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呕很久也没有停止,咳嗽的声音掩盖了喘息的声音,他用双臂环着自己,减少寒冷的肆虐。
"你是要跟我还是朔然?"奚俯视着他,坚决地如同赴死。他强硬地别过头,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大。
他却依然不知怎样回答他,顷刻间被反抽了一记。
"你不明白怎么回答吗?"奚的行为已经丧失理性,而他又丧失了感性。他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任何人的。
"哼......"他笑了,用一种凌厉的眼光,坐起来,用手抹唇角的血。
"你难道认为是可笑的吗?"奚抽出皮带,把它叠成3段抽打他,而他只是把手挡在脸上不曾闪躲。皮肤发出的声音在空荡的病房里产生回响,像是感情浓郁的赞美诗被朗诵的激情。
疼痛,让他产生了快感,奚鞭笞他的下体,而他在血中挺立起来了,他的柱体微妙地昂扬起来,随着每一记产生暖流。
"你喜欢这样吗?"奚解开衬衣的扣子,紧贴着抱他,用手摩擦他的性器。他也可以感到奚的下体有膨胀的感觉。
"你不是从不会碰我的下面吗,我几乎以为你是无能的。"他嘲笑他,奚在他说话的同时,又把凶器进入了体内。
"我喜欢你这付样子,不过我又最恨你这个样子。"穿插从跟部到顶部,浑厚又有力量,他用手抓牢奚的肩,等待着高潮,可是它总是不来。
"再......再......"无法达到最高处,浑身无法释放压抑,奚也用了极大的力气,可彼此还是没有达到颠峰,奚开始用力抬高他的腿,也没有任何效果。
终于,运动停止了,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奚布满泪的眼睛,充血又充满惨痛,肺部不住的颤抖,而分身仍在他的体内,慢慢松软。
泪落在他的腰际,奚把头低下来,他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完全体会到了哀伤。
"奚......奚......"他张开双臂,尽量用一个美好的姿态来抚慰他,如果现在的嘲笑那么对于自尊来讲是个毁灭性的打击,而他始终是可以忍耐奚对于他的残暴的。
"我不行......"奚呜咽出声,他慢慢自己脱离交合的状态,绕到奚的背后,用一个紧贴的方式让奚感觉到他的存在。
不知道怎样安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先前奚的过分而让自己有个小歇的机会去憎恨。他只是把头安静地靠在奚的肩上。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奚的声音凄楚,起伏的背无法让他自己安定下情绪。
他想回答,可是开不了口,这种哀求他承受不起。
"我真的是很害怕一个人......"汹涌的泪,哀伤无法克制。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候?"奚的话语把他拉到过去,回忆总是带有悲哀昏黄的色彩,他点点头,像是被背着用双臂搭在肩上。
"你总是很让我担心......"奚的哭声又更大了,他的心有些抽痛,泪便不自主地流下了,说到曾经他总是会不自主流泪的。
"你是不是没有记得过我?你在我找你那么久之后竟然和我说你是谁,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难受?"奚按住心脏,而他被这份突然的坦白弄的懊悔不已。
"所以你就恨我?"他亦不克制地哭出声,奚是他无所忘怀的,他也记得当初被抛弃时的心情,那份报复是他反抗的缘由。
"我不恨你,可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奚的自责,他的自哀。
"我也不再恨你。"所以不要再彼此伤害......
哭声慢慢停止,他们还是相拥,气氛却完全缓和下来。平静却仍然有温暖不是死寂。
"翎......让我好好看看你......"停止抽搐后。奚转过身,勉强地对他笑,然后摸他的头,充满怜爱。
"我已经长大了......"不知道怎样回答,出口的是这样的一句话,他得到了,得到了重拾的温柔,那个百合般的男子。
"恩......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遍遍,轻柔地像咒语腐化他,把一切的往事抹杀。
他幸福地靠在奚温暖的怀里,偶然间却看见了触目的痕迹。
"这是什么?"他扯开奚的衣服,入眼的伤痕残忍的惊心,他哭了,看着这些消淡的伤疤无法做任何反应。
"不要看......"奚把衣服遮好,让他停止哭泣,而他却怎样也控制不了。
"是你......是我的错,不......"他开始打自己,奚握住他的手。他悔恨,自己难道是错怪?起初的那封看不懂被撕毁的信,一切都是误解?这些年来的误会,换来了如今的局面吗?
奚说的不要离开,奚说的爱他......真的,都是真的。
那么为什么还要那么对他,只要他说了爱他,万劫不复也没关系......
奚......你好傻,他一直在等,一直就是在等你的爱......
