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羞耻,见了他就想毁掉自己。
於是伸出手盖住他的眼睛。
「不要看我...。」声音粗嗄,并且微微地颤抖。
然而敏感的手心却可以感觉到他密长睫毛一下一下的轻刷,他知道秦文没有闭上眼睛,但他想抚触他,痛苦地渴望...不管两天後他是不是真会挽著女人的手步入礼堂,成为一个丈夫,合法被他的妻子所有,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秦文...这一刻他都渴望抚触他。
他乾脆自己闭上眼睛,像失去了视力似地,完完全全以触觉看他、感受他,他宽阔的额头、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感觉起来更加鲜明,也更加疼痛。
手指徘徊在他双唇之间时,猛然一湿润富弹性的物体触了他一下,他微微一呆,正想抽回时,却被一口叼住,细细啃咬,细致的疼痛混以触电般的麻痒,窜过他全身。
接著,更变本加厉地舔吮起来,暧昧地、无一丝遗漏地舔遍整根手指後,再换另一根,他想抽走,却被乾脆握住手腕不让逃,最後湿滑、软体动物般的舌头溜向他柔嫩、敏感的掌心,细心舔吻过每一处,有种连生命线都被他侵入舔弄的错觉。
「够了...」娇媚的声音,好像女人一样。
「来做吧。」
忍不住张眼看他,湛蓝的眼眸,碧晴如洗,那里头有他的倒影,看起来可怜、凄惨、和饥渴的样子。
伸手就去扯秦文的衣扣。
还在奋战,就被扣住肩臂,提上了床。
两双唇立刻寻到彼此,并且胶著得无一丝空隙,略过轻吻、舔吮等家家酒般小孩子的游戏,两舌迫不及待地探入对方口内,做最深入的探索,互相碰触到时,皆不由得发出得偿所愿的叹息,只是全化在了对方嘴里。
有多久没在一起了?嚐到了这唇,就算明天得去死,也可以带著微笑下地狱了吧!
欲望像燎原的大火般迅速点燃,以下腹部为中心,向身体末梢蔓延,血液像滚烫的岩浆翻腾,浑身激动得颤抖,一边哆嗦著,一边揪著彼此的领子,不断激吻。
鼻腔里尽是两人呼吸交融的浓烈气味,男人的,野兽的,情色的,无比催情,抓住头发,加深,再加深,舌头的每一面,粗糙的、滑溜的,每一寸都不放过,每一颗牙齿,正面、反面,全部用舌头和口液舔洗一遍,上下齿龈、上颚下颚,也不容放过,务求每一个角落都落下自己的气味,标示下地盘,说明这里、这里、和那里,都是我一个人的。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光是唇舌交缠还无法成立事实,两具火热坚硬的身体相互磨擦,每一个接触点都擦出零星的火花,每一下碰触都是痛苦煎熬,身体里好像有股火源在闷烧,烧出一身热汗,水分全排了出来,但是身体深处却焦躁和苦闷。
「水...我好渴...」秦子劭挣扎著离开躺在身下的男人的唇,长时间的接吻和大量排汗令他异常地乾渴。
秦文缓缓拉开嘴角,邪气的笑容看得身上的男人心脏一阵砰砰乱跳。
「你渴?看来我的口水你吃得还不够多,或者要我给你注入其他什麽液体,又香又浓,保证你喜欢...」
秦子劭整张脸都红了,火般的豔丽,双唇被吮得红肿湿亮,像花瓣一样娇嫩,眼里水光潋滟,眼角被倒入了粉红颜料一般,染得风情无限。
「要不要现在就来试试?」透明蓝色的眼底里都是暧昧。
他猛然回神,身体抖了一下,大骂:「我操!」
秦文对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什麽时候居然连那种下流的话都说得出口了?自己果然从来就什麽都不是,说不准已经被他私下里意淫无数次了。
偏偏这种下流话就能够激得他浑身发烫...。
「你刚才说什麽?」秦文眯起眼睛,一双大手在腰间或轻或重地摩挲,带点威胁意味。
这种时候还罗哩罗嗦,他眼尾一挑,故意娇声娇气地说:「我说,我操!」
本还徘徊在腰间的手猛地往下握住他的臀瓣,用力搓揉起来,嘴里骂咧咧地:「操!让你说这粗话!你说操谁?操我?该我操你!操得你站不起来、操得你喉咙全哑,肚子里怀上个婴儿!」
不知是因他的话,还是他不规不矩的手,身下某处由内而外生出一股骚动感,他不安地扭动起身体。
被他紧贴著蹭动的男体顿时僵硬,凶恶地瞪他一眼。
「x的!连我也渴了...」
伸手摸到床头柜上,正好上头搁著一只玻璃水杯,往嘴里灌了半杯水,又含了一口,抓住那纤细的下巴,便嘴对嘴哺了进去。
秦子劭一时没有设防,大半的水流入气管,他呛得激咳,面红耳赤,从他嘴里溢出的水顺著优美的下颚和颈部,弄湿了底下那个健美的胸膛。
始作俑者大笑起来,一边为他拍打背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著他的唇,秦子劭从没有看过他这副模样,闪闪发亮,全然可以盖住自己的锋芒。
「还渴吗?」蓝眼睛坏笑著,将杯里剩下的水给他当头淋下。
他愣住,习惯性地一巴掌就扇了下去,秦文白晢的脸上立即烙上鲜红的五爪印,呆了一呆,危险地眯起双眼,一个翻身,便将身上那美丽的坏东西压在床上。
两双眼睛互不相让地瞪著,火辣辣的目光也不怕在对方脸上烧出个洞。
这种人...生得这样好看有什麽用?这样满嘴谎话、性格乖戾,这样脾气怪异、难以讨好,偏是自己要的!
