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你清醒一点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二九撼灯

作者:二九撼灯  录入:05-10

  有骑着小电驴、拖着行李箱和拉着超市买东西送的小推车的,从他身旁嗖嗖窜过去。
  贺中鹤直起腰来,胳膊酸得不行,胸口闷气。
  目测离高三楼还有一百米。
  还得爬五楼,弄完这趟还得再来三四趟。
  非常令人绝望。
  “这高三我不上了。”贺中鹤咬着牙又拖了拖箱子。
  旁边有很多跟他同样想法的同学,高三野牛大迁徙不是吹的,连东西带人挤在主楼通往高三楼的大路上,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蚂蚁搬家的一群人中,贺中鹤眼梢瞥到有辆山地车从后面穿过人群,超到他前头兜了个弯儿又绕回了后边。
  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一圈。
  又一圈。
  这他妈哪个高一高二的傻|逼在人堆儿里兜风呢!难道在体验赶羊的快|感吗!
  贺中鹤烦躁地直起身子抬头。
  然后就愣了愣。
  山地车绕完了这个弯儿,停到他面前。
  雁升长腿往地上一撑,扭头往车后座抬了抬下巴,表情淡淡:“放上去。”
  太拉风了。
  贺中鹤从没觉得雁升这么迷人过,简直天神降临救他于水火之中。
  “你好帅我好爱。”贺中鹤脸上的烦躁一扫而空,把柜子和书放到雁升后座上,扶着跟着车,“你这座儿不大稳啊。”
  “今早上现装的,正经山地车哪有带后座的。”雁升慢慢溜着车,灵活地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你的都搬完了?”贺中鹤看着他的背问。
  车把和前座的高度差不多是齐平的,骑着的人得放低颈部,微微弓着背,打直胳膊。
  就显得肩背很宽阔,线条很硬朗。虽然一身校服,但盖不住只一个姿势就能透出的荷|尔|蒙。
  “我没东西可搬,都在家里,慢慢往这带就行。”他说。
  “噢。”贺中鹤欣赏着这个后背和后脑勺,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你装后座干什么?”
  雁升没说话,回头看了他一眼。
  标准的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贺中鹤觉得脑子一瞬间有点儿发木,心跟被人攥住了似的,有两下跳得飞快。
  到这儿就不用再确定什么了,雁升的意思昭然若揭。
  他在班里整天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叼兮兮样儿,除了贺中鹤莫名其妙跟他玩到一起,其余没一个熟的。
  外班的估计也没有,平时下课几乎没见他出过教室门。
  贺中鹤没吭声,这种情况把他搞得有点儿懵。
  其实真不算什么大事儿,说同学邻居间有这份心帮帮忙也能说得过去,可问题就是贺中鹤能感觉出来两人相处间偶尔的微妙,而雁升整这出就是在点破微妙的边缘试探。
  贺中鹤长得不赖,人缘好,从初中开始就有女生或男生表达好感或像高阳那样的直接表明炮意,贺中鹤都是照顾着对方感受,尽量让自己和对方都不尴尬地拒绝。
  拒绝的话可能比较委婉,但态度是坚决的。
  不过雁升让他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信嘴拈来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
  假冰山真闷骚面无表情地悄摸摸表达“我比较在意你”,谁能招架住这个。
  有时候装傻可以暂时逃避。
  再说了,也或许就是自作多情了呢,恋爱没谈过脑子里戏倒是不少。
  于是贺中鹤拍了拍雁升的背,用直得差点把自己直吐血的语气说:“谢了兄弟。”
  雁升没说话,但贺中鹤看他侧脸觉得他额角好像抽搐了一下。
  全部挪完窝后,老郑先贴了成绩单在黑板旁边,然后吩咐他们上自习缓冲一下假期综合症。
  老郑出了教室,门刚一带上,前排离得近的几个学生就伸长了脖子顶着眼镜拼命瞅。
  “帮我也看看!”
  “李昊说也让你帮他看看!”
  “前十都谁啊!”
  “帮我看一眼我掉三十了吗!”
  教室一阵骚动,离成绩单最近的两个同学成了成绩播报器。
  “幸亏没坐靠门那边。”贺中鹤撑着脸看着他们。
  “别立flag,一会儿老郑就来调位了。”雁升说。
  乍一换到高三教室,学生们多少有点儿兴奋,几乎没几个学习的,要么问成绩要么前后左右桌唠嗑。
  “我看看你耳朵。”贺中鹤侧过身胳膊肘往后桌一搭。
  雁升侧了侧头:“怎么想起来耳朵了?”
