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你清醒一点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二九撼灯

作者:二九撼灯  录入:05-10

  跟上次一样,贺中鹤让飞狗帮他选。右手是10名后就先找老妈谈谈,左手是10名内就不跟老妈提考学的事,自己闷头学,到报志愿的时候再说。
  这狗挺执着的,又选了左手。
  贺中鹤换了猫来。
  猫也躺到他左手边蹭。
  考试这天贺中鹤起了个大早,先走家属院小门去学校操场慢跑了一圈,又站在单杠旁边拉伸边做呼吸训练。
  “假期好好学习了没啊?”老郑骑着他的小破自行车蹬过来。
  “引锥刺股!”贺中鹤喊,“等着看我把雁升干掉吧!”
  老郑在跑道上骑出大老远了,听到这句惊奇地扭过头,差点儿没把住车把摔出去。
  贺中鹤扶着单杠大笑起来,清晨的空气微凉,感受不到一丝暑气,心情特别畅快。
  考号是用学号打乱随机排的,一个考场三十来个人,个个都一副昏头涨脑没睡醒的样子,假期综合症。
  答题卡都发下来了,贺中鹤后位的考生还没来,他专心做着自己的题。
  右边走廊有人风风火火地走过来,腿狠狠蹭了一下贺中鹤的胳膊肘,笔都甩出去了。
  贺中鹤火蹭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他妈走路腿别撇那么开会死啊,撞了人道个歉会死啊!
  他抬头往后看,后位坐下了一个光头男生,长得不咋地,眼儿小得跟绿豆似的,比石宇杰眼还小。
  是赵臣。
  之前群殴钻空子把石宇杰打进医院的那个赵臣。
  他仰着下巴,一脸挑衅地睨着贺中鹤。
  痞子之间也是有区别的,贺中鹤觉得他这种找了人家事儿不道歉还一副叼样的脸皮他学不来。
  而且这人的小绿豆眼儿里满是凶光,有种说不出的阴毒。
  这人在辉坛一中很出名,他是高一下学期转学来的,原因是在原学校捅了人。
  跟雁升不一样,他这个是实锤的,他自己承认。
  至于这样的劣迹少年为什么能来辉坛一中就是个迷了,有人说他在社会上认了个大哥,那个大哥跟校长是近亲。
  但贺中鹤完全不怵他:“有病?”
  谁还不是个打遍辉坛一中无敌手的小混混了!
  “找事儿?”赵臣把他狠呆呆的绿豆眼眯成芝麻眼,拿起桌上的笔往地上一摔。
  这动静引得考场里所有学生都朝他们这边看。
  一个考场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他俩,那个蓝头发拽b仔和那个混社会的。
  不想考试来劲了,有戏看;想好好考试的很烦躁,要打出去打别影响别人考试。
  离谱的是贺中鹤属于后者,这次他是想挤进前十的。
  “别他妈犯贱。”贺中鹤站起来。
  刚发完试卷,监考老师不在考场里,都去教务处送多余的卷子了。
  赵臣果然出手不凡,直接单手把桌子掀到一边儿去了。桌子在空中还翻了两个滚,砸到前排一个女生脚边,吓得她一声惊叫。
  先动手的吃亏。贺中鹤在脑子默念了一遍上次跟雁升在教室里打架悟出的道理。
  赵臣果然沉不住气,一拳抡过来,半点儿余力没留。
  贺中鹤躲了一下,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记肘击,然后又借力屈膝往他上|腹|顶过去,赵臣干呕了一下,随后直接伸手往贺中鹤脖子上掐,一边掐一边撕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到桌子上。
  太损了这打法。
  又狠毒又没水平。
  要不是赵臣没有头发,贺中鹤肯定撕着他的头发直接把他摁地上。
  “干什么这是!”门口响起老郑的声音,和另一个女老师的惊呼。
  这时候听到老郑的声音有点亲切。
  赵臣手上的劲稍微松了松,贺中鹤立马弹起来往他鼻子上挥了一拳,瞬间鼻血流得跟水龙头坏了似的。
  绿豆眼红了,凶神恶煞地又要去撕贺中鹤头发。
  “都给我消停了!”老郑快步走过来,费老劲才把他俩扯开。
  赵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使劲抹了把鼻子,血流得更快了。
  “再使劲点儿,直接喷出来。”贺中鹤勾了下嘴角。
  “你闭嘴!”老郑冲他吼了一嗓子,唾沫差点飞他脸上。
  “教务处。”老郑搡着他俩,“我还治不了你们了!”
  “不去。”贺中鹤甩开他,“我要考试。”
  旁边看戏的一帮子考生嗤嗤地笑起来。
  “你考个屁!”老郑指着他,又看了看赵臣,这小子他知道,其实心里有数这出自己学生可能是被动的,“谁先动的手?”
