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开热水的水龙头,将沈遥身上的衣服俐落卸下,而自己也脱得只剩衬衫……因为沈遥感觉到他手臂的离开便又寻了过来。
温暖的液体流过身体曲线,带来比按摩还舒服的酥麻感,沈遥不自觉地发出模糊的呓语,想要摸清楚那抚触自己的柔滑触戚是甚么的欲望,便他慢慢醒转过来。
“嗯……老师?”
沈遥突然清醒的脑袋无法接受现状,因为热气氤氲而泛红的眼角跟两腮,鲜嫩得像有血水在吹弹即破的薄薄皮肤下流动,不自觉微张的双唇泛着晶莹润泽的水气。而令自己最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欲望已经颤抖着吐露出莹白的露水,在细小的铃口上摇摇欲坠。而且自己已经一丝不挂,胸前肿胀坚挺的樱红果实,被含在那两片自己睡梦中不下千次深吻的薄唇里,敏感的乳头被上下门齿与舌尖来回咬滔舔舐,自己的双手无力地抵着对方厚实的肩头,感觉到双膝正在下滑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适时托住了滑嫩的雪白臀部,修长的一指无巧不巧采触到峡谷内被水流湿润过的柔软洼地,沈遥立即不自持地发出断续的吟哦。
“嗯……啊啊……啊……嗯!”
他感觉双腿剧烈地颤抖,因为对方的唇舌正在品味他圆巧的脐眼,在舌尖探人凹穴的同时,背后的手指也就着不断喷落的水流,倏然侵入因为情欲而慢慢扩张的甬道,慢慢旋转翻搅着,水声在窄嫩的内壁里冲激出声响,因为羞耻而感到晕眩的沈遥不断扭动着腰身。
“嗯!不要……”
身体本能地抗拒撰违一阵子的深度接触,沈遥下意识地发出拒绝的讯号,惹怒了攫住他的狂傲男人。这个自投罗网还临阵卖乖的小家伙,着实令他兴起了阴侧侧的险恶欲念,背景的乳白磁砖衬托出来的桃红肤色犹如精炼的桂花蜜,舌尖一掠便是诱人的颤抖,这样极具“观用”色相的初生花蕾,他没有任何错过的理由,更何况对方招惹他到这个地步,他更加不可能让他从别人身上先一步学到情欲翻腾的可怕。
“你好像不明白自己没有退路了。而且我不相信你真的不要。”
邵靳讳莫如深的眼神,交替地看向沈遥雾霭迷茫的眸子,与那副瓷白身子下半部抽长翘首如百合花茎的男根。
“呜……”
这个男人真的非常非常坏心眼,一边逗弄着自己颤颤危危的昂扬,一边以语言及眼神交相逼迫着自己放弃一切自尊。沈遥现在如临深渊地感觉到,潜伏于脚底下那道巨大裂口吞吃自己的欲望,邵靳并不只是让他感觉到危机四伏的情潮,还要他亲身体会灭顶时极致的粉碎。
“我……老师要怎么做都可以……嗯……”
沈遥决定把自己彻彻底底交出去,他冥冥地感觉到邵靳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痴缠爱恋,有着更深沉的怀疑,这个心思莫测的男人是断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咬碎不听话猎物脖子的机会,“但是我要给你的不只是我的骨与血,还有我再也无法转嫁给任何物件的爱恋。”
邵靳的眸光倏忽暗沉,如黑夜蛰伏在雨林深处的矫健豹子,他逡巡着沈遥心甘情愿交付自己的容颜,除了等待激情降临的喘息并无多余的表情。
像是要确定对方毫不犹豫,也像是惩罚对方让自己耗时费心地找寻,邵靳一把抱起沈遥滑腻如凝脂的双腿,就着澎湃水柱将怒张若狂狮的分身,狠狠插入猝不及防的蜜道。
“呜嗯!”
