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毒药————超低调

作者:超低调  录入:02-03

秦令皇似乎不把他们三人放在眼里,只是一个劲地死瞪著小妍,忽然嗤地笑了一声,抓起披挂在一旁椅子上的风衣,盖在小妍身上。
「你...为何要如此?」终於出了声的是秦夫人何欣月,她原以为丈夫这辈子是不会爱女人的...。
「你没资格管我的事。」秦总裁冰冷而绝决地说,眼神转到秦子劭那里去时,掠过一丝狼狈,「子劭...」
「我...」还仰躺在桌面上奄奄一息的少女,忽然就出了声,「我真那麽像...子劭哥哥吗?」
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下去,丝毫没有收敛的力道,打偏了小妍的脸,她微侧著头,动也不动。
小妍那句话弄得秦子劭有些混乱,懵懵地看向穆野,他脸上一片狠戾,若不是被何欣月拉住手,只怕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求你...秦先生,把照片还给我吧...」小妍一手捂著脸,一手抓著盖在身上的风衣,一边断续发出哭声,一边发出惊人之语。
秦令皇猛地低头,怒视著软瘫在他身下的小妍,书房里早已停滞流动的空气压沈在每个人的心口上,只见秦令皇轻蔑地对著刚被他凌辱了的少女啐了一口。

