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来急————但月亮

作者:但月亮  录入:03-18

少年嘟了嘟嘴唇,赌气似的合拢双腿,沈沉低笑一声,吻上少年细致滑嫩的颈侧,轻轻啃咬,一只到白皙的锁骨。温暖的手掌覆上少年胸前诱人的红樱,轻轻地揉搓。满意地听着少年的喘息变得急促,却仍是恶作剧般地挑弄着少年的敏感,使他发出小猫一般的呜咽声。
"坏...人,不要了,我不要......不要了......"若遥扭动着身子,徒劳地躲避着沈沉的亲吻和爱抚,却只能让那些亲吻和抚摩变得更加情色。
"遥儿别乱动了,小心弄疼了你。"沈沉低哑着嗓子,在少年儿边轻道,让少年的脸红得像要炸开一般,却当真乖乖地躺好,不再乱动。
沈沉变戏法似的,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已多了一个药瓶,打开,可以闻到一缕清香。沈沉抬起少年的腿,露出粉色的幽穴,指尖沾上药膏,轻轻地抹上那多粉色的小花蕾,轻柔地打着圈,却不急着进去。
"嗯......"若遥双手蓦地抓紧被子,发出一声呻吟。沈沉一笑,指尖没了进去,湿热的内壁随着少年的呼吸微微瑟缩,却是紧紧地包裹着外界的侵入。
沈沉勾了勾手指,按在突起的某处,少年剧烈地一颤,轻声呜咽起来。
待得小穴松弛下来,沈沉才又加进一指,耐心地等待少年的适应。
"不要了......坏人......啊......"若遥无力地捶打着沈沉的手臂,全身酥软,眼里蓄满了愉悦的泪水,嘴唇咬得通红,长发散了一枕,此刻却异常美艳。
"不是坏人,叫我‘沉'。"沈沉邪邪一笑,指尖在少年体内恣意进出,却又不到深处,只在穴口来回擦弄,引得少年全身发热,却得不到舒解。
"沉......沉...不...不要,这样......啊......不要......"
沈沉从少年体内抽离,低声道:"遥儿要怎样呢?"
少年流着泪,呜咽:"进来,沉......进来......"
沈沉吻去少年的泪水,抬起那双纤细白皙的腿,固定在他腰侧,继而猛烈地贯穿,深深地进入少年体内的最深处。
少年单薄的身子随着规律的摆动而摆动,一如浮在浪尖的水草,失控地飘摇。 
"沉......啊......不要了......好深......"
"啊......慢...啊......沉......"
天色渐渐暗下来,帐中却是一片明媚的春光。
夜,还很长。

清晨,天色微白。
帐外,药童熬好了药,正欲端进将军帐中,却和若惊寒遇了个正着。
"寒大人,这么早?"
"恩,你去哪?"
"将军的伤还未痊愈,药房熬了些补药让送进去。"
若惊寒咳了一声,低声道:"你还是过些时候再来吧。"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可是这药......"
"待会儿重新熬过便是了,小心无缘无故地挨军棍才是......"若惊寒叹了一声。
药童只觉得迎面一阵冷风,忙捧着药原路返回了。

天色渐渐亮起来。沈沉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若遥,嘴角勾起一丝柔和的笑意。昨夜,若遥似乎异常的主动,让他不由得多做了几次,一直到若遥昏睡过去,他才搂着他睡去。即使是在梦中,怀里的人儿也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此时,少年轻柔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温热的,湿湿的,却让他无比舒适。搂了少年光洁赤裸的后背,沈沉享受着清晨特有的宁静。
"沉......不要了......好累......"怀里的人不安地扭了扭身子,细眉微微蹙起,似乎睡得不舒服。
"怎么了,遥儿?"沈沉看着怀里的闭着眼睛的人儿,低声道。
季若遥眼睛不情愿地睁开一条缝儿,有气无力地说道:"沉,不要逗我了好不好,好累哦,让我睡睡嘛......"说罢,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什么和什么啊?沈沉不知那里惹了季若遥,只好轻搂过他,让他睡得更舒服。
不一会儿,怀里的人又不安起来,甚至带着一点怒意,"沉,好困!不要弄了啦!我想睡......"
