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滄浪————太雏

作者:太雏  录入:05-14


「這怎麼來的及!」端木笙忙亂的揉著么鳳胸口,「現在救他!么么?你醒過來!么么!」


炎烈依舊慢條斯理,「身子還熱,我就能救,不過嘛……你再拖吧!再拖下去,等他死絕了,求菩薩都沒用。」


西山群峰連綿不絕,他們走了兩天一夜才進來,現在居然要他走出西山才肯救么鳳?


端木笙不過猶豫瞬間,馬上說:「嚴錦堂!你給我守好么鳳。」


一吻么鳳逐漸冰冷唇瓣,拔出么鳳肩頭的劍,發現血已不再流出,這表示跳動的心跳已停,百穴盡廢,看的他幾乎崩潰。


「我馬上走,你真能救么鳳?」


炎烈輕蔑的說:「廢話。」


端木笙不再浪費時間,將么鳳往嚴錦堂懷裡塞去,又撕下一段衣角壓住他其實已不再流血的傷口。


收劍束髮,輕功跳下樓。


「誰跟我下山?」

炎烈一個眼色,座前右護法,跟著端木笙跳下。


端木笙看那人身手便知也是練家子,留戀的看著嚴錦堂懷裡的么鳳一眼,掠身速行,傾刻間,消失在炎烈視線中。


「叔……」嚴錦堂小聲的叫著,「真要等到我師兄出西山?」


「蠢貨!」炎烈得意的搶走他懷裡的么鳳,「何必等他出西山?還怕他回來搶么鳳嗎?只待我給這可愛的東西下過蠱,將來就算趕他也趕不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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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終於寫完第十章
小小分離一下
會不會更甜蜜呢
還是會因此破裂?
哎~好緊張喔

煙雨滄浪(十一章全)
更新時間: 10/09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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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么鳳中劍,一股烈焰般劍氣襲捲四脂百骸,巨痛中更引發宿疾,若是常人,沒傷及要害,調養幾日,雖苦不堪言,也還有生還餘地。


可么鳳體弱,一發病,心脈皆廢,就是端木笙再說上三天、三十天的話,也會是徒勞無功。


炎烈人品雖不值一提,但醫術確實堪稱天下第一,本來常人一見劍傷,自然像端木笙那般,先摀住傷口,但炎烈卻不管傷處,馬上將么鳳抱入他苗真教聖地,玄機洞中。


一入山洞,冰寒侵骨,只見炎烈把么鳳放在一個青白色平台上。


「這是……」嚴錦堂驚訝的說,「千年寒玉?!」


「閉嘴。」炎烈不耐煩的說,「再說話就把你嘴巴給縫了。」


說著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明黃色布包,嚴錦堂雖驚訝炎烈竟敢擅用明黃色,卻也不敢再出聲。


只見炎烈將么鳳身體平放,從湧泉穴,至三交口,再到天靈穴,把真氣在么鳳身上運轉一遍,氣達之處,活脈動絡,么鳳肩膀傷處慢慢開始流血,炎烈也不急著止血,反而任血液流失。

嚴錦堂正奇怪,炎烈這不是讓么鳳更為衰弱嗎?

「補、補、補……」炎烈喃喃地抱怨,「好好的身子給補成這樣?不如把血放了,我給他重新打基。」


嚴錦堂這才真正心服口服,從此不敢多言靜候一旁,將許多旁門左道的功夫又學了起來。


想不到炎烈拿出明黃袋中一枝顯然是象牙磨成的勾狀針,把么鳳傷口像破布般縫合,縫合完後一口氣也不歇,同一個布包中拿出來一百零八根銀長針,將么鳳密密麻麻針滿。


「退遠點。」炎烈只差沒在嚴錦堂肚上踹上一腳。


嚴錦堂倒也明白這是在導病氣,只想不到炎烈才療么鳳的傷,歇也不歇,馬上動手給他治病。


然而他更想不到的是,大約兩盞茶的功夫過後,炎烈起了針,坐在么鳳身後,掌貼其背,讓自己內力灌入么鳳體內。


練武之人所謂真氣,簡單來說,像滾雪球,越滾越大,如半途停下來把雪球剝落一點分給別人,當然自己的雪球就變小了,一個不好,整顆雪球要崩塌瓦解,走火入魔也不一定。

難道炎烈果是個好人嗎?