  “一到这个场景就想起来了,之前给你涂过药。”贺中鹤说。
  还想起来当时发现眉下有个小痣。
  贺中鹤往那颗痣上瞟了一眼。
  耳垂已经长好了,但留了一道紫红色的疤。不细看倒是不明显,主要是有耳环,正好给遮住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贺中鹤皱眉看着,“你这伤到底怎么弄的?”
  雁升没说话,收拾桌子上的书。
  贺中鹤突然反应过来。
  傻逼了,之前能想到不问他脖子上的伤,这会儿看着耳朵的伤怎么嘴一秃噜就问了呢。
  “撤回。”贺中鹤迅速坐正了身子,也开始收拾课桌。
  两人沉默着各忙各的,周围闹哄哄一片,他俩跟被隔离出来了似的。
  恍然间有种刚跟雁升同位那时候的感觉,旁边这人草高冷人设,跟他说十句话他一个字儿都不带回的,还在级部里声名狼藉,不怎么讨人喜欢。
  这么回顾一下,贺中鹤发现现在的雁升跟当时的人设差了十万八千里,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就好像之前郭瑶她们说的,深|入攻略的快乐。
  “被人撕开的。”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很低的声音。
  贺中鹤猛地偏过头:“什么?”
  “撕裂的,”雁升清点著书立里的笔记本,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个伤。”
  贺中鹤呼吸窒了一下。
  “贺中鹤!”这时候下课铃声和老郑开门的声音同时响起,“你出来一下。”
  然而贺中鹤还没从“被人撕开的”这种伤法里回过神来。
  “去。”雁升掸了下他的胳膊。
  他被老郑叫走后,雁升戴上了耳塞,打开笔记本。
  画了一个戴着巨大耳环的小人,被一侧耳环拽成了歪脖子。
  他的耳垂整个儿裂开过三次,都是被人撕裂的。
  “别跟我说你没耍小聪明。”教室外,老郑开门见山,“说吧,分怎么考的。”
  “用手考的。”贺中鹤被老郑问懵了,“我要作弊也没法作啊,您亲手给我送走廊里考的,走廊到处都是巡考老师。”
  老郑噎了一下,估计也是忘了这茬。他很不可思议地盯了贺中鹤半天:“成绩看了吗?”
  “还没,这不一下课就被叫这儿来了吗。”贺中鹤跟老郑说话习惯性带着毛刺儿。
  “总分691。”老郑没顾上贺中鹤的刺儿,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第四。”


第23章 “收拾东西走人,我要把……
  “你牛逼啊你!”一进教室,贺中鹤先被石宇杰捞过去了,石宇杰捧着他的脸啪啪拍得无比响亮。
  周围不断有同学很震惊地看着他,冲他说“牛逼”、“看不出来啊”之类的话。
  要搁平时他早拽了吧唧尾巴翘天上了,但这次不一样,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成绩这种“正经事儿”而被别人羡叹。
  第一次体会到“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感觉。
  贺中鹤一连串地说着“蒙的蒙的”,迅速窜回位上。
  “好险,差点儿真被你干掉。”雁升转着笔看他。
  “别说了,我现在脸有点儿热。”贺中鹤趴到桌子上。
  “激动得吗?”雁升捏了撮他的蓝毛,在手指间搓了搓。
  很滑溜,搓了好几下也没能搓成呆毛。
  发质很不错啊。
  “没那么没出息。”贺中鹤的声音从臂弯里闷闷地传来,“就觉得别扭,以前看成绩都从下往上找,这回直接登顶了。”
  雁升手指都搓热了,终于给他竖起来一撮呆毛,朝天撅着看着傻了吧唧的。
  他满意地弹了弹呆毛:“多这样几次就习惯了。”
  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心里很雀跃,有种苦僧闭关修成正果的感觉,畅快。
  但贺中鹤有数,高三第一次考试没什么很大的参考价值,很多人都因为假期而懈怠了,考出来的不是真实水平,就被贺中鹤这样暑假弦上得比较紧的给挤下去了。
  “别在脑子里发表获奖感言了。”雁升说,“收拾东西。”
  “嗯?”贺中鹤抬起头,“收拾什么?”
