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也全体配合着做了个全频道扭曲。
一通大呼小叫后,他抓住我的爪子猛拉过去,我立刻失去平衡跌到他身上,被他趁机勒住脖子蹂躏一通。
正当我进行着中场休息随时准备玉石俱焚的时候,他起伏的胸膛中传来闷闷的声音,其实......这样倒正
好。......我想过了,如果以"因为事故后遗症而无法再胜任工作"为借口提出辞职的话,不但能够服众,量那黄
脸婆也没办法强留我......
我不置可否,倒有些搞不明白他缘何对这种传说中的私奔游戏抱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和超越正常的执着。
说完他稍微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将一只手臂枕到脑勺下面,又故意恼火地叹了口气,小兔崽子,我怎么就被你
套上了呢......甩都甩不掉......老麻烦......
搞错没有,到底是谁被谁套上了啊,正想再接再厉顶回去一句,却发现他紧闭着双眼,呼吸也变得平缓起来。
姓陈的,你困了吗?
恩......头昏,想打会儿盹。他轻声说着,随即带出个大大的哈切。
去你办公室的床上睡吧。
就这儿挺好......不想挪了。
看他脑袋一偏一副死赖着不走的模样,我只好轻轻支起身体,走到门口将灯关了,又拉上窗帘,屋子里立刻昏暗
下来,他脸部的轮廓模糊在深色的阴影里,随后响起的声音,也像跟着带上了暧昧和不真实的感觉。
苏锐......
恩?
......趁早把你那破房子退了吧,周末搬回来住,你那间屋我都打扫干净了。
......
耳朵没聋就答应一声不行?
什么啊,求我回去就不能态度好点儿?说到底,上次吵架连歉都没道一个就想蒙过去了事,欺负我记性不好怎么
?
......吵架该道歉的是你才对吧,爱来不来,离了你活不了不成,养条狗还没你那么多气给我受呢。
行,你娇贵,不去气着你行了吧,我自个儿住着还自在。
罗嗦......你到底搬不搬?
不、搬!
不搬拉倒,很了不起吗?谁怕了似的......大不了我搬你那儿去。
这种闲散地睡午觉的心情没有超过48小时,我便意识到,原本以为接管到寰宇算是为之前的所有事情画一个句号
的天真预感彻底破灭。
旭升原本就异常精简的人力突然面对要并掉一个与自己规模相当的公司的时候,特别是交接手续又特别繁杂且不
容许半点差错,我们便立刻忙到了走火入魔的状态,比起最为另人闻风丧胆的年终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负责
人事档案和接洽的几个部门更是发疯似的拼命从其他部门挖苦力过去,几乎是个人就用,恨不能让清洁工都参上
一脚,害得陈旭阳神经衰弱到连话都不想说。
周末看准了下班时间正想全速撤退,计划好一出公司大门就立刻关机,为公司利益鞠躬尽瘁无可厚非,但谁都知
道双休日加班是最反人道的行为,结果等我手忙脚乱锁好了门正想开溜,迎头就碰上那玉面女罗刹,就地隐蔽已
经太迟了,对方逮住我就砸过来一句吃人不吐骨头的话,哎,苏锐,幸好你还没走,待会临时开个会别迟到了,
还有,我们这几天很缺人手,反正明天你也没事,就来加班吧。
喂喂,我立马有些不满,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没事?
哼,她斜着盯我一眼,极为蔑视地说,你一光棍能有什么事?呆在家里闲着不也是闲着,来公司挣挣表现哪点儿
不好了?再说了又没叫你白干。
我一番自讨没趣后重新打开办公室的门,胡乱拿了些材料和笔记本撞进会议室里,眼前的大桌已经坐好了一大半
人,正欲十分自觉地朝那个最边角的隐蔽位置飘过去,一直在翻文件的陈旭阳突然把手里的东西一搁,苏锐,坐
这儿。
这一句来得很是时候,全体人员的目光整齐划一地聚集到了他旁边的空位上,那个几乎约定俗成为公司第二把交
椅的位置,众所周知,一向是白阿姨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对我来说,却是个不能打瞌睡,不能神游,不能开小
差,不能东摸西搞的险恶地段。
呵呵,我求饶般傻笑了一下,正想继续往原定目的地挪动,那死人愣不松口,还故意提高分贝,往哪儿走,叫你
过来坐这里。
这下更好了,全体人员的目光立刻平行移动到了我的脸上,我忙不迭奔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脸上
继续尴尬地挂着笑,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偷偷从牙逢里挤出句话,姓陈的,你怕我还不够讨人嫌是吧?