嚴錦堂突然想到姥姥說過的『存陽』,把功力運入毫無內力之人體內,讓純元真氣在他體內運轉壯大,再於交和時使對方運回自己體內,功力將比原來功力加上數倍不止。


這就算在旁門左道中也被視為不恥之徑,炎烈居然趁火打劫,而他似乎確定么鳳絕對會乖乖把真氣運還給他,因這等功夫無法硬採,只能待受方再次運回。


炎烈他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嚴錦堂的擔心沒有多久,不到一天,山下飛回白鴿時,么鳳正好清醒過來。


「笙哥……」


「起來!下來走走看。」


么鳳迷迷糊糊,被人扶了起來,雙腳一落地,只覺肩頭雖疼痛,但精神卻不錯,揉揉眼,看清了面前居然不見端木笙,方想起他刺了自己一劍。


「笙……端木笙呢?」


「跑了。」炎烈開心的看著自己傑作,「體力比原來還好吧?哼!我說了,`有什麼傷、什麼病是我醫不好的?」


「端木笙呢?」么鳳見炎烈不回答他的話,趕緊看著他身後的嚴錦堂,「嚴二哥,他人呢?」


「師兄他……」


「他跑啦!撇下你,跟我座旁美女走了。」


「你胡說!」么鳳急的連連追問,「嚴二哥,他人呢?端木笙人呢?他、他誤會了……」


「他一點不肯相信你是清白的嘛!看你為我受了傷,氣的一走了之,將你留下來送我囉。」


「胡說!胡說!胡說!他不會這樣對我!!」么鳳氣的連連跺腳。


「你的傷是誰刺的?啊?」炎烈得意極了,拿出白鴿帶回的信,「你自己看吧。」


『啟稟教主:屬下與端木笙已達西山山腳,今夜將與之同房過夜。右護法嫣采寧。』


 


信上這麼寫,不過是要告訴炎烈,端木笙在她監視下,起碼一晚難以返回絕情谷跟他搶人,但么鳳既涉世未深,也就沒有多加揣測,加上炎烈一旁煽風點火,讓他當場臉色刷的變白。

「真的不相信我……」么鳳喃喃地說道,「當初說過,要是將來讓你狠下心做出傷害我的事,恐怕你真會毀了我……這就是你毀了我的方式?把我刺傷再丟垃圾一般拋棄?!」


么鳳淒淒的說:「你自己說的,愛上的人,就算毀壞了對方,也要把他留在自己身邊……那我呢?那我呢?連把我留在身邊都不願意,卻去跟誰過夜……」


嚴錦堂略帶愧疚的想替端木笙分辯,「么鳳,其實……」


「其實~」炎烈攔斷嚴錦堂的話,順帶送上狠狠一瞪,「其實你留下來也沒什麼不好,我可以給你的好處可多了……」


「用不著!」么鳳本是任性,自然想不到要在這時候給人什麼好臉色看,一翻臉,就要走人。


「給我站住!」炎烈拉住么鳳手腕,「你的病不治了嗎?」


其實方才一番功夫,已讓么鳳病根拔除,炎烈這麼說,也不過是恐嚇之意罷了。


么鳳卻不吃這套,手一跩,不屑的說:「不治就不治,了不起呢!」


「你!」炎烈第一次遇上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跟做對,氣的七竅生煙,「你找他幹什麼?這種人,光看著你輕輕倒在我懷裡,居然就動手了,根本對你不信任,他這樣懷疑你,你癡情個什麼勁!」

「跟你無關。」


「好……」炎烈突然笑了起來,「你走啊,再走也走不出絕情谷的。」


「瘋瘋癲癲。」么鳳自顧自的轉身便走,想到端木笙撇下他一個人,心中酸楚不堪,再想到他平日萬般憐惜、萬般柔情,更加難受,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拋棄了,但思及方才的信……

