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生子）————撒旦的小柠檬

他高大、皮肤微黑，面带柔和而优雅的笑容。他手脚不再纤细，却凝聚著力量。他的眸中没有了焦躁，取而代之是令人安心的稳重柔情。
"你好吗？回响。"他问道。他著一身军装，厚实的肌肉被浆挺布料遮盖，越发性感。

"哎呀，咳咳，帅哥呀？！"清上校出现在小机器人身後。
清倍显清羸，他的背大约因无力而微微驮著。最近他做过两次手术，但还在如饥似渴的吸雪茄。
"上校，是我。"
"是你！是你！你不说我还认不出你不成？小蠢驴，你变漂亮不少，但你变漂亮的程度比之我变丑陋的程度简直九牛一毛。所以在你完全无法从一堆骷髅中分辨出你的上校之前，我当然会认得你！"清咆哮，而後哈哈大笑，"亏你还记得来看‘老夫'，我真该为此痛哭流涕一百次！"
他拉了椰茄的手邀他进去。
"上校，我被分配到这个区域，从事空间防御工作，今後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椰茄道。
"是嘛？那好。"上校表面上如是说。
椰茄听到这话，暂且算安了心。
回响适时离开，让前宠儿与主人安静的重聚。

上校跟椰茄自然而然走至前者房内。
"这些年他一直陪著您？"椰茄问道。
"是啊，很好的孩子。──想必这是对炎漾英雄极大的折磨。"上校咧嘴，坐上沙发。
"唉，您还是如此恶劣。"椰茄挨在上校旁侧，翘起二郎腿，斜过身子，笑叹，"不过这也是您魅力所在。"
"啊呀，这口气，这姿态，完全像个公子哥儿了。"
"有赖您的教诲。"椰茄摸著脸颊，"我从没想过自己的样子居然还很吸引女人。"
"哈哈哈──皇家学院的小妞一向不错，否则我也不会送你去的。"
"嗯──我也有耳闻，上校您只拣这样的地方送宠儿过去。您的少年大多不笨，且相貌漂亮、身体结实。沈浸在女人的温暖海洋中，他们没有多久就会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并逐渐适应那种生活，直到完全像个正常人了。"椰茄低喃，"我也结交过数个女朋友，她们性感、冷豔、诱惑......可我发现自己没办法跟她们上床，因一旦如此，我便会不由得想起......您......"
"哦？"
"我心里只有您──再容不下任何人，无论五年也罢、五十年也罢、五百......"
"得得得，打住吧，你的痴傻又回来了？"上校点点椰茄胸口，"我活不了五百年，五十年──十五年就够呛了！"
"不管怎样，咱们一块儿活著吧，上校！"椰茄脸颊微红，身体前倾，"只要不离得很远，只要您愿意──私底下的秘密关系也无妨，我装作您的远方亲戚和老朋友，每天都来拜访......"
上校深知椰茄个性，却万万没想过他会突然来这招儿。
"我好想您，清上校──清主人，无论女人或男人都不能给我同样的感觉──看见您我就浑身发热，我很饥渴，我忍了太久──"椰茄扑上去亲吻清。
後者也没做太多反抗，因为汗水打湿军服的味道令他身体多少有些酥麻。
"你穿军装的样子，非常──雄壮──"上校被推倒时，低喃道。

椰茄午後到达，而当他从上校房内走出已然是深夜。
他敲开隔壁的门。
"椰茄。"回响探出头来，亲亲来者面颊，"清好不好？他睡了吗？"
"嗯，上校十分好，放心吧。"椰茄将上装洒脱的半挂在肩，衬衫领口稍微开敞，胸膛上仍留有香汗，"回响，我说过我会回来，现在搞定了......我太高兴了，没想到这麽容易。即便名义上不再是宠儿，我还可以呆在上校身边。"
容易......上校会这麽轻易就同意了麽......──回响思索。
"你在想什麽？你嫉妒我？"椰茄笑。
"嗯，是呀。"回响轻柔的回笑。
无论如何，在一个能够读懂自己心思的人类面前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椰茄又与小机器人聊了片刻，接著便离去。
隔窗眺望那身影，回响陷入深思。
３９、
正如回响所想，上校是玩心理游戏的好手。表面上，清很少断然拒绝什麽，而暗地里，这个阴谋家一直在无声息策划。
初回到清身边的日子，椰茄很幸福。
然而随时间流逝，某些细节在逐渐累及......
他已不是可爱的少年宠儿。清不再充满怜爱的抚弄他，甚至从某种层面来说──上校对他有些鄙夷。
他们一块儿出席社交活动时，清总是嘲弄的瞧他，甚至与世家子弟们一块儿恶劣的打趣他。
私下里，清向别人表达对他的讥讽。
面对这一切，椰茄不以为然或装作压根儿不知道。他不在乎上校虐待他的肉体或灵魂，他可以忍受。

直至某天，椰茄在某宴会中被下了春药。醒来时浑身赤裸的躺在一位贵族女子身边......
那是个保守女孩，但对年轻有为的椰茄一直很有好感。她怀孕了，经鉴定是椰茄的种儿。她的家族表示不会追究，只要椰茄愿意承担责任就好。
能跟清家族的亲戚联姻也不错──虽然是"远房"。