第十五章
事情还没完,小妍出事後,接著是秦诗音被躺著送回来,就在婚礼的前两天,衣衫破碎,满身脏污,苍白的脸上还挂著泪滴,眼睛里则是一片死灰。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娇嫩的大小姐出了什麽事,穆野只是冷笑,秦令皇夫妇则是真正疼爱这个女儿,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
秦子劭不知道要怎麽看。
当他被带到这个漂亮的大房子,见到美丽的妈妈和妹妹时,他对这个妹妹便有著说不出的喜欢,喜欢她圆圆的脸蛋,喜欢她红润的肤色,喜欢她追著他叫哥哥,最喜欢她「是他的妹妹」,可是这一切喜欢在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秘密後,便被淹没在巨大的恨意里,荡然无存了。
所以他只是漠然地瞪著她憔悴、无生气的样子,心中乱得没有想法,也不知该有什麽想法。
「去看看诗音啊,」穆野忽然说,眼睛里闪烁著兴奋的光芒,「你不去看看你深爱的女人吗?秦子劭。」
语音一落,本还像死去了一样的诗音忽然双眼圆睁,找到离她不远的秦子劭,便死命抓住他,美丽的眼睛里充满怨恨,瞪著他好像要诅咒他下地狱。
「是你!是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凄厉的尖喊划破沈窒的空气,在他心上擦出血痕。
顿时领悟到了什麽,他觉得身体和心被一寸寸浸入冰水里,彻骨寒心。
果然,谜底立刻揭晓,「我听到他们说到你的名字!我知道是你指使的!为什麽?为什麽?」
他试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然而秦诗音是用尽全力地抓住他,加上这之中又灌输了她满心的恨意,在他一点点收回自己的手臂时,诗音尖锐的指甲也在他白晢的皮肤上留下数条鲜红的爪痕。
用力将整条手臂挣出她双掌的箝握後,他随即转身就走,一转身,就撞上养父母不信任的目光,何欣月迟疑地开了开口,直到他消失在楼梯的那头,她都问不出口。
但是他知道她想说什麽。
子劭,真的是你吗?
不是他,是穆野,但是没有什麽好说的了,这本来就像他会做的事,如果毁了诗音,能够达到他的目的的话,他或许真会这麽做,只是他想不出自己为何需要这麽做。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在崩塌,一块块、一片片地剥落和崩塌,自从穆野出现了後,一切都不一样了。
母亲怕他,视他如鬼怪、异类,好似有爱,却不敢靠近。
曾经的妹妹先是情伤,再是清白被毁,并且疯狂地恨他。
令他心生怜惜的小妍成了秦令皇的泄欲对象,他想救她,但她是他的替身,这麽一想,他就沈默了,这样的他,她无法理解,更不能原谅。
都恨他、都远离他吧!他全部都不在乎,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她们,她们也给不起,何况他本就是个坏胚,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那麽贱、那麽可悲!
但是有一个人,他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过,不管要使出如何卑鄙无耻、悖理逆伦的手段,就是剪去他的翅膀,砍断他的双脚,拖也要把他拖进他所在的地狱里来。
其他人都可以背弃他,就他不行!
充满疑虑和恨意的目光射在背後,彷若无所觉,他静静推开某扇门,将自己小心藏在黑暗之中,耐心等待。
熟悉的沈稳步伐声响起来时,他轻轻提起一口气,等来人一开门进来,他迅速出手,闪著青光的利刃挥出。
青色的刀锋闪过,在全然的漆黑中像一闪而逝的流星。
高大的男人身体一侧,敏锐地躲过这次的突击。
「你做什麽?」秦文隐忍地问,声音在黑暗中显得低沈危险。
秦子劭没有回答,只是那利刃挟著冰冷的怒意,再度朝他袭来,那速度,那狠劲,竟是全无留情,秦文身子一闪,仅是险险躲过,彷佛还能感觉到刀刃轻轻拂过肌肤的冰凉。
不回答又如何,与他共生了十年,他的武术套路、动作体态,甚至他的呼吸、他的气味,哪一样他不是以全身感官相呼应?他的一切是深刻留存在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皮肤神经里的。
被连续躲过了两招,他可以感觉得到子劭气息的紊乱,他向来好胜,只是即使身在黑暗里,他又手持利器一轮猛攻,他还是没能伤他分毫,他美丽野蛮的小豹子发出愤怒的呜咽声。
他忍不住发出愉快的笑声,这加深了某人的怒气。
他忘了吗?他小时候练这些格斗技,还是自己每天辛苦陪他练习、给他喂招的,怎麽可能轻易被他所伤?
虽然那时的他长得精致漂亮得像个女孩,却疯狂爱上这种野蛮暴力和胜负带来的刺激感,两人对打时,他的眼睛总是兴奋得闪闪发亮,衬著发红的脸颊,漂亮极了,害得他为了多看几眼他这副好模样,总忍不住放放水,但他的子劭何其聪明,见他相让,骄傲的他就会一甩手,挺起胸,故意要自己失手打伤他,那脸上布满怒气的模样也是教人心中一荡...终究还是不愿他不开心,只好尽全力地打,只是打著打著,两人总会纠缠在一起,做没有技巧、像动物一样只知互相啃咬翻滚的近身搏斗。
他总是想翻到他身上来,刚好他其实也喜欢仰望著他的脸,骄傲美丽,而且眼底有他。
疵的一声,刀锋划过皮肤的凉意中多了点刺痛,适应了黑暗後,加上门外透进来的光,可以看见有豔红色的血珠沁出皮肤表层,这是闪神和心猿意马的结果。
他忍不住笑了,笑意直达眼底。
「笑什麽?」秦子劭冷冷地问,攻势更加凌厉了起来,只是多了丝焦躁。
他微笑地迎上去,拽住秦子劭的手,要夺下他手中的武器,谁知他膝盖一顶,竟是对准他下半身最脆弱的地方,他没想到他会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招数,惊愕之馀,反应慢了一拍,虽然免於断子绝孙的命运,同样脆弱的腹部也被这猛力一顶,整个人软在地上痛苦吸气,然後他踢翻他,一脚踩在他肚子上,他闷叫一声,整个人反射性地褶起,双手双脚痛苦地向上延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依然将他踩在脚下,弯下身子看他,眼神里充满怀念,「好久没这样看你了,你痛苦的样子、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真是我心中最美的回忆...当我问你是否还爱我时,如果你好好回答了,现在也不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你别傻了,爱你这样痛苦,我早就不爱了。
爱他痛苦?所以想丢下他逃之么么,去和女人在一起?没那麽简单,他会让不爱他更痛苦!
「乖乖让我划一刀,痛一下就好了...」他喃喃地说,一边举高手。
「你想杀我?」秦文迷恋地看他神情恍惚的脸,嘴里却冷冷地说:「你考虑清楚後果了?」
「我怎麽会杀你呢?那太便宜你了。」他笑了起来,极豔的笑容,「只是给你放点血。」
他明白了,也笑了,不枉他这番辛苦啊。
见他笑,秦子劭轻蔑地撇著嘴角,一手扯开他的衬衫,刀刃划破皮肉、刺进胸膛,然後歪歪曲曲地往下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开始好像只是被割开皮层一样,但几秒後血液便争先恐後地涌了出来,沿著身体曲线流到地上,渐渐汇聚成一洼,渐渐包围住高大的身体。
秦子劭站起来,退开几步,双眼直勾勾地瞪著那满地血红,脸色煞白,彷佛看到什麽恐怖的东西。
「你还不叫人来?真想我把血流光?」
闻言,他秀丽的脸庞绷得死紧,可是蹙起的眉还是很有美感。
秦文贪婪地看著那样的他,直到视线模糊了秦子劭的脸,浓重的暗黑吞噬掉他。

