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向右走——louise

“我说了我是认真的。。。”
“啪！”
伯母就一巴掌乎到佑赫脸上。
打了佑赫，她抖的更厉害了。
“佑赫。。。”
看佑赫挨了打，我的心被抓了一下儿似的，忙伸手想去触碰他被打的脸颊。
“别碰他！”
伯母一声吼震住了我，我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
“你们。。。两个男孩子。。。怎么可以。。。”
伯母脚一软坐在地上，她不断的掉眼泪。
伯父从沙发上跳起来，扶着她。
“你TM给我过来！”
伯父瞪着佑赫吼，
“看把你娘气的！”
“我和胜浩是认真的。。。”
“别说了！。。。胜浩，请你离开好吗，请你现在立刻离开！”
伯母把头埋在她丈夫的胸口，对我挥手，指向大门，她却不抬头看我。
“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我转身跑出了佑赫的家。
*(旁观)*
“胜浩！”
一见安胜浩跑了，张佑赫立刻想追出去。
“不许去！”
他娘终于把头抬起来，流着泪对他喊，
“你不许去追他！你以后都甭想再见他！”
张佑赫没吱声儿，转头往沙发的另一角儿望。
李在元已经不在沙发里了，他追安胜浩去了。
看到这儿，张佑赫才松口气儿，转过身，
“爹，娘，我今儿不去追他，但我不会不再跟胜浩见面，我爱胜浩！希望您俩明白，我在楼上房间等着，您俩啥时候愿意来找我谈
都可以。”
说完他就上楼去了。
*(第一人称)*
跑出佑赫家，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不停的往前走，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我啥也看不清，一路上撞到好几个人。
“胜浩！看车！”
我还恍惚着，只觉得有股力量拉住我的肩膀往后拽。
下一秒，一辆Taxi从我面前擦过，司机伸出头咒骂着。
我背靠在在元的前胸上，感觉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
猛转过身，我趴在在元身上，抓着他的前襟，开始哭。
直到我哭的头昏眼花，被在元拉着回到了自己家。
我爹奇怪的看着我俩，问了些啥，我完全听不见，在元咋解释的，我也听不见。
然后在元拉着我上了楼，把我怼进床上。
我就开始蒙头又哭，可是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只好一直抽泣。
在元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我的床，偶而问我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东西。
我没吱声儿，一直哭。
哭到最后，眼睛肿的睁不开，我就睡着了。
*(第一人称)*
“嗯。。。”
我口干舌躁的慢慢醒来，天已经黑了。
房里没开灯，也是一片漆黑。
“胜浩？”
在元的声音传过来。
我头昏的厉害，也辨别不清声音的方向。
“在元。。。”
“干啥？”
“好渴，我要喝水。。。”
“等会儿。”
“啪！”
在元把灯打开了，我只觉得双眼一阵刺痛，赶紧用胳膊挡在眼睛上。
等到逐渐适应光线，把眼睛睁开，在元已经又出现在床边了。
“哪，水！”
“我要喝果汁。。。”
“毛病！不能空腹喝冰的，你想胃疼啊！”
“哼！”
我轻哼一声把水都灌了，才觉得有点儿饿了。
“我爹呢？”
“他说晚上约了人，出去了。”
“在元，我饿了。。。”
“那你想吃啥？”
“啥都行。。。”
“我下去看看冰箱里有啥。”
“我也去。。。”
我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那只会更让自个儿胡思乱想。
“面条儿行不行？”
“嗯。。。”
在元进厨房乒乒乓乓的煮面条儿，我就呆坐在饭桌前。
填饱肚子，都半夜了。
“在元。。。”
“又干啥？”
“我爹可能不回来了，你留下陪我成不？”
“嗯，你要睡觉吗？”
“等会儿，我想洗澡。。。”
“那去洗呀。”
“你去帮我放洗澡水。。。”
“惯的你！”
