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说你是他弟弟?"他抓住我的胳膊,瞪着我看。
"是呀,她是我姐。"
"那你们怎么同年级,还有,你们的姓也不一样呀?"林永哲冲过来问。
"我早上一年学,她是我继父和前妻所生的女儿,怎么了?"回答完话,他们也没人理我。
不一会儿夏音音就回来了,"怎么这么快?"我有些奇怪她怎么会这么快。
"哦,刚才在食堂看到李加学长了,这还是他帮我买的呢,唉学长就是学长,可真有面子,他一往里走,就都给他让道呢。"
"他怎么会帮你呀?"我担心夏音音会告诉他,这样我的谎话就穿邦了。
"哦,昨天你在医院,晚上他来找我,他问你怎么没去上课,我告诉他你得阑尾炎住在医院,卞卞,你跟他挺熟吗?我还想问你了呢,他怎么会来找你?卞卞,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呀。"
我无心去回答夏音音的问题,看着面条也没味口,我知道李加为什么挂电话时有些生气了,他在怪我瞒了他,我现就想马上去找他,向他解释,可是我见了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十四、李加:疯了
自从那傻小子病了后我基本就没怎么回家,不是去"Purple"就是去我哥家,都过去一个星期了,我空下来想想他,还真是气得够呛,这个死小子,居然不告诉我他病了,我还能炒了他不成,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知道,难道我连知道他病了的资格都没有吗?今天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再去我哥家,嫂子大概都能把我给踢出来了,在"Purple"呆了一会我就骑车回家了。
到了楼下看看窗户,灯亮着的,那傻蛋来了?有些莫明的高兴,兴奋地赶紧上了楼,匆匆地打开家门,哎呀,好久没闻到这么香的饭菜味了,脱了鞋,一路钻进厨房,那小子正在炒菜,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看我。
"你回来了呀?一会就能吃饭了。"淡淡地说了句,又继续他的炒菜工程。
也不理他,进了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后菜饭已经端上桌了。坐到桌边,见他杵在一旁。不打算理他,得给他点脸色看看,要不当我一点脾气也没有。
"也许有一天......"手机响了,是谁这么不长眼力件,烦死了,居然还是不认识的号。
"喂!"
"我是卞小曲的同学,他现在在你那吗?"那边的人是谁呀,说话声音这么难听不说,还好死不死的问起那傻蛋。
"你谁呀?"不管那人是谁,首先我气势上得压倒对方。
"我说了我是他同学,请你不要再雇佣他了,他刚刚做完手术,不能做太大的运动。"疯了,这小子是谁,居然敢打电话来教育我怎么做事?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到底是谁呀?"
"我叫徐梓裕,既然你不听我的话,那麻烦你叫他接下电话。"徐梓裕,那不就是傻蛋寝室里的那个吗?我转过去看那傻蛋,他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不看我。
"用不着你来管。"挂上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我狠狠地瞪着这个傻蛋,他寝室的人跟他不是不合吗?怎么又跑过来关心他来了?难不成这小子勾上那个姓徐的吗?看那姓徐的像个有钱人,估计这傻蛋也用不着我这份工作了吧?看他那纯样我还没看出来他有这个能耐。
"你不想干这活了吗?"看着他,也没看出来哪儿长得好,连"Purple"的服务生都不如,怎么勾搭男人的?
"没...我没不想干。"说话还结巴,看他那葱样,细葱一根似的。
"那这怎么回事?"我把手指向手机,"得,我也不爱碰那些混蛋事,怪恶心的,既然徐梓裕打电话来要求我解雇你,想必是给你安排好道了,我这儿也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徐...徐梓裕,他...他说什么了?我......"看他那样,装纯装的如火纯青的,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李加还有看错人的时候。疯了!
"得,得,得了,别在那跟我装了。"不待见他那样,我起了身,从衣柜找了套衣服胡乱套上,拿上车钥匙就往外走。"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虽然不到一个月,我也给你满份的,就当是情意了,钥匙你给我放在桌子上就行了,以后不用再来了。"也不理他也不看他,我就离开那个家。
一路狂奔来到"Purple",进了门就见大志坐在吧台旁,走近了才发现他旁边坐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估计是谈事的,我也不打扰他转身要去我那专用座。
"加加,过来,快!"被大志发现了,只是硬着头皮往那去,坐到大志另一边。服务生很懂事的老规矩地给我上了一杯啤酒。
"换杯伏加特。"冷冷地说,这服务生以为自己做错事了,手忙脚乱地换了杯放我面前。
"哟,今天心情不好呀?我听说你刚走怎么又折回来了"大志就是大志,永远第一个发现我的情绪。
"没什么,我没打扰你吧?"用下巴冲他身边那男人抬了抬,那男人戴着无框眼睛,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没,来,香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李加。"我刚喝的酒差点没喷出来,"湘琴"这是男人的名字吗?我怎么记得是什么偶像剧里女主角的名字。"他是我上次跟你说要带给你看的人,加加,这是香琴。"
"噗-"这回我是真的喷了,看大志那得意的笑,我就郁闷了,今儿个这世界是怎么了,先是让那小子气得要死,接着这大志又来给我加戏码。我怎么不记得大志玩过男人,他都是找女人的。这个倒不是重点,他生平最好的两个朋友就是我和陈景言,所以他走"弯"道我是可以理解的,最大的问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三十多岁了吧,大志比我大五岁,今天年才二十六岁,看那男人的样儿估计是个0,大志怎么还玩年下攻?这男人虽是斯斯文文,可是看不出哪里出众来,就是一个普通人,掉人群里也找不出来的活儿,还不如那傻蛋呢,疯了,我怎么又想起他了。我最想不通的是,大志要是想玩男人,这"Purple"里还能少了他,他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产次品。
"大...大志呀。"我有些不知所言了。
"李公子呀?初次见面,香琴向您问个好了!"公子?这个男人他......?
