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蒹葭————吹不散眉弯[中]

作者:吹不散眉弯[中]  录入:03-18

我看着他,心里几乎爱煞--陈湘,你可真不吃亏啊!既然都说成这样,我还有什么顾忌?点了点头,道:"好!自己把裤子解了。"
陈湘一下子满脸通红,转身就走--"不玩了,你纯粹就是想羞辱我!"
我伸手捞住他手腕,一翻手将他摁在腿上,照着屁股狠狠一下:"谁跟你玩儿呢?想走也得这顿打捱完了再走。"
陈湘挣扎了两下,又给我打了两巴掌,便不再动,咬牙切齿地道:"好,你打,你是始作俑者,回头想想你自个儿怎么捱。"
我又给了他狠狠一下,伸手去解他的汗巾子。他知道抗不过我,索性也不反抗了,只是狠狠抓着我脚踝,把涨得通红的脸埋得深深的。我看着粉嫩的双球上透出微红,心底实在爱惜,哪里舍得打?轻抚着他问道:"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陈湘恨声道:"你不就是想打我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气得给了他一巴掌,道:"你还有理了?不思悔悟,加十下!"
陈湘道:"今天你就耍威风吧,哪天落到我手里,你等着!"
我又是两巴掌:"危言胁迫,再加十下!"
陈湘怒道:"你还没完了?不用找理由了,你想打多少打多少!"
我道:"好,这是你说的,我看你嘴有多硬!"我让他顶得火气上来,挥掌在两个臀瓣上轮流击下。
眼看着双球慢慢变成红色,陈湘疼得开始扭动,不一刻喘着气道:"四十下了。"我道:"明明才三十六。"陈湘道:"一开始还打了四下呢!"
"那不算,打在肉上才算责罚。"我又狠狠打了四巴掌,道:"你错在哪里?"
陈湘不理我,我道:"拒不认错,方才那二十下我可不饶你了!"陈湘又被我打了几巴掌,疼得浑身乱颤,只好服软:"别打了,我认错--我不该不信你,想错了你!你饶了我吧,再打明天就起不来了。"
我停下手,抱起他来慢慢给他揉搓,一边道:"我上回差点忍不住跟你用强,你不信我无可厚非;我打你,却是因为你有了事就憋在心里--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直接说,我哪回不听你的?我是个直性子,不大会猜人心思,你憋着我又不知道,大家越闹越僵,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陈湘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有不满,说了你听么?"我道:"你说。"陈湘道:"我就是不明白,你干吗这么喜欢打我!这回打得也对,可干吗非脱了裤子打?难道下回我也这么打你?咱们这么大的人了,不难为情吗?"
我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笑道:"傻子,咱俩欢好时比这个不脱得更彻底?这里又没别人,有什么难为情的?你试着放开些,会更加快乐!你看看,挨了几下打,你下面不是有感觉了?"
陈湘低头一看胯下的昂扬,登时红了脸,一把推开我道:"好,是你撩拨得我起来了,我现在就要你,快点脱衣服。"
我笑了笑,将衣服脱了,陈湘道:"你两只手握到一起。"我依言双手互握,他拣起我的腰带缠在我手腕上,我奇道:"你干什么?"
陈湘道:"把你绑起来--不是说我防贼似的防你么?打都捱完了,我也不能白担这个罪名。"
我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玩法倒也新奇,也就由着他。陈湘将我双手紧紧绑住,让我跪在床上道:"你答应让我上一辈子,说话算不算数?"
