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终不忍相逼,"悠,先别想那么多。既然决定难做,就顺其自然,也许时间会给你一个答案。"
无悠感激笑道,"恩......现在我最想要的就是力量。明天起,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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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走廊上,一紫袍男子凭栏而卧。男子黑发黑眸,正痴痴望月,月光如水,冷月无声,那个人离开那天,也是如此明月。纵千种风情,佳人不再,复诉何人?!
"桦枫大人......"匆忙跑来的侍卫打断了思绪,"女王陛下和古德大人正在正殿议事,请大人前去想商。"
"知道是什么事吗?"男子依旧望月,不动如山。
"好象......好象是关于下个月舞会之事。"
话音刚落,男子已起身,侍卫只觉一阵冷风迎面刮过,回神过来,桦枫--这位以古德侄子身份升官进爵的神秘男子,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比试
"再用点力,拉大一点,视线放平。对,就是这样。放!"
"刷"的一声,箭离弦而去,正中红心。
无悠咧嘴笑了,这几天跟着莱瑛学习。骑马用剑都得心应手,可惟独射箭怎么都不行。用他小老师的话,就是"灵活有余,力量不足。"一针见血的刺中了无悠男子汉的自尊,于是,每天下了课,拼了命的练习体力,不到筋疲力尽不罢休,几天下来,手上、脚上全是血泡,看得塞娜、塞丹心疼得直掉眼泪。
莱瑛点了点头,"不错!"
得到老师的肯定,无悠心里蜜似的甜,将弓箭递给莱瑛,伸了个大懒腰。
"你的手怎么了?"莱瑛皱眉。
无悠一惊,缩回手,尴尬的笑了笑,"小伤,没事的。"见莱瑛还是一脸阴沉,知道他面冷心热,赶紧道,"走,我们吃饭去,训练了一上午,真是饿死了。"
莱瑛叹了口气。
"真是,你小小年纪的,叹什么气!"无悠把手藏在背后,笑道。
"坐下。"
"啊?"
"我要你坐下。"语气有些不善。
无悠自认为是个好学生,于是乖乖的坐在草坪上,莱瑛随之坐在了旁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不由分说的拿起了无悠的双手,淡黄色药水倒在了无悠的掌心。
无悠低头盯着那双修长的正在给自己抹药的手,手背白皙无暇,摩擦的地方却布满了厚厚的茧,不禁抬头看向手的主人,土黄色的头发掩住了面容,胸前金色的十字架反射着太阳的光辉。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对于这个小老师,无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此刻,却再次感受到了这位少年老成的旷世奇才的孤寂。
微风吹过,无悠有些冷,暗暗打了个哆嗦,只有上了药的手火辣辣的暖。
"好了。"莱瑛拍了拍手,抬起头,见无悠正若有所思的瞧着自己,别开视线,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下午就不用练习了,你好好养伤吧。"
"这怎么行?!"无悠跳起来,"莱瑛,你也把我看的太娇气了吧!"心一急,连老师也不喊了。
话音刚落,见莱瑛难得的面上一红,无悠觉得唐突,赶忙正色道,"老师,上次你教我的剑路,我有些地方还没琢磨会,下午你可要好好的指导指导我!你也答应过我,过段时间让我和红手下的高手过招,我可不想输给他们!"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如此又过了半月,无悠进步神速,尤其是剑术,悟性奇高,剑法貌简实繁,大大弥补了力量上的不足。莱瑛在旁边认真指导着,却从没有亲自和无悠比试,无悠曾多次要求,却从没得到回应,就当无悠的不满将要爆发时,莱瑛终于带来了红手下的高手们。
"无悠,他们今年将要去克维拉岛参加骑士选拔,你就和他们比试一下吧。"
无悠身形一顿,想到了桦枫。这段时间不是没有想他,只是一想到此人,感激、内疚还有那么些害怕,种种感情纠结在一起,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于是不经意间选择了遗忘。还记得身为骑士的他那野兽般的怪力,无悠定了定神,仔细打量起在莱瑛身后整齐站立一排的黑衣人,腰配长剑,黑色的披风帅气的飞扬着,个个都身强体壮。
以前的我没有力量,不过......现在我未必会输......
一股豪情上来,无悠提剑指向靠边男子,左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那男子一来就和其他同伴一样,被无悠殊色所撼,还处于云雾之中,就见那金发碧眼的少年向自己挥手,随后一剑下来,气势如虹,懵懂之中竟没有任何反应。
锋利的剑落在自己前胸,却并没有刺入,被硬生生的收回。
无悠冷哼一声,"怎么不接招?"
放大的绝色脸庞,好看的眉拧起,宝石般的绿眸泛着寒,艳丽的嘴唇向上拉起一个嘲讽的角度。
刚刚还觉得遥不可及的神,此刻全身散发着无形的压力,男子不由倒退了一步。
无悠撤剑,转向莱瑛,"老师,这就是你所说的骑士候选人?!我看,连个木头都不如!这种人去了,不会给我们雪恩丢脸吗?"
