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仲谨的失神,楚尤蓝知道他在失望,心中突然恶略的想要让他所有的希望彻底的毁灭。眼神逐渐变的凶恶异常,像一头狩猎的猛兽般露出了最原始的杀戮血腥的欲望。毁灭,毁灭,毁灭一切想要离开他的人。为什么自己得不到少君?而连这么一个低贱的小男宠都想千方百计的离开他,要是没有他摄政王,这个人早就与他的家人一同走上黄泉路了。难道他连结草衔环的报恩之心都没有吗?果然是个没有良心的畜生,越想越气,这天下除了东方少君他得不到,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楚尤蓝一个人的。再度看到摄政王那兴奋的发红的眼光仿佛在准备享受一次大餐,谢仲谨的内心忍不住的战栗,今天不知又怎的惹到他了,难道问一问弟弟的下落也是一个错吗,这也能如此强烈的激起他内心的残暴的惩罚欲吗?
即使是这样,谢仲谨依然马上提起精神,略带媚惑的笑泛滥开来。母亲就是一直在这样笑吧,不管是面对什么伤害。醴丽的朱砂痔散发着耀眼的光,仿佛摄魂一般,勾引着身上如野兽一般的男人。
"人尽可夫的妖精。哈哈哈哈。"话音刚落,谢仲谨的腰部被有力的臂膀钳住,咚的一下,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被翻转过是身体,半身俯趴在不是很宽的书桌上。随后下身一凉,长袍下的亵裤已经被粗鲁的扒了下来。谢仲谨知道自己又一次激怒了他,但如果他可以为弟弟承受这些,那么他认了。背对那人的脸上笑的越发的娇纵肆虐,空旷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没有丝毫的爱抚和前戏,甚至从不在做爱的时候喊他的名字,就这么直接的闯入他的身体里,带着惩罚的暴虐。这就是他楚忧蓝的方式,自己还真是下贱呢,对着这样一个拿他宠物的男人居然有一点情动。在对自己诚实行为所不齿的同时也深深的感到凄凉苦涩。在这场名为征服的游戏里谁动心谁就彻底的输了,在也没有活过来的余地,这就是强者的生存方式。超过一般人的粗大已经毫不留情的进入谢仲谨因上次受伤后还没有痊愈的后穴,鲜红的血又一次流下来。
"好久没做了吧,还真是紧呢,这很好,至少证明你没有背着我找其他的男人。"得意略带残忍冷酷的笑了笑,鲜红的颜色强烈的刺激了楚尤蓝的感官。
"乖,我马上奖励你。"话音一落,他骨节粗糙的手指同还未完全进入仲谨体内的硕大一起强行挤入干涩狭小的密穴。血如出闸的洪水,强忍着的低吼还没有出口,谢仲谨人已经眼前一阵阵发黑。即便如此他依然告戒自己不要晕过去,只因为身上的男人曾说过他不喜欢没有知觉的人。纤细脆弱的手指用力的抓住桌子的边缘,尖锐的木刺已经从他的指甲里扎入了血肉,虚浮的双腿已经无力撑住身体的重量和那个不断冲击自己后穴的人。他的坚韧和顽强激起了楚忧蓝的性致,他抽出自己深陷在小穴里的手指,随后用力将谢仲谨的双腿拉的更开,使他的人以卧趴的姿势夹在他和桌子的中间。有了鲜血的润滑使楚尤蓝的下体可以更顺利的进出。脚踝的铃音像是为这场无休止的掠夺所发出的哀乐。
不知过了多久,谢仲谨终于从见不到边的黑暗中清醒过来,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疼痛。全身上下仿佛被卸骨拆肉一般,累的连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
"醒了,吃些东西吧。昨日你也累的够戗。"一个让仲谨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了。原来他还在,以前都是做完后就走的,今日怎么会?疑问还没有出口,人就已经被强行扶坐起来,果然是他的作风呢,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俊郎的眉眼里没有往日里一见的阴霾,现在的楚尤蓝真如他的名字一般,像一方蓝色的天空,如果没有权力争斗,是不是这个男人真会善待自己呢?首次这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将一碗莲蓉八珍粥喂给他,虽然不怎么体贴,不过也让因他而养伤在床的谢仲谨心里突然出现一丝柔情,甜甜的。以至于连楚忧蓝的问话都没有听清楚。
"还想不想吃?"看到又出现呆笑的谢仲谨,楚忧蓝皱了一下眉头,"谢仲谨?"