秦文低咒一声,暴躁地去解自己钮扣,嫌麻烦,乾脆双手一扯,什麽都解决了,雪白衬衫落在地上。
低首要吻住那嫩红嫩红的唇,却被子劭反手打偏了,再也无需忍让,他猛地一跃,移坐到他腰上,膝盖压住他的双手,任他双腿如何踢动,也无力反抗,瘦削但却结实美丽的赤裸胸膛贴近他、磨擦他,双手抹去那脸上的水滴,将纠结得乱七八糟的几缕过长湿发拂到後头,将他整张脸露出来,凑了上去,鼻尖相碰,额头相抵。
霍地就朝那可爱的鼻头咬下去。
秦子劭震了一下,二话不说,咬住那丰厚的唇,又开始野蛮、原始、本能的互相嘶咬,这次他帮助身上的男人脱掉自己一身的累赘,急切地要让彼此肌肤相亲,急切地要感受到最赤裸、最真实的对方。
很快地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一如初生婴儿的裸裎,秦文的蓝眸变得深沈,见不到底,由秦子劭乾净美好的下颚,往下一寸一寸不见血地细细啃咬,留下一圈一圈的齿印,来到咽喉处时,张大口咬住,好像咬住猎物一样,同时将他的生命掌握在手里,他细微的颤动取悦了他,这一刻觉得自己真实地拥有了他,身下半抬头的欲望顿时耸立起来。
由痛觉升起的快感,异样的刺激,也迫使秦子劭挺起欲望,两根火热、硬挺的器官顶在一起,相互扶持著成长得越来越迅速,出於本能地,开始互相动著下半身,磨擦,再磨擦。
秦子劭红润的唇瓣里开始吐出苦闷的喘息,呼哈呼哈地挑逗男人的听觉和全身感官,下体更加肿胀充血,恨不得立刻埋进他体内,狠狠地向他讨回这些年来失去的、牺牲掉的。
是的,就在这里要了他好了,他後头的第一次自己先占了去,省得这个不择手段的狼心狗肺又为了那个破秦氏,将自己卖给了别的男人。
大手伸向秦子劭高高翘起的下半身,先用指甲刮刮敏感的顶端,娇媚的低喘便和著香甜气息拂过他耳边,然後感觉到秦子劭原本紧绷的身体瘫软成泥,他笑了笑,五指并用地揉转著他的前端,看他皱著眉头奋力抵抗疯狂欲念的样子,也是一大享受,身下那一处更加蠢蠢欲动,膨胀得无法无天。
那只大手大材小用地只玩弄著器官的顶部,完全搔不到痒处,美丽的男人愤怒地扭动起身体,抓在他肩膀的手往下,打算自力救济,却被一手抓到头顶固定住,下面那只手从善如流地从根部细致地按摩至头部,然後慢慢地加快速度,最後圈握住他,上上下下套弄起来。
他著迷地看著他迷离的媚眼、潮红的双颊,红润的嘴唇半张著,随著他的动作溢出透明的口涎,和破碎的呻吟,淫乱的模样撩拨著他理智的那条细细丝线,不知怎地,忽然就想到许多年前看到的那一幕,他用力一捏,痛得他哀叫,却在他手里颤抖著吐出浓白的液体。
瞪著他失神的脸,手上一用力,翻转过他美丽的身体,教他趴在他床上,臀部翘起,然而他像是仍沈浸在激情的馀韵里,软弱无力,他一掌拍在他圆翘的臀上,逼他挺起,然後整个人覆上去,嘴唇靠在他耳边,温柔而残酷地低声说道:「我要上了你。」
秦子劭听得浑身抖颤,五个字,透过耳膜,传入大脑,沈沈地回响,响在脑神经中枢里,响在身体最深最深的那一处,馀音好像不会散去,就溶入在骨血里头。
回眸一瞪,十足一个火辣美人,「罗嗦什麽?要上就快上!」
他以为时间很多吗?他以为他们在无人岛吗?他不怕被人看见,但他无法忍受体内和心理不断扩张的空泛和寒冷,还有许多年来对他的渴望。
秦文因他的话喜形於色,那喜是狂喜,他抱著他,狂吻他的後颈,顶著他的器官不可思议的硕大。
