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手腕一抖,剑光闪过,人却毫无凝滞推门进了房间。
白微也没看一眼地上的尸体,清冷的目光在方才两人之间的某棵树上停顿数秒,也转身回到屋里。
深夜的庭院,清寂的月光照着一地尸身,阵风吹过,一棵树忽然倒了下去。
清晨,闻着窗外鸟语花香,我安然赖在床上休养生息。一个湿软的吻落在唇上,我带着享受地哼了哼,忽然一个火热的硬物抵在股间,同时一双手不安分地在腰部乱摸着。我猛地睁开眼睛,屈膝狠狠撞了过去。
"扑通"一声,床立即宽敞不少。白微躺在地上,睁着椭圆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
我恨恨地对了上去,"靠,大清早的发什么情!"
白微似笑非笑,目光移动寸许,直盯着某个部位,表情略微有些奇怪。
我沿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脸腾地烧了起来,只见自家兄弟很有精神地抖擞着。白微像得到邀请般扑上了床,分开我的双腿,埋首进来,先是细细扫过内侧敏感的肌肤。我禁耐不住地扭摆着腰,想将肉棒递送过去,偏偏他像要折磨我似的,舌头一滑,到了后庭,将唾液送了些进去,而后又将舌头深入菊花,狂舔着内壁的褶皱。
"啊啊......啊啊啊啊......"我又哭又叫地踢蹬着腿,承积的欲火寻不到出口,像要将人毁灭。
"说......蓝冉爱白微。"一个温柔的声音乘机在耳边说道。
"不要......你威胁我......啊啊啊啊......"
白微将我翻过身来,舌头更加疯狂地出入后庭。快感不断聚积,却无法得到满足,转而成为折磨。
"啊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快停下快停下......"
白微没理会我的哭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啊啊......蓝冉......爱......白微......嗯嗯......"
白微终于照顾起我的分身,唇舌交加,使尽浑身解数,最后优雅地仰起脖子,一口饮尽白浊。
我跟条半死的鱼瘫软着,如同劫后余生。
白微抱起我翻了个身,让我趴伏在他的身上,然后腰一挺,畅通无阻地滑入我体内。
我一阵哆嗦,咬牙撑起上身,提手狠甩了几个巴掌。
白微一声不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里面漂浮着一些模糊的东西,脸颊红肿,嘴角破裂,神色淡定坚决。他捉过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含进嘴里反复舔洗,末了将掌心贴在他脸上,眼睛微合。
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体内的昂然巨物炙热滚烫,引得敏感菊洞收缩不止。
白微闷哼一声,依然强忍着没动,像是要征得我的原谅。
箭在弦上,他还敢跟我玩这套!我咬了咬牙,恨声道:"你要不干就出去!老子找其他人解决......啊啊啊啊......混账这么狠......嗯嗯......"
这次居然做到整个下体麻木。太阳下去又升起,白微才抽出半疲软的分身,一脸满足地抱紧我。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原来以往他禁欲得有多厉害。
"蓝蓝乖乖躺着,我出去拿些吃的。"他亲了亲我套上衣服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分毫。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被个男人从里到外完完全全榨干。白微你等着,老子迟早要做回来,不整得你精尽人亡老子不姓蓝!
一阵开门声,一人进了来。
我眼睛也懒得睁开,好一会儿也没动静,我不耐烦道:"愣着干吗,老子饿死了!"忽然觉出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却见是个陌生少年正呆呆地看着我,手里还提着把剑。
我挑了挑眉,戏谑道:"你是来劫财还是劫色?"
他居然偏头想了一下,认真道:"我是来拿天心诀。"像是刚刚回魂,脸一片绛红,走过来捡起地上的被子盖我身上,然后才舒了一口气。
我漫不经心道:"你听谁说我有天心诀?"
少年老老实实道:"江湖上都这么说--天心诀与藏宝图重现江湖,被一银发少年所得。"
我轻笑,"若我说没有你信吗?"
他变得有些苦恼,"你真的没有吗?"
我反问道:"难道你不想连藏宝图一同要去?"