我点点头,道:"想怎么上?"陈湘道:"我后头给你打肿了,只能站着来,难为你,腿分开。"说着将我肩头往下一摁,我双手绑在一起,只能双肘支在床上,把屁股高高撅起在半空。
这姿势实在羞耻之极,我虽然司空见惯,脸还是红了--估计他是有意报复,我若求他只能带来更大的羞辱,只好把头埋在被子上不言语。
陈湘甩开衣襟便挺枪直入。我急道:"喂"--你是故意不做前戏是吧?而且连油都不用,存心为了折磨我啊?这样会受伤的!我后面一疼,本能地夹紧,他顶了两下顶不开,道:"你等着,我看你求不求我进去。"
我觉出他离我而去,脸埋在被子里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就这么晾了一会儿,我实在撑不住了,侧了头道:"你进不进来?不进我可起来了。"
陈湘伸手在我腰上一搭,不怀好意地笑道:"等等,我帮你松弛一下。"说着话我就觉出后穴被什么软毛刷轻轻刺了一下,我禁不住一哆嗦,那软毛刷接着在我臀沟、大腿根和阴囊间打起圈来--那都是极度敏感之处,如何受得这种刺激?登时直痒到我心里去!我挺身欲起,却被他在腰间摁住--我痒得浑身酸软,竟是挣扎不起,双臀狠命摩擦,只盼解了这痒,口中叫道:"陈湘,停手!"
陈湘哪里肯停?看着我连连扭动,越发放慢了速度在我敏感带上刷来刷去,微微笑道:"我就是玩惯了笔杆子的,你觉得我玩儿得怎么样?"。
我痒得实在受不了,叫道:"陈湘,别闹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快进来。"
陈湘又在我后穴上刷了一下,不紧不慢地道:"方才不让我进,如今你让我进我就进啊?"
我痒得浑身都软了,要不是两只手绑着,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塞到里边去。只好求他:"陈湘,我错了,我认罚,求求你别刷了。"
陈湘拿毛笔杆敲着我的臀沟道:"哪里错了?说来听听!"
我道:"我不该不让你进--我不是故意的,你又没前戏又不用油,那会受伤的。"
陈湘道:"所以我现在帮你放松啊。"说着又开始刷。
这酷刑可比挨打难受多了,我痒得浑身乱颤,道:"别刷了,陈湘,求求你,我方才不该打你,你打还我吧,双倍打还我。"
陈湘道:"双倍是多少?"
我痒得都快哭了,道:"一百,我打了你四十多下,你打还我一百好了。"
陈湘道:"就是说明天你还要接着打我了?"
我拼命摇头,"你不愿意,我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陈湘道:"怎么叫我不愿意?你是大哥,你要责罚我,我怎么敢不愿意?"
"不是你不愿意,是我不愿意!我再不打你了,陈湘,求求你别刷了。"
陈湘拿笔杆沿着我臀沟划下来,我的后穴奇痒难忍,碰到笔杆一下子吸了进去。陈湘一呆,顺势往里一捅,一支毛笔几乎全没入我后穴里。
我心痒稍解,后穴本能地开始吞吐。陈湘也耐不住了,一把将毛笔拔了出来,挺枪直入--我期待了好久的插入啊!我立刻将他紧紧裹住,幸福得几乎虚脱!陈湘,我的陈湘啊!

(十一)需要惩罚
小睿到了入学的年纪,我找了家好的塾馆让他们就读;自己也在朋友们的帮衬下,在九门提督府找了份差使,轮班巡戍京城。
陈湘聪明绝顶,加上我朋友多,谁家有什么疑难怪病请他治好了几例--妙手神针的名声逐渐传了出来!有时下了班又给人请去治病,要入了夜才能到家。
这天他又是定了更方回,我已哄小睿睡着了。看他一脸倦色,心疼不过,赶紧弄好了热水让他好好泡泡。他闭着眼睛泡了一会儿,任我捏着他肩膀手臂按摩半晌,忽然我道:"峋风,小睿那只荆条你放哪里了?"
小睿越大越调皮,入学时为了吓唬他我特地找回一根荆条,说他要是不听先生的话,就拿这个教训他。其实这半年一直没用过,听陈湘问起,我奇道:"干什么?"