  没人说话,贺中鹤在心里窃笑。
  老郑指了一下赵臣,环顾考场,没人敢点头。
  老郑又指了一下贺中鹤,有几个摇了摇头。
  老郑沉默了几秒,支使贺中鹤:“去把桌子搬回来。”
  “又不是我掀的。”
  老郑瞪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自己把桌子拾了回来搁回原处,又拖着贺中鹤桌子往前走,“外边考去。”
  其实这是傲娇小老头老郑在给他台阶下了,贺中鹤不想破坏这次筹备良久的考试,顺着就下去了:“我搬。”
  看着蓝毛搬着小桌晃晃悠悠出去了,众人又去看光头。
  光头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蓝毛消失的门口,擦了一胳膊鼻血,看着怪瘆人的。
  “去不去医务室?”老郑回来问了一句。
  赵臣没理他,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老郑也就没再管,这样的大刺儿头也管不住,还招麻烦。
  贺中鹤欣欣然自己坐在空旷的走廊里考试,还挺爽,没有那种坐前边一直往后倚的,也没有坐后边把脚踩人家凳子上抖腿的。
  “少惹这种的。”老郑临走前警告他。
  “嗯。”贺中鹤抓了抓自己被赵臣薅乱的头发。
  现在账上又记了一笔,石宇杰那事儿还没找回来呢,光喷个鼻血怎么行。
  虽然有这么个小插曲,但贺中鹤晚上回到家时心情还算愉快,题做得都挺有把握的。
  这就是打架打惯了的邪好处,不影响考试心情。
  就是脖子被那傻|逼掐青了,两道指痕很明显,万一老妈看到估计直接就疯了。
  贺中鹤把校服领子拉到最上边遮住淤青,站在玄关换鞋:“家里怎么一股怪味儿啊,妈你又烤什么?”
  “饼干蛋挞舒芙蕾。”老妈手上戴着隔热手套,“香吗?”
  “你对香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贺中鹤走到烤箱跟前看了一眼,“这舒芙蕾比饼干还薄。”
  “那就压缩舒芙蕾。”老妈毫不在意,能烤熟就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热乎呢,你去柜子里找两个带孔的塑料盒,给对门儿送去。”老妈拉开烤箱门。
  “……”贺中鹤看她盛了满满两大盒,“用黑暗料理把邻居难吃死算谋杀吗?”
  “不算,快去。”老妈把他往外推,一边推一边还要多说一句,“要是个女生可以多聊会儿。”
  “妈,早恋是不对的。”贺中鹤说完老妈就“砰”地关上了家门,给她设想出来的美好画面留了足够的空间。
  “操。”贺中鹤看了看手上这两盒奇怪的东西,吸了口气,敲响了对面的门。
  有时候预感这东西突然就会冒出来,而且很准。
  比如现在,贺中鹤心跳莫名有点儿快,总觉得开门的不会是个普通陌生人。
  “咔哒”一声,门开了。
  “哈……喽。”贺中鹤刚说完“喽”,整个人都愣住了。
  天底下会有很多巧事儿。
  但有时候未免太魔幻了。
  开门的不是老妈想象中的乖巧小姑娘,而是雁升。
  一大个儿头杵门口,跟想象中反差巨大,引起强烈懵|逼。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穿着家居服,头发都捋到脑门儿后头了,下巴和发尖还在滴水。
  人在惊讶恍惚的时候总会想些乱七八糟的,比如这一瞬间贺中鹤觉得雁升挺……性|感。
  雁升倚在门边看着他,笑了:“才知道啊?”


第19章 “要我给你捂眼睛吗?”……
  “有没有很惊喜。”雁升问。
  “哇好惊喜。”贺中鹤敷衍地惊叹了一下,“你家不是住高新区吗?”
  “还有不到一年就高考的学霸不配住几天学区房吗?”雁升往旁边侧了侧身子,示意他进去。
  “顶配,绝配。”贺中鹤走了进去,还是觉得有点儿神奇。
  先是同学,再是同桌,现在又成了对门邻居。
  太可怕了,谁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
  “随便找地儿坐吧,刚搬来什么也没有。”雁升说。
  这个什么也没有可不是谦虚,挺宽敞的客厅,就摆了一张木茶几、一个电视柜,和一个……懒人沙发。
  “我对这个有阴影了。”贺中鹤站在沙发边上迟疑,“能坐地上吗?”
  “这个还好点儿,双人的。”雁升打开冰箱取了两听可乐,“你试试。”
  贺中鹤小心翼翼地放了个屁|股|尖上去。
  在悲剧重演的边缘试探。
  雁升走了过来,把可乐放到茶几上,然后面无表情地使劲按了一下贺中鹤的肩。
  “操!”
