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柳文狄仍在身边,只是触手温湿。向另一边摸去。耳边却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吼声,“拿开手,滚到一边去
”
原来这地牢中还有一人-------
这雷家主人如此卑鄙无耻,被这雷瑜囚禁之人肯定也是怨气冲天,席夜楼闷不出声得护着身侧的人不再言语,远
远缩退到一角-----
虽然一直认为-------所谓师徒之间,其实无半点情义,一切构筑在那张藏宝图之上。
但毕竟是自己背离在先,为了私故,不予示警,害他带伤苦战,千百种滋味纷至沓来,只有默默承受。
细细回想,除了逼迫自己为唐门洗脱罪名,他也没有什幺对不住自己的地方,遥遥中土之行,阅人无数,也唯有
这个‘师傅’是在竭力保护自己周全。
漆黑一片,感觉指间粘稠,愧疚难当,热血上头顶。
摇头轻叹,再无丝毫为难神色,决绝道“我们去找那沈老英雄,这下你满意了。
反正我赶走了伯忍,失去了雪屏-------如果那张纸可以让师傅安心,我愿意交出一切。”
幽荡起伏,飘浮不定的 话音仿佛从天边弥漫而来,怀抱中的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席夜楼越想越惊,知道形式岌
岌可危,不唤醒他恐怕会向那日火堆畔的自己,血流待尽,在昏睡中死去-------
既不懂医术,又无伤药。唯有撕下衣襟替他压住背后的伤口。手忙脚乱后,见其依然未醒,不知道还能做些什幺
,颤颤巍巍得伸入怀里拿出那枚珠钗,又发起呆来。
钗头那颗硕大的明珠抖动不止,顿时黑幽幽的暗牢充溢起诡谲神秘的光泽,流光溢彩,煞是夺目-------
柔肠百转,如同呓言般他又喃喃念道起来“师傅,你说她还保留了我的东西十多年,是不是还挂念着我”
“真服了你了。”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柳文狄,刚好听见他这幺一句话,一时间,骂也不是,恼也不是,望着那
悬系吟哥安危的珠钗,没了言语-------
珠光影射下的细长眸子渐渐睁大,心中对吟过的思念也慢慢凝聚起来,生死边缘,克制许久的柔情却荡漾泛滥起
来,不可抑制得冲破了心防。
“我才应承吟哥要等他回来的------”
黑暗中冲墙而坐的人闻言蓦地惊跳起来,直冲过来。感觉到身后有异,席夜楼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睡穴一麻,没
有机会吐露一句话,便昏倒过去。
“夜楼”惊讶的语音没有完整,一张媚柔的脸颊贴了上来,亲呢地在舔吻起他的颈项。 熟悉的味道,让柳文狄
微微一怔,一颗心没来由得雀跃起来,无法躲闪,由着他一把抱住抚摸轻吻良久,才压抑住急促加速的心跳欣喜
道“吟哥------叫你去搬兵,怎幺自己被捉住了”
“我几时答应你去搬兵,傻子才会被你支开,再见面弄不好会是猴年马月”
一面说者,娇媚的唇始终不肯离开,缠绵不去得游动在他欣长白晰的脖颈上,只闻得怀里的人喘声渐起,放弃挣
扎。
“什幺--------席夜楼还在这里--------”
“他会睡到我让他醒为止,如果看见更好,索性一刀劈了了事,我不喜欢那个猫子眼老跟着你----------”踢了
一堆草到他身上,唐吟哼哼道,转身又粘了上来。
暴风骤雨似的纠缠下,虚弱的身子开始瘫软,看见他流露出习惯的无可奈何,却宠爱无限的纵容 之色,唐吟眯
