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之环——初行

作者:初行  录入:06-20

“依柔!捉住他的手!”

“等、等等……”

少年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侍女已经遵从地将他的双手拉到一边,小腿坐在他两掌之上,将他的上半身锁死。

少年的双手感到颤抖,不知是为两女的举动而吓倒,还是由于侍女经已雨带梨花,强忍的哭声使她全身不断抽动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滴滴的泪珠已穿过他的外套,渗入皮肤之内。

“……萧、萧沁华,你想做什么!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哼。依照你的个性,确实不会说出去。”眼见少年已经再没有挣扎的余地,大小姐安心地梳好凌乱的头发,

将地上的红色丝带捡起,回复原先的发型。然而,她没有穿回衣服,任由她青春诱人的胴体在月光下沐浴。

少年屏息著,不敢看她的两峰,可也不敢移开视线,只能迫自己紧盯她那抹毛骨悚然的微笑。

“不过,既然被你看到了……嘻,徐语辰,你必须成为我们的共犯。”

共犯?

大小姐没有给他时间思索,只是直接擒住少年裤内的肿胀,挑逗性地游摸。少年吓得瞪大了眼,用尽全力反抗—

—可是他的全力能发挥多少?双手、双脚经已逐渐发麻,能完全施力的地方只有颈部,结果少年只能磨著牙,咽

声承受下腹的热力。

“嗯哼,徐语辰,你很兴奋嘛,这里已经跷起来了,真是意想不到呢。偷看很久吗?”

“不是、你放手……”

可大小姐是专横的,她既不温柔,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只见她手指一钳,拉链直落,裤子内的肿胀便清晰地呈现眼前。

第二卷 隐月-Ⅶ.谈判

少年挣扎得更厉害了。

“呵呵呵……徐语辰,你果然很纯情嘛。”大小姐把他的每个动作收入眼内,那红著脸又扯著眉头的嬲怒神色,

可让大小姐笑得花枝招展了。

眼前这个少年,是班里的宝贝,大家疼他疼得不得了。再加上他是模范生,品性纯良,乐于助人,不单同学爱他

,连老师也绝不掩饰对他的喜爱;他是集众人宠爱于一身的。正如于俊衡所说:用天使来形容少年就最适合不过

作为少年的好友之一,大小姐也是相当喜欢少年,她被他的淡泊自甘、乐知天命所吸引。她绝不否认少年潜藏的

魅力。

少年是如斯净洁,而且纯情,即使生存在险恶的社会里仍能保持孩童的率真,这就是所谓的出污泥而不染吧?

——这使大小姐感到疑惑。

作为知名大药商的千金小姐,跟随父亲出席各种交际应酬,看过商场内的自私与贪婪,自小便以继承人的身份自

许,大小姐从不怀疑现实里的生存之道:适者生存,弱肉强食。新闻上各种报导,已经清清楚楚表明这个事实。

现实的思想自小便灌进她脑里,她从不曾怀疑其真实性;直到现在,她依然深信著。因此,她每次见到那种像是

未戒奶的无知小孩,总是谈著什么无谓的梦想,就会感到恶心,然后又会嘲笑起来:等他们进了社会就知道了。

可是,大小姐在心底看不起这类人的同时,却又被这类人所吸引。例如侍女,即使她深知什么是现实,但她依然

选择尽力保留本性的善良,努力完成自己的本份。这种想法,大小姐不能理解。不过既然侍女是这么认为,大小

姐便决定尽可能陪在她身边,不让俗世的尘埃将她沾脏。

正因如此,当大小姐认识了少年,她马上有一种想法:

少年一定也被什么人守护著吧。

因为少年是比侍女更清更纯的存在。大小姐认为,那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一直保护他,就像是用羽翼将少年包入其

中,而羽翼便承受了一切污垢。所以,少年才能拥有天使般美丽的笑颜。

大小姐在欣赏少年的同时,亦隐含一种恶劣的想法。

将他污染,会如何?