他不耐地格开他,现在就要他,瞄了眼那不安份跳动著的可怕怪物咽了口口水,他豁出去地伸手握住它,便粗鲁地、死命地往自己股间塞,当然全然不得其门而入,还弄得身後的秦文痛苦地直抽气。
用力按倒他的上半身,秦文小心夺回自己的命根子,就冲著他耳朵骂:「著急什麽?你想害我断子绝孙?你需要润滑!润滑你知道吗?不然你会活活痛死!」
秦子劭反手一掌打在他脸上,然後扭过身体,抓住他领子说:「用不著什麽润滑了!现在就进来,你听到没有?」
「你怎──」
「也许秦令皇会进来!也许我妈会进来!不然就是穆野、秦诗音!你再不放进来我就废了你、杀了你!或者我去找穆野我的哥哥...啊...」
发狂的、神经质的怒吼因一阵激痛而中断,他感觉到身後那个小小的洞口硬是被撑开,被撕裂的痛楚从身後的那一点扩张到全身,麻痹了所有其他的知觉,额际冷汗直冒,揪紧床单的十指指尖泛白,埋在他体内的凶物居然还在不断胀大!
他撇过头,狠狠一瞪,看在身後逞凶的男人眼里却是无尽的挑逗和媚色无边,忍不住抬腰,一股作气贯到最里,他一时没有忍住,啊」地大声痛叫出来,一只大手迅速伸到前头要捂住他的嘴,却被用力一口咬住,秦文痛得全身一震,连带带动两人身体相接的部位,这一刺激,让秦子劭咬在手上的齿列陷得更深了,酡红双颊上的血色也褪得差不多,剩下一片惨白。
「有那麽痛吗?」他咬牙问,其实自己也不好受。
前方的人痛得整张脸都扭曲,「废话!痛到我想阉了你!你试试在自己後面插入一根硬梆梆的东西看看!」
他皱眉,缓缓挪腰,忍住放手驰骋的欲望,一点一点从他体内退开,痛得龇牙咧嘴的人却往後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恶狠狠地说:「谁准你拔出去?你给我继续做!」
「你不是痛吗?」他也恼了,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他这个宝贝心肝怎麽那麽难伺候?
「痛也得做下去!」
一不做、二不休,他乾脆自己往後一动,主动吸纳入他整个器官,这下是连根没入。
「啊!」两人一起叫起来,秦子劭痛得仰起头,眼角湿润了,他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痛得好像连骨头都要溶掉了,但这就是他想要的,强烈的、难以想像的巨大痛楚,他欢迎它的到来,他需要这赤裸裸的激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还有血有肉、会哭会痛。
深邃的蓝眸里盛满露骨的欲望,用著要将他一口吃下腹的眼神凝视著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埋在温暖紧小的巢穴里,猛兽又开始肆虐,变换著各种角度掏挖他、试探他,身体本能地向前爬动,试图逃离这酷刑,却被箝住腰,拖了回来,一掌拍在臀上,「乖乖趴好!」
他回以火辣的瞪视,黑亮的眸里闪著愤怒的红光,眼角却楚楚可怜地挂著泪滴,格外挑逗人,秦文咬紧牙关,一边加大力度冲撞,一边冲著他笑:「用不著润滑了其实!流了好多血,你也有处女?」
「他x的...」愤怒得晕眩了...他猛然抬起上身,重重往後一坐,体内的凶器却倏地顶到某一点,一股热潮立即在下腹部蔓延开来,是令心脏都要麻痹的快感!他知道自己前方的棒子也渐渐直立起来...