在元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人还是自动自觉的往浴室走。
“好啦，在元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那我哥呢？”
“啊，那佑赫第一，你第二。。。”
“。。。不能并列吗？”
“啊？你说啥？”
“没啥。”
“嗯。。。。。。”
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我才渐渐觉得身心得到了舒展。
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看到在元背靠着门坐在浴室门口儿的地上。
“在元。。。”
我趴在浴缸的边沿上，
“你干啥不进来一块儿洗？”
“不乐意！”
“有啥不好意思的？小时候你又不是没上我家洗过澡。。。啊！在元小时候好矮呀！”
“关你X事儿！”
“好象前年你才跟我一般儿高！”
“去年我已经高过你一个头了！”
“那也改变不了你曾经比我矮的事实！”
“了不起呀你！”
“可是在元你长的太夸张啦，哪有人一年长10多厘米的？”
“每天运动，喝牛奶，吃麦芽，虾皮，菠菜。。。吃到我现在看着这些玩艺儿就想吐！”
“那你何苦！长那老高有啥意思？”
在元闷在门口儿，没吱声儿。
“啊！你肯定是怕被人欺负！你小时候又瘦又矮，每次被人欺负都是我帮你出头耶！。。。我记得初中的时候，班里那个李秀满找
你碴儿，还是我拿球棒给他打跑的呢！”
“。。。是啊，所以我要变的强壮点儿，我不想被人保护，尤其是。。。”
“尤其是啥？”
“尤其是被你这么个肉包子脸的人保护！”
“滚吧你！”
在元洗完澡，我俩就开始枕头大战，直到精疲力竭才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休息。
“胜浩。。。”
“啥事儿？我可不玩儿了啊，我休战！”
“和我在一块儿开心吧？”
“当然！所以10多年我都对你不离不弃哪！”
“你这么爱玩儿，咋会跟我哥凑合到一块儿去？我觉得我哥那人儿挺闷的。”
“嗯，佑赫是有够闷的，他好象从来不跟我打打闹闹，也不会象在元你老突发奇想下雨天儿拉我去吃雪糕，冬天吃刨冰，大热天儿
吃烧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起和在元一起干了那老多“蠢事儿”，我突然笑了起来。
“可能是佑赫比较成熟吧，他都22了，再一年他大学都毕业了。。。可是不知道为啥，只要在佑赫身边儿，我就感觉无比的安心。
。。在元你知道吗，每次靠在他背上，我就突然好想变成女人，守着他一辈子。。。”
我的眼泪，又自动自觉的涌了出来。
“那只是习惯吧，爱情。。。不该是这么平淡吧？”
“咦？”
我抹了抹眼角儿，扭头望着在元，
“爱情，不是这样儿的吗？”
“不该是象白开水一样吧。。。胜浩，你才17岁而已，你不期望更有意思的感情生活吗？和一个大自己5岁的老头子在一块儿，你不
无聊吗？”
“喂！你敢说佑赫是老头子！”
“当他的面儿我也敢说！”
“。。。我不知道耶，看漫画看电视，都把爱情整的惊天动地的，我也以为爱情是个了不起的大事儿。。。可自己谈恋爱了，就又
好象不是这么回事儿。。。”
“你确定你对我哥那是爱情？”
“咦？”
“胜浩你不是一直羡慕我有个哥吗？会不会是啥‘恋兄情结’之类的？”
“咦？有吗？。。。我觉得我对佑赫。。。是爱情，虽然比白开水还淡，不过，是爱情！”
“噢，是嘛。。。”
在元终于放弃了这个N复杂的X问题。
“不过。。。我看我跟佑赫。。。要玩儿完了。”
“嗯？”
“你又不是没看着伯父伯母今儿的反应，我估计我以后很难再见着佑赫了。。。”
“我哥说他不会放弃的。”
“咦？他啥时候说的？”
“你睡觉的时候他打电话来了，他说他和你会跟以前一样在一块儿，我爹娘那边儿，他会想办法。”
“佑赫真这么说？”
我高兴的把头挤到在元肩膀旁边儿。
“嗯，所以他叫你甭瞎想。”
太好了！
我开始闷声傻笑，用头发摩蹭在元的胳膊。
*(旁观)*
张佑赫等了整整一天，他爹娘只是在屋儿里合计，也没找他促膝谈心。
晚饭前，李在元也回来了。
一家四口儿吃饭时谁也没吱声儿。
放下饭碗，做爹娘那俩人儿又上楼合计去了，丢下兄弟俩在厨房洗碗刷盘子。
“哥。”
“嗯？”
“我昨儿在胜浩家呆了一宿，你都不用问问我干啥了吗？”