  “收拾东西走人,我要把你逐出家门了。”雁升冲讲台抬了抬下巴。
  贺中鹤顺着看过去,这才发现好多人挤在讲台前趴着。
  讲台上有个透明文件袋,是老郑用双面胶糊上去的,换位就把新座次表放到里面。
  后桌庄媛已经在连桌带凳往外拖了,教室里陆陆续续响起桌腿摩擦声。
  “你看了?”贺中鹤看着讲台上挤着的那一堆人。
  “我原位没动,你坐我往后数第五个。”雁升说。
  中间隔四个人。
  没法上课笑话雁升的娘炮牛奶,也没法现场抓包记笔记的时候他都在画些什么骚东西。
  什么感觉呢,就是刚把路上遇到的小凶狗撸乖,还没来得及下次带点儿东西逗逗它,结果就不再走那条路了,没下次了。
  刚才因为成绩雀跃的心情一下子摔了下来。
  小难过,小不舍,小怅然若失。
  但贺中鹤没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收拾东西。
  “也不是我赶你走的,咱就别拉脸了。”雁升侧头看着他,语带笑意。
  “我拉脸了吗?”贺中鹤突然有点儿烦躁。
  这烦躁来得猝不及防,自从跟雁升熟了后他从来没对雁升产生过这种情绪,跟他待一块儿的时候一直都觉得很轻松。
  可现在他就觉得莫名烦,软了好久的刺儿一下子全支棱起来了。
  我拉脸了吗?我觉得我没有啊?
  好像谁真多么想坐这边儿似的,之前开玩笑问是不是很不舍就算了,还他妈当真啊?
  说白了就是恼羞成怒,撩恼了。
  还有他不自知的一点儿慌乱。
  这他妈怎么了,至于吗,自己是因为一句话戳某个莫名其妙点上就耍脾气的人吗?
  “拜拜。”贺中鹤语气很硬,没好气地提起凳子放到桌上,不轻的一声。
  然后把书立一挤,整个儿拢到桌面中间,把桌子推出去,力道太猛,差点儿把桌子推翻了。
  雁升愣了,看着他头顶呆毛随着动作一颤一颤,没反应过来这火是怎么突然被点起来的。
  上课铃响之前,班里所有人的位置都移好了,这节是语文自习,老师来发了一圈讲义走后就没再进来。
  贺中鹤从桌洞里掏出一瓶薄荷叶,捏了几片扔进水杯里。
  急需降降火。
  “宝,不舒服吗?”郭瑶坐在他斜后方,知道他心肺不好,见他有点儿喘,担心地问。
  “没。”贺中鹤摆了下手,表情依旧不太好看。
  新同桌陈文龙是个挺能咋呼的男生,情商在班里出了名的低,好几次开玩笑把人女生惹哭。任课老师也都不待见他,干啥啥不行,上课接话把第一名。
  陈文龙正小声哼着歌,要不是有词儿,根本听不出来他唱的什么。
  外边走廊很安静,高三楼走廊不是露天的,连个窗户都没有。而且一整栋大楼里只有一个级部,南楼北楼用玻璃连廊连起来的,教室都分布得很散,一层楼就两三个班。
  教室里同样安静,刚才语文老师发的讲义就是“最后九个月,一轮复习从何下手?”,一屋人看得紧张,这会儿也都收了踩假期尾巴的状态,甭管真学假学都低着头。
  陈文龙并不悦耳的歌声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就显得非常嘹亮。
  贺中鹤本来心里就窝着无名火,而且还因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而更生气,这会儿他非常想扬手照着陈文龙脸上来一嘴巴子。
  前后左右桌甚至隔了道走廊的,都皱眉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有几个故意咂了咂舌。
  然而陈文龙浑然不觉,一边哼歌一边很陶醉地左右晃着头,甚至笔还敲在桌子上打节奏开了。
  郭瑶这从不骂脏字的都没忍住抬头瞪着他说了个“靠”。
  陈文龙忘情地敲着笔,贺中鹤往自己那侧一缩再缩,他胳膊肘还是好几次捣在贺中鹤胳膊上。
  贺中鹤觉得现在自己是把快要爆开的炸|弹,陈文龙手里拿着一根儿燃烧的火柴,一下下在他导|火|索上燎着。
  老rapper老penbeater了是吧,好,这就让你醒醒。
  “砰!”贺中鹤突然抽了本书往陈文龙桌上一砸,后者吓得笔差点儿飞出去。
  “眼瞎?都在学习你看不见?”贺中鹤声音憋着火,一点点扬起声调,“要唱要敲自己搬桌子出去,别在这跟犯癫痫似的。”
  “操,碍你什么事了?”陈文龙愣了愣,然后在周围同学谴责的目光下回了贺中鹤这么句话。
  “别吵别吵……”郭瑶说,“你声音确实有点儿响,大家都听见了。”
  “你这个‘都’是怎么来的,你说都就就都啊?你是全班人代表?”陈文龙其实不太敢跟贺中鹤吵,迅速调转火|力冲郭瑶吼。
  他俩吵这两句期间,贺中鹤下意识往雁升那边瞥了一眼,一张张朝这扭着的脸中,他是后脑勺对着这儿的。
  火气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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