陈湘道:"你找出来,今天要用。"
我吓了一跳--自从上回打他反被他绑了我之后,我就发现我不是他对手--他心思机敏,学什么都快;若是想惩治我,总能搞得我哭笑不得、进退两难--我又不能真跟他翻脸,所以轻易不敢再挑逗他玩--好在他的弱点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主动弄花样--今天这么晚了,他忽然想要荆条,难道是转了性子,或是逮着我什么错处了?
这一阵子忙忙碌碌,我们俩已好久没有尽情欢爱,不管他今天要干什么,我都愿意陪他--想到这里,我兴致勃勃地翻出荆条给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陈湘从浴盆里跨出来,披了浴袍进到房里,看着我道:"峋风,今天不是玩--是我做错了事,应该受责罚。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找你。"
我看他神色不似玩笑,也就敛了笑容,问道:"你做错了什么?"
陈湘疲倦地道:"打完我再跟你说。"
我眉头一皱,荆条在手心里敲了敲,道:"打多少?"
陈湘略一迟疑,道:"打一百吧。"
我惊道:"你疯了?这是荆条!你准备几天不上班?"
陈湘道:"我明天还得去出工--可是打得太少,我心里过不去。"这一点我倒理解,其实我们心里都有一条道德底线,触犯了这条线,我们就需要惩罚来平衡;如果得不到相应的惩罚,次数多了就会越来越自暴自弃,道德沦丧!
我看着陈湘:"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陈湘苦恼地摇了摇头,我有点生气:"这件事我不能知道?还是不配知道?"
陈湘道:"我没有瞒你的意思!峋风,可是我今天实在太累,我没法子把前因后果跟你说明白!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判断力,可是请你也相信我一回,等有了功夫,我细细跟你说。"
我叹了口气,大概就像我上次请大师哥责罚,又无颜对他老人家说出真实原因一样!每个人心底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地方,如果他现在不肯跟我说,我何必逼他?我点了点头,道:"那我可没法子帮你判断该打多少了。要不就这么打吧,打到哪里,你觉得够了,就叫我一声,我就停手。"
陈湘道:"我说停,你就停?"
我也觉得有点滑稽:"这好像也确实不大像惩戒!要不这样吧--我每打十鞭算一轮,你自己觉着够了,或是再也受不了时,就叫我的名字!但我不会马上停,至少要打完那一轮!"
陈湘点点头,道:"就这么办!你可要真打。"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打哪里?"
陈湘道:"这次不是玩,打后背!"说完自在房中间跪下,向南磕了个头,将浴袍系在腰上,后背袒露了出来。
我将小指粗的荆条两头并在一起,一松开又弹得笔直,可见柔韧度极佳--这东西打在身上,伤不会很重,但是,会很疼!
我站到他身侧,用力抽了下去,陈湘疼得身子一颤,却并不出声。我横着十鞭,又斜着十鞭--十月晚秋天气寒,他背上红色的网纹间却是薄薄一层汗珠,明明疼得身子不停颤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觉得心疼,劝道:"这又不是璐王府,觉得疼,你就叫,不是说憋着会气郁伤身!"他向我惨然一笑,道:"挨打挨得不情愿,又不许叫,才会气郁伤身;我是本来该打,你责罚我,我只有感激你--心里连气都没有,有什么可郁闷?"
他总是比我有道理,我也就不再说,换到他另一侧,荆条也交到左手,再朝另一边斜着十鞭--看他惨白着脸还在坚持,我鞭交右手,反手横击,直抽到他最初的伤痕上,陈湘再也忍不住,"啊"得一声,叫出声来。
我手一抖,等着他叫出我名字,却始终没有等到。我知道自己关心则乱,定了定神,接下去荆条仍落在两道横伤的间隔里,尽量不打他的伤痕,可是横了再斜,六十荆条过去,他整个后背再没有一块好肉,他仍是不肯叫停。
我眼看着雪白的脊背整个变成了红的,我的心都抽成了一团--再打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打在旧伤痕上,只怕要皮开肉绽了--陈湘,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要让自己受这么重的责罚?