"香琴,你忘了吗?要叫先生。"大志无奈地向那男人说,"不用叫他先生,叫他加加就行了,他是我的哥们。"这个男人是傻子?真疯了。
"大...大志呀,咱们谈谈。"那个男人的眼神不对劲,他看我的眼神绝对不对劲。
"哦,香琴,先去别的地方玩玩,好好招呼客人。听话。"我怎么听大志这语气像哄孩子似的。
"香琴知道了。"说完那男人就离开了,他...他居然还扭着腰走路。疯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连忙把大志看向他的头转了过来,强迫他与我面对面。
"就那么回事呗,碰上了就喜欢上了。"
"他...他......"这话让我怎么说呀?
"我知道他看起来有些不正常,加加,我说了你能信吗?" "说!"
"他是古代人,是穿越到这来的!"我盯着大志,这家伙怎么了?他没事吧?
"大志,最近是不是跟刘毅闹矛盾了?"
"算了,说了你也不信,说说你吧,你今儿个怎么了?又是喝酒又是闹脾气的?"他自嘲地笑了笑.
"没什么。"
"你可别跟我没什么的了,就你刚才那样,眼睛不是眼神,鼻子不是鼻子的,快说。"
"没事,就是觉得我挺不会看人的。"猛灌了一口酒,呛得我没忍住,咳了起来。
"不会看人,谁呀?"
"没谁,就我家那保姆,他病了也不告诉我,还编谎话骗我。我还以为他挺纯呢,真没想到勾搭到别人,那人还要死不活的给我打电话说他病了,让我辞了他,我招谁惹谁了,不干就干,我就把他退了,有什么的呀?我李加还怕找不着保姆不成。"
"啊?"大志啊完了就不说话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耐烦的转头看他,"啊什么?"
"我可以不可以理解成是你小子吃醋了。"我不待见地送了大志一个白眼。"你有病呀,我吃哪门子醋呀。"
"哟,这都把‘Purple'给弄得酸里酸气的了还不叫吃醋呀?"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我就想踹他。"滚边去,我怎么了?我挺正常的。"
"你可得了吧,我问你,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你说的那小子勾搭的人吗?"
"嗯。"
"那小子承认了吗?只是打个电话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人家是一对。他要真不干了,那小子不会自己说吗?"
"那还用问呀,能打电话来就肯定是他情儿。我也没问他,这还用问吗?铁定的事实。"说到最后我自己都没声了,泄气地盯着酒杯。
"加加,你是没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你刚进来的时候那火冒三丈的样,还说不是吃醋。"我今天怎么瞅怎么看大志不顺眼,他这是在劝解我吗?怎么有落井下石的感觉。
"你想笑就笑,忍什么忍,谁说我吃醋了,谁说我喜欢他了?"
"我也没说你喜欢他呀,我只是说你吃醋了。"疯了,被他套进去了,我怎么就冒出"喜欢"两个字。
"我没喜欢他,大志,真的。我心里还是想着景言的。"苦恼的看大志,他压根就没听我说话,眼睛盯着左边,"唉,我跟你说话呢,你看什么呢?唉。"顺着他看的方向瞅过去,疯了,他的情儿正坐在客人的腿上,笑得正欢呢。再看大志,噌地跳下高脚椅,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我跟了上去,这个老四眼,真不检点,还敢当着大志的面偷人。
"林先生,对不住了,他得离开这了。"大志一把就把老四眼给拽了起来,冲着那客人说,那人是林氏企业的二少爷,别看他白天跟人似的充装商业精英,到了晚上就变成禽兽了,"Purple"是GAY吧,当然会有些MB,没有一个MB愿意接他这个回头客的,冲这点就知道这人不怎么样。
"哟,是大志呀,这个小子我挺喜欢,怎么有别人约了。"他还不知死活的用手摸那老四眼的脸,大志铁定疯,大志这人好面子,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是他的东西别人就甭想惦记着。
"他是我的情儿,不知道怎么就打扰到林先生了,我再找几个好点的陪林先生解解闷。"大志的脸色不太好,再看那老四眼,还无辜冲大志笑。"大志,我听你的话好好招呼客人了。"听了他的话,我差点背过去气,这个时候吧里的其他人都凑过来看热闹来了。
"闭嘴。"也不理别人,大志拉着人就要离开。林家二少可不干了,上前拉住老四眼的手。"别呀,陪我再玩玩,好好招呼招呼我。"大志的脸都气绿了,我知道他十分想上去狠狠地揍那人,可是他不能,这虽是他看管的地盘,可这里毕竟是我的店,毕竟这档子的事是他个人的恩怨,他不能为这事把客人得罪了。
"林先生,你没听大志说吗?这老四眼是他情儿,算了吧,小安,找几个人来陪陪林先生。快!"扯开林禽兽的手。
"哟,这不是咱们李加嘛,要不这样吧,你来陪哥哥玩会儿?"四周的人都猥亵笑起来。今天真是疯了,怎么谁都来惹我,拿起一个酒瓶子,"好呀,爷儿就陪你玩玩。"说完我就朝他头上砸去......