"啊?"这时才缓过神来。
"本王在问你还吃不吃。"
看着脸色又有些变黑的摄政王,他反而并没有感到害怕。"吃饱了。"小心的说着,而胸口却如一只小兔子般乱跳。不明所以的竟然一阵脸热。
"有什么高兴的事?"摄政王有些迷惑的看着今天一直傻傻的谢仲谨。"听说九王爷来过了?"
谢仲谨一听到他提东方少君心里又一沉,果然还是他比较重要呢。又一个自嘲的笑,自己也许真的很下作呢。摄政王一看他并不答话,眉毛斜斜一挑竟有些不耐烦。遮遮掩掩的,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谢仲谨,本王在问你话呢?九王爷为什么来找你?"
"他只是警告我不要以色侍人,耽误王爷的国家大事。如若不然他就"仲谨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声音也逐渐变的越发的小了。
"他就怎样?"怀着疑问的眼神,毕竟很少看到少君关心自己。而且他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
"他以池春的前程性命要挟我。"面色越发的苍白。
"哈哈哈哈,少君啊少君,你对本王也太没有信心了,就凭一介小小男宠能让我荒废朝政?谢仲谨,你还不够这个分量。以色侍人?哼。"摄政王狂放的笑着起身就要离开。谢仲谨不顾自己全身的疼痛,赶紧用力拉住了楚尤蓝的胳膊,殷恳的祈求着,"请你救救我的弟弟,他不会与你们作对的。况且我在你们手里,他会好好听话的。"
"哼,你弟弟可比你想象的强多了,不要在我面前与狗一样,生生让我看不起。真正的男人才不会贪生怕死。"强横的推开谢仲谨瘦弱的身子大步走出了相思阁。谢池春,我期待与你的交锋,看看你能不能一血家仇。
正在三王子府内的谢池春忽然感到一阵阴风吹过,让他又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几日不管是一些对他身份有怀疑的 太子党人还是摄政王的人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而他现在并没有完全得到太子叔父也就是老奸巨滑的佟太师的认可。基本上那个老家伙还在考验他,并不完全信赖他。有可能是以前与九王爷走的太近的缘故,所以老东西总是会派他去做一些针对摄政王和九王爷的差事。九王爷自是会替自己全全揽下不露破绽,可这个根基深厚人脉甚广的摄政王楚尤蓝就很棘手了。他甚至暗中派人警告过自己要好好效忠九王爷。可见他们那点事在摄政王眼里也不过是出闹剧。况且哥哥在他们两人的掌控之中,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一阵猛烈的桌椅倒地的声音震醒了还在发愁的谢池春,至于是谁敢在三王子府里制造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那个即使是被当作质子也依然目中无人,骄横蛮硬的三王子了,除此之外,谢池春不做第二人之想。
"哼,你一个小小的从一品太子太傅兼什么洗马的,冤枉了本王子还来我这做什么?不要以为这是你们天朝的地方我就能忍下这口气。哼。"说话发脾气的人正是西漠求和时所派来的质子白音格日丹。绻发胡儿眼青绿,高鼻丰唇身矫捷。在见到这个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西漠番王前,外族人对谢池春来讲不过是一个丑陋的传说。细看这位三王子,不象其他的西漠人有着黄色干枯的头发,而是一头艳红似火的长长卷发,嘴唇略薄些,身材高挑矫健,左耳的银环代表着王族血统的高贵。一身右衽火狐皮做的上等红袍只到膝盖稍靠下的地方,修长的腿下是一双银绸织锦靴。尤其当星眸一瞪,整个人似一团猎猎燃烧的火焰。至于为什么他会有一双与全身风格很不搭调的丝制长靴,主要原因是一次飞扬跋扈的三王子碰上了正要去碧岭围场秋狩的太子,然后他很不客气的讽刺了太子狩猎衣袍下的丝制靴子。于是同样很不好惹的某太子给西漠的三王子御赐了一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靴子一百双,并且不许脱,直到这一百双都被穿烂为止。当然碍于天朝的强势地位,在西漠使臣的大力劝说下,三王子才放弃与太子的正面交锋,不得不领旨谢恩。当日狩猎时太师并不在场,只有无事一身轻的摄政王陪同,所以当他同意了太子的无理建议时,三王子的嘴已经气歪了。后来这则典故自然是会被太子一字不落的告诉他唯一的聆听者谢池春。