他倒是乖乖回答:"我不缺银子。"
"哼,这倒有趣了,堂堂南宫世家,不缺银子,怎就缺武功绝学了。"
他惊道:"你怎知道我是南宫皓?"
还真是菜鸟一只,我忍不住叹一口气,"我是不知道你叫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你剑锷上雕着南宫家独有的标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想必这傻小子能活到现在也托了这剑的福,毕竟江湖中没多少人愿意去招惹四大家族--自从丁家被厉冰孤竹血挑了之后,新排定的四大分别是南宫、白、唐、独孤。而独孤就跟他们的姓氏一样,那家人个性都有些孤僻,不怎么与人交往。
"半个月后就是武林大会,如果我表现出色,替南宫家争光,我爹就会重视我,我娘就不会受他们欺负了。"南宫皓一脸沮丧地低着头。
原来还是个孝子啊。我暗思白微也该快回来了,于是道:"哪儿来滚哪儿去,你如果还不想死的话。"
"我......我就住在隔壁。"他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道:"我......我可以再来找你吗?"
我懒懒道:"随便你。只要不怕死。"当然,要杀你的可不是我。
"那......那我先走了。"
一个开门关门的声音,安静了一会,又一个开门关门的声响,一阵熟悉的牛肉香飘来,勾引得肚子里的饿虫齐叫。
二十七、土豆2号
吃了白微做的牛肉面,睡一整天后方恢复了些力气,便决定去街上走走。白微自然亦步亦趋地跟着。
晚上的长安街也挺热闹的。此时夜市刚刚开始,街两旁布满大大小小的排档、挑子,各种叫卖吆喝声彼此呼应。人群熙来攘往,一派繁荣景象。我们随人潮流动,悠闲地左顾右盼,倒也感染了几分惬意,不觉间手就牵在了一起。
经过一个卖小动物的摊位时我停了一下,摊主立即招呼道:"公子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不管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我这儿都有。"
我注意到一只关笼子里的黑羽褐嘴的鹦鹉,这家伙看上去挺像土豆,一样的倨傲自得,不把人当回事。我抬头问道:"大叔,这鸟会说话吗?"
大叔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只鹦鹉有点怪,话是会说,但也只会说一句。"
就在这时候,它忽然叫了起来:"十三、十三!"
我完完全全震呆了,土豆?随即自嘲起来,一只疯鸟,还真能挺上十年不成?巧合吗?不可能。无论是谁训练的鹦鹉,有何居心,都应该与我有关吧。那么我,又怎好让他们失望?
"大叔,这鸟我要了。"提起鸟笼站了起来。白微付了银子跟上来。
我们依然手牵手,言笑宴宴,顾盼悠闲,暗中却始终注意到被人盯了梢。是敌是友已经不必费思,知道土豆与十三的也只有十年前蓝国的少数几个宫人,那次宫变死了不少人,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去了差不多,而唯一有能力有理由寻我的,在我计算中也只有一个人--青狸。当年蓝国的假宫女小狸,而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青国狸王。以他现在的权势,许是早就掌握了我的行踪,鹦鹉,不过是借来告知我他要来见我罢了。
忽然飘来一阵栀子花的淡香,白微拉我穿过人群,挤到一个卖棉花糖的摊位。一个老人熟练地挥转著竹签,三两下团成一只大大的棉花糖球插在了前面的软木上。旁边盛放糖砂的木桶里参杂些栀子碎瓣。白微摘下一支递我面前,雪白的糖球像朵可爱的浮云,飘散着淡淡的甜香,隐隐有着栀子花的味道。我禁受不住诱惑咬了一口,来不及咀嚼就融化在口腔,暖暖甜甜的。白微侧过身来舔了一下我黏着糖丝的唇瓣,享受似的闭起眼睛。我偷偷看他的侧脸,没由来的心跳加快。
"美人、美人!"笼里的鹦鹉忽然扑腾起来。
"闭嘴,你这只色鹦鹉!"回神过来,我转而教训起手中这只土豆2号,心下不由感叹小狸还真是费尽心思,只是不知这鸟是不是只吃牛肉面。
白微丢下银子牵起我继续往前走着,路过卖艺杂耍的会稍稍停下,见我不感兴趣扔过枚碎银就走。我后知后觉地想到明明是我要逛的夜市,他不过跟后面提银子外加保镖,怎么现在反倒变成我陪他玩儿了?