沈遥忍着遽如电流的疼痛,仿佛有天火之炬被有力强弓射人阴暗的孔道,那种被焚烧的激烈劲击,以千军万马之势直驱身体深处,那嵌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的枢栓与洞口,则染出了一缕如鲜红小蛇般的血迹,婉蜒过邵靳壮实如森然古木的强健大腿。
为了让沈遥没有再抗议的空间,邵靳加大了摆动的弧度,沈遥立刻反射性地地掐紧了抓着对方浑厚双肩的十指,痛的感觉令邵靳不适地皱起眉头,立刻以狂猛的力道加速戳刺。
“嗯嗯嗯……啊!”
沈遥逐渐在对方推进的过程中,感觉到肌肉与血液的鼓动刺激着感官,禁不住发出连绵的喘息与呵气,还来不及多一点氧气来充实肺泡,邵靳形状优美的双唇便先霸占了沈遥现在全身唯一的出口。
探人舌腔的柔软触感一并做着穿刺与翻搅的动作,沈遥被吻得意乱情迷,加上下半身被毫无阻碍地侵入,两种相似的律动在身上迸发出绚烂的情欲风暴,在销魂的呻吟之后,沈遥达到解放后无力的虚软状态,而邵靳却恶意地在这时候才在他体内激烈地释放出岩浆般灼烫的热液。
沈遥受不了过多快感将意识逼到临界边缘,因而啜泣起来。
“嗯……老师……嗯嗯……”
沈遥撒娇地将额头瘫靠在对方肩膀,结合的部分感受到紧实感与灼痛感,在高潮余韵里漂浮的意识还没来得及察觉邵靳未曾餍足的热力。
邵靳喘了口气,发现自己根本还没被满足。那带着惩处意味的占有动作并不能让自己充分体味快感,因为第一次侵入对方软嫩的狭道时,他惊愕地发现它无比地紧韧柔滑,比任何他品尝玩弄过的妖媚或清纯肉体都要来得令人惊奇,令他想得到更进一步的欲望。他们嵌合得如此合适,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遥第二次。
关掉莲蓬头,抱住沈遥纤细如弱柳的身躯,就着尚未抽离的姿势步向寝房。
感觉到孔道里随着走动产生湿滑的摩擦,沈遥周身的皮肤又暖热起来。"
“老师……那个……”
“还要再一遍吗?”
沈遥又害怕又不无期待地望着目光炯炯的邵靳。
还来不及再吐露任何话语,沈遥又被抱起双腿强力地抽送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沈遥泣不成声地呻吟,那不自觉有致命诱惑的喘息姿态,在对方眼中是加速侵略的信号;邵靳深深地挺身进入濡湿的高温孔穴,先遗的体液让内壁滑润得没有阻力防御,感觉到对方毫无抗拒地吃进自己的长枪,在身下狂乱娇喘的甜蜜,邵靳几乎没有保留理智,强烈地占有少年的姣好身子。
“老师、老师……不要……嗯!好可怕……我怕……”
沈遥委屈地向正在自己身上狂野地攻城掠池的男人求援,他的十指将床单绞出皱纹,双腿已经不自觉交叠攀在男人汗水淋漓的背脊,每一次撞击带来深而强的快感,都陌生得让沈遥如走失在大街的孩子一样怯懦无措。他不住晃着汗湿的头发与床罩,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从身体伸出涌出让自己的腰部及腿部失去重力般软塌的强烈高潮,宛如脏器都随之融解的感觉,沈遥的双眸噙满泪水地接受男人不断给予爱抚与侵袭,又像不愿意对方放手一样,在第三次被抱起身子面对面地结合时,他主动伸出手捧住对方的脸,青涩笨拙地回吻对方。
像被抢过主导权的不满,邵靳绷着脸颊的肌肉,再度托住沈遥高高地抬起又放下,位差之间造成过激的摩插令沈遥失神哭叫,扭动着无路可退的身子,反而换来对方如猛虎出柙的暴烈律动。
“不要、不要这样……呜呜……好过分…”
虽然没有效果,沈遥依然指责对方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驰骋。
“我不相信你不想要,至少,你不会毫无缘故一直跟在我身边。”
