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一样上瘾。
后来有一次,我去找毛比拿钱。他们两个在网吧玩的正是得劲,一边玩一边还骂着。毛比把钱给我后,说让我也
学学。我说没兴趣。
驼子说叫不玩游戏了,叫老板找点黄色网站让我看看。反正没事,我也就在一台电脑前坐了下来。然后老板给我
找了一个黄色网站让我去看,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个网站的名字叫欢欢娱乐城。我啥也不会啊,老板说,你就随
便点就是了。然后我就胡乱的在那里浏览,基本上都是些图片,色情小说之类的。看了一会觉得挺有意思的,这
电脑功能还真是不少。于是,后来我没事的时候也跟他们两个去网吧玩,玩的时间长了,我自己也学会不少东西
,如何打字,如何申请qq号,如何输入网址,反正都是自己摸索的。
大概过了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又到欢欢娱乐城看色情小说,无意中发现网站的最下面有几个链接,其中有一个是
同性恋双性恋。我当时就点开那个链接,网页打开后,上面还有许多网站,我点开一个,那里全是同性恋的东西
,你不知道我当时那个兴奋,好象终于找到了组织一样。我在那里连上了两天,他们喊我走我都不走,记得毛比
还说我,以前拉着我上我都不肯来,现在是叫走也不走了。
后来在另一个网站上我发现有聊天室,就注册了个名字进去。然后看到人们在那里什么1啊0啊的,那一刻,一下
子把多年的压抑全都释放开来。我也慢慢的学会跟别人聊天。一直快到元旦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了解聊天的程
序跟那些数字代表的含义,也看了很多小说,也知道这群人的特性,但我隐约中明白,这些人跟我一样,好象都
没将来。
于是我在元旦前的一天,终于决定跟一个湖南的人一夜情。于是我千里迢迢的跑过去。我生命中第一见到一个跟
我一样倾向的人,我特别激动。然后他带我到宾馆开房间,他脱掉我的衣服,把手伸进我内裤的时候,我全身跟
过了电一样。你不知道,原来生命中真的有那么快乐的事。后来我第二天我走的时候,那人哭的厉害,说让我在
长沙呆着陪他。我说,说好了一夜情就是一夜情,我不可能会对你感情。但是性给予的快乐,多少有些想留下来
的冲动。
回来之后,我还一直上网,但已经没有开始的新鲜和刺激。开始觉得无奈,到聊天室看他们说的谎话和挑逗,自
己也不跟谁说话,就在那一直看,没什么目的,就觉得自己不孤单就行了。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在聊天室随手打出一句诗,现在不记得原样是什么了,好象有两句是,青青小河,一叶扁舟
的。谁知道过了一会,有人给我打过来一句话,好象那意思是,你若过河,我来怎么之类的。然后我们两个就聊
了起来。
阿歪笑着说,小样,还会做诗勾引人呢?
同志们聊天有些必须的程序,就是多高多重多大哪的,可我们两个没有。这些都没问,他直接问我的是,你觉得
爱情是什么。我当时说,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后又聊了很多,他说他喜欢王菲,我说我喜欢伍佰,他说他
喜欢羽毛球,我说我喜欢乒乒球,那天晚上我们两个都没吃饭,就一直在那瞎聊,聊到凌晨一点多。那种感觉,
很奇妙,不由自主的就喜欢上这个人。最后他把他手机号给我,说有时间打他电话。我也把我的手机号给他。你
知道,我们的电话基本上不给陌生人的,但那时候对他已完全着迷了。
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上网,等了一夜也没见他上。后来几天都是这样。这个人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想给他打个电
话,想想有些唐突,也许有时间他会给我打电话。
那时候眼看就要过年,大家都没钱了,去找猴子介绍生意。猴子说镇平有个家具厂,欠了些钱,数目不大,要过
来的话,多少能过个好年。后来我跟毛比他们就去了。结果,那件事后来你也知道了,我们被猴子卖了。
《三十》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毛比,驼子还有丫头,连开车的大奔到家具厂的时候。还没下车,、两辆车别在了我们
车前面。我一看,是胖疯子,也就是枫哥。我下车说,枫哥,快过年了,这点小钱还要跟我们这小辈的争吗?枫
哥哈哈笑着说,谁跟你争了?我是来抢的!这你不能怪猴子,是我强逼他说的。江飘,你看你是乖乖回去呢,还
是跟我这老疯子来抢一次?
