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叔 第三、四季——鱼掌门

作者:鱼掌门  录入:02-26

样的境遇要好得多。

“不用晃了,我已经醒了?”十三叔自嘲一般地冷笑着提醒他。

阿非蓦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对方平静的姿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脸色一沉,松手,那具身体就重重落回床上。“啊!”一声短促的呻吟

被牙紧紧咽回喉咙,背脊苏醒的疼痛又加倍地席卷了全身,十三叔本能地蜷起了身子,却依旧保持着警惕的本能,死死盯着阿非的反应。

“这个!究竟,是哪里来的??”一直攥在手心的金玉锁落入十三叔的视线。

十三叔愣了一愣,不知道他堂堂丰家少爷怎么对这个玩意儿感起了兴趣:“这个应该是我问你吧……”

“你不想你花姐和乖乖有事,就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阿非不耐烦地恶狠狠威胁。

“……你想要么?想要,我就借给你戴几天……”

“啪!”阿非拎起他的衣领,一掌把他扇倒在床上。

脸庞火辣辣地肿胀起一个掌印,嘴里咸腥的血气,溅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点点刺目的殷红。

阿非只感觉一股血气直冲脑际,许多记忆中破碎的片段格外清晰地串连一起。他用力把那条金玉锁砸在他的面前,发狂一般地大声责问:

“这是你的东西对不对?!十八年前在城东郊外的一个垃圾桶被花姐带走的时候,你就带着它,是不是?”

“呵呵,你知道还问啊?”十三叔小心地握住那枚熟悉的金玉锁,仿佛能感受到它带来的被守卫的安全感,只心不在焉配合着答他。他没

有多余的力气来揣摩阿非的心思,一心只想让自己的姿态感觉更有尊严一点。他费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挨着床头坐起来,寻找适合攻守

的最好姿势,却全然不知道,那个阿非已经是如遭电击,失了魂魄一样浑身颤抖。

对于这个自己早有准备的答案,阿非还是无法真正去接受。他现在不得不用另外的眼光来看眼前这个小子么?他,是他,他才是岳姨口中

心疼爱惜的那个孩子!他,是他,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丰东来的儿子!他,和自己打了两场架,即将要行云雨之事的,竟然是自己的——弟

弟!

弟弟!这两个字眼在耳边炸雷一般轰鸣,折磨着他摇摇欲坠的心智。不可能!不可能!他一遍一遍反复地自戒,却不堪一击地节节败退。

不能相信,不愿相信,绝不相信!

浑身早已经被淋得湿透了的十三叔蜷缩在床的一角,不住打着冷战,像一只受伤防卫的小狼随时准备战斗。用倔强警觉的眼神发出着挑战

的信号,而嘴角渗出的血和发间淌下的水蜿蜒成一条红线,在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上显得格外诱人。

阿非冰冷的眸子里渐渐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征服的欲望像海啸一样冲垮了所有的理智和纠结,那一刻,浑身点燃了火焰随同血液叫嚣而起

。这就是他今天的盛宴,他的猎物,其它?其它什么都不存在!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冲了上去,拽住那裸露在睡衣之外的脚踝,不待对方的

反应过来,就用身子紧紧覆盖了上去。

“狗日的!你……呜……”刚开骂,十三叔就知道自己犯了个极大的错误。开启的唇齿迅速被霸道地侵略,撕裂了嘴角牙关被抵开,对方

湿滑的舌吮吸着纠缠而上。

阿非的身材要比他高大壮硕很多,所有的挣扎都毫无悬念地被无情地禁锢在钢铁一般有力的臂膀里,换来更多的掠夺。湿透的睡衣被粗暴

地撕裂开,露出里面未着寸缕的肌肤。手掌带着火热的温度,熨贴过十三叔不住战栗的身体,手指恶意地在那神秘花园的入口徘徊。刚才

的沐浴让那里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触及之处便是润泽而微凉,仿佛是羞涩的处子在抚摸的刺激下微微颤抖。

猜到了他的意图,十三叔猛力将头转向另外一处,羞辱、恐惧、愤怒变成了凄厉绝望的声调,“不!”

“什么不?……嗯?阿三他们不是已经帮你适应过了么?嗯?我的比那个更舒服……”阿非喘息着,意乱情迷地追问,低头便报复性地用

咬住了他胸前粉红的小点狠狠一弹,顺势便将手指插入禁区。内壁火热地含没指根,快感淹没了施暴者的理智,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意外的剧痛,侮辱的侵入和空气中弥漫的淫靡的气息,让十三叔如遭电击一般僵住了,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两眼望向天花板,身子

越来越冷直入骨髓。男人与男人的欢爱已经是他理解的极限,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和消化,却要被迫遭遇这样的奇耻大辱。鱼丸,死

鱼丸,混蛋鱼丸……心里一遍遍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想要从中汲取力量,却感到一浪更强似一浪的酸楚翻涌而上。

