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阉 下——小竖谷阳

作者:小竖谷阳  录入:05-22

四喜叹了口气,明明是一家之主,却连自己都护不周全,别说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拖家带口的,还要妻子担惊受怕。
转了个身,摸上三春的肚皮,那里面必然有个已成型的孩子,突突跳动的频率与耳边三春胸口的心跳声相互呼应,若这真是自己的孩子该多好?四喜的手搭在那隆起的腹部。“春儿,答应我,好好养大孩子,终身不再嫁。”三春的嘴唇印在四喜额上“我说过,他管你叫爹,就当是你养的。”四喜笑着贴上三春的肚子,你一定要好好长大才行,你是姬郸,贾六和我四喜的指望啊。四喜那日出宫前好多要交待没交待的话,全都交待给了三春,三春有种听遗言的感觉,怕四喜真的就这么走了,把他圈拢在怀 里不放。
头遍鸡叫前,四喜就醒了。昨天三春和他窝在一起,睡得很不舒服,四喜把她往床里挪了挪,摸了摸那庞大的肚皮,嘴在三春的腮边亲了又亲,再见,今生指不定还有没有缘分。要下床时,手上碰到一样东西,是个双头阳具,四喜轻轻的收回床头,嘴边微带酸涩心生嫌恶,四喜嫌恶的是自己。看,他都变成了个什么人?以前在宫里常私下听人说与对食的宫人床事,人家都是外面套一个大号的,他不行,天阉,套不住,只能用后庭夹。三春没怨过,他却一直在怨,他从没像现在这么恨过自己不能人道。
这辈子这个家恐怕是难回了,穿上衣服默默扫视了一下室内,每样东西都是从小看到大的,走到院子里那只小羊竟然还在,喂了些草,已经寅正了,再不走,恐怕真的要给家里人招惹了麻烦。
天越来越冷了,黑蒙蒙的巷口,有人挑着灯在等四喜,叹了口气,来得还真快!车前两盏灯照得满禄的脸反而温润和蔼,满禄坐在车里冲四喜伸了手,把他拉到车内,踢踢踏踏的马蹄响在黑漆漆的甬道里,一个转弯那昏黄的光亮也消失不见了。
  天阉(第62章)
四喜窝在满禄怀里,两手搭上他肩膀,脸对着脸说“让我在家睡了一宿,怎样谢你好呢?”满禄挑着嘴角笑,斜着眼睛看他,他似乎忘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还是一派温情脉脉,偏着头微微浅笑,满禄单手刮刮四喜的鼻子“你说呢?”李朱刚断气没多一会儿,满禄就得了消息,想着他是回家了,也确实是发了慈悲早上才来接。看着四喜在身下忙活,满禄笑道“又来这套虚情假意,美人计在我这里可不好用喽。”长长的喟叹了一口气,舒服的靠向后面,手沿着四喜后颈伸了进去。四喜一边吞吐一边腹议“不是为了这码事儿,你能坐马车来?”手伸到后穴扩张了一会儿,就着满禄的硬挺一点点的坐下去,没多久哼哼哈哈的轻喘让满禄也动了情。
马车一路上慢慢的行走,在将军府门前停了好一会儿,车厢的震动和咣咣的撞击声才停下来。满禄呵呵笑了一会儿,低语了几声后,从车上跳下来,怀里抱着四喜,被毯子包裹得头脚不露,大管家提着灯笼带着下人在一边侍候着,侥是这样,还是被垂下来的半截手臂下了一跳,白藕一样的肌肤被掐得一片青紫。偷眼看满禄,神清气爽的抱着人就往里院走,直奔卧房,看样子是有得折腾了。
满禄确实恼了,偷跑是一回事儿,等四喜谄媚着缠上去的时候,满禄心里动了动,真的想过“这事儿就算了,放过他吧,他也不容易,心里苦着呢。”知道四喜跑了的时候,虽然气得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可是这一个月下来,越想越觉得对四喜的攻占得换个路子,他若真是喜欢瑞王爷那些法子,试试也无妨,不过是些甜言蜜语,再不爱说,能把人真的留下才是好的。
笑着摸上四喜的脸,解开衣服,看到浅淡的痕迹后,从鼻子里哼了哼,满禄换了主意。像丁四喜这种人,不给教训就真的不知道好赖,好心放他回家休息一晚,他倒好,真不错过一分一毫的抓紧时间风流快活。三春的指甲虽然剪了,可是依然在四喜身上留下痕迹,满禄心里气恼手下就没留情,又是咬又是啃的,连掐连捏,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哭走了调一再“不敢了,不敢了。”的告饶,心里就是不解气。
