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的心里有了大大的问号。
"好了,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告诉你,你不是自己突然出现在我家里的,而是我把你带来的。"
"你把我带来的?"
"是的,如果更确切地说,是绑来的。"
"绑来的?你......你们绑架我?!"耀终于明白过来了,"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家里可没有钱,你们绑架错了。"
"没错。"那个人走到耀的跟前,伸手整了整他衣服上的领结,"因为我们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那个人摸了摸头发,"你只要在这里好好地住下来就可以了,时间一到,你自然会回去的。"他挥了挥手,"好了,就到这里,带少爷去吃饭,吃完饭把他带到我的房间里来。"
"是。"那个带他来的姑娘应到。
耀呆呆地跟着她出去了。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有些想狱。不知道狱发现他不见了之后会不会着急呢?而且没有他起来做早饭,狱的饮食怎么解决呢?还有......总之,没有自己在身边,狱会不会照顾自己呢?唉,都怪自己不小心。
狱这几天一直茶饭不思,上班的时候,两个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轮,眼睛里面布满血丝,他一直在为耀的安全而担心。连续几天,他动用了所有不曾动用过的力量来调查抓走耀的那个组织,到现在为止,其他的线索都断了,只差美国那边的路易还没有音信了。他报着这唯一的希望,等待着结果。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伏在沙发上睡着的狱。
"喂--"狱慌忙拿起电话。
"嗨,老朋友。我是路易。"电话里传来路易懒散的声音,"你在听吗?"
"路易,你这只老狐狸,快点把你查到结果告诉我。"狱低吼道。
"哦,你这个冷血的家伙,对待老朋友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哦,你也不想想这些天我都快为你跑断腿了......"路易喋喋不休,唠叨个没完,"顺便说一句,说我是狐狸,但不是老狐狸。"
"该死的,快点告诉我,否则我立刻把你那长满漂亮金发的头从你的脖子上给拧下来。"
"哦哦哦,好吧。"路易终于正经了一些,"狱,那群家伙不好惹。"
"我知道,快说。"
"他们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人员分布于全球的各个角落,有政府要员,也有财阀大亨,还有贫民和乞丐......"
"是够庞大的,快说,他们的头儿是谁。"
"我不知道。"路易耸耸肩。
"该死,你说什么?你不知道?见鬼!"狱有种想要拧断路易脖子的冲动,"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要生气嘛,我慢慢告诉你。"路易依旧用那种懒散的声音说到,"据说那个家伙是个很年轻的家伙,年纪大概和你差不多,但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手下经营各种业务,美国的FBI调查了很多年,可是知道还是很少。他们的基地有很多,不过最近调查说他好像近些年呆在大陆,离你家好像很近呢。还有,他似乎很喜欢美少年呢。呵呵,我看他一定对你有兴趣。"
"闭嘴!路易。"狱恨的牙痒痒的。
"哦,好了,我目前知道就是这些,不过有了新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路易伸了个懒腰,"对了,狱,有空带你的小朋友回来看看我哦,好想你呢!"
"知道了,谢谢你,路易。"狱想到了耀,脸有些红了。
"不要害羞,拜拜,my baby,kiss you !"说完,路易迅速地挂了电话。
神秘的年轻人?
要杀的是莫风?
会是谁呢?
狱斜躺在地板上,腿翘在沙发上,一个胳膊放在额头上,努力的思考着,不一会儿,疲劳的他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朦朦胧胧间,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他好象和自己很像,也很熟悉,他在草地上跑着,自己就坐在不远处,他回头冲着自己微笑,那笑容很美,很甜,很柔,自己向他招手,他就向自己跑过来,结果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正当自己要去抱他起来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人,那个人迅速地把他抱走了,他哭着喊着,自己也拼命地去追,可是却怎么也追不到,自己不停地向前跑,向前跑......狱从梦中醒了过来,他突然觉得带走耀的就是那个人,那个同样抱走了那孩子的人,也许就是那孩子带走了耀。他恨自己没有去找他。
狱爬起来,疯了似的跑了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山上的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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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孤儿院。
院长室。
"院长,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的吗?"狱急切地问着。
"不,你还有我们,孩子。"院长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苍老了许多,可是她那慈爱的面容依然没有改变,声音永远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温柔的嗓音。
"院长,我是问当初您抱我回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让我想想,不,不是的,和你一起的还有一个孩子,对了,他和你很像,当初我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那,那个孩子呢,他现在在哪里?他叫什么?"