我闭着眼又打了几下,伤上加伤,陈湘终于受不住,渐渐软倒在地下,叫道:"峋风!"我真想立时抛了荆条,抱了他好好抚慰。回头想想,万事有始有终--这样子草率,他以后只怕要怨我,于是咬着牙喝道:"跪好了!"
陈湘道声:"是",强撑着跪直了身子,直到我最后几下打完,已是摇摇欲坠!
我放下荆条,过来扶住他,陈湘已疼得浑身冷汗淋淋,嘴唇都咬破了。我扶着他趴在床上,这才想起家里只有金疮药,并没有消肿止痛的药膏。好在背上并没有破皮,我拿凉水浸透了手巾,给他敷在背上。
他又痛又累,很快沉沉睡去。我不放心,出去打来一桶深井的冷水,将几条毛巾都浸在里头,每次两条轮流敷在他背上,以利消肿止痛。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陈湘已穿好衣服。我问他:"背上疼得怎样?"他道:"好多了。谢谢你!"看了水桶和手巾一眼,歉然道:"昨天伺候我到半夜吧?辛苦你,你多睡一会儿吧。"
我坐起身来道:"我看看你的后背。"陈湘道:"不是不让你看,可我好容易穿好衣服,再一脱一穿,又加一番痛楚--你要真疼我,就别看了,行不行?"
我气道:"你老是这样,醒了怎么不叫我?我帮你穿衣服,还会这么疼么?非得自找罪受?还让我不放心。"
陈湘低声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我不是怕你累吗?伺候我半夜不得休息,想让你多睡会儿--这也要骂我?好心没好报。"
我道:"谁好心没好报啊?昨天挨了七十荆条,你别硬挺着了--让五哥去杨大人府上打个招呼,你歇一天吧。"
陈湘摇摇头道:"不行,昨天下午就早早走了,留了一堆公事没弄完,今天一定得去。"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是薛夫人家唱堂会,前几天也请过我,正赶上我当班走不开。"陈湘,你昨天早走,是去你干姐姐薛夫人府上了?"
陈湘道:"什么干姐姐?人家还不是看你的面子才请我,因为你不能去,我才不得不去的。"
我道:"你在她府上做错什么事了?回来这样自责?"
□□□自□由□自□在□□□
(十二)故旧重逢
陈湘呆了一呆,道:"我,我遇上我大伯娘了。"
"你大伯娘?对了,工部陈大人是你大伯,咦,薛奕升了工部侍郎,你大伯调到哪里去了?"没听说陈大人升工部尚书啊。
"大伯如今是吏部侍郎。"
"那可更好了!"六部侍郎虽是平级,但吏部管的是官员升迁,比起工部更是肥差--薛奕想活动外放,找老上司最方便;薛夫人请客,当然要请陈夫人。"你大伯娘不是最喜欢你吗?难道她不认你了?"
陈湘神色黯然,道:"我被逐出家族,哪里有脸去见大伯大娘?薛夫人热心,非拉着我进去--大伯娘还好,没当着人给我没脸。"
我松了一口气,陈湘心高气傲,被逐出家门虽是他自己选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他现在落落寡合与此有很大关系。若是能跟大伯大娘相认,对他的心情大有好处--"你是觉得愧对伯父伯娘,所以才这样自责?"
陈湘眼圈一红,道:"大伯娘说,七叔公过世了!"
我登时明白过来--陈湘生父早亡,母亲多病,他是族长七叔公教养成人的,三年前他为了帮璐王怕连累家族,有意触犯门规被逐出宗族,把自己毁了个干干净净,对此最伤心的当然是养大他的七叔公。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如今老人家过世,他再没有挽回的机会,难怪他惭愧至极,自求重责。
我知他心里难过,可是劝无可劝,只好伸手拉住他道:"事已至此,如今后悔也晚了,不如多做好事,给七叔公积些阴功--你既有了这一身治病救人的本事,尽心尽力地多救几个人,七叔公在泉下也是欢喜的。"
推书 20234-03-18 :芙蓉诔————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