把四喜放到床上,扯着毯子的一角用力抖落,人就从毯子里面滚了出来,一直滚到床里,满禄坐到旁边笑着把四喜扯到怀里拖到床边,拿起床头放着的玉如意,递到四喜手上“看,你最喜欢的。”四喜被干得四肢无力,捧着如意眼神恍惚的看向满禄,如意玉质莹润光滑,那三颗或红或蓝的宝石发出慑人的光,满禄的下颌正顶在四喜腮帮子上,一边闻他身上的体味一边说“你不是说再不敢了吗?来,把它啐了(cei砸碎的意思)。”
四喜手发抖,这如意本是北宋年间的制品,玉质上乘做工精良,正德帝时精工改良后头呈云形柄微曲,并且在腕、头、以及把手尾部分别嵌着三颗或红或蓝的宝石,宣德帝将它赏给瑞王时,这物什已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宝贝,抛开本身价值不说,就瑞王爷启人那份心思,让他啐了,真真是心疼得要死。满禄为的是什么,四喜多少有些估摸,他本就不喜欢满禄,再怎么装得虚情假意,对他就是起不了那份心思,啐不啐这个,他都挂着启人,这糊涂的将军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
一愣神的功夫,满禄两手拖了四喜的手,冲着墙角一甩,两手脱力,四喜眼看着玉撞到墙角碎成三段,一颗心也被跌成了几份。天冷,屋子即便是放着火炉,四喜也觉得渗心的凉,惊恐的看向满禄,他这般着恼为的无非是那些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看来糊涂人不只自己一个。
“四喜,你是怎么走的?别说那货郎你不认识。”满禄把四喜的手团在自己掌中揉搓“真是冷得要命,看把你冻的。”边呵着气边笑看四喜,四喜心里冷笑,我说过良禽择木而栖,我丁四喜所栖不过只有启人那一枝,再怎么起腻都没用。满禄见四喜冷着脸不说话,“哎,又冲我摆死人脸,你哪一天才能看明白我这颗心啊。”满禄挑起放在一边的一个黄金铬片,片上雕刻的桃花清晰可见。满禄握着四喜手,持了铬片放到炉火中“你自己挑个地方吧?”看四喜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满禄手指滑上四喜胸口揉捏着粉红的茱萸,四喜手里还拿着红了的铬片两手发颤,满禄把他按在床沿,沿着后颈边亲边说“知道妓院里是怎么处置逃跑的妓女吗?”四喜一个哆嗦,犹豫着想,如果回身把铬片捅到满禄嘴里的话,是不是真的就能要了他的命?满禄已经从他身后挺了进去,一波一波的冲击着。抖着手拿稳铬片,四喜被压得嗯嗯声不断。一击不成,满禄必定轻饶不了他,不过就他偷跑的事儿,估计满禄也不会罢休,上次的地龙确实够一呛,那个破碾子也着实要了他的命,他还真不知道妓院里怎么处置逃跑的人,看样子,是没得好果子吃。
举起铬片四喜刚要回身,冷不防被满禄翻了个个,男根还陷在他后穴里转了个身疼得四喜直抽气,满禄与他面对面的往脸上喷气,如果真有哈蟆功的话,满禄一定练过,他现在的姿势还真蛮像,四喜不由得噗嗤笑了一下,满禄摸上如花容颜,“真好看。”亲上脸前樱红使劲的嘬弄,四喜卖力的挺腰逢迎,瞄着埋在胸前的头颅,铭片慢慢举了起来,声怕快速的心跳惊了满禄,四喜闭了下眼睛定定神。
满禄的手顺着四喜的手臂摸了过去,接过铬片,四喜大睁着眼睛不给,满禄略一用力就抽了出来“别怕。”四喜想说,我怕什么,我又没真的扎下去,“啊~~~”满禄一手握着四喜的分身,一手扫着铬片往上压,四喜挣扎着坐起身,想两只手要去抓那个铬片,又碰不着,皮肉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哇啊~~坏掉了,坏掉了。”“本来就没用,坏了又何妨,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坏掉的,我有药。”满禄略抬下身拿药瓶,四喜紧绷的后面让他大力开合着,两手按着四喜的胯大力冲撞。四喜疼得死命挣扎,满禄卡住他腰, 一个没命的往上串一个死了劲的往下压,四喜本来酸麻的四肢可着满禄的脸就是一通抓弄,被满禄打翻在床上以后抓了药瓶打开以后往四喜精致的分身上一通洒,那被燎得水泡尽起的分身上看不出什么图片,只有一片灼伤,烫得四喜恨不得满床打滚。禽兽满禄掰开四喜的膝盖,大力开合着猛进猛出,“啊~~~~啊~~~~啊~~~~啊~~~~~”惨叫声不断,响彻将军府上空。