"不要急,孩子,让我好好想想,我记得我都有记录的......"一边说着,院长一边打开旁边的柜子,在一堆文件中搜索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终于抽出了一份已经变黄了的文件,那是当年孤儿院收养孤儿的手续以及被领养的登记表。院长在那份记录里慢慢地找着,不一会儿,她抽出了一份递给了狱,"呶,就是这个,没错。"
狱接过来,那是一个孩子的登记表。
"那孩子叫炼,拣来的时候只有六个月大,差一点就活不了了,你也是那个时候被带回来的。那孩子总是哭,可是他一看到你就不哭了,还会笑。你那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对待任何人都是很冷的,那孩子总是缠着你,你怎么骂他,他都不怕,可是我们发现你实际上对那个孩子是很好的。因为那孩子总是很瘦弱,所以有些大一些的孩子会欺负他,虽然你只比他大一岁,但是你很保护他。"院长慢慢地说着,"说来也奇怪,你们两个长的很像,就像兄弟,那孩子没有名字,你就跟他说:‘以后你就叫炼吧,和我一个姓。'所以我们也就按照你给起的名字做了登记。"
"李炼?我起的?"狱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的。"院长点点头,"唉,可惜,后来那孩子被一户有钱的人家领养了,据说那孩子是那家男主人的私生子,因为家里没有子嗣,所以才会出来把他找回来,那孩子是不肯走的,你也不愿意他走,我们告诉他,说不久你就会去看他的,那他才乖乖地走的。"
"那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也不怪你,自从那孩子离开以后,你又变的很冷漠,有一次,你和一个大孩子打架,被那个家伙推到了水里,被救上来以后,你一直在发高烧,连续三天呀,我们都十分的担心,多亏上帝保佑,三天以后你终于醒了,也变的开朗了,可是却再也没有记起那孩子的事情。医生说你是选择性失忆了,而我们也害怕你再变的冷漠,从此绝口不在你面前提到那孩子了。"院长说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原来如此。"狱不想告诉院长,那次发烧以后,他确实是忘了那孩子,可是他的冷漠并没有改变,他只是不想再让她们担心,才装作开朗的。"那现在那孩子在哪里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孩子当年被带到了美国,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如果没有什么变故的话,那孩子应该还是在美国。"
"那么院长,您能告诉我当年领走他的是什么人吗?"
"你记起那孩子了吗?"
"不,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有一个和我很像的孩子在和我玩,所以,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了。"
"哦,是这样。"院长微笑地说,"让我看看,当年带走他的是一个姓莫的年轻人,叫什么来着,对了,在这儿,叫莫风。"院长戴着老花镜,吃力地说到。
"什么,莫风?!"狱大吃一惊。
"是的,没错。"院长合上资料,"就是他,一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很年轻。"
狱有些迷惑了,如果说带走耀的是当年带走炼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是莫风,他是不可能让杀手来杀自己的;如果是炼,他又为什么要带走耀,而要杀掉抚养自己的人呢?狱百思不得其解。
"孩子,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呢?"院长打断了狱的思考。
"哦,我现在是老师,在一所大学里教书。"
"是吗,真是不错,要好好加油呀。"
"知道了。"狱急着离开,"对不起,院长,我还有事,谢谢您,我改天再来看您。"
"哦,好的,照顾好自己呀。"
"恩,再见!"
"再见。"
说完了,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孤儿院。他现在有了一些眉目,而此刻他要去见一个人,也许那个人会告诉他是怎么一回事。
"早饭吃的如何?"那个人斜躺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书。
"还行。"耀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屋子中央。他们家这么有钱吗,怎么每个屋子都这么大,就不怕浪费,唉,真不懂得节约。还有那早饭,不就只有他一个人吃嘛,做了那么多,吃不掉的都要倒掉,真是浪费。耀暗自叹息。
"你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人已经走到了耀的面前,双手压在耀的肩膀上。
"该死!"耀暗自咒骂了一句,感叹自己为什么不长的再高一些,省的这些人都爱把手放在自己的肩上,狱喜欢如此,这个人又是如此。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那个人稍稍地用了用力。
"哦,疼!"耀大叫了一声,推开那个人,"你们怎么都喜欢这样?"
"谁?"那个人挑了挑眉毛,"我们?"