他眼睛落在面前的纸页上,装模作样地回了我一句,抱歉啦,我现在一闻到那黄脸婆身上的香水味,就有脑溢血
的危险。
我知道你这几天被她折腾得够呛,拜托也别拿我当挡箭牌好不好?我的日子就好过了不成......正在叽叽咕咕地
抱怨着,白妮就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见我鹊占鸠巢,倒也没摆出什么脸色,径自找了个空位坐下了。
由于下班后的归心似箭和肠胃此起彼伏的抗议声,大家均体现出从未有过的工作激情,促使这次会议一路风风火
火,效率奇高,问题都解决得十分神速,我逐渐摆好架势眼巴巴地等着姓陈的金口一开吐出散会俩字,却突然听
见白妮补充一句,陈总,现在寰宇那边的人员编制和管理都比较混乱,很多问题也必须尽快有人过去协调才行,
但我们恐怕一时无法抽出更多人手,所以务必先找一个最高负责人到那边上任,暂时安定住人心,等我们制定好
可行的计划,再慢慢并入正轨不迟,你意下如何?
可以,陈旭阳连想都没想便点点头,似乎也只有这么办了。
白妮的嘴角立即出现一丝蹊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邪乎,她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那么,关于这个负责人的人选,
我根据平时的观察,想提些建议。
哦?你已经看准候选人了?动作挺快啊,姓陈的笑了笑,口气轻松地说,那就说来听听。
呵呵,我觉得嘛......她放慢语速的同时,我不经意地抬起头朝那边望了一眼,竟然在半道上和她的目光碰了个
正着,就在发愣的一瞬间,她后面的半截话已经脱口而出。
......这个职位,苏锐去最合适不过了。
好,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原本已经开始做散会准备而唏唏唆唆的现场转瞬间千山鸟飞绝一般死寂了下来,我的
脖子僵硬地转不过角度,只能偷偷斜眼瞄了下陈旭阳的表情,背上立刻刮过一阵西伯利亚寒流。
不行。他的嘴微微动了动,吐出的两个字在四周寂静氛围的衬托下快要冻成俩冰块。
为什么不行?白妮也是个认死理的,偏要跟他打破沙锅。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陈旭阳更加强硬地回答,末了似乎也意识到周围气氛的尴尬,毕竟不是自己家,说话不但
得保持理性稳重的形象,还得注意别伤广大员工的感情,于是只好松了下气补充道,他还太年轻了,当什么负责
人,比他有经验有资质的人多了去了,你这不是刻意挑拨员工内部矛盾吗?
哦,是吗,白妮满不在乎地挑挑眉毛,突然提高嗓门说,各位在座的谁对我的提议有意见,就请举下手。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瞅她那目露凶光的架势,谁敢动爪子除非今后不想混了。
半天了愣没人敢当出头鸟,白妮把腰都挺直了三寸,正式开始添油加醋,陈总,我是看他能力不错想给他个发展
的机会,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莫非寰宇是龙潭虎穴,养了帮刁民草寇,都要造他的反不成?他去了也就是稳稳
军心,该怎么做我们这边都会提点的。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非让他去了吧,我另外安排个人不行吗?姓陈的发挥老姜本色,以不变应万变。
我是觉得,苏锐跟着你这么久了,熟人熟路的,我们都比较信得过而已。她话锋一变,转攻为守,外加拉过来一
增援,老刘,你觉得呢?