暴行似乎感到了他强烈的脑电波而戛然而止,十三叔聚拢了涣散的眼神。上方那个施暴者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凝视自己,情欲逐渐降温越

发的深沉澄明。十三叔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轻微的动作会唤醒他的兽欲。

半晌,无声。空气像凝滞停止。

阿非略一动身子,十三叔便又无比警惕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阿非察觉了他微妙的变化,鼻间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面无表情地翻身

而起,略微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一语不发推门而出。

“好在他关键时候不行?!”十三叔浑身如同劫后余生一般松弛下来,苦笑着默默念叨……鱼丸啊鱼丸,你还真是保佑我的。

房外同样死一般的沉寂。

阿非在楼梯上遇见了岳云岚。

“刚才他说的都是真的?”岳云岚手扶着扶梯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努力克制,声音却颤抖着。

越过她的肩膀,阿非看到客厅的液晶屏依旧开着,便已经全都明白了。刚才所有说的话,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已经无可隐藏。“是!”一个

字,如同在胸口翻涌起滔天巨浪,“金玉锁不是我的。你的儿子,是里面那个,不是——我!”

岳云岚依旧怀着一丝希望摇头:“不可能,我亲自把孩子送去,亲眼看着里面的人抱进去的。”

阿非突然对她感到一种怜悯:“岳姨,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相信,我的妈妈会帮情敌带大她的孩子?”

“你妈妈对孤儿都那么好……更何况丰东来的儿子!”

“哼!”阿非冰冷地从岳云岚身边走过,“在早几年,我也许会信。可是,现在的我……我至少知道一点——我是闵秀妍女士和丰东来先

生的合格产品。”

合格产品?岳云岚不解他这样残忍冷酷的说法。

“是啊,合格!我,拥有妈妈的生产录像和爸爸的亲子鉴定的公证。还有谁比我这么确定自己的身份呢。”阿非别过头去,不愿意再去看

那个可怜女人。这个世界上谁又有资格可怜谁呢?

“我不明白!”岳云岚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不断往下沉,拉住栏杆的双手已经是青白而颤抖,她就站在那里无法挪动,面色苍白绝望的阿非

和走廊那端紧闭的房门,就像是两根无形的细线,在自己的咽喉勒成一个死扣。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颗虚弱痉挛的心脏仿佛立刻要从里

面破出。

“合格产品……呵呵……”阿非苦涩地嘲笑着自己,父亲错了,母亲错了,连岳阿姨也错了,到头来只有自己一人却是最清醒的,“我从

小跟着妈妈。小时候经常问我爸爸是谁,妈妈从是不愿意回答。12岁那年,第一次知道父亲的名字,就是在无意中看到的亲子鉴定书上。

亲子鉴定?我不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这么怀疑妻子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亲骨肉?而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男人!!我想妈妈之所以要

跟他分开,就是无法忍受这一点。”

那个男人啊……要不是偶尔见诸报端的照片,岳云岚还真是无法再回忆起当年那个男人的模样。而丰东来呢,似乎也把这个一夜之情的女

人忘记了。也或者,在他眼里见到的并不是她岳云岚,而不过是昔日恋人的影子。一场互相代替的慰藉如今竟还留下一个孩子,令她牵肠

挂肚:“可他见着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忍心不要?”

“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儿子!”阿非冷笑,“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当年你把那小子送去的时候,屋子里坐着的不是

丰东来,而是丰家的女主人——我的妈妈!她不容许一个其他女人的孩子出现在她的家里。所以,在丰东来没有回家之前,她就把孩子扔

到了外头。直到有个经过的女人,把他抱走……”

岳云岚突然一个冷战,不可思议地盯住了阿非微微发颤的背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那时候也不过才几个月而已,你怎么可能……

“去年妈妈得了场重病,手术前跟我说,这是她的报应……我太了解她了,她的骄傲败在丰东来手里,她恨他。而我也是。我们永远不会

告诉他真相,永远!而岳阿姨你……”阿非略略侧过脸来,这么多年来与父母的冷漠相比较,岳云岚的出现让他曾经感觉自己还不曾被这

个世界遗弃。从来没有仔细思量过她对自己溺爱从何而来,可真像大白却是那么让人不堪承受。“岳阿姨”,同样的三个字,如今念出口

来,每个字却如同要在心口剜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来,嘴角艰难地一咧,“你疼我那么多年,可算是白疼了的……”

一字落地,眼眶酸涩视线模糊。在话语哽咽之前,甩开步子,疾步走了出去。

“阿~非!”岳云岚下意识想要伸出手去拉他,抓空的手掌停留在半空,好半天才颓然落下。她拉不住他,她又凭什么拉住他?这究竟是

怎么了,久违了惶恐和失落又侵上心头,她缓缓抬起眼睛,那扇紧合的房门仿佛很近得两三步就能抵达,仿佛又远得不可触及。岳云岚啊

,岳云岚,你输给了那个女人,就想用你的儿子赢回来。却没想到,被害得最惨的竟然是你最想爱的那个!