通过调查，椰茄在确定这果真是清的阴谋後，被完全打垮了......
很快，他再次私下拜访上校。他尽量冷静的跟清交谈，希望後者能给他一个哪怕带有丁点儿仁慈的解释。
然而清绝情的淡淡笑著。他说自己一向只喜欢少年──许多纨！子弟都有此类爱好，但大多人的宠儿最终被丢弃、晚景凄惨──唯独他比较仁慈，考虑到孩子们的後路，他送他们去念书、帮他们建立一定的社会关系为他们将来打下基础......他已仁至义尽，大多数少年也是识相的。
"但椰茄，你是头一个这麽不要脸的。"上校说。"也不瞧瞧自己是怎样的货色，便当成宝贝送上门来。"
"您不再爱我了？"
"椰茄，往日我所爱的，也只有你少年的躯体而已。"

明白了......明白了......椰茄阖眼，平静的道别。
他真的不再是那个毛躁少年了......他再暴躁不起来......

次日，椰茄的尸体被发现在一座人工湖中。他喝了药，又在胸口捅了把匕首，最後是淹死的。

　
40（男男生子）H

尸体被打捞出时，有许多人围观，清也在此列。
因椰茄未在水中泡太久，样子并不难看──不知怎的那发青皮肤甚至有些迷人。
他双眼闭合，表情安详，虽是大费周折的自尽，感觉上却像睡著了般。
"为什麽死呢？大好的前程，并且要与一个相当漂亮的贵族女孩儿结婚了......真让人想不通。"
"听说他有断袖之癖。对方挺有权势，因怕玷污名声不愿跟他继续。比较诡异的是，在这椰茄自杀前，有人看见一个浅驼色头发少年曾在他身边。那少年似乎想劝说，但最後椰茄还是给了自己一刀并且投了湖──啊，不，目击者记不清椰茄究竟是自己跳的，还是被少年推下去的。"
"看来事情很复杂啊......"
──人们说著闲话。

听罢，清上校不动声色的退出。他在附近某僻静小路上发现炎漾和回响。
"你们也来看热闹？"
"热闹。"炎漾冷漠的盯著清，下意识搂紧回响。
"没什麽，别紧张。"上校笑道，"今天恰好是回响返回你那儿的日子，就我所知，椰茄自尽那会儿他恰好在路上？"
"真是仁慈啊，就算椰茄死了，还得被你利用。"炎漾说。
"我见过他，如果清想问这个的话，──我呆在他身边一直到那肉体的‘死亡'。"回响安安静静打断两人充满敌意的对话。
"不过因为我的特殊身份，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媒体或官方知道为好。"回响又道，"否则我们都很麻烦的。"
"官方，"上校摸摸下巴，"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处理。你杀了他？呵，这是件好事，给我免去不少麻烦。"
"麻烦。"炎漾的目光越发冰冷，他手滑下，拉住回响腕部，"我们走。"
"只恨痴心犬，不解君王意......"回响低喃，被拽出百余米後，他回首，清已不再那里......
接下去的五日相当平和......
炎漾、回响、未来过著简单温馨的家庭生活，但这美好始终被椰茄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而後回响又要按照约定离去。
炎漾整个前夜都在跟小机器人做爱。
直至清晨，他的手依然不愿放开──
"别走，不要到那个狼心狗肺的上校身边去。"炎漾趴在少年身体上，对後者耳语，"我想办法消除了在他手中的 ‘把柄'，他今後不可能再控制我了......"
"没有把柄，那很好。但是炎漾。"回响无力的转身，对上方强壮人类说，"他需要我。"
"他需要你。"炎漾低声吐出，心像被撕裂般。
他重又大掰开少年雪白的双腿。
"......嗯......啊......不要......不要再......啊啊......"回响摇头，泪水从眼眶中涌出。
"叫得真诱人......你越来越让我著迷了......呵，这一切都是跟清上校学来的？......嗯？"炎漾缓慢动著，"哦，回响，虽然......我应算自作自受，但我怎麽能看得下去......我的回响──除我之外的人类抚摸和亲吻你──"
"......炎漾......唔......很......很辛苦......我很累......非常......啊啊......"
"那麽就累死你。"炎漾残忍的笑，"如果你死在我怀里，那个清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这个人类。──回响思索，他模拟出痛苦难耐的姿态，他对这乐此不疲，不过......虽说是机器，长此做下去确实有点让他受不了......
并且......那感觉......
第一次与这人类结合所产生的恍惚感又来了......
这是为何......为什麽会......