沈沉一愣,"遥儿,你在说什么?"
索性坐起身来,看着睡得不安稳的若遥。没有问题啊,被子印出下面的轮廓,纤细修长......不过,那蠕动着的又是什么!沈沉拉开被子,顿时一愣。四目相对,小家伙从若遥背后探出个头来,水亮的眼睛盯着沈沉一动不动,正是那只丢失了的兔子,小灰。沈沉回过神来,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手一伸,便提住了兔子的耳朵。将兔子从被窝里提出来,为季若遥盖好被子,这才把目光转向手中扑腾着四肢的兔子。
"不错啊,不想活了?想变成烤兔子,煎兔子,还是煮兔子呢?"沈沉提着兔子的耳朵,将它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疼得兔子直扑腾着四肢求饶。
"小灰?小灰在这里?"背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沈沉手一松,兔子跌落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溜走了。沈沉转过身,走到床边,扶起季若遥,让他倚在他的胸口,道:"不在这里。""对了,觉得怎么样,还痛不痛?"
若遥闻言,红了脸,细声道:"也不那么疼了。"g
沈沉从背后圈住季若遥赤裸的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回去以后,我们立刻成亲可好?"
若遥脸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许久,才一个粉拳砸在沈沉胸口,闷声道:"就知道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沉一笑,将季若遥的手握在掌中,轻轻揉捏,又道:"我是说真的,要是你不嫁,我可娶了别人去。"
季若遥眨了眨眼,流过些许情绪,复又将头靠进沈沉怀里道:"少主要做什么,遥儿还不只有照做。"
沈沉邪魅一笑,掀了被子上床,低声在若遥耳边道:"那我再要你几次,可好?"
"坏人!"
......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阳春三月。
雪落成白,融了便是一潭明净清泉。
战役持续了近两个多月,前不久,季国降和,只余下一些残余党支,仍不得安宁。胜利在即,暗流各部与兵部终于放松下来,只待铲除余党,季若两国便正式谈和。而作为互不侵犯条件,季国割让通州,必州一带与若国。
若王大喜。当即大赦天下,并封沈沉为若苍王。

"少......啊...沉,还要等多久才能回去啊?"季若遥躺在床上,手里抱着兔子,看着帐顶。
沈沉放下手中的密报,坐到床边,摸了摸季若遥的头道:"遥儿可是想家了?"
"......倒是没有。"季若遥摆弄着兔子的耳朵,声音却有些无精打采的。
"可是闷了?"
"......没有。"
沈沉一笑,伸手拉住季若遥的手,让他坐起,又道:"近来是太娇纵你了,怎不若前些日子那般乖乖的?"季若遥坐直身子,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却不敢答话。
又见沈沉伸出手指,弄了弄若遥纤长的睫毛,道:"做为惩罚,今日便带遥儿出去逛逛可好?"若遥本是有些闷闷的,听了后一句,顿时来了精神,"沉!你不骗人的!"