“那你有干啥吗？”
“。。。目前为止还没有。”
“在元。。。你要是真干了啥，劝你最好也别告诉我，我估计你也不想18岁就‘英年早逝’吧。”
“。。。。。。你是相信我，还是认为我不会这么做？”
张佑赫走到李在元面前，直视着他，
“因为我相信你！”
“相信我不会跟你抢，还是抢不过你？”
“我可从来没觉得你不会跟我抢，也从来没觉得自个儿比你优越到哪去。我唯一略胜一筹的地方儿，就是你还没跟胜浩告白。。。
在元，你还不打算告诉胜浩吗？”
李在元停了手里的动作，瞪着张佑赫，
“到时候你会很后悔这么对我说！”
“嗯，我也这么觉得。”
张佑赫似乎感觉不到他弟弟那杀人般的目光，轻描淡写的继续擦桌子。
*(第一人称)*
礼拜一放学，我满脸慵懒的被在元拉着出了校门儿，就见着一个让我心情High到顶点的人。
“佑赫！”
强忍着跳上去抱住佑赫的冲动，我飞奔到他面前。
佑赫可没理会校门口儿那老多人，倾身抱着我，
“想我了吧？”
“嗯，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呢！”
“小白痴，告诉你别瞎想！”
“喂！你俩悠着点儿！没看校门口儿这多人呢吗！要亲热上酒店去！”
“找碴儿呢你！”
我扭头狠瞪在元，这么感人热泪的重逢场面都让他搅了！
“胜浩。”
“啥事儿？”
“去看电影吧？”
“好啊。。。那在元你自个儿回家吧。”
我温柔的说着，盯着在元，用眼神儿告诉他：
别来给我当电灯泡儿！
“哼！知道啦，我自动消失！”
“在元你最善解人意了！”
“哥。”
“嗯？”
“那娘要问你上哪去了，我咋说？”
“你就说他在学校参加社团活动。。。”
“不用！”
佑赫打断我的话，
“就说我跟胜浩约会去了。”
我和在元都楞了，直勾勾猛瞅佑赫。
“呵！那哥你晚上回家可是腥风血雨啊！”
“没事儿，我有心理准备。”
佑赫居然还笑的出来！
在元瞅瞅我俩，转身闪人了。
“佑赫。。。”
“嗯？咋了，肉包子脸？”
“谁是肉包子脸啦！。。。这么说，伯父伯母肯定又要火儿了。。。”
“那你是希望我永远偷偷摸摸的和你交往吗？”
佑赫，我当然也想名正言顺的和你在一起。
但如果这是要建立在伤害你，让你为难的立场上。。。
我宁可一辈子暗无天日也没关系！
“嗯？胜浩你咋不说话？”
“。。。。。。只要佑赫你心里有我就好。。。”
“我和别人结婚也可以吗？”
“。。。。。。嗯。。。。。。只要你心里有我。。。我没关系。。。”
“我有关系！”
佑赫抓起我的脸，
“胜浩！说真心话！”
“。。。不要！我不要佑赫跟别人结婚！我想和你在一起。。。”
再顾不得周围人来人往，我伸手攀住佑赫的脖子，哭着说出心里的恐惧，
“我不想和你分开！不想！”
“嗯，我不会和你分开的，好了，别哭了，肉包子！”
“讨厌呢你！你才是死鱼脸呢！”
我抽着鼻子，往死里瞪佑赫。
看完电影，又吃了晚饭，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佑赫说要送我回家。
“佑赫。。。”
“嗯？”
“别坐车了，走回去吧。”
“为啥？你不累吗？”
“这样可以多和你在一块儿一会儿。。。”
我挽起佑赫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身上。
佑赫笑了笑，我俩就贴在一起走。
其实。。。之所以要走回去，我还有个其他的目的。
“胜浩。。。”
“啥事儿？”
“我娘叫我今儿去相亲。”
“咦？”
“我没去，早上为这我爹还踹了我一脚。”
“踹哪了？”
一听佑赫被踹，我的胃抽了一下儿。
“没事儿，为了你，挨一刀也值得。。。”
“闭嘴！”
我用手环住佑赫的背，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得眼泪又要出来了，
“不许这么说！”
“呵！说着玩儿的。。。”
“那也不行！”
“呵呵！”
佑赫就开始揉我的头发。
又走了一会儿。。。
啊！目的地到了！
我停住脚步不再挪地方儿了。
“胜浩？”
佑赫拉我，我也不动。
“咋不走了？”
我红着脸，低着头，用手指指一旁闪着迷人霓虹的招牌灯箱。
“嗯？”
佑赫看看那写着粉红色“Love Hotel”的地方，
“干啥？”
“佑赫。。。你想不想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