眯眼睛,舔舔唇,猫一样跳了起来-------
“你怎幺溜出那唐长老的手心的---------又是怎幺被抓的”
“--------呜,等等好几年了,我想吻你,天掉下来你会帮我顶着的,不是吗”
来不及多言,唐吟俯身抱起想念渴望已旧的身躯,穿过一堆堆乱草,将他放到囚室最尽头的一大堆草上。很温和
的压了上去,手却毫不客气得将他衣襟一口气撕裂开来。
丝制的长襟撕裂声中,破成了几片,光洁的胸腹裸露出来,在那枚明珠盈盈光芒照射下泛动着柔艳光泽的色
彩-------
习惯性得闭上细长双眸,感觉到唐吟细小的指尖轻轻触碰上裸露出来的薇色花瓣,惊悸得一抽身,咬住下唇,细
微的呻吟还是滑落出来。
“唔----”
“不要动,好久没有抱你了,那唐叔叔关死我了,好在学了一身功夫。”懊恼得皱起眉头,看见身下人闭目惊惧
的表情,又狭弄得俯下身,用舌尖舔玩起那柔弱娇弱的花蕾,同时细细的指尖灵巧得拨弄起微微战栗的分
身------
“你有丝丝后悔赶走我吗”
“吟哥----”在热切的呼唤也变成了迷惑的呻吟的当口 ,唐吟垂下头,热切温暖的舌尖,诱惑而友好得在花蕊
边缘打着转。突然用力向里一顶,冲入花穴的深处,舔食蠕动起来,寸寸爱抚拨弄之下,温软的菊穴顿时密液充
溢-----
“吟哥,啊啊” 狼狈不堪的喘息声中,面红耳赤困窘不堪的人顿时挣扎起来,急忙道“我后悔------天天都想
你------”
“那就答应再不离开我”唐吟抬起头,狡狭得微笑起来“知道为什幺我撕了你的衣服吗在这地牢里,你不需要它
,不应承我,咱们就在这过一辈子,反正那雷家人会按时扔食物下来。再不成,我就把你的小徒弟割了来吃----
”
见他迟疑得楞了一下,唐吟皱皱细眉,左手刺激拧捏上敏感的分身尖端,右指探戳入他湿润的花瓣深处,在脆弱
的 花心尽头恣意撩拨抚摩-------
“啊”颤抖的轻吟顿时滑落出来,软痒酥麻的快感觉冲袭全身,脑中仅仅剩下一片空白。
旋转揉拧的细腻手指揉动起一波强似一波的热忱在花穴深处翻腾,微微泛红的花蕊渐渐滑软绽开,娇弱羞涩得战
栗着,再也无法克制,唐吟轻轻吸了口气,将早已火热的分身,猛然刺戳入入溢满透明蜜汁的花蕊深处,准确无
误得撞击在那脆弱的一点上--------
(46) 缘定
“啊” 凶猛的冲刺令身下顽固的人再也无法思考,浅吟娇喘,沉溢在绚丽颠狂的迷离虚幻之中-------
微微前倾,将自己的火热全部进入洁白的身躯后,唐吟扶起酥软的身体,热切得摩擦爱抚起来,每一次冲刺都进
犯到脆弱甬道的最深处,压榨出更为媚人的娇喘轻吟-------
“轻一点抱,我忍了好久了----”
爱火烂漫之后,看见唐吟仍然不愿意放开手,周身软绵绵的人正想靠上壁垣,抱怨道。身子一动,又被扯落到唐
吟怀里。明珠光晕之中,那张瑰丽无瑕的脸扭曲起来,先前讨好的笑容已转变成暴风骤雨般的愤怒,婉转娇态一
扫而光。只听他声色俱厉的叫嚷道∶
“其一,你还没应承我。其二,你只能靠着我。其三,不许为别人那幺卖命。”
“吟哥,你就不能容我解释来龙去脉吗,我没有为他卖命----”听见闭关苦修数年的人急躁依然如故,柳文狄笑
着点点他的额间,一抹浓浓的温柔关爱不自然得从细巧精致的眉梢流溢出来-------------
若有所思得撇撇嘴嘴,唐吟回想起方两人自牢顶跌落后,席夜楼嘘唏感动的语音,唐睢被迷惑的时候,就会流露
出 那种滑腻腻恶心的声音。
一时压抑不下心中浓浓的妒意,瞠目作怪道∶“赶明我也去收个徒弟,不如就近----卫狄算了-----------”
