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等登等灯

作者:等登等灯  录入:05-27

  沈良没有后悔过,反倒是冲动结婚后的陆观潮每天都在后悔。
  这是陆观潮的人生里最冲动的决定,毕竟是关系一生的婚姻大事。
  陆观潮原本想和阮优保持距离,相敬如宾,但后来沈良订婚结婚的事情还是刺激到了陆观潮。
  其实或许并不是刺激,只是陆观潮需要把自己无望的爱恋画上一个句号,他也并没有完全失去神志,他只是要告诉自己,有了阮优,从此就真的不要再惦记沈良了。
  在今天以前,陆观潮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自私,包括阮优跟陆观潮提出离婚的时候,陆观潮都还以为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直到顾忻尔说阮优曾经想要为他去换腺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是阮优腺体恢复后,他去做了检测然后拿到报告不再回家的时候。
  陆观潮很清楚,自己那时候的心思是浮动了的,沈良结婚后过得不好,他和他执意要结婚的alpha之间的感情似乎也不是牢不可摧,陆观潮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收心了,但是看到病床上的沈良,陆观潮的一颗心再度跃跃欲试。
  但是陆观潮没有想到阮优为了挽回他,挽回这段婚姻,居然会想要去做更换腺体的手术。
  alpha没有omega这种情感至上的勇气,陆观潮也不知道看起来柔软脆弱的阮优,居然能做这样的决定。
  是什么支撑着阮优去那么做的呢,是爱吗,爱情对陆观潮这样的alpha来说,是锦上添花的好物,陆观潮从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能有人将爱看得高过自己。
  这种巨大的冲击让陆观潮一时很难再保持过往的冷静,他的额头贴在方向盘上,昏沉混乱。
  不知什么时候天亮了,陆观潮在车上看见穿戴整齐的阮优从门口走出来,一夜过去,阮优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前一夜痛哭过的痕迹了,唯有眼皮还有一些泛红,他身板挺得很直,目不斜视。
  陆观潮贪婪地看着阮优瘦而薄的身影经过自己身边,看着他走到小区门口,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目光连一瞬都没有在陆观潮的车上停留过。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阮优身上甜而清爽的露水味道,在春寒料峭的清晨,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
  这是阮优的信息素的味道,结婚这么久,陆观潮闻到这个味道的机会不多,这是不努力捕捉就会转瞬即逝的信息素,就和阮优这个人一样,不在他还爱着自己的时候捉紧他的手,他就会轻飘飘抽身离开。
  陆观潮再度闭上眼睛,空气里已经没有阮优信息素的味道了,他走得那么坚定坚决,经过陆观潮的时候,仿佛一丝一毫都没有爱过他。


第37章
  作为腺体科的主治医师,向医生每天都会接待大量病人,也会接待大量病人家属。
  相比于alpha,omega的腺体似乎更容易受伤病变,向医生这里的病人也以omega居多,因此见过的alpha家属也数不胜数。
  见到陆观潮,向医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同为腺体主导下的人类,但是alpha对omega仿佛十分不了解。
  许多alpha丈夫都是在伴侣的腺体病变非常严重后才知道自己的伴侣生病了,他们既不了解伴侣生病的缘由,也不懂怎么去呵护自己的伴侣。
  毫无疑问,omega是社会中的弱势群体,已婚后的omega唯有自己的alpha一个依赖对象,但很遗憾,大多数alpha并不能承担起这种责任。
  陆观潮很迫切,这种急切地拉开椅子坐在向医生面前提起自家omega的流程,向医生见过千百次了,所以他没什么反应,只推了推眼镜,问陆观潮:“陆先生找我来,有什么不舒服吗?”陆观潮摇头,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对向医生说:“我来是想问问我妻子,也就是阮优,他的情况。”
  这问题不出向医生所料,他笑了笑,问陆观潮:“不知道陆先生想问哪方面的情况,是一年多前受伤时的情况,还是腺体恢复期的情况,还是前段时间他想做手术时的情况呢?”陆观潮原本只想问问阮优要做手术是怎么回事,听到向医生这么说,他改了主意,道:“都跟我说说吧。”
  向医生笑起来,他站起身走到诊室的档案柜前,找到阮优的病历抽出来,说:“这会儿可能不行,看诊的人很多,我不能耽误后边患者的时间。
  这本病历你先看看,晚上我下班后跟您细聊,行吗?”虽然陆观潮很迫切,但他还是点头接受了向医生的提议,离开向医生的诊室,陆观潮坐在车上,翻开了阮优的病历。