『今夜將與之同房過夜』


炎烈說的什麼座旁美女,進入絕情谷時他是沒看到了,但終究女人就是女人,端木笙那麼個英俊挺拔的男子漢,當然也會想找女人……


 

「啊~~~」才出玄機洞,么鳳忽覺全身如萬蟻鑽咬、骨如刀鋸,五臟翻絞、六腑俱焚,忍不住跪倒在地,十指插入土中,碎石細砂磨的他指頭鮮血淋漓,他卻依舊無法克制呻吟。


「啊~啊~」凌遲至死或許比這般滋味好受,么鳳滿面冷汗,疼的全打顫,一會兒冷的如墜冰山,一會兒炙熱的如受火烙。


「怎麼樣?難受吧?不是想知道,下蠱是怎麼一回事嗎?」炎烈從玄機洞走出,「從今天開始,每隔二十天,若不服用我的解藥,就得這麼受罪,噢……對了,這苦楚嘛~你再痛也暈不過去,結結實實的,受上一整天。」

么鳳無力的躺在泥地中,動也動不得了,看著那妖媚的臉孔,喘息著,只希望宿疾能發,或許暈過去還好一點。


「還有,你的病,我治好了,怎麼樣,感謝我吧?」猜測到么鳳的心理,炎烈得意的笑著。


么鳳就是想罵人也無力可罵了,瞪著一雙黑靈靈的眼,口中只有含糊不清的:「啊……啊…….」


「呦喝~真可人的緊,難怪端木笙要上你。吶,別說我不疼你,第一次的解藥先給你,以後要解藥的話,要在床上好好表現才可以。」


炎烈蹲下來在么鳳口中塞入一顆藥丸,隨藥丸融化再他口中,那痛苦真的明顯減輕。


「厲害吧?」炎烈一手將么鳳拉起,一手替他拍拍衣服,摸著他小巧結實的臀部,竟用力一抓,「還有更厲害的,馬上讓你嚐嚐我獨門春藥的威力。」


么鳳生性高傲孤拐,又愛潔如命,怎能忍受此等輕薄,思及當日端木笙即使調戲,也是陪笑伏低,哪裡肯這麼羞辱他?


莫非天下真只有他笙哥對他如此珍惜愛戀?可他笙哥卻為什麼離開了他?如果不是炎烈一個無恥的擁抱,讓他誤會了……


「么鳳?你……」再直起身,炎烈發現胸口一柄蟠龍弦月飛鏢插入。


么鳳也頗為驚訝,看那飛鏢輕而易舉的沒入炎烈體內,他尚不知自己被炎烈灌注一身內力,炎烈只待他再運回自己體內,想不到么鳳不堪污辱,一柄飛鏢出手,加上他一身內力,此時竟成了致命武器。

「生死人、活白骨?你能救的了自己?」么鳳把那鋼煉飛鏢再往他體內推入。


「嗚……」炎烈嘔出一口鮮血,「笨……解藥……現在……只煉成.一顆……還不快……給我止血……」


么鳳用力將飛鏢拔出,一反手,竟將炎烈推出三步,他驚訝的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垂死的炎烈趴倒在地。


「止血?讓你再用蠱來操縱我?」


「你……不怕…….生不如……死…….」


么鳳冷冷轉身,想起,曾經,他也這樣轉身,在大街上,那一次,他遇上的惡人端木笙,最後把他的心給奪走了,最後,卻離開了他。


「我怕的東西,你不知道。」


怕的東西,只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他說不出口的話。


 


端木笙……我好愛你。


么鳳心中不停重演著當初相遇時的情景,幾個月下來兩人由陌生到眷戀,他對端木笙由厭惡到依賴,點點滴滴回憶上心頭,許多的承諾誓言,一波一波,甘苦酸甜,如浪潮般襲埢。


為什麼?曾經那麼疼愛他,為了一個陌生人,竟對他出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就拋下他而離去?才不過剛離開他,便與其他女子過夜同宿?