身後秦文吐出一大串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咒,照著那一点,一下一下地顶撞他的腺体,他抖得挺不起身子,他便一手横过他的胸,捏著他的粉润圆珠,一手往下抓握住他烧红的硬棒,还给他摩擦生热。
血液里的欲望浓度不断加深,在血管里冲刷著,带著他逼近疯狂,双唇无力闭合,关不住火热的喘息和呻吟,身体随著身後男人每一下的冲撞前後摇摆,每动一下都摇散前一秒才凝聚的意识。
想看看秦文脸上的神情,於是拼命扭过头,直到两人的视线纠结,隐隐约约,那张俊美的脸孔异常严肃,可是因身体的晃动而不断前後摇甩的头部,无法将笔直的视线投在那张脸上,只能下意识地盯住那抹亮蓝色。
真的要疯了,要疯了!
「吻我,快点!」一手拼命地往後延伸,触及他的手,就不住抠挖。
秦文欣然从命,一把攫住他求救般的手臂,往後一拉,身体的互相撞击更有著力点,他汗湿的後背也得以紧贴在他胸膛上,他困难地转头,他协助,两人终於得以吻在一起,与身下器官同样饥渴的吻,带起另一波热情,两个人互相扶持,一起攀爬上最高点,绚烂的美丽火花四散在周围,他低吼著挺腰注射在他体内时,他也仰著头,迸射出压抑许久的激情。
雪白妖娆的身体累极地软倒在床上,身後的男人小心避过他的身体,低喘著瘫倒在他旁边。
身後随著秦文的拔出而流出黏液,感觉不太舒服,秦子劭用手指沾取了些许黏液,涂抹在秦文臂上。
「你的东西。」
但秦文只是看著他,半句话也不说。
不满他这种反应,秦子劭撑著疲软的身体,就翻到他上方去,跨在他腰上,双手压著他胸肌,横眉竖目地问:「射了那麽多...怎麽样?我的味道不错吧?比和女人做好吧?」
他只是挑眉,不置可否,但是笑得极神秘。
秦子劭怒火攻心,虽然两人已经这样了,但他还是无法释怀秦文竟曾与秦若梅有过像刚才那麽亲密的关系,想到秦文也曾那样狂野地在她体内律动,带给她那麽激狂的性爱,并且决定要娶她为妻,他的愤怒真足以教他杀了这个可恨的男人。
正要发作,满腔的怒火和慷慨激昂便被身後的动静硬生生打断。
才刚释放过的部位生气勃勃地竖起,直贴上他尚未闭合起来的入口,暗示著什麽...他几乎要软了。
什麽都来不及做,来不及叫他缓一缓,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後头就被火热的充实瞬开填满。
脚趾紧缩,上身弓起,仰著头,咬住到口的淫媚呻吟。
他配合地上上下下动著身体,辛苦地跟著身下男人的节奏,呼吸几乎接不上来,喘得像快死了一样,汗水和泪水和在一起,洒在他身上。
在几乎将他灭顶的激情里,他抓著他的臂肌像救命的稻草,嘶哑地、双眼发红地问:「不会结婚了吧?不会吧?」
秦文没有回答,迷醉在他紧致的包容里,只管全心全意地顶撞、抽插,强押著他一同奔向最终的解放,即使只是生理的解放,也要壮烈与激狂。
第十七章
男人躺在男人的身上,欢爱後的浓烈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旖旎而暧昧。
棕发蓝眼的混血美男仰躺著,裸露的胸膛上有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凌乱的发尾下是极漂亮的肩线,那副肩膀柔润白晢,筋骨分明,微湿黑发散在肩上的模样,带著微微的性感和魅惑。
往下延伸是一整片平滑柔细的雪背,然後是劲瘦有力的腰,腰背间的凹槽清晰美丽,引人伫足,那双在腰间不断揉抚摩挲的手就是证明,证明这片雪白不仅看起来可口幼嫩,摸起来也是细滑柔嫩,光摸著已是极奢侈的享受。
腰下是两瓣半月形的雪白圆弧,连接著往前弯曲的修长双腿,坐卧的姿势令那两片诱人的白腻绷出浑圆饱满的弧度,看起来结实有弹性,尝起来香甜多汁,中间不住收缩翕动著的小口,微微噘著红滟滟的娇嫩唇瓣,像是在邀请人进来蹂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