刘铭渊那厮想必早有私通贼寇,故意对陈旭阳几乎吃人的威胁目光视而不见,煞有见识地说,这个......我当然
是没意见,虽然苏锐在经验上可能欠缺一些,不过资质应该是不错的,只是缺少机会而已,再说陈总不在的时候
,很多业务都是他帮着打理的,经验上的问题我觉得不必太担心。
是啊,人家没吃过猪肉至少也看过猪走路嘛,白妮似乎对这位帮凶的掺和十分满意。
姓陈的早憋了口气无处发泄,立马拉长了脸,说什么呢?
开个玩笑罢了,她轻松地耸耸肩,同时不忘回击一句,老摆张扑克脸开会,你不嫌累我们看着都累......
行了行了,陈旭阳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们看着办吧。说完干脆来了个走为上策,
不顾一桌子按兵不动的人,径自站起来就退场,刚走到门口,白妮也跟着刷一声站起来,陈旭阳,就算你是旭升
的总裁,也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这下火药味是放得乌烟瘴气了,陈旭阳站住了没动,其余的人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恐怕在他们看来这就等同
于升级版的家庭战争,外人插嘴是自讨苦吃。
众人静坐了片刻,白妮却突然笑了笑,眼珠子一歪将漆黑的枪口指向我说,至少,也要问问苏锐本人的意见是不
是?
于是全国人民的目光再次如同受到了最高指示,在我身上九九归一,能把心肝脾肺肾都给看通透,我脖子上顿时
如同一窝毛毛虫在繁衍生息,白阿姨,白奶奶,算我上辈子造孽,您老就不能指条生路吗,何苦非要把人逼到浪
尖上去?
正当万众瞩目中汗如雨下手足无措之际,却听见陈旭阳淡淡地叫了一声,苏锐。
我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他于是伸手打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说,愣着干什么,散会了。
瞬间我如同拉到救命稻草般无比积极地应了一声,抄起桌子上七零八落的纸张,嘴里匆忙嘀咕了句我先告辞了,
便三步并做两步,紧跟在他后面出了会议室。
快步走在昏暗的过道上,我正想来个深呼吸,嘴刚张到一半,走在前面的他步子突然慢了一拍,左手伸过来半路
截获了我的右手。
我捂住嘴巴,将差点蹦出来的微小惊叫咽下去。这厮的表情倒还真够正人君子,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只顾啪嗒
啪嗒地走,我被动地跟了几步,远远听见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手反射性地往后拖了一下,小声说,放开,会被看
到的。
谁喜欢看的话,大爷我免费让他看个够,他摔破罐子似的说着,手抓得更紧了,直到感觉我始终没能和他达成一
致意愿,眉头间终于又起了无数道褶子,我说你这家伙,真的不想让人看到的话,麻烦配合一点,走快几步行不
行?!
OK,朋友,想想看,当一性骚扰惯犯不但在不征求受害者同意的情况下进行猥亵冒犯,还以极其恶劣的态度埋怨
对方不够配合,小生除了佩服之外禁不住感叹一句: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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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敲门后,里面传来漫不经心的一声,进来。
我深吸几口气,带着类似接受录刑侦口供的心情踏了进去,白妮趴在办公桌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地说,愣着干
什么,自己坐。
我乖乖地坐到沙发上纹丝不动,她很快放下了笔,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和蔼可亲地说
,喝水。
我头皮顿时丝丝发麻,从天灵盖一路麻到尾椎骨,由于领教过此人一贯笑里藏刀先礼后兵的本事,那微笑怎么看
怎么狰狞。
今天,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她说着慢慢坐在我正对面,直说了吧,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个职位,如果你觉得实在勉
强,我也希望你能继续留在旭升。
她说完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个活页夹子递给我,说,这里面是合同书,我想要跟你续约,期限是八年,也就是说,
签了约之后八年内不能离职,只要你愿意签字,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前提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开什么国际玩笑,改革开放几十个年头了还兴签卖身契,还大言不惭的八年,没错,对您老人家来说八年十年的
最多就代表眼角再添上根鱼尾纹,可对我这样正值社会主义建设主力军的有志青年来说无疑是在埋葬我的黄金岁
月,我一个哆嗦忙不迭把合同书扔在桌子上,您这不是在判我有期徒刑吗?
