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当然如同亲兄弟,和琼音自然也会像是弟妹之间的感情。所以,自己是相当地信任他们……
直到,自己又再度面对空无一人的床边、衣柜时,电话失联,人去楼空,没有任何的消息和留言,朝阳此生最相信的两
个人,
竟然也背叛他了?
令人嘲讽的是,琼音甚至还带著他和她生下来的亲血骨肉,
一男一女,手牵著手,
彻底离开了他──阙朝阳的生命里。
从此,宣布下落不明。
有人感叹说,是他给不了琼音想要的幸福。
有人鄙视说,大哥为了一个女人而欺骗数十年的兄弟,
是个可恶至极的人渣。
也有人说,
他们两人若是真的在一起,私奔了,以後的结果,说不定会过得比他还要快乐,或许也可能会过得比他还要痛苦,什麽
因果关系啊、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废话,呶呶不休地全部讲了一遍。
然而,他内心所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充满安慰的敷衍谎话!
他想要的,
只是一句「解释」和「原因」……
可为什麽没有一个人肯说出来?肯与他讨论?不明不白的就丢下他一个人面对所有恐慌的事,这样算什麽?算什麽朋友
──
到最後,他最不能谅解的还是那个人……「伊武……秋司……」朝阳满是咬痕、毫无血色的乾裂唇瓣轻轻煽动,喃喃道
出一句又一句的破碎呓语。
坐在床边,不知紧紧握住他手掌心多久的挺拔男子,
大概拼凑了一下,
朝阳在没有意识时所念出来的字词。
然後,他莫名地皱起了一对形状姣好的浓眉。
外头的世界是一片浅蓝、浅紫的天际,远方泛起一抹微微明亮的鱼肚白,
而他……又再次独自一个人,
迎接早晨的黎明。
富学厘一双漆黑平静的眼瞳,沉默地凝视著男人情绪波幅强烈的刚毅脸庞,手指扣紧住他的指缝间,不禁慢慢地加重了
手握紧的力道。
TBC....
26Rt.
「唔……」
朝阳眼皮轻微地颤动,睁开一条小缝,凝望著天花板,脑袋运作还是胀得昏沉。
他,又梦到过去的事情──那一段,想忘也忘不了的回忆。
总是让朝阳在梦里睡得很不安稳,痛得几欲肝肠寸断……。
深深地呼吸,一股呛鼻的浓厚酒精味,顿时窜进鼻端里,极具刺辣的效果,
成功地激起那两道浓眉之间深刻的皱痕叠影。
朝阳痛苦地呻吟一声,脖颈十分僵硬地转动了方向,
赫然,与静待在一旁等待他苏醒的男子四目交接。
他霎时怔住,而富学厘表现的神态,竟然还能如此坦荡荡地显露出那一副看似正气凛然、君子气度的人模人样。
说到底,也只是一头披著人皮的禽兽……不,
连禽兽也不及他的心狠手辣.朝阳脸色惨白,前几次的惨痛经验,
使他不敢再随便转移自己的视线。
束缚著双手的银链手铐被体温烫得暖和,
异常冰凉的脚底板在棉被下轻微地蹭动。
之前埋藏在他体内,不断肆虐的「异物」已经不见了……可是当朝阳想要往旁边退缩时,一个不注意去拉扯到腹部周围
的肌肉,
从肚脐眼中心,隐约蔓延开来的丝丝疼痛感──令他,非常的不舒适。
好痛。
那时候……富学厘他……在自己的肚脐上,打了一个「环」作为宣示……刻意被人遗弃在阴暗角落里的记忆碎片,瞬间
,
蜂涌地挤入脑海里。
朝阳神情惨然,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几乎要窒息,寒颤的身体裹著温暖棉被,慢慢地往床铺旁边的空位缩去。
倏地,一只强健的手臂如闪电飞逝而过,
掀开被窝、冻得冰冷僵硬的手掌,
蛮横地箝制住朝阳的温热手肘。
「嘶……!」寒气由肌肤上的毛细孔侵入到他的体内,朝阳咬住牙关,下意识地做著垂死的挣扎,
原以为又会有什麽不人道的惩罚,
结果他却听到……耳畔细碎响起的解锁声?!