一想到此处,大小姐便产生了精神上的快感,似乎战胜了些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也无意理解。当下

,她便扯下少年的裤子,让乾净的内裤暴露于晚风中。

少年自知反抗起不了作用,便打算跟大小姐进行谈判:“不、等等……萧沁华,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嗯哼,看不出来吗?我要你成为‘共犯’,跟我们做相同的事。”大小姐说著,手掌便按压著他急于跃立的下

体。

少年倒抽一口气,既舒服又不适的感觉使他咬不出一句话来。

大小姐用她柔软的手指玩了几下后,就一下子抓住内裤边,企图将内裤脱下。反射动作下,少年急抬起头,又再

挣扎起来,歪著嘴角叫道:“不!……我、我、我要小便!你让开!要不、我、我撒到你身上!”

这番撒野般的话儿果然使大小姐睁大了双眼,不敢乱摸。即使少年是像天使般的人,也不见得会有人喜欢摸尿吧

?见她终于犹豫不决了,少年便趁机劝道:“这不是好玩的事,我真的真的不会说出去,我会当成什么都没看过

,你放开我,我们再慢慢谈吧?”

这时,默不作声的侍女也红著眼眶帮口:“对……沁华,语辰同学是可以信任的,我不想……总之!沁华!放过

语辰同学吧?求求你。”

大小姐听了侍女软弱的请求,心肠也变得软起来,静静凝视少年,不作举动。

空气中已然消去那阵惑人的草声与呻吟,静默在三人的呼吸间交互著,那彷似永不消失的压力迫得人胸口郁闷;

不单是少年郁闷,不单是侍女郁闷,被这两人紧盯著的大小姐也感到疲倦。在这盛夏之夜,月色圆满,汗水因为

炎热与暧昧,渗出身体之外,却排不走体内的半丝紧急感。

无言间,却传来绿袖子的铃声。

温柔优美,宛如一杯清水。

是哥吗?听著口袋里的手机流出清逸的音调,少年心头一阵复杂,眼眶间终于透出了点湿气。要是兄长能跟自己

说几句话,他一定会感到安心许多;因为兄长永远站在少年这边,一直帮助他。可是,一旦听到兄长的声音后,

他又能说什么?哈,自己正在跟两个女同学脱裤子玩吗?仅是脑中幻想,少年的喉咙已经变沙了。口袋被探了探

,大小姐便将他的手机握到手中,轻皱眉头。

“你哥。怎么这种时候还会打过来?”

绿袖子的曲调越来越响,在这遍凄清的草原上敲完一曲后,又进入了回圈,美妙的演奏重新开始。按照一般情况

,过了这么久都会挂线吧?但是手机铃声没有中止,似乎没有人接听,曲子就不会结束。优美的旋律一颗颗刺入

大小姐的耳朵,使她的不安感在体内扩张;刹那间,大小姐脸上的诧异转化成恍然大悟,可两眉间的皱痕抽得更

紧了。她轻叹一声,弯下身子,将手机递到少年耳边。

嘟的一声,指甲便戳下接听键。

“……辰?”

再度听到兄长关切的声线,少年眼上瞬即多了一层雾水,糊住了大小姐冷凛的脸孔。

“辰,辰!说句话吧?辰?”

“哥……”

天天都会说的一只字,现在说起来却万份艰难。才说了出来,身子一软,积存的力气已通通流走。

“辰,没事吧?”

“……没。”

“你跟同学在一起吗?现在做著什么?”

少年咬住腔肉,让痛楚抑住哭的冲动。他不知道兄长为什么会问这种话,但是砰碰的心跳代替了他的言语,半带

咽声的喘气也让兄长沈默下来。

半晌,传入耳内的音调低沉得使人发冷:

“我想跟你的同学谈谈。”

“……欸?”