昨天晚上那破事闹到下半夜才完事,大志内疚的表情,陈景愉无奈的叹息,老哥冷眼旁观地不待见我,最后还是张恒军把我从局子里给保出来的,他说这次我哥挺生气的,告诉帮里的兄弟谁也不许保我。还是他张恒军够义气,这个嫂子给我哥还亲呀。
回了家,房间收拾得跟新的似的,钥匙放在桌子上,给他的钱原封不动地放在桌子上。怒气不知从哪来的,上前抓住那把钥匙就狠狠地朝试衣镜砸过去,玻璃碎了一地也不管,没脱衣我就摔床上睡觉去了。一大早被刘毅的电话给吵醒了,这事居然给捅到学校去了,学校要叫我去问问情况。疯了,真他妈的烦。
"我说你怎么火气那么大,连主任也冲撞,你是生怕他不给你个处分还是怎么着。"昨天晚上,今天早上都没吃饭,刚听主任唠叨了一上午,这刚进食堂就听刘毅叽叽喳喳地,真烦死了。
我是不去学校食堂的,吃惯了那傻蛋的手艺,上哪儿吃都觉得没味,疯了,我怎么又想起他了。下午不得接着挨训,也就没出去吃,随便点了几个菜就让刘毅去打了,我倒不是使唤他,主要是想图个耳根清静。烦燥的四处瞅,就看到那傻蛋坐在离我七八个桌的位置盯着我,他还是跟他那个姐坐在一起,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眼睛红肿着,他怎么了,那姓徐的欺负他了吗?
想到姓徐的才发现,他寝室的另外三个人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切,真是虚伪,既然在一起为什么还不坐到一块,怕别人知道他是同性恋不成?狠狠地瞪着那小子,却见他站了起来朝我这方向走过来。他过来要干什么?救我原谅他吗?不行,不能这么轻意的就原谅他,我得摆摆架子,看他以后还把不把我当回事,还有,必须得跟那小子分手,我看那姓徐的小子就不顺眼。
等一下,这是什么情况,那个人走路不长眼呀,居然撞了他,没看到他脸色不好呀?那个傻蛋是怎么回事,怎么拉着人家手不放呀,那人长得也不帅,干嘛呢,在我面前勾搭别人?不对劲,那人挺慌张的想要挣开傻蛋的手。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清,不自主的站了起来,朝他们走过去。
"你,你放开,我没见过你。"那人推着傻蛋,疯了,他个儿比傻蛋高那么多,这不是欺负傻蛋个头小吗?加快脚步往那走。
"是你,就是你,你别走。"傻蛋拼了命的不放手,我没见过他说话这么顺溜过。那人见挣不开,抬起脚夫就往傻蛋肚子上踹。妈的,还敢动粗,马上就要摸到傻蛋了,就见傻蛋一下松了手,捂着右跨倒地上了,是不是踢到伤口了,对了,他上个星期才做的手术。
"抓住他,抓住他。"那个死傻蛋,还看着跑开的那个人,跑上去扶着他,"伤哪了?"我看着他捂的地方,他今天穿的是白衣服,血渍显得特别显眼。再看那张小脸,更苍白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抓住我的手喃喃道:"抓住他,是他偷的东西。"我顺着那人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对着徐梓裕的脸,他也跑了过来,踢傻蛋的人被姓徐的同伙给按地上了,现在的食堂乱糟糟的,学生们都被这一场景吓着了。
"笨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样?"说着我就要掀他的衣服
"疼..."傻蛋抓着我的手臂抽泣着,那小样看得我心疼,刚才生的气全都消了。
"卞小曲,你没事吧?"姓徐的要抱傻蛋。他傻吗?傻蛋都哭成这样了能不疼吗?还问,蠢!就着傻蛋离我近的优势,我把傻蛋横抱起来就往外走。
"让让。"横冲直撞地离开了学校的食堂,真是疯了,这两天是怎么了,就不能让我顺心点,晕!狂晕!
□□□自□由□自□在□□□
十五、卞小曲:沉冤得雪
在食堂看到李加我的心更疼了,昨天晚上回去我没敢问徐梓裕,我是害怕他的。我知道李加生我的气了,可是他却要我走,以后都不想看见我了,伤心的哭了一夜,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就是想留下来为他打扫房间,给他洗衣服,我承认我喜欢他,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可是我不想就这么离开他,哪怕只是守在他身边我也愿意。站起身朝他走去,我要向他道歉,请求他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