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已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摸摸胸口,血已止住,并且包扎妥当,四周一片漆黑,不见秦子劭。
过两天就要举行盛大的婚礼了,瞧自己这个样子,真是讽刺得可笑。
「砰!」不远处那个房间里,忽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你到底想怎麽样!?」男人的声音狂暴地问,记忆中秦令皇好像还不曾这样失去控制。
「我没有想怎麽样,我说了,只是和秦文练练身手,不小心失手伤了他──」
「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秦子劭的话。
「你再说一次!你不小心!?」
「我只是和秦文练练身手,不小心失手伤了他──」
「啪!」又是一巴掌。
秦文的手在被子底下握成拳。
你打他!?你再打他啊!我会杀了你!
巴掌声倒不再响起,安静了一会儿後,是秦令皇疲惫的声音,「为什麽要逼我?你恨我,不也报复在诗音身上了吗?你做出这种事,我还是舍不得你,为什麽今天还要这样伤我的心?」
「婚礼恐怕不能举行了,秦文和诗音的情况都不适合...。」
「哐啷!」这一次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你还说你是不小心!?嗄?.....你以为婚礼被你破坏了吗?不,两天後婚礼照常举行,就算秦文只剩半条命,我拖也要把他拖进礼堂!要是你再想轻举妄动,我就乾脆杀了那个男人!你听清楚了吗?」
他的子劭没有说话。
还想激怒那个已濒临疯狂的男人?真是拿他没办法...。
「你那是什麽表情?你不要秦氏了吗?不要吗?什麽圣洁的样子?呿!我看你维持到几时?小妍!小妍!给我滚过来!」
小妍?那个狡猾的小东西?
脚步声杂乱地从远处传过来,经过他门口,然後停止,再是开门的声音。
他不屑地笑。
接著听到的是小妍凄厉的哭喊,真是恶心,这算是威胁和警告吗?
哭喊声还没停止,有一个虚浮的、急促的脚步声已然踏出那个人间炼狱,停在他房门口。
房门打开,他望了过去,秦子劭站在那里,脸色白得像鬼。