“四喜,忍忍,忍忍,马上就好了,”满禄又往四喜身上倒药粉,白色粉末洒满他的分身,沾着血滚到满禄的男根上,血是四喜后穴里的血,刚才他不管不顾的折腾,里面已经出了血,有血液的润滑,满禄释放数次后方尽兴,拔出男根,上面全都是血,嫌厌的擦了擦,掰过四喜的脸,惨白惨白的“你也乖觉些,每次都叫得像杀猪一样,也没个章法。哪天跟香兰学学,如何叫得媚一些。”
气得四喜一张嘴吐出了口血在他脸上。“疯了?”满禄刚要发飚,发现有些不对,四喜吐出来的不过是咬破口唇的血,可是他下体却依然血流不止,还越流越多。拿了手巾堵上,没多一会儿就嚅湿了。四喜嘻嘻笑道“恭喜将军,终于玩坏了。”唬得满禄连忙唤人,走至门口低声嘱咐大总管务必请孙太医前来。大总管见满禄目光闪烁神情不定,不由得一怔,满禄见他发愣,急得直跺脚,低吼道“快去啊!”
总管一遛烟的闪开,满禄回至屋内兀自镇定,在四喜下身塞了布帛在水盆里浸湿了手拍拍四喜脸颊“四喜,你倒说说看,是我生得不好,还是待你不好?四喜苦笑“将军身边不乏真心人,何苦难为四喜一个?”满禄沉下脸来,“我这是难为你?”“将军的恩宠隆重,四喜受不起啊。”满禄沉吟半晌才说“一颗心都挂在你这儿了,你倒说说看还有什么不知足?”四喜勉强睁开眼眸,“将军这话,问的是我,还是陈皇后?”
满禄怔了一下,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你可知陈后是怎么死的?”四喜躺在床上,微微偏着头“用药过量。”“你可知怎会过量?”四喜愣了愣,不可置信睁圆了眼睛看向满禄,难道?满禄点点头,“对,陈后得了此药伊始,便对我说了,我亦找人验看过,无碍的,”四喜气结,这陈后,偌大一后宫还真有这样单纯得要命的人?拿满禄当她闺中良伴,真真是一点私密全无。“是我说的,多用无妨,是我劝她,身子不碍事,是我把她,亲自送到鬼门关。”满禄盯着四喜,一滴泪顺着眼角滴下“丁四喜,我一生强取豪夺,真正想要的却始终不在手上,”“我留不住的人,谁也别想留。四喜,若你也弃我而去,我必将你割皮塞草脱光了挂城门上,在瑞王眼前焚成灰化成尘,让他摸不到也碰不着。”
四喜凄恍微笑,“多谢将军您惦记。反正我也快死了,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别说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即便是您把我供起来,一天三遍香,就凭你割了我家王爷的耳朵,我也恨不得啖你血吃你肉。我胆小不经吓,你一次次的这么折磨,我真受不了。我曾想过,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让您老人家这么折腾我,温泉池里你差点淹死我,走了趟大狱做了半年恶梦,过了好久我才想明白,我就是再大的罪过,也应该是司礼监管,怎么就跑到刑部去了?你还装好人的来救我,哼,救的是哪个?真不如当时撞死就真的一了百了。在您府上这段时日,哪是人过的日子啊?您的心思我也明白些,不过,我奉陪不了了,您自己好好活着吧,不过,记着,我恨你,恨死你了。”满禄想不到四喜绝决到这份上,撂下这么多狠话,最震动心弦的反而是那句“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些,”满禄恍惚中想他究竟明白到什么份上?四喜已经哏了过去,满禄连忙掐人中按脉门,“丁四喜,你最好是别死,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尸存无存,你最好给我活过来,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你曾说过这些话。”
