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生子）————撒旦的小柠檬

"此前清也多次意图占有他，但据说回响皆想办法拒绝了。这一次──我认为他并不是没有反抗──但面对那独裁暴君，他又能坚持多久？"
"这是他跟清第一次......？"
"我是这样说的。"
炎漾点头，猛然转身离开。
"为什麽如此......回响，你本可以轻易的离开。即便是清，如若你不愿意......"炎漾边走边喃喃自语，"这是何苦。"
"长官，长官。"身後，曙硕气喘吁吁跟著，"请做点什麽吧。"
"是的，是的，我这便把他买回来。"炎漾回首，"现在你满意了？！"

31、
病榻上，清些许费力的支起身，打开床沿暗门，拿出一盒名品雪茄。
"已经变成这样了，您还是少吸得好。"
"......咳，呵呵，"清正过身子，凝视眼前人，"炎漾英雄──你果真是个英雄，现在才来救美。......我想知道你究竟怎样进入这府邸的？"
"您的防御系统也未必滴水不漏。"炎漾淡淡道，"回响可不是一直出出进进去见那婴儿？"
"面对如此高级别的人工智能，我早该料到一切低端机器都不中用。如今他由我最信任的助手看著，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去烦你了。"清笑，"现在能否告诉我，你是怎样悄无声息来到我身边的？以及......你来做什麽？......我突然发现你的肌肉很美。该不会──实则我倒希望如此──你想成为我情人？"
炎漾对此嘲弄无动於衷："是你的曙硕放我进来的。"
"天啊！他可真对不起我！怎麽才刚刚上任就把新主子给卖了？"
"不，这条狗对您衷心得很，否则也不会任由我来告知......。"炎漾停顿片刻，"所以果然如传闻中，您魅力四射，清上校，八岁到一百零八岁，但凡是个男子，都不禁要为您痴狂的。"
"你来告知我什麽？"清接著笑。
"我用您馈赠的钱做了些投资，如今已经翻成四倍，我打算全部奉还，以酬谢您当日恩典。"炎漾道。
"就是说──你意图要回回响？"
"是的。"
"你当我这儿是当铺，英雄？"清狂笑著吼道。
"请看看这些。"炎漾说罢拿出一微型仪器，其投射出的立体影像中，清正与人贩子交易，接著又是上校跟众多美少年的缠绵镜头，"我从一些卑鄙小人物手中截获，他们偷拍的行径实在太猥琐。我很乐意帮您处理掉──只要我没因意外亡故，导致藏在各处的录像落入宪兵之手。"

"勒索？"清点头，"你是个聪明人，搜集情报手段极多，且因身居高位、声誉极好，若希望曝光点事情，大众也会觉得可信──尤其是对原本声誉并不太佳的清上校不良行径的曝光，他可能因此而惹上法律纠纷，说不定还会坐牢──哈！我解释得对不对呢？但我还是要说──滚吧！"
炎漾稍许惊诧，此前他也明白清会有所抗拒，却未想此人居然这般坚决，像是根本不怕威胁......
那麽很可能......上校早便准备好对付自己的方法了？
果不其然，一两秒过去，清缓缓露出猫般狡诈而优雅笑容。
"勇敢的胜利者往往使整个民族为之狂热，然而这仰慕心情搞不好既会变为憎恨。我的孩子──一个舵手是无法征服大海的──唯有懂得潮汐变化、气候更替，服从自然去航行，才能一路顺利。英雄不是用来驾驭大众的，虽然一些过早被赋予此名的少年，很不幸的出现了‘自己既主宰'幻觉。正像古人所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这可不仅仅适用於皇帝君王。"清结束这冗长开场白，疲劳的喘息。
"炎漾，当我们的人民知道──他们的英雄骗了他们，会怎麽想呢？当他们明白──敌人行星被毁灭过程中，大量本族军人离奇死去，他们会问些什麽？当他们了解──你的这些下属并非被敌人所杀、且死状诡异，又将发生什麽？更糟糕的是──在你执行完任务後，对上述状况只字未提，直接将众多冤魂加上‘阵亡'的标签！"

炎漾听著，许久未动。他将表情控制得很好，然而上校双眼却似能看穿自己。
"这些也知道？"终於，炎漾淡淡说，"您的情报网还真是发达。"
"我可以不知道，但若因什麽事情不幸的被捕，我这个懦弱胆怯的可怜虫会老实交待秘密的──自己的秘密和......你的。"清上校慢悠悠，"要叫我混蛋吗？我听著。"
"不，你这白痴。"炎漾叹息，"你这白痴！！！！！！！！！"

听闻室内躁动，数个下属闯入，将来访者拖走。

仅剩下自己一人後，清点燃雪茄，深深吸起来。
"炎漾，你很优秀。但想跟我玩儿......这程度还太嫩了。"清依然在笑，脸颊滑过隐隐狰狞......