  被雁升一把推进悲剧重演的深渊。
  “手欠了跟我说,我帮你抽两下。”贺中鹤半躺着挣扎半天才坐起来,“雁升我发现你变了。”
  “有吗。”雁升说漫不经心地问。
  “你刚开始连个眼神儿都不给我,现在已经上赶着找揍了。”贺中鹤说。
  雁升笑了,没说话。
  “你爸妈都不在家?”贺中鹤看了眼空荡荡的茶几,上边就搁着一个瓷杯。
  突然想起来之前雁升过生日没人陪。
  他孤僻冷漠的性格,还有各种不好的传言。
  又想起来老妈说,上点儿年纪的搬家会执念贴福字。
  虽然打游戏碰到嘴臭的,贺中鹤没少骂过“孤儿”,但要说身边有个真孤儿,他就有点懵了。
  “你这个沙发怎么比宠物店那个还塌。”贺中鹤迅速岔开话题,没给雁升回答的机会,“别坐下啊我警告你。”
  雁升非常叛逆地坐到了他旁边,而且挨得很近。
  一阵东倒西歪之后,贺中鹤整个人直接靠到了他身上。
  沐浴露是芦荟味儿的,闻着很香。
  胳膊挺结实,适合穿无袖背心炫一炫。
  就是这么贴着有点儿热。
  几秒非常明显的尴尬沉默,贺中鹤迅速往另一边歪过去身子。
  雁升手搭在沙发背上,不紧不慢地开投屏器。
  说实话,他这个反应让贺中鹤很难相信他是弯的。
  按剧里片儿里演的,或是按高阳那种人的德性,靠那么近,都贴一起了,不顺势亲一下很难收场。
  贺中鹤看着雁升。
  有点儿想象不出他亲别人是什么样的画面。
  就好像那天看见精神小伙拉着他的手,那画面让人觉得怪怪的,不得劲儿。
  雁升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
  这个近距离接|触后短暂沉默中的对视就很灵性。
  虽然贺中鹤脑子里一片茫然,但好像能看到并不存在的爱的小火花在空气中滋啦滋啦地冒。
  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诡异的相对无言间,贺中鹤看到雁升突然神色一凛,眉头都皱起来了。
  爱的小火花“啪”,没了。
  “脖子怎么弄的?”雁升转过来面朝贺中鹤,把他的校服拉链往下拉了一截。
  贺中鹤憋着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憋气。
  可能因为雁升的手就在自己下巴脖子那儿。
  这因果关系也他妈没逻辑啊。
  “没事儿。”贺中鹤把他的手拨开,“今天考试的时候跟一傻|逼动了手。”
  “谁?”雁升脸色不太好看,让贺中鹤回想起刚跟他同桌的时候那种沉郁的表情。
  “没谁。”贺中鹤说,“就一手贱的,我没收着劲,他也挂彩了,那鼻血跟双泵喷泉似的。”
  雁升看着他脖子上的淤青和指甲痕没说话。
  这个伤看着有点儿眼熟,他之前认识的人里就有个这样打架的,不过按那个人的出手方式,掐到这个步骤,下一步就是掏刀……
  “刚考完试今晚就不学习了呗,找个悬疑片儿看,庆祝你乔迁新居拥有了一位贵邻。”贺中鹤摆弄了一下投屏器,抬头看时间不早了,都快九点了,“不打扰吧?”
  “去跟阿姨说声,省的她以为新邻居把你绑架暗杀了。”雁升说。
  贺中鹤撑着他的膝盖站起来:“太了解我妈了。”
  贺中鹤出门以后,雁升靠在沙发里一下下刷着榜单电影,眉头一直没舒展开。
  那个人现在还跟自己同校,有可能真的是他。
  贺中鹤可能是怕把事儿闹大,没说是谁。
  其实他说了雁升也不会怎么样,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再沾上任何一点关于那个人的事。
  他现在就想安安稳稳地度过高三,别被迫整幺蛾子别被雁德强找到,这些事儿已经够让他有压力的了。
  贺中鹤今天这一架看似是点儿背赶上了,对他来说就是稀松平常地动了个手。
  但雁升不敢确定,如果真是那人的话,跟贺中鹤打这一次是偶然,还是那人早有预谋的。
  “找着片儿了吗?”贺中鹤推门进来,把一兜零食扔茶几上,呼哧呼哧喘得厉害,“去楼下小店儿买的,懒得跑远了……别让我妈知道啊。”
  “不能辣不能吃垃圾食品不能高油高脂高糖。”雁升一字不落地背了一遍,“你已经犯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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