对于少年的疑惑,兄长只有予以沉默;那是无声的命令。少年脑内只剩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大小姐:“我、我

哥想跟你谈……”

大小姐倒是毫不惊讶,向侍女轻轻摆手,示意她放开少年,而她自己也站了起来,走到五米之远听电话去。束缚

离开后,少年手脚全都麻掉了。举掌一看,手掌的颜色被黑夜所掳走,但他猜那应该成了深红,甚至紫白色吧,

因为他霎时间无法屈曲手指了。手指用不了,他就用手背将长裤夹上来,两根拇指无力地将拉链随便地扯上,然

后脚跟和屁股急急互撑著后退几步,再用衫袖印走泪花。

衫袖放落后,不经意间,少年与侍女有了眼神接触。侍女触电般抖了一个,羞愧地低头别过脸来。可是即使不再

对望,相互听见对方的微喘,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心中的芥蒂彷似会越长越大,所以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里,望

向大小姐的方向,想要以别的东西将尴尬感推走。

不同的是,侍女注视的是一副小商人模样的大小姐,少年所关心的是手机里面的那人。

大小姐背著他俩,将嘴巴半掩著,阻挡了声音的张扬。到底兄长跟大小姐在说什么?除了正在对话的二人外,恐

怕不会有人知道。没多久,大小姐的脸颊终于离开了手机,又再走过来,吓得少年连连退后。

“嗯哼,好了啦,徐语辰,我不会拿走你的童贞啦,呵呵。”大小姐双手叉腰地勾起微笑,回复平时一贯的雅丽

与俏皮。但少年还是半警戒著,谨慎地以三枚手指握住手机的头部,不与大小姐进行皮肤接触。大小姐倒是一脸

无所谓:“今晚的事我们就当作不曾发生过,明天如常一同行动,行了吗?现在快点回宿屋吧,查房时间快到了

,明天见!小依柔,我们走。”

真的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大小姐的眼神完全没有闪缩,穿衣服的动作也像刚洗了个舒服的澡后穿

上浴衣那般自然,拖著侍女的动作也跟白天一样明朗爽快。

夜间的蝴蝶,过于艳丽,是沾满毒粉的赤体,跟日间的怡人清爽相差太远。然而,双蝶翩然起舞的娇态,无论是

阳光下还是月下都没有差别。

两只蝴蝶远去后,草原似乎失却了所有色彩,没有极端的白与黑,仅剩难分边界的灰色,而原本银色壳子的手机

的光芒也被夺走,绿袖子的乐章不再,余下的是一片死寂。

少年看著手机,很想打电话给兄长,心中浮现无数疑问;但他还是选择把手机收回口袋。

太累了,骨头都散掉了。让他特别不自在的是,四肢软瘫瘫,下胯的东西却挺住了内裤。反正他的室友今晚大概

不会回去了,乾脆好好浇个冷水澡吧,再好好睡一觉。把今晚的事当成做了场噩梦算罢。

第二卷 隐月-Ⅷ.共犯

真的只是做了场梦吗?

尽管徐语辰确实如此希望著,但萧沁华和陈依柔二人一如往常的反应,实在出乎意料。例如早上,他因为睡不好

的关系早了起床四处散步,结果陈依柔竟完全没有昨晚的尴尬和畏缩,以一身素衣打扮来到徐语辰身边,脸上的

微笑就是去渡假村旅行那种单纯。

唯一留下来的,就只有那双微肿的眼睛。不过,到了明天就再也不著痕迹吧?

“好像不太精神耶,昨晚睡不好吗?”昨晚因为被发现秘密,吓得泪流成河的陈依柔竟然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关心

他的睡眠品质,实在令徐语辰感到大惑不解,他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啊,只能吱唔地听她说早上的空气有多好、

摆脱城市的感觉很棒、诸如此类。

要不是突然的一句敏感性问题,徐语辰也真的会以为昨晚只是做了一场梦:“语辰同学,你有喜欢的人吗?恋爱

的那种喜欢。”

他只是乾哑著摇头,而陈依柔的声音更是柔和了。

“也对。语辰同学身上一点杂质也没有,很纯粹,我很羡慕。”她把手置在胸前,低著头的含羞答答,话音清丽

柔软,刹是可爱:“喜欢一个人可以很痛苦呢,尤其是喜欢上不合适的人。但是,那种幸福的感觉,会让人觉得

,就算掉进ABYSS也没关系。”

“……ABYSS?”