呵呵,我倒想知道哪里还有这么合算的有期徒刑,自由自在还有钱可拿,她说着神态轻松地笑了笑,何况八年很
短的,一晃神儿就过了,公司现在很需要你这样有实际能力的年轻人,待遇方面是不会吝啬的,希望你不要再推
辞了。
我说老领导,您就甭给我戴高帽了,苏锐身上有几两肉我自己心理清楚,咱祖国地大物博人口爆炸,我这样的年
轻人随便一抓不是一火车皮也是一集装箱了,不比大丰收年的玉米棒子值钱多少,您瞅每年来旭升应聘的不都得
把地毯给踩烂个三四张,谁不是高学历高素质操一口滑溜的美式鸟语还提着一口袋证书文凭奖状,更别说什么推
荐书介绍信走后门拉关系套近乎什么烟酒瓜子糖果茶齐上阵的,却也没怎么见着求贤若渴的你们给人家好脸色看
啊?
我于是也心知肚命地笑了笑,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得了,我看你们需要的不是我,是陈旭阳吧。
她沉他选择离开是想摆脱现在的生活方式,我咬字尽量清晰地说,不是因为我的缘故。默了片刻,终于点点头说
,没错,事实上就是这样。
细想起来,陈旭阳想要辞职的理由其实一直都是模棱两可的,虽说一开始是想让我和顾鹏飞保持距离,但现在姓
顾的对他已经明显构不成威胁,我也从来不曾跟他提过想离开的意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就如同当
初陷进谷底的我,虽说有逃避现实的嫌疑,但期望重新开始的心情或许大同小异。
可惜对面的女魔头显然不会相信这么书面的理由,她笑出了声,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在你出现之前,我怎么就
压根儿没听过他有辞职的愚蠢念头?
我张了张嘴,识趣地咽下了杂音,大丈夫能伸能区,岂愿跟女流之辈一般见识?
见我还算配合,她的语气也舒缓了下来,......总之,只要你肯答应,我就绝对不会让你觉得这是个不合算的交
易,如果你认为我不值得信任的话,可以把你的条件写进合同里。
不过我得提醒你,我不是在找你商量解决办法,也不是请你帮忙,更不是在要挟你,我只想跟你做交易,既然是
交易我们就是对等的,懂吗?你答应的话,我们互惠互利,不答应的话,我就另想办法。
我明白了,我快要被她咄咄逼人的架势憋得有缩桌子脚的冲动,赶紧服了个软说,我会考虑的。
她随即露出那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那就明天给我答复吧。
下班高峰期就看着两排车子嘴巴咬着尾巴地挨个儿挪吧,据我观察咱标准两箱凌志与路边一驼背老太太从街头就
保持相对静止状态直到街尾,冷不丁油门没踩及时还得落人家几步,眼看着这么寸土必争地僵持了几十米,我们
终于彻底在庄严肃穆的红灯前歇了菜,乖乖目送着老人家开着十一路晃悠过了人行道终点线。
再怎么说我屁股下面这哥们儿也算名门之后,上高速随便飚个一百六七发动机气都不带哼的,一旦进城你就等着
跟大伙堆积木吧,管你红的黑的大的小的好的次的,自个儿见空堆,只要是四个轮子就不比两条腿利索到哪里去
,游戏规则咱都懂,宝马奔驰乃车匪路霸,比它们更牛B的是出租车,而最老大的非公共汽车莫属,绝对的谁惹
谁找死,可话又说回来,你就是开粒子炮上街也别想视野开阔地来一次无障碍兜风,有本事坐米格29不跟大伙挤
同一空间。
就着等红灯的空当,他开始打发无聊似的发起了牢骚,今天中午难得有空挡一起吃饭,倒好,人影都没见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