"那是自然。"
虽已入春,三月的气候究竟是有些凉凉的。沈沉骑上马,拉若遥坐在他身前,手越过他的腰,将他圈在怀里,拉过缰绳。季若遥今日着一件淡紫色绸衣,外面罩上纱衣,又在先前被沈沉披上一件披肩,长发未束起,静静地沿着肩一直落到腰间,手中抱着只灰色兔子,整个看起来有些怪异,也是美丽和谐。
"冷不冷?"沈沉一边笞着马,一边在季若遥耳边低语。
"不冷。"季若遥抱紧兔子,放松下来,后背靠进沈沉怀里。
两人不快不慢地穿过山道,也不知行了多久,到了一处谷地。沈沉下马,牵着马走进谷里。季若遥瞬间觉得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浓烈却雅致,似放纵又似羞涩。
"遥儿,下来。"沈沉伸出手,握住季若遥的手,将他带下马。
"沉,到底是什么,有如此香味?"季若遥轻轻地呼了口气,觉得心里一阵舒畅。
兔子似乎也不安分起来,季若遥只得放下他。
沈沉不答,握紧季若遥的手道:"遥儿,把眼睛闭上。"
季若遥疑惑地看了看沈沉,乖乖地闭上眼睛。感觉沈沉正牵着他,不知向哪里走,只觉得那香味似越发清晰了。
走了一阵,终于停下。
"看,好看吗?"沈沉放开季若遥的手,含笑道。
季若遥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无数朵白色的花开在丛中,搭着绿的叶,更加洁白,美丽。那香味便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
季若遥一阵欣喜,快速地跑进从中,俯下身看,那花更是美丽,香味更是醉人。他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花。
季若遥在从中坐下,向沈沉喊道:"沉,好美,快看!快看!"
沈沉笑着走过去,在季若遥身边坐下,眼却不在花上,只看着他。
季若遥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脸色微红,道:"沉,这是什么花,我从来没见过的。"
沈沉摘下一朵,递到季若遥手上,"这叫做百合,喜欢吗?"
季若遥凑上去,轻轻地吸了口气,"喜欢,真的好漂亮。"
"有遥儿漂亮吗?"沈沉将季若遥拥进怀里,拈起他的一丝发,细细赏玩。"沉......你!"季若遥瞪了眼沈沉,却不料这魅人的动作入了沈沉的眼。"我却觉得遥儿比它更漂亮,它见了遥儿,也只能羞得不敢抬头。"
季若遥将头埋进沈沉的衣服,悄悄地弯了弯嘴角。
"遥儿。"抬起季若遥的脸,低下头,吻住那张润红的唇,细细地攫取少年口中的甘甜。少年伸手环住沈沉的脖子,手里的百合再拿不稳,落进沈沉宝蓝色的衣褶中。
......

柔和的光照进谷中,将一片百合染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也为少年黑色的长发披上了五颜六色的光彩。黑的发,白的花,在阳光下融于一体,极尽美艳。
沈沉躺在百合丛中,怀里搂着轻喘的少年,少年有一张白皙的脸,此刻却红透了。
"怎么了?不和我说话?"沈沉将手没入少年的黑发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 
"和你这坏人说什么!"季若遥红着脸怒道。本是为了看那洁白的百合,却被沈沉拉着半推半就,光天化日之下,做了那等事,不觉万分羞耻。
沈沉轻笑,道:"我知遥儿定是害羞,只是佳人在怀,让为夫的如何忍得住?"
季若遥愤愤地抬手打在沈沉身上,却又听沈沉念道:"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季若遥浅浅一笑,侧过头看着满地百合,眼睛有些湿润。忽见那白花深处,隐隐有一灰色圆点。近了,才知道是那只兔子。兔子蹦到季若遥面前,用鼻子蹭蹭他的脸,随即肚子朝上,躺在沈沉和季若遥中间,眯着眼,呼呼睡去。看他的憨态,连沈沉也有些忍俊不禁。季若遥拉住沈沉的手,被反握住,宽厚温暖的掌心,教他不舍得放开。
"沉,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好,就一直这样。"
"那我们要种很多百合,养很多兔子。"
"好,百合,兔子。"
"对了,我还要一盏窗子,对着月亮的窗子。"
"好,一盏对着月亮的窗子。"
"我还要......还......"不知为何,声音有一丝哽咽,再说不下去了。
沈沉抱紧怀里的人,沉声道:"为何又哭了,我许你一生一世,遥儿怎么不信?"
"我怎么会怀疑?可是......可是你又如何明白......"