"没错!这样的人的确会给我们雪恩丢脸。"爽朗的声音,还恶意的加重了"我们"两字。迈着轻快的步子而来的玻拉林德·准,深蓝的眸子盈满了笑意。
无悠面上一红,不再说话。
却是那男子早已在无悠的讽刺中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糊涂,见陛下到来,更是觉得惭愧不已,不甘心的上前,"陛下,莱瑛大人,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玻拉林德·准道:"悠,你觉得呢?"
无悠二话不说,拔出长剑,静立一旁。
"好,那就点到为止。"
话音刚落,一黑一白的身影纠缠在了一起。那男子从小经过训练,剑法凛冽而熟稔,想到陛下的"点到为止",手下不敢太用力,往往到了跟前一闪后便收剑。而无悠虽然练剑不足一月,还没有形成章法的剑路却灵活多变,随心而动,居然有人剑合一的风姿,渐渐的黑衣男子感到了力不从心。
准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叫好,面向莱瑛,"看来你这老师当得非常称职。"
莱瑛微微一笑,"是殿下天资聪敏。"沉思片刻,又道,"再加上这半个多月几乎是不知疲倦的在练习......"
准深蓝的眸子闪动,抬头仰望,海阔天空,"以后的他会越来越出色的。"说完,看向白衣飘动的丽影,不再言语。
那黑衣男子在无悠的紧逼之下早已经使出全力,可先前失势太久,对方又毫无破绽,一时之间竟只能战成平手。而无悠察觉到男子终于被自己攻的没有退路,更加激动,愈战愈勇,终于在黑衣男子的一个失误之下定了胜负。
看着这开始不肯和自己过招的男子面露敬佩之色,无悠还不解气,恶狠狠的说道,"怎么,没话说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以貌取人!"说完将剑从他颈前撤下,不再看他。
"准,老师!"刚刚还乌云密布的人笑吟吟跑向准和莱瑛。
准上前一把拥住无悠,无悠瞥向莱瑛,红着脸挣扎起来。
莱瑛向无悠略微点头,带着众人行礼离开。
"悠,你太棒了!"准将下颌抵在无悠肩上,由衷称赞。
无悠静静偎依在准的怀里,感受着对他而言已经熟悉的气息。良久,抬头,笑道,"我这么棒,有什么奖励吗?"
那绝美的笑容,真让天地都失了颜色。
玻拉林德·准俯身,吻上了那玫瑰花瓣似的双唇。
感情
无悠没有拒绝,相反紧紧拥住玻拉林德·准宽阔的脊背,热烈的回应着。
良久,两人才分离,玻拉林德·准捧起无悠泛着绯色的脸,深深望进那美得让人灵魂都颤抖的绿眸。
"宝贝。"准将无悠紧紧按在心口位置,温润的唇落在修长洁白的脖颈,辗转啃咬。
无悠只觉得浑身被电流击过,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即咬住红唇,大口喘气。
"悠,不要忍着。"玻拉林德·准继续埋首在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颈间,须臾转而攻击那因为快感而抖动着的喉结。
"啊!......"无悠两腿无力,完全挂在了准身上。
玻拉林德·准顺势将怀里的人儿压在了草坪上(众人怒:怎么又是草坪!!某不良写手低调飘走~~)。白袍的扣子被解开,露出白玉似的胸膛,玻拉林德·准大手抚了上去,温热的肌肤细腻光滑的让人惊叹是怎么样的精华才孕育出了如此佳人。
"悠,悠!......"玻拉林德·准失控的喊道。
无悠眯起了眼睛,红唇半开,双手痉挛着抓着两旁的草叶。迷离之中,看到身上人深蓝的眸子一片幽深,银色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搭在额前,嘴里不断的唤着自己的名字,全然失去了平时的冷静,那样的狼狈,那样的--性感。无悠伸出手,攀了上去,将准按了下来。
玻拉林德·准立刻疯狂的吮吸着无悠上下起伏的前胸,一只固定住无悠腰身,另一只手向下,轻轻抚上了那已经抬头的下身。
"啊!"无悠尖叫出声,已经17岁的他并没有自慰的经验,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张,哪经的起这样的挑逗,前所未有的快感让他狂烈的扭动着身子。
"天--别动,宝贝,别动,交给我。"玻拉林德·准温柔着吻上无悠的眼,哑着嗓子道,他自己也被强烈的欲火燃烧着,跨下的昂扬叫嚣着出笼。但是,准并不想吓着他的宝贝,就这样深深压抑着,只希望心上人能够快乐。
说着,玻拉林德·准解开了无悠的裤带,粉色的肉棒,在风中无辜的颤抖着。毫不犹豫,准套弄了起来。
"啊!啊!恩!......"太不可思议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快乐的事情。无悠在准的伺候下,渐渐放松了身体,闭着眼,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起来,肆意感受着准赋予他的快感。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我......"激情的泪水汹涌而来,17岁的少年感觉自己到了极限。
"宝贝,射出来,在我手里释放,让我感受你。"低沉的声音在无悠耳边吐出,诱惑而淫糜。
话音刚落,带着少年体温的白色液体飞溅出来。
泻放了初精,无悠还停留在快感的余韵中,直到下体一阵刺痛,才猛的睁开双眼。
"不!你要干什么!"无悠惊慌失措,想要坐起来却已经没有力气。
听到无悠带着怒气的质问,准一怔,将手指抽出,"对不起,我......"