身后人群里传来一片惊呼,有人撞了上来。白微护住我转到一边,回过头看,后面有人打了起来,四对一,那一个不正是傻小子南宫皓吗?
他一挑四倒也没落下风,招式虽然频频出错,却不拖泥带水,使剑利落。看上去满有天分,可惜没有人好好教过他,照情形看,他的功夫该是自个儿偷学的吧。
四个人相互使了眼色,渐渐散开将他围在中间,倒似组了个小小的剑阵,进退得当,这样一来,南宫皓的剑势被压了下来,无法得到舒展。一人窥得空门刺中了他的腰,剑法凝滞下来,又一人伤了他的右臂。看上去他已必输无疑,四人渐渐得意起来,剑阵也不如初时严谨。南宫皓倒是咬紧牙关并未放弃,反而激出了些困兽的骁勇,一声锐啸,出剑更快更狠更准,一气呵成,荡开前面两剑,余势未尽,延及的剑风竟伤到后面两人。而自己却因大幅度的动作使得腰处大量出血。饶是如此,手上却未停缓半分,趁敌人犹惊的片刻杀出包围。人群又是惊呼跌荡退开半许。
"蠢货没用东西,四个都对付不了一个,我养你们有何用!"人群中有人骂道,二十多岁样子,衣着花哨,纨绔子弟一个,手里还揽着个梨花带雨的少女,看来他就是四条狗的主人了,而南宫皓该是见义勇为英雄救美来的。
正打得热闹,场中的四狗连同主人扑通全跪了下来,而满身是伤愈战愈勇的南宫皓连同人群一样摸不着头脑,提着剑往下刺也不是,收剑也不是。刚挣脱狗爪的少女扑了过去抱住南宫皓呜呜哭了起来。南宫皓更加不知所措,一个劲的叫道:"姑娘、姑娘、......"他忽然看到了我,眼里似乎闪过惊喜,脸上又是一片尴尬的红潮,慌忙推开少女急急解释道:"我......我不认识她......"
我莫名其妙,你认不认得管我鸟事?
"四......四叔......"四狗的主人忽然胆颤心惊地朝我们这边喊道,"四叔饶命、四叔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我偏头看向白微,我当然知道刚才出手的是他,心想他啥时认了个侄儿,白微开口说话了:"我不管你们丢白家的脸,只是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吧。"
"白翔记得......以后不得出现在四叔面前,否则......否则......四叔饶命、四叔饶命!"白翔近乎哭了起来,"白翔不知道四叔会在这里,况且四叔说那话是在十年前,白翔年幼不懂事......啊--"白翔握住右腕杀猪似的哭叫起来,"白翔不敢忘了!白翔不敢忘了!"
白微道:"我只是点残了你右手的筋络,你若学乖的话就呆家里三年别出来,以你的根基花三年时间就可以用左手使剑了。"
"谢四叔!谢四叔!"白翔忙不迭道。
"至于下次见面会发生什么事,你该知道了吧?"
"白翔明白!"
"滚。"
"是、是!"四狗赶紧扶起他们的主人逃之夭夭。白翔那个后悔啊。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白微就为他所吸引,不想被告之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竟是嫁到青国皇宫的白幽婆婆的儿子,父亲惟一的表弟,为了方便称呼,自己这辈都叫他四叔。记得那段时间自己总千方百计黏着他,甚至有一次偷偷溜进他房间偷亲了他。这就是灾难的起源,那次四叔差点废了他的小鸡鸡,然后警告他从今以后再也不许出现他面前。从小到大无法无天的他第一次吓坏了,再后来听说起四叔的事,弑父、逼宫、杀师,像则传奇,只是主角不是英雄而是个魔王。他小小白翔也就顶多调戏下良家妇女,打死也不敢来招惹这只大BOSS啊。(白翔泪~爬走~)
解决完家务事,白微拖走我继续逛街。不想南宫皓顾不得处理伤口,一路洒血追了上来。
"等......等等我......"他跑我们面前喘气不止。
"有事?"白微挑了挑眉,一脸不乐意。
"那个......谢谢你刚才救我。"他话是对白微说的,眼睛却盯着我看。所以没注意到白微眼神瞬起的杀意。
我笑了笑,"说完了?"