如今清的身体已恢复大半，虽医生禁止他做的他大多做了，但状态还算不错。
那日炎漾离开，他独自休息了半晌。
接著，他忽然很想做最後一件违规事情──纵欲。

他起身，拄著拐慢悠悠踱到椰茄房内。
此时，回响直挺挺躺在床，而椰茄正坐在椅上安安静静看书。
见他来了，人类少年不由得一惊："上校！您下床了？现在可以吗？医生说......"
"医生！医生！那些该死的学究已让我够烦了，你也跟著参合！"清推开椰茄。
"我......对不起，但......"
清走至回响身边，他伸手在其面颊，轻轻抚过那皮肤和柔软发丝："他怎麽了？"
"哦......从您......那件事之後，回响就是如此的，仿佛他的精神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他没有表情，什麽也不干，甚至连动做都非常少。"
"没有表情、动作......"上校思索片刻，"椰茄，刚刚炎漾中将来做客。"
"是......我听说了。"椰茄道。
"他想要回响，我不能给他。不过为表示歉意，我打算送他件礼物──"清斜过嘴唇，笑得恐怖。
"是。"
"把摄像装置打开。"上校命令。
椰茄稍许迟疑，而後照办。
上校扯开回响上衣，那雪白胸脯露出。他俯身，揉搓舔咬其胸前柔软的粉红。
"啊......上校，你不能......"椰茄紧张兮兮的。
"怎麽？嫉妒？可怜他？担心我的身体？"上校爬在回响腹部，侧过脸千娇百媚的看著宠儿。
这惹得椰茄满面通红，说不出任何话。
"过来。"上校招手。
人类少年走过。
"不管为什麽──我想总之是──你不愿我做？嗯？好，那麽你来吧。"
"上校。"
"把回响身体翻过来。"
"上校......"
"照我说的做，把回响身体翻过来！！"上校大吼。
椰茄颊侧已然转变为苍白，他颤抖，额间渗著汗珠，却只能照办。
"脱下他裤子。"
"我......"
"怎麽你什麽事情都要我说两遍！！脱下他裤子！！"
"是。"
"还有润滑膏儿麽？"
椰茄拿过润滑膏。
上校扩充小机器人私密之处，接著低声道："现在，脱下你自己的衣服，椰茄。"
32、
炎漾陷在沙发，浑身颤抖的看面前影像──

画面中，人类少年哭哭啼啼不断问："可以了吗？可以结束了吗？"
"不行，椰茄，如果你射了，就换个姿势继续。"清上校满面餍足，发出阵阵兴奋喘息......
"......呼......呼......"那宠儿在回响上方蠕动，持续猥亵侵犯。

──这是炎漾返回当晚所收到、美其名曰"礼物"的东西。
他明知会是什麽却禁不住打开观看，内心无数绝望嘶吼却不能将目光转移。

......回响......
清翻过他。
心灵扭曲的上校不断朝镜头做鬼脸。回响低垂著头，周身松软，仿佛死了一样──
把持著小机器人上身，清命令宠儿开始新一轮侵犯。
椰茄抬高回响的大腿，含著泪挺身──

"中将──"此刻，急切呼唤打断炎漾，他关掉立体视屏，临时佣人闯进。
"长官，刚刚有个叫曙硕的传来信息，他说如果我不马上向您汇报就死定了。我本不想打扰──"
"什麽事。"炎漾打断他。
"清上校的私宅爆炸了──"
"什麽？什麽时候？！"炎漾几乎跳起。
"好像是刚刚，据说星际互联网正现场直播呢。"
炎漾咒骂一声，径直跑出。
他到达庭院，驾驶私人飞行器直向天空。
他甚至顾不得注视指示图，也根本不去想是否会撞上其他飞行物，只求快点到达清的庄园......
有关爆炸事件，需从上校拍完成人电影後说起。
"我叫人把这个送给亲爱的炎漾英雄。你们好好歇著吧。"当时，上校晃晃手中记录器，随即离开。
他留下双目空洞直挺挺仰在床的回响，和卷缩其旁不断抽搐的椰茄。
很长一段时间，人类少年都在哭。
这是椰茄第一次对上校以外的人（事物）做这种事──他觉得屈辱，觉得自己好像被强暴了──虽真正遭蹂躏的是那小机器人。
可恨的是，这感觉如此好......
回响不是生物，但也绝对不是那种供人娱乐的无生命胶皮娃娃。他拥有极端神秘的绝望气质，这无形中吸引著椰茄。
椰茄在回响身上找到了同上校相类似的感觉。他曾为此沈沦──现在仍然是......，也许总有一天那会导致他最终的悲剧......
还有，倘回响恢复意识，得知这一切──

人类最害怕的事情总是最先发生。
当椰茄终於哭得够了，小机器人亦有所动静。
他们同时抬头，支起身体。

回响瞧著赤裸的人类少年，双眸迷惑，如意外受伤的小动物。
椰茄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麽、怎样做，只僵在那里，满面悔恨、歉意、悲哀......
你对我......──回响合拢满是污浊的下肢，双臂抱住肩膀，仔细观察自己倍受污染的躯体。
"......我......"
......清让你做的？──回响看他。
"......我......，不，不是，不知道......"椰茄捂住前额，又开始哭，"不是......。"
是的，是清让你做的。──回响思索。
"拜托，别再那样一直盯著我！！如果你恨我，请直接杀死我！或者你想怎麽样──我随你处置！只是别再看我并且谈论这个！"椰茄颤抖道。