毛比说,枫哥,咱们的规矩您老没有忘吧?做这种事被大家知道了,您老的面子往哪放?枫哥拍着自己的脸说,
我这张老脸啊,没有用大宝,所以对不住,不要也罢了。枫哥那一帮人哈哈笑了起来。
我看看他们几个,几个人没有退的意思。我说,枫哥,那我们要是不走呢?枫哥说,我做不了主,你得问问他们
同意不?这时候他手下那批人都从身上掏出枪来。我笑着说,怪不得现在南阳的治安不好,原来是有恃无恐啊!
枫哥说,少求跟我废话,给你三秒钟,在我眼前消失!
毛比从背后把刀抽出来说,枫哥,我们几个兄弟都是一起出来,你这摆明是整我们,我们要是就这样回去了,还
不被大家笑话死。你说,以后我们还上哪混饭去。你要是真的想结下这个梁子,我们兄弟也不会怕你。到时候成
哥来收拾这个局势的时候,未必对你有利。
你以为我现在会怕他吗?枫哥过来拍拍毛比的脸说,等我急了,我连他都收拾了!兄弟们,过来把他们几个给我
收拾了!我说,你真他的不要脸,有本事你开枪把我们几个都打死啊?!枫哥过来给了我一把掌。然后他们的兄
弟把我们几个押进车里,一顿暴打。毛比说,胖疯子,妈那比,你给老子等着,这个仇要是不报,我他的就是王
八生的!枫哥说,给我朝死里打!你们几个挺有种的啊,我倒看看你们现在有种没有!然后走到驼子面前,说,
给老子叫声爷,老子就饶了你!毛比狠狠的瞪着他说,叫你妈那比!枫哥说,给我继续揍,揍到他叫为止。然后
又走到毛比前面说,叫吧,叫了爷就饶了你!毛比说,我的好孙子!竟然会打爷爷了!枫哥给了他一脚说,把他
的另一个眉毛也给我刮了!
然后又走到丫头面前,撤着丫头的头发说,出来混谁叫你留这么长的头发了?看到了吧,被人家扯着头发的滋味
不好受吧,叫声爷就好好受多了!丫头咬着牙不吭声。枫哥又使劲扯他头发,我知道他快坚持不住了。果然,丫
头嘣出来一声爷。声音不大,但还是能听见。毛比说,丫头,你妈那比的不是个男人!你以后咋还有脸出去混!
枫哥对丫头说,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大声点!丫头大声叫了句爷!枫哥说好孙子,叫的好!然后走到我跟前
,捏着我的脖子说,你兄弟都叫了,学学人家的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我喘不上气,我吐啦着说,你捏着我怎么叫。枫哥把手松了。我说,爷,你靠近点,我大声叫给你听!枫哥把脸
凑了过来,我一口咬着他的耳朵使劲往下拽。他的兄弟一脚把我揣了过去。我把嘴里的半点耳朵吐到他身上说,
爷,你爽吗?枫哥捂着他的耳朵,疼的脚跺着地,大声说把他给我拉进车里,回去好好收拾他!