"臣下不才正是当今文考榜首,本人的官职是当今监国储君亲封从一品太子太傅兼太子洗马,天朝一等学士,赐侯爵。"不卑不亢的回答,谦恭却不失应有的天朝气势。他当然不是说给这个白痴三王子说的,而是变相提醒那个一直跟在三王子身边的西漠使者自己的身份。在见三王子之前他就已经将这个人及西漠王族的现状查了个一清二楚,毕竟他谢池春从不打无把握之仗。西漠狼汗自上次与天朝交战后被楚尤蓝打的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本想着同天朝周旋到底没想到祸起萧墙,自己内部的番王联合那叶大军杀将过来。狼汗焦急之下一病不起,大事全交给二儿子扶伦波,大王子和其他几个王子不甘心被调度,于是也纷纷自立为王打算瓜分西漠。
在这种紧急情形下,二王子扶伦波将原来老汗在位时所抢的领地归还给那叶,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同那叶连手平了叛乱的番王。而后英明的作出决断,同天朝求和并把没什么实力的三王子白音哥日丹派来天朝做质子,以示自己诚心。当时天朝上老皇危在旦夕,朝中局势不稳,所以楚尤蓝并没有赶尽杀绝,给了西漠一个喘息的机会。这段日子二王子渐渐稳定了西漠的局势,至今也只有大王子的部众还没有归服,听说大王子正在躲避二王子的追杀已经派使者进天朝寻求庇护了。显然二王子的狼汗地位就要唾手可得,万一这个白音受到朝中有心人的支持暗中在伙同大王子勾结反扑,那势必会影响他的全盘计划,所以才派了一个精明的使臣跟在三王子身边。一方面是监视三王子,另一方面是在看天朝内部的局势变化,等待大举反扑的时机。他倒是同九王爷谈到过这个问题,认为天朝内部争斗不应该将野心甚大的西漠算进来,可九王爷却说玩弄权利的人势必会被权势蒙蔽,今日倒是找到了好的合作伙伴,这局就赌王者的魄力和勇气,谁败了就彻底输了整个天下。
看着并不因为自己气势而慌乱的谢池春,三王子白音格日丹竟然有一丝敬畏,那人的某方面的阴暗气质好像那个阴险的九王爷,不过在他眼里天朝的人都活在阴险里,一点也不像天狼原上的子民那样坦荡磊落,所以很是敌视那样的天朝人。站在一旁的西漠使臣细细的打量一番临危不惧却又威严十足的谢池春,突然联想到了那个九王爷。后辈里竟然有如此人物,二王子果然有势均力敌的人了。年约四十上下的使臣微微一笑,"不知太子太傅光临三王子府有失远迎,刚刚王子有失言之地还请见谅。为这位大人奉茶。"
果然是使臣,礼数周到。"在下天朝谢池春,见过使臣大人与三王子殿下。"带各人都落座后,三王子白音依然没有说话。气鼓鼓的盯着对面的谢池春看。要不是他从小一直听二哥的话早就同这般说话带面具的人打起来了。他从不玩什么勾心斗角的把戏,所以对这些看着温文尔雅却心怀鬼胎的天朝人士最是瞧不起。那些男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会骑马打仗,就会一天到晚拽拽文辞舞文弄墨,分明不喜欢一些人却要拍马逢迎,真真不要脸。而坐在白音对面的谢池春依然从容优雅的喝着刚刚奉上的茶水,悠闲自得,丝毫不避讳白音快要烧起来的灼灼目光。
"不要脸。"由于怎么想就怎么大声说出来这种习惯是打娘胎就带出来的属于王族的骄傲,白音一点也没注意到问题的严重性。而一旁的使臣登时间为三王子捏了一把汉,虽然对方并不是什么非常有权的人物,但也毕竟是当朝太子眼中的红人,得罪了也不好,现今二殿下的大业尚未竟,不能因为一句话惹怒了天朝的人让他们有了防备。于是那张久也不笑的老脸竟强扯开一丝谄媚笑。看的三王子白音心里一颤。
"三王子年少不懂事,还望谢大人不要见怪才好。三王子可能累了吧请先回到自己屋里吧。属下还有要事和谢大人相商。"