  从阮优腺体受伤开始,就一直是向医生为阮优治疗,阮优的情况再没有比向医生更清楚的,向医生的病历也从头到尾详细地记录了阮优的情况,陆观潮翻开第一页,心就遽然抽了一下。
  “腺体正中刀伤五厘米,伤口深度三厘米,创口周围有溃烂,有恶变可能。
  度,度,高烧不退,不排除引发炎症的可能。”
  其实陆观潮并不敢看阮优的伤痕,但看到眼前这一行字,陆观潮无法想象阮优那瓷白细嫩的皮肤,是怎么经受这样的一个伤的。
  陆观潮又往后翻了翻,阮优的伤势反复,腺体的伤很难愈合,更何况这个器官又如此精贵且娇贵,阮优反复做了数次手术,腺体处的神经系统被小心翼翼地重新连接。
  很长一段时间的病历记录里阮优都没有吃什么饭,他无法进食,术后最凶险的时候他昏迷的时间比清醒的时候更多,医院给阮优下了两道病危,术后的炎症和并发症让阮优吃尽苦头。
  陆观潮翻着病历,只短短几页,他已经觉得自己看不下去。
  这些话阮优从没有说过,陆观潮不知道阮优受伤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陆观潮没有看过阮优受伤时的样子,他见到阮优的时候已经是两家开始准备结亲,开始走订婚流程的时候,那时阮优气色不算太好,颈后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他只知道阮优伤到了腺体,但并不知道阮优的伤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今看了,陆观潮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的手撑在方向盘上,车喇叭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
  阮优什么都没有说过,陆观潮就以为他没受什么苦。
  但怎么可能呢,陆观潮终于明白过来,那里是腺体,从开始懂事起就被教育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珍贵的器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没有事情。
  阮优受伤的恢复期比想象中更长一些,陆观潮翻着病历,看见病历上记录着阮优每一次腺体复健的成果。
  陆观潮也陪阮优去复查过几次,但是他没有见过阮优是怎么进行复健的,阮优每次只让他坐在长椅上等待,他没说过自己是怎么复检的,陆观潮也没有想过。
  现在陆观潮知道了,病历上写得很清楚,阮优每一次都要经历浓度从低到高的各种信息素的的检测,还有各式各样的物理检测和恢复手段。
  陆观潮无法想象,那种要调用自己精力,让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被检测,然后再经受一次失落的感觉,究竟阮优是怎么经历的。
  而自己每一次去陪着他,甚至都没有问过他的感受。
  陆观潮终于发觉,自己对阮优而言,就只是一个名义上的alpha丈夫,而真正贴心的丈夫的责任,陆观潮丝毫都没有尽到。
  那么阮优为什么也不向陆观潮索取呢。
  陆观潮低着头翻着病历,想,或许是知道自己无法给予他什么,所以也不再渴求了吧。
  陆观潮到岳父岳母家里时,乔苒正在准备午饭。
  阮石安去上班了,家里只有乔苒一个人,听见敲门声打开门,见是陆观潮,乔苒很是惊讶了一瞬。
  “观潮,怎么是你?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乔苒将陆观潮迎进门,她态度一如往常,是客气的热情,看来乔苒并不知道阮优在和自己闹离婚的事情,陆观潮想。
  其实乔苒对陆观潮一向没有非常亲近,以前陆观潮其实不太明白,结婚的事已经是两家都点头答应的了,乔苒这态度,倒像是多么不情愿似的。
  现在陆观潮懂了,只是因为阮优是乔萱亲生的,乔苒说到底只是个养母,乔萱是姐姐,想来乔苒方方面面都拧不过乔萱,八成结婚的事情也是乔萱拍板同意,乔苒无奈接受。
  如今知道了这些,再面对乔苒,陆观潮便有一种迟来的歉意。
  他笑了笑,说:“公司没事,刚好路过家里,过来看看。”
  乔苒应了一声,问:“吃饭了吗,我这饭刚好,你要不要吃一点。”
  陆观潮在阮优家楼下待了一整晚,天亮了就去找向医生,又看了好半天的病历,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他还没说话,肚子就很应景地咕噜噜叫了一声。
  乔苒抿嘴一笑,道:“一起吃一点吧。”
  陆观潮跟着乔苒坐在餐桌前,看乔苒为他盛好饭,乔苒的饭陆观潮吃过许多次了,他知道阮优做菜的手艺都是跟乔苒学的,两人的口味一脉相承,但此刻吃到乔苒的饭,陆观潮的心里猛然涌现出对阮优强烈的思念。
  陆观潮知道阮优做的菜是为了取悦自己,他也享受阮优这样的取悦。
  没有哪个alpha能真正拒绝一个omega主动的讨好,更何况每一次陆观潮下班回家时看见餐桌上摆满了阮优精心准备的晚饭,那种精神上的满足是无以言表的。
  现在阮优走了,陆家倒不至于冷锅冷灶,家里的佣人依然照常在工作,只是都不是阮优做出的味道。