邵靳粗喘着炙热鼻息,一边如狞猎完毕的猎豹以满意无比的姿态,舔舐着引颈就戮的猎物,一边以双手滑过沈遥沾满黏液的下腹,滑腻的触感令沈遥浑身一震,无意识地摇摆着头颅。
“我……不是……要……”
沈遥又说不出话了,体内膨胀的热意令他失神,涣散的瞳孔里映照出对方冷然却又激昂的神情。
邵靳复杂的表情,令耽溺在情欲涡流里的沈遥霎时拉回摇摇欲坠的神智。
仿佛被束缚在精巧铁链织就的天罗地网里,困兽散放愤怒和精光的眼神;又象品味过太多流转人事,以至于提前对一切都失去兴趣的苍凉旁观者,因为无法在熙攘人世里取得适当而安静的一方立足之地,而感到厌烦焦躁。
沈遥感到胸口紧紧发疼,他伸出几乎无力的手指,安抚着那对似乎要将所有无聊琐碎之事,一并销毁燃尽的嘲讽之眼,试图给予它们不曾有过的冰凉。
邵靳眼底的锋芒如刀光深沉闪动,偏头咬住那在眼角四周环绕的食指,眼里将燃起的红莲怒焰,却在那纤纤五指的安抚之下温驯如宠物。
如果这副身躯能做的,就是提供对方难得休憩的柔软场域,那么就这样做吧。况且从一开始,对方便摆明了不让他参与生活片段的意念,既然如此,那么他所能做的,便是极度地将自己开放,张成一面舒适的无界锦缎,让对方能随时安适地栖息,也……可以毫无阻碍地离开。
在纵情的烟火终于不再肆虐已被折磨得无法紧闭的渠道,一条沉甸甸的手臂卧在沈遥趴睡的裸背上,没有任何衣物遮蔽的肌肤上淋过白露似的清冷月光,浮显出一朵一朵印在皮肤里侧的夜放蔷薇。
也许那渠道里也植满了蔷薇花苞,直到下一次相会时,将盛放出绚烂的情欲花朵;也或许,在见面之前,思念的荆棘便先经过繁复如蛛网的血脉,尖锐的刺穿透苦等的心房。
再或者,在见面之前蔷薇便枯萎死去,老成深茶色的残骸。
沈遥偏着头凝视尽在两寸外的容貌,雾亮的星眸里都是缱绻的宠爱,深情目光沿着对方陡峭严峻的线条攀爬,他小心地轻抚着微微蹙着眉头的印堂,一下又一下。“放轻松一点吧,你实在是个无法松懈的男人呢!”
“人家说,蹙着眉头睡觉都是有心事烦恼的潜意识表现,在补习班讲师之外你用甚么身份过着怎样的生活?那是你烦恼的原因吗?
“今天,你到底去见了谁呢?
“我还是好在意,对不起。虽然我明明知道我没有资格,所以,我很努力克制自己不能问出口,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用冷淡的眼神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沈遥缩着身子往对方只有在此时才会无意识大敞的胸膛依偎过去。情事过后的浓烈雄性气味飘散如游丝,分辨出来不是只有自己的,还有邵靳的另一种气息,一种既羞耻又欣喜的复杂感觉倏然打醒了他的思考,与对方合为一体的实际感此刻才踏实起来,突然间他感觉到泪意汹涌而上……
“老师,老师,我好喜欢你。”
在入睡之前,沈遥不断在心底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虔诚得仿佛吟唱着此生最美的一首赞美诗。
第六章
“你说甚么?”
邵靳挑着眉抱着双臂,在下课后的讲师休息室里,睨着站在自己面前脸色苍白的少年。
他不是傻到没发现对方眼中深沉的爱恋,但是他也不需要多事到自己去戳破。既然对方没有开口,他乐得装做不知。对于拒绝也算经验老到的邵靳,从十八岁起,便养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特别是当他有一阵子跟莫云在pub里混得凶,由于两人都很抢眼,甚至每天都在比赛要拒绝几个人。
然而眼前这一个,似乎超出他原本预料之外。
“我说,请您让我当您的床伴,或者说,性伴侣。”
紫电棱光闪逝过邵靳喜怒莫侧的眼底。
不是要求交往、不是要求恋人的身分或哭哭啼啼要自己负责,而是要求当自己的床第伙伴?