结果,他们把我装进车的后备箱拉回了南阳。在七里园一个木材加工厂,把我绑了起来。枫哥蹲在我面前说,你
想怎么个死法?我成全你。我说,无论今天你怎么对待我,只要我不死,我会双倍的奉还给你。枫哥说,行啊,
我最喜欢跟人斗了,杀你太没意思了,那就把你废了吧。然后拿过来一个加工木材的电钻,在江飘眼前晃着说,
你说,我该钻你哪里好呢?把你眼睛钻瞎了吧,你又找不到我报仇,那不行,你得找我报仇才好玩。把你嘴钻破
了吧,你又吃不成饭,也不行,那样你会饿死的,看来只能在手跟腿上钻了,你说吧,是要手还是要腿呢?正说
着,枫哥手机响了,然后说,成哥啊,看你说哪去了,我怎么会跟那一帮小屁孩们计较,没有没有,教训他们几
句就让他们走了。什么?江飘,不知道啊,我这边没人。
不跟你说了,有时间一起吃饭。
挂完电话后,枫哥说,你那兄弟们跑的还挺快的,搬出老家伙了。
可惜啊,他们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个废人了。那我就废你一条腿算了,让我看看是右腿还是左腿吧。然后把钻机
放到我右腿边,叫了一个人过来,枫哥说,去,把这小子的腿给我钻透。那人惊颤着说,大哥我不敢。枫哥说,
你妈那比你还出来混呢,你没见你老大的耳朵都被这杂种咬烂了吗?滚!我自己来。
当电钻穿透我的毛裤又穿透我的秋裤的时候,我闭上眼咬着牙。我知道血已经开始顺着往下流,流到我的脚底,
我感觉的脚就在血水里泡着,疼,那种疼让我撕心裂肺,但我还是用最后一点劲说,胖疯子,将来我一定把你拿
电钻的手给废了!我听见骨头碎的声音,我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在312国道旁的一个沟里,我先摸摸我的右腿,已经没有知觉。我掏出手机给毛比打电话,随后
毛比他们把我送到了专医院。你不知道,在治疗的时候,我受尽了折磨,光上药的那种疼,就把我疼的鼻涕酣水
流出来,庆幸一点的是,电钻并没有钻透正个小腿,医生说,幸运的话,就不会需要拐杖。
那时候我对那条腿能不能站起来根本就没在意,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整死他。就是死也要把他拉进去陪葬。毛比
跟驼子把丫头骂得死去活来,丫头连个屁都不敢放。我说那不能怪丫头,是谁谁都受不了的,那不丢人,只要活
着,就有机会。后来成哥也过来,问我是不是枫哥做的,我说不是。成哥说,我知道你想自己把这事搞定,但你
需要什么,你尽管来找我。我知道我不想让成哥帮我,本来这事都够丢人的,要是再让成哥帮忙,那就站的无法
在这立足了。
那一年的春节我就是在病床上躺着过的,除夕夜的鞭炮声,让我想了小时侯过年的情景,那天晚上我不自觉的泪
流满面。
到了初八的时候,我已经能下床,康复的还算不错,右腿能坚持走路,但就是走不到三分钟腿就疼的厉害。不过
,医生说多锻炼一段时间,效果就更好了。
我让毛比把猴子找来。猴子来的时候头都不敢抬。我说,猴子,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是没办法,不会要你怎么
着,只是想让你帮个忙。猴子说,只要你不跟我计较,帮什么都行。我说猴子你放心,我的为人你也多少清楚些
。我只是想让你这两天联系一下疯子,跟他说有笔大生意做。猴子说,可现在正在过年,谁都知道没生意做啊!
只怕他不肯相信呢。我说,猴子,你不傻吧,跟他怎么说还能难倒你吗?
《三十一》
正月十五的时候,猴子来了消息,说他已经把事情安排好。地点还是在镇平,在石佛寺一个卖玉器的外地商人那
里,疯子会在十八的时候过去。我说你还真会选地方呢,猴子说既然是以怨报怨,那就还是在以前的路上你们自
己解决吧。
到十八早上的时候,我给他们三个都喊了过来,我说今天我要去报仇了,愿意去的就去,不过,去了未必能回得
来。不愿意去谁也不会怪你,因为这次风险太大了。丫头说,现在会不会太早了,等你腿再好些不行吗?我说,
不报仇的话,我这条腿永远也好不起来。
毛比说,我他的总算盼到这天了,这口气都快把我憋死了!