  陆观潮坐在岳父岳母家不大的餐桌前,终于意识到,他失去的并不只是阮优,同时还失去了他的家。
  陆观潮对于家庭一直没有什么想象,阮优填补了他对家浅薄的理解,但或许是太浅薄了,陆观潮现在也终于失去了他。
  见陆观潮吃着吃着便没有动静了,乔苒关切地问他:“怎么了,观潮,不合胃口吗?”陆观潮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疲倦地说:“可能最近工作太累了,妈,我能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吗?”乔苒为他倒了杯水,说:“那你去优优的房间休息吧,东西还是你俩住在这边时的样子,工作别太累了,有空了让优优给你煲汤喝,优优很会煲汤的。”
  陆观潮当然知道阮优很会煲汤,但他的心狠狠一抽,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喝到阮优的汤了。
  许是阮优的房间还残留着阮优信息素的味道,陆观潮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他梦见他们还住在这里时的情景,那时两人刚刚决定要一起好好过日子,阮优还兴致勃勃地买了许多年货,等待着和陆观潮一起过年,然后一切就翻天覆地。
  陆观潮从梦里醒来,疲惫地叹了口气,再睁眼一看,他居然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也近黄昏快要黑了。
  陆观潮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房门,客厅里黑黢黢的,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猛然间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即便不开灯,只看身形轮廓,陆观潮也能看出那就是阮优。
  两人隔着黄昏晦暗不明的光相望,陆观潮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阮优抢了先。
  “以后不要再来了,陆观潮,我不想把我们的事情过早地告诉给我爸妈。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亲自跟他们说,这段时间还请你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阮优的声音很冷,和陆观潮记忆里的阮优一点也不一样。
  印象中阮优一直温顺柔软,说话时很软,哪怕发脾气也很软,是他先天性格又被精心养育的柔软。
  而现在,阮优讲话时干脆冷酷,他从前连对着陌生人都能和蔼可亲,现在却以最冷漠的语气和陆观潮说话。
  那话里不容反驳的冷淡,让陆观潮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真的一定要离婚吗,优优?”陆观潮问。
  阮优点点头,他走到陆观潮面前,说:“今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你累坏了,在家里睡着了,让我跟你回家了要好好照顾你。”
  阮优说到这里,低头笑了笑:“陆观潮,平心而论,咱俩过日子的时候,我照顾你不说无微不至,至少也尽心尽力了,我没有哪里对不起你。
  所以麻烦你,看在往日情面的份上,也放过我,咱们离婚吧。”
  陆观潮拉住阮优的手腕,问他:“那我们就不能看在往日情分的份上不离婚吗?”阮优猛然甩开陆观潮的手,“情分?陆观潮,你对我有过情分吗?只有欺骗而已。”
  他整了整衣襟,打开房门,说:“别再提起往事让我恶心你了,陆观潮。”


第38章
  阮优说会恶心他,陆观潮大为恐慌。
  他深知恶心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恨一个人都不一样,但他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引起阮优这么负面的情绪。
  阮优走了,他大概真的只是被母亲叫来看看自己的alpha怎么样了,陆观潮望着空空荡荡的楼道,抿紧了唇。
  陆观潮按照约定的时间点和向医生见面,向医生刚下班,看起来有些疲倦,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面对陆观潮推来的酒水单,向医生礼貌地摆了摆手:“明早还有手术,我就不喝了,不然回去休息不好了。”
  陆观潮闻言,道:“是我考虑的不周全。”
  向医生笑了笑,“我看陆先生脸色也不太好,也没休息好吗?”陆观潮沉默一瞬,将手中的病历推到向医生面前,他低下头,道:“实不相瞒,我和优优最近……出了些状况……”向医生的笑容很温和,问题却很犀利:“只是最近吗?状况应该很早就出现了吧,只是陆先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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