富学厘面无表情地替他解开手铐。
「只要你好好待在这里,
录影带和影片就不会外流到你家里。」
咦?朝阳怔怔地瞪著他。
疾快地收回手臂,硬将男人强拉到自己面前来.富学厘脸部线条霎时柔化,黑眸微微眯细,对著朝阳绽放出一朵,宛如
春风融化冰雪般温和的笑颜。
「光是帮你擦澡,应该还不够吧?」他凑近地嗅了嗅,
「嗯……朝阳的全身……都是『酒精』的味道。」
富学厘抬起一手轻抚著朝阳错愕的脸庞,
说:「我来帮你洗……好吗?」听了之後,朝阳是一身冷颤,毫不遮掩地透露出害怕:「不,
不用了……」
迳自搂住他的腰身,男子微笑地轻语:「呵……主人帮宠物洗澡,是天经地义的事喔。」所以,不能拒绝。
朝阳绝望地停止挣脱的动作──让富学厘撩开他身上微敞开的浴衣衣襟,手掌无预警地探了进去。
听著男人因为寒冷而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富学厘慢条斯理地,
继续揉捏著那块温暖的胸膛。
直到他满意地调戏完,
才以揽腰抱起的羞耻姿态,将神色恐慌的朝阳带往浴室里前去。
一踏进去,
雾气朦胧的浴室内,又勾起朝阳不好的回忆,想起……自己就是在这儿被男人强暴的恐怖画面。
呛了气,朝阳浑身颤抖地僵硬在富学厘的怀里。
热气氤氲,袅袅升烟的景象,他犹如惊弓之鸟似的四处游移著目光,视线,
蓦地停驻在前方开著开关,不断哗啦流动的温热水源。
原来他已经先准备好一缸热水,
在等著自己醒过来了……?
富学厘把他放置在木制板凳上,「坐好。」听到命令的语气,朝阳连忙紧闭著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战战兢兢地缩
在那里不动。
看著男人太过紧张的反应,他莞尔一笑,
走到朝阳身後的另一张椅子上,然後便开始脱除自己的衣物。
脱完自身的衣服後,
富学厘也一并把男人的浴衣给脱了。他抓过浴缸里漂浮的水瓢,舀起热水往朝阳身上倾倒。
滚烫的热水瞬间温暖了身体,
朝阳频频发抖的现象逐渐平稳下来,他肌肉紧绷地瞪向一旁的瓷砖墙壁。
富学厘……到底是怎麽了?他异常的温柔举动,反而让朝阳更加不安。
男子拿起搁置於地板,一块湿润蓬松、橘红色的沐浴球,
伸手挤压了一点充满馨香味道的乳白色沐浴乳,
混入沐浴球,些微地施加力道,摩擦、搓揉著。
直到蓬松的球体,冒出许多雪白的柔软泡沫,富学厘这才将香喷喷的沐浴球,往朝阳赤裸的麦芽色肌肤涂抹上去。
唰唰唰地摩擦声响,朝阳对於他的举止完全是百思不解,
视线调至於男子的面庞,却搜寻不到任何合理的线索。
突然,
他意识到对方现在也和自己一样,是赤裸裸的男性躯体……而且两人,还要莫名其妙的肉体关系.朝阳思及此,刷红了
一张脸,湿透的热气轰轰地烧烤著他的面皮。
「转身。」
富学厘淡然地说道,
朝阳神情一愣,
笨拙地马上背过他,然後爲自己终於不用再面对那具赤裸男体的事情而松了口气。
对方刷背的力道拿捏得十分恰当,香润湿滑的泡沫温柔地均匀涂抹著,
突起的指关节像是按摩一样地划圈来回打绕,搓著搓著,朝阳不禁舒服到升起了睡意。
宛如在他的背脊、肌肤,轻巧地弹奏了一曲悠扬的乐声。
猛地!一条手臂从睡意正浓的朝阳腰际穿梭过去,著实地吓了他一大跳!