他茫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为了不陪他耍白痴下去,我直接勾过白微的脖子一记长吻,而这个带作秀成份的吻却被白微加深加长,直到呼吸不畅才得释放。
南宫皓呆呆傻傻地站着,近乎失魂落魄。
我拉过白微扬长而去。身后扑通一声,又是一片惊呼,紧跟着一个少女的叫喊:"恩公!恩公!......"
直到这时我才豁然。老子还以为他光流血不会倒呢。
二十八、药酒
夜渐深,人群散去,长街寂寂,月光清明,照得地上的石头都清清楚楚。鹦鹉缩在笼里没吱声,许是睡着了。三月长安的夜风微冷,却吹醒了体内沉睡的酒虫。我扬脸道:"白微,喝酒去!"
他怔了一下,抬手抚过我的眉毛,唇角慢慢勾起,"好!"
不等他话音落定,我一纵而越,踏过房瓦,白微从后面追上来,我一时起了兴致,将真气灌入足下,展开轻功向前飞去。白微使尽身法始终落后几步。
停在天香楼前的招牌上,迎风而立,得意一笑。借着月光分明捕捉到白微一脸的讶异与动容。哼,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们,若论逃跑功夫,老子自信还没人比得上!
"捉到你了!"白微忽然抱住我,一同站在招牌上,嘴唇几乎擦过耳朵,吐息若兰,"我不会那么笨再给你机会。蓝蓝。"
仰视上方的明月,我不以为意,"不是喝酒吗?走吧。"
穿墙越瓦,轻车熟路地偷摸到地下酒窖,特有的氤氲香气直扑入鼻,尚未饮,肺腑却忍不住先为之一醉。再不废话,直接拎起酒坛,拍去封泥,"十年陈的竹叶青!"我一抹酒泽,愉快地眯起眼睛。想起十年前那个要在一个月内喝到天香楼破产的戏言,不觉好笑,举起坛子又一阵畅饮。抽空往白微看去,不防与他四目相对。我微微一笑,将酒坛抛过去,他接下,仰起脖子,像头优雅的鹿,看得我眼睛发直,腹中酒精一阵乱窜,我扑过去将他压倒在地,毫不犹豫地侵入口腔,狂肆掠夺来不及咽下的美酒。白微僵了一下,很快享受起自己送上门来的下酒菜,灵巧地缠上湿软的香舌用力吸吮,撑在地上的双手也渐渐在身上的娇躯探索起来。
我强自压抑腹下不断翻腾的欲火,牙齿一合,咬醒意乱情迷的白微,费力在他耳边道:"听着,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这酒有问题......嗯......"
"无妨。"白微嗤笑一声,就势在我脖子上啃咬起来。
"......嗯啊......靠!你他妈发情也要看时候!"我凭着微弱的意识将他用力推开,撑在地上低喘咒骂,该死的谁在酒里下了春药,更该死的我居然喝了不少。
身体胀热难当,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撕扯起衣物,直到全身赤裸,还是热,忽然瞥到边上的酒坛,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都已经喝了,多喝少喝也没区别,拍开封泥,将整坛美酒当头淋下,身上倒是凉快不少,又拎起一坛直接凑到嘴边豪饮,忍不住笑道:"原来加了料的竹叶青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就这样抱着酒坛,边淋浴边畅饮。白微趴着酒坛睡着的样子,忽然想起以前从没见过他喝酒,"干!小子该不会不会喝酒吧?!"
"喂!天亮了起床了!现在不是睡觉时候!靠,再不醒来老子真操了你啊!"我将剩下的半坛酒浇他身上,可惜没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