"啊啊......啊......唔......呃......"随著声音减弱，回响头歪在一旁。
炎漾猛力穿插了几十下，将人类的种子注入小机器体内。

接著他等待，直到小东西微微有了意识。
回响委屈的抬首，可怜楚楚瞧了男人一眼，而後欲爬起，赶快逃离。
持续一夜灌进的大量液体几乎让他身体变形，很快，他丧失重心摔到在床下。
倔强的，少年再度支起身体，吃力向前。

炎漾瞧著哈哈大笑，他精力充沛的跳下床，很快又抓住他。
这会儿回响正试图将门打开。
他扑倒他，摸索那光滑的背部，舔其後颈，压制在其上。

"你逃不掉，且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叫佣人送孩子到学校，然後给他们放了假。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男人向其耳後吹气，呵呵笑，他掰开少年紧并的大腿。

由於适才液体仍残留在内，炎漾没再做任何润滑便猛冲进去。不料，那娇小柔嫩竟恢复得如此紧密，以至於插入显得非常吃力。
炎漾没有犹豫，完全没入之後却後悔起来。
小机器人颤抖著，很快不动了。
炎漾难以抑制欲念，他只是尽量温柔的将动作放慢。

很久之後，当高潮漩涡再次形成，炎漾感觉到少年又开始抽泣，他这才放了心，毫无顾忌的享乐了。
又是欲仙欲死。

抓起瘫成一团的少年，炎漾将其弄到睡塌。
这次男人站到床上，抓住小机器人身体令其成倒立状，只有头颈和肩胛仍倚著枕褥。大分开那双腿──回响的柔韧性如此之好，简直如海绵做成的洋娃娃──沾满浊液的隐秘暴露无疑。其间渗出如血液的红色让炎漾心绪越发的激越。
略做了些准备。男人俯身，似火箭坠落──其剧烈程度，远超出前两回。

炎漾几乎疯狂，他咧开嘴，笑得卑劣猥琐──他想他以最最残忍的方式凌辱和侵犯了这台战利品，现在，小机器人永远是他的啦！
毁灭式狂轰滥炸中，炎漾快乐的想象少年陷入了怎样绝望的深渊，很快，他再次喷发──

而後，每次少年稍微恢复"知觉"，便要迎接新一轮折磨。

直至炎漾突然由於某种原因醒来──

愣愣的，他凝视少年扭曲的身形、泪痕遍布的浮肿小脸、再没有任何生命光泽的失神的眼以及浑身上下遍布的污浊和伤痕──
炎漾惊慌失措，他掉下床去，颤颤巍巍站起，拉张床单盖在少年身上，怀著无比的恐惧逃离。

男人跑到浴室，打开水。
千万条热流从头顶顺著皮肤涌下，冲刷他的眼睛、嘴唇和身体。双腿间那个值得骄傲的豪放器官受到温润的刺激又挺立起来，而他却没再采取措施。
相反的，他大哭。
哭得像个孩子，像个婴儿。
像个......忏悔者......

41（男男生子）

"不要哭了。"
炎漾，不要哭了。
一只柔嫩手儿揉擦炎漾颤抖的脊背。
"我是个混蛋，啊啊，我是个混蛋。"炎漾拍打浴室墙面，痛苦的摇头，"至今我所做的一切──我所选择的一切──，我那麽虚伪，又矛盾重重。"
"你在说什麽。"回响无力的靠上他背部，轻声问，"发生什麽了？"
"发生什麽了......神──无论它是个怎样的东西──为何让我们遇见？我们注定相爱且此生不会分离，但这痛苦却远胜於爱与不爱、在不在一起。"炎漾说罢，又猛然转身，狠狠抓住回响，目露凶光，"清做心脏手术之时，我买通了他的亲信，得以把自己在他手中的秘密资料销毁──他别想再威胁我，回响，他要不回你了......如果你一定学椰茄那傻瓜，小心......"
"清不会伤害我。"回响轻声道。
"不管他会不会伤害你，我可是会‘伤害'他的。"炎漾眯眼，俯首瞧少年，"咱们当初签定协议，是碍於握有彼此把柄。现在我的麻烦没了，但他的‘把柄'却还在我手中──如果你仍惦念他，就别怪把清那点儿见不得人的鬼事抖出来。"
这就是人类。──回响思索。
"对，这就是人类。你有什麽办法，你有什麽办法！"炎漾说。
回响摇头，微微的凝眉。
"不。"回响答道，"那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没有办法。我不希望清受到伤害。"
"你明白就好，回响。"炎漾又突然紧紧抱住少年，"记得我只是个男人，一个虚伪、善妒的卑劣的雄性人类。"
"炎......"
"你恨我也好。"
回响轻柔抚摸那宽阔的背："我爱你......我爱你，即便被你粗暴的对待，我也很喜欢哦......"
那是某些深藏在腐烂的虚伪与矫揉造作後的美好、美好的绝望......某些应还原其真正实质的丑陋......──他思索。
"你在说什麽。"炎漾疑惑的。
"其实这也不错，"回响温和的拉开他，"我恰有一些出於个人的、不愿意见清上校的理由。如果你限制我，反倒算帮我找了借口。"
"我不明白，因为椰茄麽？......不，算了，如今我恰好休假，可以多陪你，不必怕清来找麻烦。别提他，别提他们两个。这是你我的......二人世界。"
实际上，清当时也顾不得回响是否回去，或找炎漾的麻烦。
上校原本体质就弱，加之生活放纵，状况越来越不好。椰茄死後，他送走所有少年宠儿。然而这为时过晚，即便不再纵欲，他的病情却不能止息在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