"你也把我当成女人了!?"话一出口,看到对方瞬间沉下来的脸色,无悠就后悔了。他其实绝对没有这样想过,只不过准的动作让他有些震惊,以前的经历更是让他将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不是,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无悠涨红了脸,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准沉着脸看着无悠片刻,叹道,"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真的很伤人。原来在你心中,我的感情竟然是这样低贱。"说完,转开脸不再看他。
这是两人第一次谈到"感情"二字,却是在这种气氛下。无悠本就后悔,看到准失望甚至空洞的表情,想到他堂堂一国之王,对自己百般呵护,今天更是放下身段,用手伺候起他,而自己居然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说不定一气之下,准再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一想到这,心疼的仿佛快麻痹了。
热气不断涌向眼眶,无悠一边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哭,一边偷偷望向准的侧面--那样的冷峻,那样的陌生。
准还是没有转过来看他,无悠终于哭出声来。
绝望中,无悠被拥进了熟悉的怀抱。
"准......不要......不要不理我。我......我现在只有你了。"无悠低声哭泣着,失而复得的心情给了他诉说的勇气。
"别哭,宝贝,别哭。我没有不理你,刚才我在想事情,抱歉。"
"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不是......"
"不用解释了,悠,我都明白。你如此美丽,又如此骄傲。这些我都知道,是我的错,一时没有忍住......"
"不,不,是我的错!你对我这么好,我还那样伤你。"止住哭泣,无悠抬头,"准,如果是你,我可以的。"说着,闭眼凑了过去。
"不,悠。现在还不是时候。"准抚上那正靠近自己的红唇。
"为什么?"
"我不想你事后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无悠咬牙道。
准苦笑,"悠,现在的我还可以压抑,我怕我拥有你之后,会伤害你。"
"你不会的!任何人会伤害我,但我相信你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无悠坚定说道,"我也知道你绝对不会逼我,你和,你和......反正你就是不一样!"
准倾身在无悠唇上偷了个香,"是的,我绝对不会强迫你的,悠。这一点请你一定要记住。"
舞会
"准,那些孩子已经被你会安排好了吗?"
"你怎么知道......"
"这几天你都没有来看我。而且上次你说你安排好,不是吗?"
"我的宝贝真聪明。"玻拉林德·准拥着无悠大笑。
无悠瞪了他一眼,"他们现在在哪?"
"悠,你瞪人的样子真可爱。"
无悠咬着唇奋力挣扎起来,无奈刚发泄过的身子没有力气,只能在准怀里喘气,换来他更加得意的笑。
"好了,好了。"玻拉林德·准轻抚无悠金发,"我亲自给他们安排了住处,那些孩子现在有吃有喝,这下你满意了吧?"说完,伸手捏了捏无悠的脸颊。
"那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红已经派人去监视了,一有线索就会上报。目前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只能等待机会。"
"是吗?"无悠垂下眼帘。
"悠,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帝王当得特别窝囊。"玻拉林德·准用手指随意拨弄着无悠纤长的睫毛。
无悠覆上准的手背,紧紧握住,"准,你很强。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国王。在地牢之中,你说无论以后道路如何,你会陪着我。我不要你单方面的保护我,我也要守护你,守护你的国家。我会越来越强的,你相信我吗?"
玻拉林德·准露出狂喜的表情,深蓝的眸子灿璀若星,用力回握无悠,不住说着:"宝贝,宝贝。我相信你,相信你。"
无悠进步之快让人啧啧称奇,几天过后,那些黑衣人已经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再过数天,凭黑衣人合手之力也只能甘拜下风。于是,关于他的传说也迅速在皇宫之中流传起来。不久,上到皇家贵族,下到侍女侍卫,都知道了在宫殿深处有一位剑术出神入化的天才少年,更让人浮想联翩的是,据说那少年有着神氐般的美貌,只需一眼就能夺人魂魄。
在春天即将离去的时候,雪恩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国际性舞会。届时,各个国家都会派使者参加。这个打着交流感情,促进友谊口号的舞会有着几百年的历史,原则上各个国家轮流举办,而今年恰好轮到了雪恩。
无悠坚持要参加这个舞会,这天准亲自送来了为他量身定做的礼服。
当塞娜替无悠带上洁白的手套,塞丹拿起托盘里最後发带,束起他已经长长不少金发时,两人早已经目瞪口呆,要不是陛下在场,绝对会毫无形象的失声尖叫起来。难以想象,她们的主人出现在舞会上将会引起多大的轰动。想到这里,不禁瞟了瞟露出满意笑容的玻拉林德·准,心里暗奇,男人不都是喜欢金屋藏娇吗?何况是这样的美人......
"悠,你太美了。青绿色的礼服果然很称你。"玻拉林德·准两眼放光,"我恨不得现在就邀请你共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