推开房门,大敞的阳台落地窗帘被风吹起,地上丢弃着那件湿漉漉沾着血迹的睡衣,凌乱不堪的床上空无一人。他,竟然,跑了!

12

夜雾渐渐袭上了山头,湖岸边的潮气更让人觉得没有一处不是冷得难受。云层压得厚厚的,山林也呼啦啦被大风摇摆着鼓噪起来。瞧着要

有今儿晚上躲不过一场大雨去。十三叔……脑海里一浮现这个名字,心口上就像被撒上了冰渣一样痛得叫不出声音来。

在无数次拨打十三叔电话后,终于有人接听并归还了来,电话上显示着最后一个电话是花姐的。想着大概是那小子掉了手机正遍地儿寻着

呢,就又等了等,想着再不如意也该先找了自己再说。该不会是怕我……所以直接溜回家去了吧?想起刚才那个拥抱瞬间,余小元不由得

脸上有些个发烫。这小子平时装模作样,遇上真格儿的却是脸皮薄了。

按着十三叔手机上显示的花姐号码打了过去,关机,于是又找出花姐家里的号码。

“花姐,十三他回来没?”电话过去,就听见那头吵闹地沸反盈天。

“他不是和你在一起么?”花姐随口反问,接着又语气很急地催促,“唉,你们一去就那么久。赶紧快回来吧,家里都不成样子了。我出

去买个菜,结果家里就遭了贼。乖乖也吓得不行,一直哭一直哭……喂喂……”

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悄然而至,余小元愣了一愣,突然想到什么问:“那,那你手机给十三叔电话了么……”

“刚刚想要打来着,才发现找不见了。一准给哪个王八羔子给拿去了。真是没有眼力劲儿,我那破手机,怎么也瞧着不值得什么钱的。怎

么,你说十三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余小元结结巴巴地感觉到自己心里发虚,“走散了,我找着他,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余小元呆立着好久,脑子里乱哄哄地乱作一团。失踪、遭窃,一切都似乎显得格外蹊跷。还有……又想起余大为刚才的电话,

这个时候余老大必定也是如临大敌小心备战,可现在叫他怎么能放心走。摇了摇轰响的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略微盘算了下,就找去了

商业管理中心。先是反复播着寻人广播,又软硬兼施拿着老子余大为的名头要来了监控录像。按着当时接电话的时间,把所有的监控方位

都寻了一遍。

停!就这儿!只一晃而过的镜头又慢动作地回放。是,应该就是他,即使是个模糊的背影也足以辨认,他正脚下虚浮地靠在一个高大男人

的身侧。那男人搂在他的腰上,几乎是把他拎着扔进了一部黑色汽车后座。那个平时像只小老虎的十三叔竟然会被这么驯服?那是谁!谁

?是谁把十三给带走了!!胸口剧烈地咚咚直跳,眼睛血红的要冒出火来,余小元反复看着那5秒钟的片段,搜寻着蛛丝马迹。

这时候,余老大又有电话进来,声音有些沉闷:“小元,你怎么还没到?”

“爸!”余小元突然神智清明,抢过话题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十三被人抓走了……”

“十三,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余大为明显一愣突然问。

“我早上就和他一块儿。一转眼就不见人了,我查监控录像呢,车牌是XXXX,是个男人,看着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爸,你查一查,那

是哪里的车?十三在外头难免要得罪人,这回落在那些人手里没个好的。”余小元像是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结结巴巴说着。

电话那头略一沉默,然后是余大为沉稳的声调掷地有声:“他的事情,我找人摆平。你先别管他,记着我的话,先去林场……”

“我怎么能不管他!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了的!生死未卜,他是你手下,也是我朋友!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撇下他一个人走?”

余小元没来由地突然激动,老子这回是护犊心切,一心只想着把自己给弄到安全地带。

“小元!”余大为加重了语气,他清楚自己儿子的想法,又急又气,“十三他不可能会有事。你知道我向来小心,你要是不走我绝不打草

惊蛇。”

“打草惊蛇?”余小元感到胸口发闷,更觉着老子语焉不详的蹊跷,“余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

“你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紧握的手指像是要把电话捏碎,指节青白而颤抖。

“……”

余大为的沉默似乎是一种默认!余小元压制了下几乎要翻上喉头的酸楚,发了恨地说,“爸!要走,我也要和十三一起走!”

“小元,你不要胡闹!”余大为被他的话一怔,很难得地发了怒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伏虎会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们逮住你就

是威胁我就范的筹码。你不走,非但救不了十三,也要害死你老子和那么多的弟兄。你要有个什么,叫我死了怎么有脸见你妈!”

推书 20234-02-26 :我只在乎你 下+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