「你……你做什麽?」富学厘不语,仅是用宽厚的手掌覆盖在男人的胸膛,继而细细地抚摸著左边的突起点。
朝阳抽了口气,僵坐在板凳上,双腿再度不由自主地微微轻颤,
哈啊、哈嗯地强忍住从喉咙间硬挤上来的喘息声。
男子温热的手掌心,邪恶地滑到他紧绷的火热腹肌,
修长指尖小心翼翼地掠过那一枚银环。
「还会痛……吗?」
「这里,
也要帮你清理一下。」富学厘轻声地问著,旋即,另一手的指头开始不安分地往隐密的股间戳弄著。
朝阳难耐地皱起眉,
想要向他翻脸,但是他另一只手却是搭在自己的肚脐上,若是惹他一个不悦的话,
肚环被扯掉……那会怎麽样?
血流不止,肯定,会痛死……
不满自己的懦弱,朝阳却无可奈何地只能咬住嘴里颤动的舌尖。有了沐浴乳和泡沫的润滑,
身後红肿、充血的穴口,顺畅地吞进男子伸进来的手指,让富学厘可以缓慢地掏弄,将炽热的内壁彻底洗得乾净。
其实,根本只是想要玩弄他吧……
朝阳搭在双膝的双手蜷握起,腿间萎靡的阳物因为後穴持续的刺激,竟然渐渐感到一丝快感在体内流动,
垂缩的肉块充气似地肿胀、挺立。
当他快要溃堤时,身後的男子却恶劣地把孔穴里的手指抽出,禁止朝阳一个人私自往前奔驰到那离不远处的高潮临界点
。
富学厘强硬地将男人反转过来,面向自己。
「想要吗……?」他邪佞地扬起浅色唇瓣,
往朝阳下半身那高耸摇摆的性器使劲地一握。「求我呀。」
朝阳闷哼了一声,热汗蒸气在面庞笼罩成雾,对方恶劣地禁锢在自己欲望的根部,
让他难受地绷紧著腰部,一双充满了愤怒的滢亮黑眸恶狠狠地撇过,深吸一气,痛苦地闭起眼。
「求……求你……」他从牙缝硬挤出来的话,十分勉强。
但是富学厘却满足地笑了,他手指圈套住朝阳肿胀的肉棒,撩拨地抚弄、摩擦著,不时还以指尖故意戳刺两旁敏感的浑
圆肉球,
咕啾咕啾地,
从裂口渗出液体混杂著一并滑动的淫荡声响窜入股膜,疯狂地烧烫著男人最後的理智。
「啊、啊啊啊……」
终於,急速攀升的快感--淹没了,痉挛抽搐的赤红男根在男子圈握住的处境下,
圆头细小的窄洞迸射出一条接著一条浊白的美丽喷泉。
「呼……哈啊……」眼前一道模糊的白光疾快闪逝,朝阳晕眩地撑伏在浴缸边缘,任由富学厘用水瓢舀起浴缸里的温热
清水,将两人彼此的雪白泡沫和腥浓液体冲洗乾净。
朝阳茫然地凝视著男子,
在一片氤氲热气中,
渐渐坦露在自己视线里的精壮身躯,他才蓦然注意到富学厘的肤色,像是从来没有晒过紫外线的那样白皙,比女人还要
细致的肌肤,真不知道他平常是怎麽保养的……
不过,光是胸前以及肋骨底下的八块腹肌……就足以表示,他并非像是「女人」一样的残弱不堪。
所以才会有能耐把自己玩弄成这副德性啊.朝阳喘气地嘲弄笑了笑。
相反过来,
看看自己已经数年没有锻鍊过的身体,虽然部分肌肉并没有立刻松弛,
但也渐渐地平坦下去了,只能勉强算是还能够搬上台面的精瘦体型。
他思绪混乱地乱想一通,在这朦胧的烟雾里,
彼此的体温逐渐攀升,猛地,富学厘忽然扳过男人长了点胡渣的下颚,趁著朝阳还未厘清意识时,在他微启的唇瓣烙下
深深地一吻。
探出的舌尖渴望地吸吮掉周围的清水,鼻端不断喷出的沉重气息,
调戏地摩挲著朝阳那张露出迷蒙、恍然表情的刚毅面庞。
朝阳回过神、吸一口气,表情有些惊愕地抬起手抵制在富学厘的胸膛上,而手掌搁置的位置,恰好是於他……狂乱跳动
的致命心脏处。
怦通、怦通,心跳得……好快。
脑浆蒸发地成了一片烂泥,
四片嘴唇熨烫地相互叠起,潮湿的口腔黏膜、香甜的唾沫汁液,在两条殷红舌瓣纠扯嬉戏之中,紧贴於一起的热烫肌肤
暧昧地细细磨蹭,
从毛细孔挤压出来的热气,几乎快要把肌肤给烘乾了。
他,和他,男人和男人。
毫无理由地纠葛在一起,疯了吧?我想。
朝阳凭藉著自己残馀的思绪,
迳自主观地做下了结论。
.