"是的。"耀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我和谁?"那个人饶有兴趣地问。
"你和狱......不,我没有说什么。"耀的脸刷地红了。
"狱?!"那个人转身又斜在了沙发上,"跟我谈谈他,那个狱。"
"没什么好谈的。"耀觉得自己应该挖个洞钻进去,此刻他感到自己很窘。
"是吗?你确定他没有什么好谈的吗?"那个人示意身边的人给他倒了一杯酒,"你真的不想说点儿什么吗?要不要来点儿酒?"
"不,谢了。"e
"哦,对了,你不喝酒,那就来点儿果汁吧,这也许可以帮你回忆出一些什么,这样你也许就可以和我说说了。"说完,他示意仆人给耀倒了杯西柚汁,"尝尝这个吧,味道不错。"
耀只好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味道是不错。
"不错吧,狱也喜欢喝西柚汁吗?"
"不,他喜欢喝苹果汁。"耀没加思考地脱口而出。说完他就后悔了。头低的快要触到地面了。
"是吗,喜欢苹果汁,看来是个不错的男人呢。"那个人晃着酒杯,似乎没有看见耀的困窘,"不过我还是喜欢喝酒,高品质的葡萄酒。"
"你,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耀终于恢复了正常。
"没有什么事。"那个人一口气喝掉了酒杯中的酒,"只是想找你聊天。"
耀觉得他那样喝酒,有些暴殄天物,不禁微微地叹了口气,"想聊什么,说吧。"
"不错,很好。"不知道他是在说酒,还是在说耀,"你们下去吧,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进来,我现在只想和少爷好好谈谈。"
那些人顺应地离开了房间,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耀和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
耀有些紧张,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雕像。
"不要像傻瓜一样站在那里,过来,到我这边来,坐下,和我说说话。"那个人向耀招招手,招呼耀过去。
耀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乖乖地走过去,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那个人摸摸耀的头发,把头发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很香嘛!"
"那是你的洗发水不错。"
"是吗,看来我的眼光不错。"那个人有些洋洋自得,"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我想知道又怎样。"
"你变聪明了,宝贝。"说完,那个人吻了一下耀的头发,并伏在耀的耳边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哦。我叫炼--炼狱的炼--"说完,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耀浑身一颤,"炼?炼狱?"
"是的,怎么样,好听吗?"炼抚摸着耀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安静的小猫眯。"你知道是谁给我起的吗?"
"谁?"耀隐约地觉得这件事很复杂。
"狱。"
"狱?!"耀一惊。
"是的,你不信吗?"
"不,我对狱的过去并不了解。"耀故作平静地说。
"哦,那就难怪你不知道了。"炼用修长的手指划过耀的脸旁,轻轻托起他的下颌,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吗?"
耀的脸变的很红,他不习惯这样的姿势,但是炼的力气很大,那隐隐地透过指尖传来的力量让耀动弹不得。
"你想看我的真面目吗?"炼又问了一遍。
耀只好点点头。
"好吧,我给你看。"炼松开了他的手,"我只给两个人看过哦,你就是第二个。"一边说着,炼一边伸手摘下了面具。
"啊?!"看到炼真面目的耀不禁惊呼了一声,"你......"
"呵呵,你以为我是狱,对吗,耀?"那个有着和狱极度相似的面庞的炼微笑着。
"你怎么会......"
"你想问我怎么会长的和狱这么像是吗?"炼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和那个家伙长的这么像。你能告诉我吗?你能告诉我吗?"炼有些疯狂地摇晃着耀,大叫着。
"你们不是亲兄弟吗?"耀试探着问。
"不,我们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炼笑的有些凄凉。
"狱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呢?"耀小心翼翼地。
"他,哈哈,怕是早就忘记我的存在了。"炼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悲哀。
耀没来由地有些伤心,他有些替炼悲哀,却也有些高兴--幸灾乐祸,耀有些吃惊,责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不齿的念头。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找他呢?"
"没有。"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冷冷地,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耀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这样陪着他坐着。他不知道炼和狱之间有过什么样的瓜葛,可是明显自己是第三者--第三者?!耀惊讶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慌忙摇了摇头,我一定是昏了头才有这样的想法的。一定是这样的。
狱从孤儿院出来,径直地奔向他要去的地方。
恒高科技大楼。
二十一层。
电话响起,坐在沙发上的人接起电话,"什么事?"
"先生,有一位叫李狱的先生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