不會的,端木笙他那麼癡情,他絕不會……


幾番反覆思量,等么鳳踏出絕情宮時,幾乎含恨帶怨,既不敢相信,又不敢不信,只好提步往山中小徑走去。


 


炎烈中鏢後,鮮血不斷湧出,絕情谷中眾人卻冷眼旁觀,須知這苗真教,奉能力高武功強者為尊,教主居然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被個小鬼頭一鏢開膛破腹,那麼以教中規矩,他苗真教教主已失去權力和地位。

炎烈心知自己在教眾心中地位全無,也不向教眾求助,只對嚴錦堂說:「給我治……將來秘方都傳給你……」


「叔……」


嚴錦堂本欲追上么鳳,好替端木笙解釋一番,但一來么鳳功力大增,自己箭步如飛都不知道,要追也不易。


二來看苗真教眾竟置炎烈於不顧,當然他狠不下心離開炎烈,再聞有功夫可學,思索片刻,便決定先救炎烈,至於么鳳和端木笙,只能看他們自己造化了。


炎烈心中也暗自下了決定,不把這么鳳抓回,當著教眾面前好好懲戒羞辱一番,怎可挽回他教主顏面?


 


此是後事,暫且不提。


 


 

且說端木笙,當日真是狗急跳牆,拔腿運氣輕功狂奔,虧的苗真教右護法嫣采寧其他功夫不提,就屬輕功最佳,跟著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出了西山,一到石鼓鎮,看端木笙心急如焚,當場放了信鴿。

「怎麼樣?」嫣采寧放了信鴿後嬌滴滴的使了個媚眼。


「什麼怎麼樣?炎烈他起碼會給個消息吧?不知么鳳他……」


「哎呀~」嫣采寧又嬌唺一聲,「人家跟你跟了大半天了,連口水也不給喝的呀?」


「是炎烈叫妳跟,妳去向他要水喝吧。」端木笙草率的回答,心中只盤算何時該再奔回絕情谷。


「虧你長的這般風流倜儻,原來是根大木頭!」嫣采寧嘟起豔唇,「你不要打如意算盤了,今晚我呢~就跟你睡,你別想回絕情宮裡去救人。」


端木笙瞪了她一眼,「真不要臉,想男人想瘋了妳。」


「是嘛~想的緊吶,你不讓我睡你房裡,我只好再放隻信鴿,告訴教主……」嫣采寧把身體靠上,聞著端木笙陽剛的汗水味,喜滋滋的笑了起來。


端木笙後退一步當場讓她撲了個空,「男女授受不親!妳纏著什麼勁?」


「又沒要做什麼,你心虛呀?怕自己把持不住嗎?」嫣采寧以退為攻,收了笑,「你坐椅上,我躺床上,怕什麼?難不成我還強姦你呢?要不是教主有令,我才懶得理你。」


端木笙煩不勝煩,思量著『難不成還真怕她強姦呢!就陪她一晚,橫豎我一夜不睡,明天一早便再回絕情谷,只希望么鳳已然無恙。』


在石鼓鎮好不容易找到客棧,端木笙打定主意,坐在窗口一聲不吭,腦海裡盡是么鳳倔強的表情,么鳳笑起來兩頰甜美的酒渦,么鳳生氣了抿嘴不說話,么鳳跟他歡愛時疼的皺眉,么鳳低著頭,一遍又一遍的輕喚他『笙哥』,么鳳讓炎烈摟在懷裡,么鳳受了傷……

么鳳、么鳳、么鳳……么么啊……


 


 


 


一陣異香襲人,端木笙警覺的用手肘敲開窗戶,眼前一片月光如水,就像帶回么鳳的那天。


銀光無邊無際的擴大,月亮失去了圓形界限,他的世界成了一片空白。


么鳳……


在那一片白光中,么鳳俊美秀麗的臉孔貼近,臉上帶著少見的煽惑笑容。


「噯……來呀……來呀……」


詭異的迴音盪漾,端木笙看著么鳳讓他躺平,那誘人的小嘴貼上他胸膛,然後往下,再往下……


端木笙被一種愉悅、欣喜的心情所撩撥,他的么鳳回到他身邊,一輩子……他微笑著閉上了眼。


再睜開眼,端木笙先是看著陌生的床架,努力思索著記憶中最後的情形,突然間領悟,自己著了道。

推书 20234-05-14 :流氓教师酷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