"可以原谅我先前的错吗?"奚夹杂着道歉的意味,显然是对自己所做的伤害而自责。
"奚......"如此的来之不易,深埋的爱情又可以孕育出土,可是他是那么的委屈。
"我会给你想要的快乐......"给予最温暖的笑,他仿佛看见了童年的那抹阳光,那么好看又眩目,事是人非,改变是需要代价的。
沉浸在温情之中安溺地几乎溺于其中,门却被又一次打开,入门的还是朔然,同样湿泽的衬衣,担心又焦急的神情。
"他没事......"奚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朔然几乎是不能相信,他们又可以如此自然地相拥而笑,惊诧地伫立在墙角。
"翎......他还是为你而背叛我了......"奚拍他的背,然后朔然一把把他牢牢地搂在怀里。
"我不会再离开你的......"朔然抚慰地对他说,然后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奚。
"随便你们......"奚别过头,像是成全的女儿的父亲。
"我......只想留在奚的身边。"他推开朔然,重新回到了奚的怀里。
"好......当我没存在过。"朔然摊了摊还流着血的手,像无所谓地离开了房间,很重地甩上了门。
而那一刻,他和奚同时落下了泪......
第十二章 断翅
可不可以拥有一种爱,能够不顾及他人,只是默默地希望守侯在爱人的身旁......
厮守,不会被分离,那是一种决绝,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信念,
得到一双翅膀,飞翔,拥抱自己,得到温暖......
即使不想飞,也不会去决定舍弃哪一只翅吧,
所以,你是无法逃避那种爱恋的,
因为,你是我们的天使......
那双翅膀所紧紧依偎的天使......
没有见到过朔然,一直就像有什么阴霾在胸口,他出院之后就一直和奚在一起,形影不离。
几乎可以每天听见奚叹息的声音。
今年的春天来得要晚一些,已经是四月还是十分冷,也没有明媚的初阳,整个冬天像是占领了城池的侵占者不肯走,炫耀着可耻的胜利。他的寒冷是由于脊柱长时间的轻颤,焦虑和恐惧由于在所遇的暗杀以及瞬间的变故后像个突破口,溃泄出来,阿普唑仑片这种低度神经药品已经无用。
"你在想什么?"奚在他的背上披上一条毯子,用手温暖他冰凉的掌心。
"那只猫......"他依然把焦距停留在先前的位置,只是稍微挪了挪身体。
"去了朔然的住所找过,没有......也许是逃走了......"哀伤又围绕在两人的周围,只要触及到朔然,谈话总是夹杂着烦琐的思绪。
"它只有那么小......"他比了个手势,然后把手贴在脸上,呼出一口气,遮住现在的表情。
"我是知道的......"奚拍他的头,深叹了一口气,冗长而又深远。
"如果找不到他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不敢看奚的眼睛,他把自己埋在角落里。
"不会......"坚定却又无奈,他摇头,被奚搂在怀里。生硬地附上自己的手臂,越缠越紧,用尽力气。
"原来我是害怕死的,一直都是......"瑟瑟地发抖,他屏住呼吸,像是溺水的人。
"没有人会不怕,只是不去想......"奚低声安慰,语气平稳,他是不愿它搀杂着敷衍的,可是,他的问题只有自己才能解决......
"我好冷......"更深地被保护,心却依然没有温度。
"翎......不舒服?"温暖的手附上额,他躲开,条件似地反应。
"没......"不明地停不下的泪水,大滴大滴落下,奚心痛,却怎么也抹不干净那无休止的源头。
"这样我会担心的,不要再哭了。"奚有些焦急,他抬头,抿唇。这是一种示爱的方法,他在渴求奚可以爱护他,让他温暖......
"奚......"他呢喃的呼喊,奚爱怜的抚摩他的颊,低下头给予了一个很浅的吻。
气息交紊,初碰的唇先是很轻,之后的每次交贴都越来越重,越来越炽热,他张开唇,让奚的舌可以进入。
舌,很轻柔地触碰齿,一点一点,吸允去他的津液,他拒绝温柔,环住奚的脖子,僵硬地伸进对方的口中,啃咬,肆虐。
一下子的主动,让奚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但很快便被迅速上升的热所代替。
他的索要,全部都得到了回应,微笑着,可泪还是无法停止。
奚在满足他,而他要的又是什么?
手,开始彼此抚慰,奚的手从衬衣的背后伸入,顺着脊椎,上下蹭磨。他坐在几乎有半面墙那么大窗户的平台上,背靠着玻璃,作为支点。
唇从双瓣离开,移向耳侧,他仰起颈,湿润在耳垂蔓延。温热的感觉十分舒服,他变了个坐姿,好让奚可以站在双腿之中。
轨迹陆续向下延伸,扣子被扯掉,他露出肩和半个上身,锁骨内的凹槽被轻舔,奚的下身顶着他初有感觉的分身。忍不住地微微蠕动去贴进,发现了他的感觉,奚于是就探进了他的裤内。
从上至下,玉茎顺着若有若无的指间触感而产生酥麻,脱下了他的束缚,让下身曝露在空气和视野之中。
因为有可耻的感觉,他忍不住羞涩,想并住自己的腿,而奚温柔的眼神,让他的紧张渐渐松弛。
"你怎么样?"爱昵地揉捏他的囊体,指甲的刮搔像是一种小小的刑罚。咬牙不让自己喊出声音,奚也知道他难过,不再欺负他。
"没......"他虚伪地摇头,把头贴在奚的肩上。
"你其实还和小时侯一样......"他抬头,看到了奚的微笑,琥珀色的瞳散发出怜爱的光芒。
"你也是......"他咬奚的肩,很奋力,他可以感到因为疼痛肌肉的收缩,而他却没有停止,好想就这样永远,可是为什么内心没有任何的填充感,好空虚,黑夜般落寞......