陈依柔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叠著修长的手指,把玩著其中六只。她忽然停下来,露出很灿烂的笑颜:“其实,我

很开心你知道了昨晚的事!”

“欸?”

“被信任的朋友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以后不用再隐隐藏藏,身体某一处好像得到解放了。”

陈依柔的说话,他似懂非懂,但他其实完全不想知道她和萧沁华的那种关系。昨夜半睡半醒间,徐语辰认真地问

自己:可不可以接受同性恋?可不可以接受身边两个最好的朋友是同性恋?想了一整晚,他还是不清楚。要是以

前,他大约会爽快地说句“不介意”;可是,之所以会不介意,是因为那并非发生在自己身边吧?

多数人都认为自己是普通人,朋友就是普通的朋友。当中也许有些像于俊衡那种趁著宿营便跑去跟女同学宿屋过

夜的朋友,但是……同性恋的朋友?

当萧沁华和陈依柔一同出现在自己面前,徐语辰不觉厌恶,只是感到害怕,昨晚差点被当成玩物的记忆又浮现脑

中。当然,还少不了那双蝴蝶的调情欲舞。

到底自己是否很厌恶她们,徐语辰说不出,他只是全心放在压抑自己的惊惧,想要表现得像平时一样的他,根本

没有心思去理会别的情绪。他尽力将集中力放到棋局之上,观察四方形势,考虑著何时让剩下的两只飞机走入轨

道。

吃过早餐后跟大家一起玩飞行棋,是徐语辰在宿营前就一直期待著的。难得萧沁华和陈依柔有按照昨天的约定,

早餐后便来到他和于俊衡的宿屋陪自己下棋,于俊衡也为昨晚没有跟他大战三百回合而抱歉,并扬言要展露真实

力。他应该很高兴才对。

应该。

可是当徐语辰看到她们触碰了自己的棋盘,夹住了属于他的棋子时,他就觉得肮脏。昨天晚上,她们就是用那双

手抚摸对方,求得那种越过性别的肉乐。就是那双手吧?徐语辰苦笑,说不定自己真的有严重洁癖吧。不喜欢被

别人碰,也不希望别人弄脏他的拥有物。事实上,于俊衡昨晚也有碰过女同学的身体吧,但徐语辰却不介意。

每个人,都会有肮脏的地方。不过,只要自己看不见,听不到,就不会觉得那是一回事。这就好比……一脸慈爱

的年轻女老师,深受学生爱戴;但是,倘若被学生看见她跟丈夫在床上的狂野相爱,在众人面前保持的美好形象

就会彻底破灭。

肮脏与否,仅在于自己有没有看见。

实在很讽刺呢。

也许正是因为分心思考这回事,所以徐语辰才不发觉他后面已杀到一只红色飞机——那是萧沁华派出的突击队。

骰子从她手中一滑,便标明了幸运女神是站在她这儿的,3步,恰巧可以打飞徐语辰的绿色棋子。

萧沁华哼笑几声,意气风发地摸摸她的突击机:“徐语辰,我们做个交易吧?”

徐语辰身形一滞,不敢望向萧沁华。

“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共犯,我们合力打下于俊衡,我就不走这一步罗。”萧沁华玩味地看著他的反应,然后以手

指轻弹了前面那只绿色飞机,使它稍稍挤出轨道,“否则,我就吃了你。如何?”

徐语辰紧张地看著萧沁华,只觉她的眼中尽是剑刃的锋芒,笑意间似乎蕴含著一种刺骨的冰寒。他没有回答,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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