  天阉(第63章)
将军府里,有一潭池水引到外界,在三叉河的下游,前几日有浮尸顺着排水口飘出去,浑身肿胀面目虚浮得辨不清楚。本不应有人知道,偏巧那几日出城领队探路的正是将军府原来的家奴,李朱的部下,从仆役处传来的消息是,那人是竹芳。
众男宠皆疑心是满禄所为,四喜知道不是,满禄是因为他说想坐船,才将这半冻不冻的池水用热汤缓开,竹芳的相好,原本是个守门的仆役,现在日日从军守备操演军马,李朱死后,又被攫升了副职,如若启人攻城必是首用招降,无论怎样当兵的都算有个前程,总比给人当一辈子奴才的好。竹芳怕是自己沉湖罢了,况且竹芳失踪的那些时日满禄一直围着他团团转,早就松懈了对众人的约束,香兰昨日还跟他说“将军现在大不如前,既冷面又冷心。”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四喜无语,他心里就是揣着面明镜,也偏不为满禄说一句话,闭下眼睛,继续埋首在满禄胯间费力的吞吐。满禄一边揉着他的头,把男根探得更深入些,一边听舱外属下的密报,满禄现在有事,并不瞒着四喜,自那日孙太医妙后回春,四喜白着张脸悠悠醒转过来,满禄就丢下话“我不管你心在哪儿,只要人还在,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天气渐冷,船上虽然人少,但是帘外那人报的是公务,咫尺距离他就在这儿做着淫靡之事,唇舌扰动带出的轻微水渍声,还有喉咙律动的咕噜声,也不知那人听到与否。满禄说过,他与启人不同,启人是有宝必定要藏到深处,独自赏玩。他若得了美物,恨不能出堂陈列,让人人观赏艳羡而后快。
池中水汽上溢,池边又有仆役往池中倒入热汤,满禄说过,四喜现在着凉不得,除了池水是温热的舱内还支着火炉,京中贵奢靡之风本就盛行,又是兵荒马乱的年月,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启人占了整个王朝,唯独困着这一方城池,不知道在做什么计较,避世的偷闲的便沾了个得过且过,浮华一日是一日的想头,日日欢场淫歌艳舞不断,满禄这点儿排场并不算什么。
但是董裴就没这么幸运了,启人的悬赏花红一日高似一日,董裴坐着高高皇位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上朝都随着带着舞器,前几日斩了一个妃子,只因为董裴做恶梦时她用手轻推了推,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放心,看谁都像要取他性命的。启人故意让北门的兵力松懈,用的或许就是诱敌的招数,着人查探了一下,并没遇到伏击。想了个主意,放出风声,当年宣德帝是尚书、满禄与他三人共同刺杀,果然消息有用,启人开始派人攻城,满禄不得已,披挂上阵迎战了一场,满禄有万夫莫挡之勇,出城力战一场后,卸下启人岳父原兵部侍郎内阁学士手臂一条,一身血迹闯入瑞王爷府,逼瑞王夫人手书一封给启人,此后,城外贵戚重臣均有接到不同形式的家信。
此事过去已半月有余,启人不见有什么动静,每日箭阵花红依旧,满禄揣测不出他的心思,董裴越发的坐不住,整日心惊胆跳满眼皆是血丝,满禄见他神色之间似乎揣度着弃城而逃抑或自裁,越发的看不上眼。
城禁许久,京中所存粮食本就不多,粮仓又被烧得差不多,饿红了眼的百姓开始能抢的抢能劫的劫,启人大发慈悲,允许京郊菜农进京买卖,守城的尚书大人则不允外人进城,城外皆是重兵,一个闪失兵马趁隙攻入可不得儿戏,百姓激愤开始围困尚书府在兵部门口喊冤,瑞王呼声日益高涨,尚书怕闹出事端,里外皆乱,一再让董裴发放宫中储备皇粮,尚书本就憎恨董裴将谋逆轼君一罪分摊,董裴却疑心尚书要取他人头做花红,近日布防时又起冲突,两人关系一度剑把驽张,为开仓放粮一事几近在公堂上争吵起来,董裴无耐之下只得应允,私下里暗做打算。
推书 20234-05-22 :天阉 上——小竖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