"我在这里......"奚抚摩他的头发,一排牙印整齐又深晰的浮现在肩头,像是挽歌倾诉,呢念着远古的朝颂,好悲伤......
"我是无法忘记他的......"坦白,随后舔吮发红的伤口,奚一下子搂紧他的腰,下体受到冲击愈发难耐。
"那就不要忘记......"手指,探进了原始的深渊,花型被绽放,轻轻地探索快感的来源。
张开腿,设法放松自己,他的呼吸急促。
感触在某个点爆发出来,这是一种难掩的兴奋,脚趾仿佛有另一个心脏在跳动,逃脱也无法抑制。
"奚......"他哀求着,明明很舒服,却会依然用一种悲鸣来表示,无法不说出口,他想达到,到可以奔泻出所有淤塞的地方,而总是达不到,就如在医院里......
哭声很大,他的哭泣夹杂着呻吟,救救我......救我......头无法抬起,它需要一个支撑点,痛苦的感觉,快乐的感觉,自己正被杀死。
奚也许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抽出了手指,而他的后庭瞬时的空虚被前端的摩擦所替代。
上下的抽动与后面的感觉不同,这是一种更直观的刺激,奚把他的头贴在自己怀里,坐在他的身下,顺式揉拧胸前的粉樱。
"啊......啊......"他无法克制地哭,与朔然做爱时从未有如此惨痛的感觉,为什么自己不会达到本应达到的领域,难道自己真的可耻的只是因为性而迷恋朔然。
"奚......你杀了我......杀了我......"他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嘴里咬下,障碍,这一定是一种由来的排斥......
"翎......是不是很疼?"奚停止了一切动作。从背后把他牢牢抱住,从地上捡起毯子盖住他的身体。
"不是这样的......奚......"他怎么告诉他,难道他想告诉奚他对他没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不存在的,身体可以自然的去抵抗性的欲望吗?或者是他在排斥奚?
"算了......是不是头疼?"奚想把他抱到床上,他阻止他,更深烈地去索要,不可能的,我是喜欢奚的,证明,我需要证明......
他反转过身体,骑在奚的身上,挑逗敏感,这是一种勾引,他想要让奚给他一个交代,他们是彼此可以结合的......
"翎......"奚的无动于衷,最终杜绝了他继续放纵。
他瘫软在怀中,背部开始剧烈的颤抖,为何眼泪还不能停止......
"不要紧的。"沉重的叹息,随后只是拥抱,长时间的,仿佛可以达到永远......
疾病,那一定是一种疾病,百般的试验也无法升往理想的彼岸,每一次他都很大声的哭,胸腔里唤出沉闷的声音。而如今有了感觉的奚,也因为他的难受总克制下来。
他试着让奚给他药,不过都被强烈的制止,两个人在一起可以不计较性,而没有性却无法完整。渴望怀抱,希望得到灵魂的慰籍而从奚那里他得不到。
残忍,希望有人可以让自己疼,自残,遍体鳞伤。
童年的自己也是如此,没有任何的感觉像是有残缺的,为什么我会那么的痛苦,他流着泪,被梦餍折磨地无法睡去,恐惧,担惊受怕......
先前的坚强,先前因为反抗而充满生气的自己,如今就像是尸体般无力,麻木又无用......
有了奚,不就够了?为什么那么贪心,那么不知足......
"我会疯的......"他赤裸着身体,又一次因为没有快感而停下。
"会好的......"奚包住他的身体,起身去厕所自己解决。看到顷长的背影,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相拥而眠,看着奚的脸,那是知足的表情,用手指轻轻去碰,感觉指甲都要僵硬了,不可触摸般的洁净。
真正的爱,是像景仰神明般的,不能玷污每一处,而他自己又是如此的肮脏,如果要舍弃我,就杀了我好了......
夜的轮回无休无止,而离开朔然几乎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月满盈亏,又是一轮新月,妖媚,淫糜。
深夜的房门被敲响,奚惊醒地起身去开门,他的药性还足,眼睛惺忪。
门外的男子劳累地喘息,在奚耳旁交代了一些话,奚点头,很快关上了门。
他装作自己还睡着,半睁着眼睛,迷糊地看着奚穿衣服......
动作显得匆忙,他也知道是关于谁的,在奚进了浴室的那段时间,他也强行地用疼痛把自己弄清醒了。
"你要去见朔然吗?"奚看见他坐在床上,诧异了一下,毕竟奚的动作极轻,药性又强,他几乎不会有被吵醒的可能。
"恩......查到他在医院。"叹息,他知道奚在担心,而他又在此刻心一阵隐痛,医院......不会是那群家伙又去杀他了吧......
"可不可以不要去......"话到口中,却产生了分歧,好矛盾,我该怎么办......朔然?是不是伤得很重?
"翎......我很快就回来。"奚的语气带有安慰和请求,转身刚走,被他下床紧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