开到骨节处,不能再扯开半分,他才罢手。
「痛……」凌梵音咬著唇。
[这样就喊痛,那当我进入你时,你岂不是会痛死?」
「进入?」凌梵音像是听到什么死神的叫唤,整张脸由白转青。
「你不是想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吧!」方绪斌说罢,低声地笑。
凌梵音当然知道男和男是怎么做爱,但明白归明白,当这种情况实际降临在自己身上,那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你真的不懂,我现在就教你」方绪斌语声方落,他的硕大男根便猛地贯穿了凌梵音还乾涸不已的秘穴内!
「啊——」凌梵音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感!下半身好像被一阵剧痛席卷著,脑海只能浮现出「痛」这个字来。
方绪斌不住地推进,一点也不怜惜身下人儿的苦难情况,他每推进半分,凌梵音便承受多一分痛楚!
「痛——」凌梵音声嘶力竭地叫。
方绪斌是故意不先让凌梵音放松身体,然後才进行这般激烈的运动。
他俯视凌梵音已经扭曲的脸孔,攻城掠地的心更为炽热。
他的分身一寸一寸地进侵凌梵音狭窄的甬道,未经人事又乾旱的小径早已替痛苦不堪的凌梵音流出红色的眼泪。
「好痛!不……不要……」凌梵音什么自尊也不要了,他只求这种让他感到激烈痛苦的行为能早早结束。
「还没结束呢!」方绪斌才不会就此放过凌梵音,他猛地一顶,凌梵音那凄厉的叫喊声便更形惨烈。
「啊——」
「你内头好热,好紧,好像不想我离开似的。」方绪斌低下身,在神志有点不清的他耳边说。「其实你心里是很想我再插深点的吧!不然也不会扣得那么紧了。」
「才……才不……」凌梵音语带哭声地反驳。
「啊,还有力气驳斥我的话,可见我做得还不够多啰。」方绪斌笑一下,然後更加快他的插入侵略动作。
「不——好痛!」凌梵音可清楚感觉到,由他的幽穴小径内流出了许多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形成一副沭目惊心的画面……
在方绪斌的推进下,他的男根终於完全插进了凌梵音的体内。
「啊……」方绪斌的稍事休顿,令凌梵音得到一刻的安宁。
但喘息的时间并不多,方绪斌只是停了约三秒的时间,他那深埋进凌梵音小穴内的凶器,又再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