一番话并未引起预料中的激怒,唐吟微感讶异得发现,怀里的人长叹了一口气,压抑着隐隐透出些不快。可那举
动太明显,明显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轻抚着唐吟的乱发的手也滑落下来-----------
一股微风不知道从何处缓缓轻送过来,吹动了自己的心,也将他长长散开的黑发吹得飘扬起来,抚落到自己脸上
----------
良久才转转眼睛,木然道“除去气孔,铁门,还有一个相当大的出口-------”支撑着站起身,离开唐吟温暖的
怀抱,声音也失去了常态。
很多年了,从昔日跟随苏腾东奔西跑算起,就很习惯得照顾身边每一个人。灵宣,唐睢,小月,铁平-------
直到有一天,被面前强硬蛮横的宝贝执拗得卷入旋涡,才发现他是自己唯一冀望,却不应该幻想的珍宝;随波逐
流中,默默得选择伴随在他身旁,言听计从,俯首效命,只要不冲破那层自尊的屏障,一切都依了他的心愿。
长此以往,谨言慎行-----成了习惯;压抑心底波澜----也变成自然。若不是几度受创神志混乱,永远没人知道
自己心底的感受。虽然从未说出口,但他应该明了,在这片宝藏的面前,一颗心是玲珑明净的,坦诚而不设心防
的--------
如此恶劣的挑起旧日疤痕,委实比利刃刀锋还伤人---------
“真生气了?”唐吟吃惊得眨眨大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他的想法。自诩为最爱他的人,无庸讳言,在这个
特别喜欢隐藏心事 的人面前,自己所有臆测都成了枉然--------
微弱的光线中,沉默的人脸上没有一丝光彩,苍白得让人看来很不舒服。望着他一
阵情绪交错,想要为自己的无理道歉,伸出手来却又被推开---------
“吟哥,你让我很失望”先前无尽的欢爱几欲耗尽体力,带着几分疲惫,几分忿恨,行至昏睡的席夜楼身边,解
下他腰间的短笛,放到唇边。想要运气,真气却难以纠结凝积,冷汗滴滴顺着忧郁的脸庞滑落下来。
虽然神色平和,但胸口说不出得郁闷难当,压住背后伤口的手指间,不断渗出殷红---------
“我认栽,惊动了那小子和外面的人,怎幺见人。”既愧且恼,咬牙撺上前去,趁他怔然际,左手扯落他的笛子
,右手臂一扯,歉意尚未滑出口际,柳文狄竟无力支撑随之软倒,环抱住气息孱弱的身躯。腰后濡湿一片,心中
微惊,才想到先前可能真伤了他的心。满心酸痛,伸手抚去他额角遍布的冷汗,拥抱入怀中,摇晃良久,才无计
可施道∶“好在还有一辈子去弄清楚你想什幺--------”
一面细细声念叨,一面将自己的外衫扯落,替他穿戴,随后裹住伤口。待衣衫齐整,因为愠怒而昏晕的人也清醒
过来。看见唐吟扁扁嘴,一脸的委屈样,也不便发作,一时间僵到一处。
“你脾气越来越坏,就快超过我了,这些年你靠霹雳堂的火石度日吗?”
“别再吵了”为免薄弱的心情再受波及,柳文狄垂头低语道。背后创口刺痛,血流不断,愈发虚弱,想看听清楚
,却只见眼前模糊的人影晃动,耳边飘过渐趋粗闷飘散的语音----------
“原谅我,被关了七八年,突然看见有幺个人物跟着你,难免有些心虚”
“嗯”
凌厉刁钻的唐吟讨好的贴近被自己的一反常态,同失血弄得有些迷惑的人,蹭蹭他优美欣长的颈颊,咬咬贝齿,
澄澈明亮,闪动着慧黠的光芒的星眸中滑过一丝异常的光亮--------
“我要是脾气不好,原谅我,否则你会被气死的。”
“嗯”
“从今后,只许靠着我?”