的确是出人意表的招式,不过他并没有配合的义务
“我拒绝。”
邵靳的拒绝果然令沈遥瞬间身子一晃。
他猜测得没错,这孩子是想采取迂回战术吧?不过,邵靳可是各种段数都见识过了,沈遥这不过是班门弄斧。
“我不缺性伴侣。”
一道沉默的深沟缓缓横直过来。
沈遥真的是词穷了,或者应该说,他根本也没有考虑下一步——他并不去预设退路,以免自己临阵退缩了。
“那么……”
在对方几乎要忍不住起身点烟的时候,沈遥慌忙开口。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让我待在你身边?”
这孩子就是想待在他身边?
“待在我身边有甚么好处?”值得你这么做?
“我也不明白……”
“不要拿‘爱情就是没有道理的’那一套来说服我。告诉我你自己的想法吧,看看你的动机能引起我多少的兴趣,对于人际关系,除了少数的朋友不会令我感到厌倦与贫乏,你是不是也有我可以期待之处?”
“我喜欢你,老师。就是这样而已。”
那么轻易就把告白说出口了。
原本是要隐埋起来的最后底牌,果然在心爱的人面前就一点防御力都没有。
“喜欢我甚么?外表?”
或者钱?也许沈遥已经从嘴巴不牢靠的补习班主任口中,听见关于他可能是企业小开的谣言?
“你的外表当然吸引我,但是那只是你的一部份,我喜欢的,是整个你,所有你展现出来的行为谈吐,所有你做的一切……”
终于说到这里沈遥头低了下去,声音也小了。
这个孩子用整个心思在爱他是无庸置疑的,他恶劣地套出这一点之后并不打算立即回应,比较爱的人就比较输,至少在气势的对峙上是不能相比的。况且他并不相信沈遥对自己的感觉有多么确定。
“待在我身边未必好受,你确定你要?”
听见令他燃起一丝希望的问句,沈遥霍地抬头,苍白的脸蛋上浮出一朵久违了的红晕。
看起来顺眼多了。邵靳微微地、不着痕迹地笑了。
那张脸还是该这样带着孩子气的表情,比刚刚视死如归的样子要适合得多了。
“要!”
沈遥大声喊道,只差没举手了。
邵靳的笑意憋得七纠八结。这孩子真是太有趣了,虽然常常惹得他想发火,但是他现在对沈遥生起一点兴趣。
“随便你,但是记住。我不奉陪那种孩子气要求的一对一的恋爱游戏。”
沈遥是体会到了,头一天就几乎要揪心的疼痛经验。
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在和自己曾肢体交缠过的床褥间与别人翻腾,那种冲击让他踉踉跄跄冲进屋子里,趴在厨房的洗手台上吐到几乎脱力昏厥,泪水在酸楚的眼眶间兜转,耳畔全是不堪的呻吟。
送那个女人到门口时,对方那对擦着粉紫色眼影的明艳眼睛,隔着搂挖空的置物木架瞟向厨房里的沈遥。
“谁啊?”
邵靳笑笑。
“我弟弟。”
“你真坏,对小男生来说还太刺激。”
“做哥哥的让他免费见习有甚么不好?免得那些阿姨都说我不照顾自家兄弟。”冰冷险恶的讥诮语气。
“这种跳级的教学可真是破格的兄弟爱啊。”
只差没把“变态”二字说出口了吧?邵靳心照不宣地看着女人,笑得像只豺狼一样,偏偏又充满了飘忽不定的优雅,遮掩其下骇人的血腥嗜虐真相。
“我走了。”
看得出来,邵靳想独自好好料理那个小男孩了,女人识相地准备走人避祸。
“起来。”
邵靳冷淡地对着下滑坐在地上的沈遥命令。只着没上钮扣低腰牛仔裤的邵靳,套着开襟白衬衫的裸露胸膛上,不见一丝一痕**交欢的遗迹,干净得近乎没有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