老头的话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况且那个什么谢大人的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吧,满心的不平还没发出来,就听到那个不紧不慢的声音。
"还请使臣和三王子不要误会在下的诚意。谢某人今日来贵府自是为了解释上次之事而来。三王子对在下却有误会,所以还请留步听在下说完。"谢池春将错误一股脑推到了佟太师等人身上。并声明自己虽然与九王爷走的近可最终是为了探查他的动向,而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摄政王的属下。
"没想到,谢大人年级轻轻就已经得到如此的权势,真另下官汗颜,这么大岁数还不如大人在朝中如鱼得水。"老者的话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谢池春突然发现这个人果然不好对付,他并随意相信他人。
"使臣大人实在是取笑在下了。只是我们天朝有句老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使臣大人并不相信在下上次是被人胁迫才不得以冤枉王子府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今日在下冒着变成众矢之的的危险告之以真实身份,却换来使臣的不信与冷遇。那我只好如实上报,相信摄政王自有定论。只是听说现在二王子扶伦波正在为大王子的事发愁而无法安心做上西漠狼汗的位置,不知道摄政王会采取什么态度。告辞了,免送。"谢池春言辞恳切,陈述个中厉害,正中使臣下怀,而一旁的白音虽对政治嗤之以鼻不甚明白,但一听到关系到二哥的西漠大业登时也着了急,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挡住了谢池春的去路。
"把话说清楚了在走。"
看这面前急吼吼的三王子,谢池春双手一背转过身去看着还座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的使臣,语气明显不悦道,"拦住去路,是何用意。况且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现在如果我还不回去复命的话,恐怕摄政王若是发起脾气来我可不敢保证三王子府能留到明天。"说这话时谢池春也捏了一把汗,只是不知道他这番恐吓的话对那个老狐狸起不起作用。
"哈哈哈哈,谢大人何必说这些话吓唬我们,西漠天狼族人从小不是被吓大的。"老者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嗯,既然如此,为何拦道?"没有丝毫的退却。
"既然谢大人将话说的如此坦白,我等也没有必要卖关子,只是谢大人好像有一些话还没交代清楚,怎么能就这样放您走呢。您可知道这三王子府一天有上百双眼睛被人盯着,即使我们平日理尽量保持平庸但依然有好多人趋之若鹜。选择什么样的势力合作,想必摄政王大人也十分清楚。今日您的举动势必也装在一些人眼里。至于您回去怎么解决当然不是我等能操心只事。年纪轻轻有如此胆识和作为,不愧是摄政王的手下。怎样摊出你的底牌吧。"
六
"好。现今唯一能助二王子顺利当上狼王的非摄政王莫属,莫要说他现在权控当朝,就是边关的十万将士也是唯摄政王是瞻。其中的厉害关系难道还要我明说吗?"
"请述下臣愚钝,不太明白谢大人的话,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以防双方后悔。"
果然是个难缠的老东西。"你可知有一种办法可以让大王子的请降书根本无法抵京。现在太子尚未摄政,一切大小事宜还需摄政王太子和佟太师的允诺才可颁布实行。太子党人一直为上次佟御史被诬陷之事对三王子府颇有意见,而后又因宇文将军被斩,两方势如水火。一旦请降书到京,大王子就会得到佟太师等人的庇护,然后在边境安定下来,在联合太师之子佟御史,同摄政王于边关形成势均力敌之势,万一慢慢发展壮大还愁反攻无人支持吗?"
"果然心思缜密,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