不知道为什麽,秦子劭就有了这样的念头──弄伤他,而且伤得越重越好,伤到站不起来最好。
当身边所有的人都恨他时,他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了,那些扎痛他心的东西都被他拔除了,只剩下那根被钉得牢牢的、戳刺到极深处的长针,扎在心口痛不欲生,可若硬是拔除了,恐怕鲜血会喷涌而出,止也止不住,然後他的一切希望、生命力,那些能让他活下去的东西,便会随著这血流出他体外。
再然後,他就会死。
可是那个男人居然想苟且偷生,想抱著女人过幸福的下半辈子。
在他死前,他都不会让他如愿的,不管付出什麽代价,他都要他一生孤寂,只能有他与他相伴。
就只有他。
所以拿著刀子等在他房内,让他受伤流血,让他没有力气逃跑,没有力气幸福。
当鲜血朝他迅速地涌过来,漫过他的眼,只剩下一片骸人的红时,他才明白自己竟真的动手了。
秦文的脸白得很快,白晢的皮肤再这麽一失血,整个人透明得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可怕极了。
你还不叫人来?真想我把血流光?
他的表情是又气又好笑,可他却没有那样的幽默感,那血液涌出的速度,那鲜豔得会刺伤眼的红,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不能呼吸。
明明知道他死不了,却几乎像逃跑一样,冲出去叫人给他包扎治疗,回来时见他双眼紧闭,又丢脸地大惊小怪叫嚷起来,这麽翻天覆地地闹一回,当然惊动了秦令皇。
他瞒不过那个男人,但即使他对他刺伤秦文的行为充满了疑虑,他还是冲口就提取消婚礼的事,彻底触怒了那男人。
他如他所预料地舍不得伤他,但他没想到他已有了替代的对象。
他几乎忘了小妍被侮辱後说的那句「我真那麽像...子劭哥哥吗?」,今天他被深刻地提醒了。
「小妍!小妍!给我滚过来!」
也许是因为秦令皇手中握有她不堪的照片,所以虽然满脸惧意,小妍仍是听话地立刻出现在房门前,然後被一把拉了进去。
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就朝她漂亮的小脸一巴掌扇了下去,然後押她面靠著墙站著,一手掀开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底裤,就往里头塞进一根手指,小妍弓起了身子惨叫,但秦令皇却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戳刺著她,一边回过头,用充满欲念和愤怒的混浊眼神望著他。
而他,只是仔细地观察著小妍的容颜。
自己与她真的有相似的地方吗?若从轮廓看,似乎真有那麽几分相像,都是挺鼻加上嫩红的薄唇,尖细的下巴适合让人托在手里玩赏观看。
见他不为所动,秦令皇更恼了,撇下小妍,便走到一旁的柜子里不知翻找什麽,可怜的女孩软倒在地上,以哀求的目光看著他,似乎在求他救她,或许,只要他帮她求情,秦令皇确有可能罢手,但他只是站在原处,回以冷漠的注视。
这是自我保护,任何人都休想再从他心脏刨挖出什麽了。
秦令皇很快便回来,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黑亮、粗大的男形,拉起小妍,强迫她趴在桌上,那令人浑身发冷的玩具便整个没入她的身体里,她跟著尖叫起来。
秦子劭的眼神变了变,他注意到秦令皇玩弄的是她的後头,男人玩男人的地方,心中一阵作恶。
没有性交功能的器官乾涩且缺乏弹性,被这样残酷地穿刺,很快便有鲜血往下滴落。
秦令皇的眼笔直地盯著他,小妍的尖叫声里除了痛苦,似乎还多了些什麽,他恍惚,不想去分析或理解,眼前开始模糊,脑里里浮现不久前小妍的笑脸,青春、活泼,充满单纯的快乐,她笑著喊他「子劭哥哥」,笑著绕著他打转,笑著诉说梦想。
秦令皇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充满了绝望和嘲弄,他看著他,惩罚他、威胁他、逼迫他。
他模糊地一笑,转身出去。
他已经麻木了,什麽都不想去在意了,他走向那个人的房间。

「贱货!我操!哪来的妖怪...真想杀了你!」一边冲刺,一边喘著气说。
「杀了我?你可是会後悔的哦...啊,再用力一点!...啊...」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麽?...把腿打开一点...啊...好个贱货啊...」
「对,我是贱货...你用力点干啊...啊!」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你...到底是谁?快说,不然我X死你...」
「哈哈!现在还不到公布谜底的时候啊...啊!啊!啊!哈啊...在这之前,好好享受吧...」
男人泄愤似地刺得更用力了,身下纤细的人在痛感和快感的双重夹攻下,发出淫乱不堪的娇吟。

第十六章
房间里都是那个人的味道,属於男人的清爽味道,那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像藏在深深的藏宝箱里最夺目的蓝宝石,像黑夜里最明亮的星星,他被牵引著,默默走到他床边,与他对视。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对眼睛,总是神神秘秘的,虽然难以透视,却更引人探究,他曾在其中挖掘出不少乐趣。
也总是明亮有神的,望著他时好像将他纳入了他整个天地之中,他是唯一,是珍宝,是中心。
他最憎恨的也是这对眼睛,这对眼睛目睹了自己所有的丑事,十五岁那年被男人玩弄尚未完全成熟的身体时,就因为见到了这对美丽的蓝眼睛,他立刻高潮了,丑陋的一切全落在他的眼里...还有这些年来,他为了讨好男人、为了将秦氏弄到手所做的卑鄙无耻的事,也全部被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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