27Rt.
热气沸腾的温暖身体,只穿了一件绣有深浅梅花的绀蓝色浴衣,朝阳再度被富学厘强硬地揽腰抱起,往床铺上一放,便
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未开封过的新毛巾。
朝阳坐在床边觑望著他的背影,内心始终不明白,为什麽富学厘好像很执著於这种「抱法」……
就像是小女生向往著白马王子与白雪公主两人,从此以後会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一样浪漫天真的童话故事──
开始觉得有些寒冷,朝阳打了个哆嗦,缩起脚,
靠拢在床襬的边缘稍稍磨蹭著取暖。
……已经快到冬天了,可富学厘却没有半点意思要让他换上一些比较保暖的衣物,至少,在浴衣里头再加一件卫生衣和
内裤吧……?
想到现在的自己,除了浴衣以外就是全裸状态的朝阳,不禁羞赧地胀红著脸,情绪不安地低垂著头、往床头边缩去。
不过这麽说也是如此……因为,
以他目前的处境来说,根本同等於一个「俘虏」,
没有权利向他要求些什麽。
忽地,
柔软的床铺往下凹陷了一块,富学厘像只脚步轻盈的猫儿,毫无声响地从他身旁抱住:「会冷?」
他问话的同时,将自己的脸庞往男人颈间来回摩挲,润湿的发丝在脸颊搔弄著,朝阳神情紧绷地皱起眉。
「……头发……湿的。」
无论是他还是自己,头发都是湿的,冰冰凉凉的感觉很不舒适。
闻言,
富学厘猛地抬起头,阒黑眼眸的瞳芯里,闪耀著一丝喜悦,彷佛在高兴朝阳还愿意开口和他对话一样。
「起来。」他浅笑地拉起男人的手臂,要他随同自己站在床边。然後迳自拿起放置在一旁的乾毛巾,
替朝阳仔细地擦拭著那一头湿淋淋的黑发。
头顶笼罩著白茫茫的毛巾,男子双手传递著一股强而柔情的摩擦力道,令朝阳的内心感到颇不自在的,他尴尬地:「…
…我、我自己来──」
「你,
没有权利拒绝。」
富学厘站在他面前,
斩钉截铁地打断他要说的话,
森冷地淡道:「这里,是我专属的位置……」说完,他蓦然微笑地以双臂环抱住朝阳两侧肩膀的姿势,继续替他擦著湿
发。
身高虽然和富学厘只差了几公分,但此时的朝阳却想,为何自己要像一个女人般,被对方体贴地轻捧在掌心里小心呵护
?
然而,
违背朝阳本意的又是──
又是怎麽回事呢?在富学厘温柔地搓揉著自己发丝的过程中,他的心脏竟不可思议地遽然骤跳……他明明是个变态强暴
犯!
可即使如此,为什麽他自己什麽都搞不清楚了呢……。
因为寻找不到一个切确的答案,
所以焦躁得连带情绪受到波及,如此心思紊乱的朝阳,略微乾燥的脸庞却隐约地,晕染了一抹可疑的淡红。
时间缓缓流走,不知道男子究竟擦了多久,只听见顶端模糊传来一句淡淡地「好了」,
随即有什麽「湿热的物体」凳时转交到朝阳的手里。
原来是一条吸收水气,温热、潮湿的毛巾。
还搞不清楚用意的朝阳,这时才听见富学厘一迳坐到床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