......啊......──回响突然将自己抱得更紧，也抖动起来。
"......回响......"椰茄爬起，碰触到小机器人雪白的肩膀，"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走开！快走！──回响猛的一击，将椰茄推开。

"......回响？......"椰茄跳到地板，随即发现问题严重性。
思维交流再次中断，回响一个劲儿的打颤。那极有节律，且比情绪激动引起的颤抖剧烈得多。
整个床都被带动。
"回响......你怎麽了？"
这是什麽......机器的癫痫症？
不过说起来，回响状态虽恐怖，蜷缩的样子却格外优美。
"你不要怕，我找人来。"椰茄匆匆穿了衣裤，迅速跑出。

他寻了十余分锺，终於撞见上校。
"我明白了。"听罢面色苍白少年的结结巴巴陈述，清说，"你先回他身边去，我这就叫个人工智能维修师来。"

於是椰茄又迅速折回。
然而此次他没能接近回响。
爆炸就在这时发生。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椰茄的第一反应是有歹徒进入。
他加快脚步，可前方又有什麽东西炸开。这致使走廊大面积坍塌，椰茄随之摔落......
虽努力抓住旁侧物体减缓加速度，但掉下三四层的他仍伤得不轻。

府邸应急传输系统发出信息，爆炸是各种设备因故障过度运行导致过热而产生......
那麽究竟是什麽原因──听起来过於蹊跷了......
椰茄将手腕放在额头上，清宅内设施一向以严谨著称，如今居然会出现此类问题......
......回响......
是否跟回响的异常有何关联？

上方十余米，一块巨大建材摇摇晃晃──终於，仅剩的钢筋支撑不住这重量，它迅速下落。
椰茄想移动，却因腰部受伤无能为力......那麽......死定了？真没想到，自己竟会以这种形式终结......不过也好，不是最痛苦的......

椰茄没有死。最後一刻，他被人身手利落的推开──
不幸的是，救他的人双腿被巨石击中──而後是金属碎裂声。

椰茄惊讶──
当他看见"恩人"，越发的震惊："清上校！......"
"好了，我的小蠢驴，不要把嘴张那麽大，否则下巴早晚会掉下来。──你该知道我可怜的腿早换掉了，这义肢即使被压碎也不会痛。"清笑道。
"为什麽你......这样不值得！不值得！"椰茄吼道。
"万不要自作多情，你的确不值得我浪费生命，不过浪费一双假腿还是合算的。"
"但您不能自如移动了！"椰茄道，"也许爆炸并非最棘手的，可很多地方已开始燃烧，如果我们都不能走......"
"不能走，就躺著，等著。"
"这──"
"你真不够淡定。"清合上双眼，微笑，"被烧死又如何？想想动听的皮肉燃烧的滋滋声，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那也是一种美──"
此时，泪水再次从椰茄眼中滚落──那不是伤心的泪，亦非恐惧的哭泣。
那是一种比这些都更为强烈的情绪。
它叫做感动。

33~36（男男生子）

33、

椰茄听罢上校的话，流著泪水躺下。
二人的联络装备都坏了。
他一直在流血，由於伤口很深，已不觉得痛，他只感到阵阵晕眩。上校微笑著趴在他身上，不时的亲吻。
虽然这想法很自私，但椰茄觉得，若能跟清一起被烧死就太好了......
即将失去意识时，一架小型飞行器停靠悬浮於窗旁侧。
舱门打开，他听见炎漾喊声，说是马上叫人来。

接著炎漾又离开，没过多久，医疗队果然来救援。
清上校及椰茄被运至安全地带，经过初步治疗，後者脱离生命危险。
真可惜......没有死，真可惜......朦胧之中，椰茄心想。
另一方面，炎漾从上校口中得知回响具体方位，於是飞至高层。
此处已无人类，且被层层浓烟包围，救援人员肯定不愿冒险解救一台机器。
炎漾让飞行器保持悬浮状，纵身一跃。
从前他只懂得杀人，却没受过消防训练──事实上，这时代的预防措施相当完善，以至於此类灾难几乎被完全避免，这使人们放松警惕，一旦发生便措手不及。
他凭著直觉和少量信息在火海中寻找。
非常幸运的。被烧焦之前，他看见回响。

小东西俯卧在地面，显得极其憔悴，薄薄毯子遮盖著赤裸身体。
"咳......咳......回响......"炎漾摇晃他，而後抱起。
有害气体随呼吸不断进入肺内、融入血液，即便强健的体格也吃不消。炎漾磕磕绊绊，尽量护住回响使其免受火星儿侵害。他似乎忘记──事实上，比起仿真材料，自己的血肉之躯才更容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