"我不是神,不知你心里的事,若有难处,为何总是憋在心里?"
季若遥顿了顿,黯然道:"该如何启齿,是我......抢走了若柔该有的一切,我......"
"但我喜欢的是你。"
"可是......可是......"季若遥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了,"可是,她是我的亲姐姐......"
沈沉一怔,随即拥了若遥,坐起。用手指擦去他挂在睫上的泪水。"别哭,告诉我,此话怎讲?"
季若遥躲开沈沉的手,抬起手臂,就着衣袖擦了擦泪,这才哽咽道:"我......我是季王的儿子......"
"季常?"沈沉不禁诧异,这又是......
季若遥点了点头,道:"你可知十九年前,季若两国一次交战,若国战败。作为条件,若王将他的妃子,若桑语,送到季国为质,也就是我娘。那时,若柔才一岁。我娘,不,当今的王后,那时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两国达成协议,为质三年。王后生得出众,才貌双全,一到季国便引起了季王的注意,他对王后很好,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不久后,季王失去了耐心......他,强要了她。不久后,便有了我。"季若遥顿了顿,不再说下去。
沈沉轻轻的抚弄他的发,更紧地将他拥入怀里,良久,问道:"既是如此,为何不与她相认呢?"
"认?"季若遥摇了摇头,眼里又有些湿了,却是忍着不掉下泪来。"这是个天大的耻辱。王后终日以泪洗面,也不曾管我,季王为我找了奶娘,我便是由奶娘养大。很快,限期已到,若柔也有四岁了,出落得越发可爱。若王自王后走后,心里总是有个结,又见若柔自小无母,更是坚定了要回王后的决心。于是限期一到,若王便来要人。季王却执意不交,若王大怒,起兵攻打季国,季王只好应战。若王派人趁乱从宫中劫走了王后,事成后,便收兵回国。季王回宫后,知道王后逃走,气得摔了大殿里所有的玉器,饰品,将我关在季国边境的一处宅子,只让奶娘陪着我。或许,王后有派人探听我的消息。我五岁时,她第一次来看我,还带着当时八岁的若柔,那时,我才知道,我不仅有娘,还有一个姐姐。若柔待我很好,我们也常在一切玩,她总是叫我‘小小',我很喜欢她,真的很喜欢,甚至认为有了她,住在那个偏僻的地方也无所谓。王后每次来,总会教我认一些字,留下几本书,也会时不时来考考我,还送了一把琴给我,每次来,总是教我一些,日子也过得不坏......直到我十岁那年,若王封她为王后,若柔为四公主。那是她最后一次来看我。我苦苦地求他们,却还是留不住......"季若遥眼神一黯,不待沈沉说话,又道:"那年,季王知道她成了王后,勃然大怒。从那个时候起,他便视我为仇敌一般,三天两头让人来找我麻烦。奶娘知我可怜,每日总是开导我,还拿了她自己的家用为我添置衣物,没想到......"
"别说了,遥儿。"沈沉打断季若遥,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却不料若遥硬是推开他,含泪道:"你不知......你不知道......我十四岁那年,奶娘死了,季常本想来羞辱我一番,不料,他见我长大成人,硬将我带到宫中......他竟然......竟然......"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我比不上公主,永远比不上的,你不知道他们怎么对我,三年来,一直......不仅是你救我那天......不仅是那些人......你不知道我有多污秽,你现在抱的身子......有多污秽......我不要这样,我不想你后悔......如果,如果有来世,我投生做了女子......"
"闭嘴!"季若遥听到沈沉低沉的声音,身子一颤,再说不出话来。
沈沉拉过季若遥的手,握在手里,道:"你是不是后悔了,选择和我在一起。"
季若遥垂下头,也不答话,只不停地抽泣。沈沉见他安静下来,放柔声音道:"我怎会不知道?直至今日,我仍是不悔的,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你何苦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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