把出院的手续办完后,我说我们现在回去抄家伙了吧。本来我们是有三把枪的,后来毛比不知道又在哪整过来了
两把,五把枪全都在北京大道西边一个桃树林里的地下埋着。我一直很反对要帐的时候拿枪,因为情绪不好的时
候特别容易出事,还有其实就是,身上越带着枪反而越不安全。
又走在那条路上的时候,心里真不是滋味。想想以前图的什么,现在又图的什么?想想还真是悲哀。但是,再怎
么悲哀,这次要不把仇给报了,那真是比死还难受。但我也知道,这次弄不好的话,也许就把命给搭进去了。
过了镇平县城,往石佛寺走入乡间小路的时候,我说毛比,咱们就在这等他们吧,然后把车调头,我们几个人就
坐在车里不说话。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的时候,两辆车开了过来。我瞄了一下那车牌就知道是枫哥他们来了。我对
毛比说,把车横在路中间。
枫哥的司机一直在那按喇叭,一群人在车里骂着。然后两辆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往我们这边走。枫哥过来敲敲车
窗,我笑着看着他。
他一看是我,哈哈大笑。然后说,你怎么还没死啊?我笑着说天堂不适合我啊。然后枫哥说,那地狱也不错啊。
我说,您老人家的地方,我哪敢抢啊!
毛比他们都在车里笑,枫哥勉强的笑着说,看这架势今天是来找我报仇的吧。我们四个都从车里走了出来,我说
,看你说的,谁敢找你报仇啊,那不是送死吗?我是专程来看看你那耳朵好没有的。
那批人已经按耐不住了,有几个把刀拿出来说,枫哥,别跟他们罗嗦求了,把他们给做了不就完事了!我说,可
不是嘛,你们那么多人,随便上来一个就把我们搞定了,你们还不如一枪把我们几个打死算了,也剩点劲是不是
?枫哥说,便宜了你一次,还想啊?那今天就废你另一条腿吧。我慢慢走到他跟前说,好啊!就在我说好啊的时
候,毛比已经一个快步用胳膊圈住了疯子的脖子,然后用枪指着他的头说,一枪打死你是不是太便宜了?
他手下的人都想去车里拿家伙,有两个已经掏出了枪。驼子拿着枪边指着他们那一群人边说,你们会开枪吗?你
们开过枪吗?然后朝他们的车砰砰两声,车前挡风玻璃顿时碎完。那群人已经吓得蹲在地上气都不敢出。我对丫
头说没,还不快去把车里的绳子拿过来?
丫头用刀把绳子截成一小段一小段,然后扔给那帮人说,两个司机把全部的人都给我手脚绑起来。那两个司机看
着枫哥不敢动。驼子把有枪的两个人揣了几脚,然后把枪那过来说,毛比,我们那次上当了,他们的枪根本都没
有子弹。然后又砰砰两枪打在那两个司机面前说,看到了吗?这才是真家伙?还不快去给我把人绑起来!!
我看着枫哥说,我真不明白了,为什么你每次要帐都要带那么多人呢?要的钱够你们开销吗?还是说,你把钱都
落了,让这群人威风威风就行了?我更不明白的是,大家都是混这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把我腿给废了,
你说,换成你,会爽吗?枫哥说,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当初真应该把你弄死。我说,枫哥,你老人家不是喜欢玩
吗?刚那话说的真是太没底气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连司机和枫哥在内他们一共十个人,两个司机已经把人全给绑了起来,驼子又把司机给绑起来,我说,枫哥,您
老人家岁数太大了,就不绑你了,给你个雅间,上后备箱里吧。
把那群人都弄到车里后,毛比跟驼子各开一辆,我跟丫头还坐我们那辆,我把一个司机拉在车里,我跟他说,上
次你把我拉到哪的,现在还把我拉到哪。
还是那个荒废的木材厂,还是在那个大厂房里。他们把那群人全弄到屋子里,我拿枪指着枫哥到原来我被电钻钻
的那个位置。我说,枫哥,你坐好,别紧张,我不会要你命的,我记得你是用手拿着电钻钻我的吧,你说你要没
长手该多好啊,那我也不用遭那么多罪了是吧?我这边话还没说完,毛比跟驼子已经上来噼里啪啦的把枫哥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