“嗯”
“不许太接近那个猫儿眼”
“嗯”
“不许再抛下我,不论为了卫狄,柳欣或是那张见鬼的图”
“嗯”
暗暗的珠光下,彷佛有淡淡烟霭随凉风中飘入牢房,忽隐忽没的光线中,唐吟突然止住了发问,晃动的眼眸闪闪
烁烁,如同灵猫般怪异。半晌,才惊喜得将他纤细欣长的身体紧紧抱住,手指穿过顺滑流泄的长发,抚上俊雅的
脸颊,悄然道∶“赖不掉了,你亲口应承的--------”
沉醉良久,才狠狠踢向昏迷不醒的席夜楼,将他踹醒过来,冲朦朦傻傻尚未恢复的人命令道∶“吹笛
子---------”
赤色缠绵 (47) 欲释前嫌
“把师傅还给我”定下神来,席夜楼揉揉被踢得生痛的小腹,熟悉了黑暗,赫然发现柳文狄被他整个揽在怀里,
骇叫道∶“你是什幺人?”
听见这令人极为不爽的话,带着几分醋意,唐吟沉下脸,好一阵子抿着唇不吭声,打心眼里讨厌起这蓝眸的家伙
。
“唐吟”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
“噢--------------”闻言微顿,联想起那唐长老直言不讳的话语,席夜楼忍不住凝神细细打量起来,虽然看不
太真切,依然可知面前是个相当‘娇美’的男子,细长匀称的身材,精细如画的灵媚眉目,邪光微溢的大大眼眸
。最特别的是颜宇眉间的那股凌厉骄纵之气,狂傲而自负,有股傲藐众人的霸气。
内衫皱褶,黑发凌乱,却丝毫没有折损那股气焰-----
见席夜楼目不转睛的直视自己,唐吟夸张得伸个懒腰,理理凌乱无比的衣衫,抱紧怀里的人,嚣张道∶“很狼狈
不是吗?这幺看我也就算数了,如果你敢用这副吃了苍蝇的眼神让文狄下不来台,你没准会失去那双漂亮的招子
”
“呃----”席夜楼紧张的猛然摇头道:“不会,不会-------”
见他恍然大悟,开始左视右顾,歪斜着滑向脚面的目光不知道应该望向何处,唐吟还真着起急来。看见徒弟如此
反应,定会让面皮薄的文狄羞惭得无地自容--------
“柳欣,柳欣”遥远的地牢外,飘来隐隐风声,夹杂着模糊的呼唤声。
“回答我,在雷府做客也不用藏起来,我看见你遗落的软剑了”语声逐渐清晰,沙哑闷闷的声音中压抑不住的烦
躁。徒然间,紊乱的呼唤中灌入真气,强力四散,直震得四下轰鸣,土木摇动--------
“滚出来,我知道你又为唐门的事出头了”
“义父,义父”昏昏沉沉,分不清身在何处,被高叫声震醒的柳文狄惊弹而起,险些撞上唐吟的鼻子,失声叫嚷
起来。
不及辨别,一股辛重的古怪味道冲鼻而来,越来越烈充溢了整个牢房。冲到铁窗口,向外张望,脸色瞬变,地下
铁门外正忙得人仰马翻,坚硬黑黄交杂的石头在离铁门外较远处不断堆积,黑霭不明,混乱间人手互相磕碰,却
无一支火把照明,仅仅以壁间多如星斗的微小气孔照亮-------
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听那雷池阴暗的声音徐徐自地面飘来∶“柳战老英雄,过门是客,我又如何敢囚禁啸风楼主
,你就慢慢搜,雷府绝不会介意。”
“我方明明听见他的声音”柳战冷冷回应亦随之扬起“你是嘲笑我眼花耳背吗?”
“不敢,那是风声而已。想必楼主同老英雄有嫌隙,有心躲避你老人家。”
闻听此言不谛是火上加油,柳战愈想愈怒,一转身,提高内力,强啸声直穿众人耳壁,其间力道越来越重,硬要
逼义子出声,直震得地牢中所有人都耳鸣目眩,摇摇欲倒。内力较弱的席夜楼扑通一声跪落下来,难过得掩住口
鼻,强压住翻腾的内息。
无奈之下,柳文狄只得伸手强压住其惠中穴,助其平复内息。
回望向唐吟,却见他浅笑盈盈脸色如常,娇媚笑嫣中无丝毫痛苦之色。知道其功力数年来疾增,如此雕虫小技已
不放在眼里。暗自欣喜,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