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前辈、啊……慢点……”思维被在身体驰骋的阴茎搅成一团浆糊,裴步攀大脑里什么都顾不上,平日顾及面子遮掩起来的称呼在求饶时脱口而出,“嗯……前辈呜……好难受,会死的……”
“不会的,阿攀……是个坚强的好孩子。”魏雾狠狠挺腰,把性器研磨着穴内的那一点送进最深处,大力肏干了十几次才终于射精。
精液射入体内,裴步攀哭叫着迎来了潮吹。
高潮分泌的液体带着精液从一时不能闭合的穴口涌出,魏雾把人放在枕头上,扶着对方的腰微微抬起,让汁液不至于立刻流出。
刚发泄过的性器维持着半勃,他来不及管自己便俯身确认对方的状态,只见搭档双眼无神地大口喘气,稍微一碰就无法自抑地发抖。
做过头了……
裴步攀掌握的知识不包括高潮的部分,现在也不知道身体究竟怎么回事,只是感到深入骨髓的痒意,皮肤像刚发过一场烧般热而敏感,既渴望触碰又对每一次接触表现出异常的敏感。
鼻腔深处酸涩一片,他忍不住又流出眼泪,转头眼眸看向另一个人,被充满愧疚地抱住。
魏雾为自己对眼前这样脆弱的裴步攀硬起来的行为感到可耻。
这次他并没有失控,虽然很艰难但的确管住了身体,可还是让对方难过了。
“对不起……”他从侧面抱着搭档,低头忏悔。
肩膀上传来些许刺痛,裴步攀轻轻咬了他一口,还在肩上磨了磨牙才放开。
“以后一天只许对我说一次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没完全平复的哽咽。
这种程度更像是情趣。魏雾发现勃起的性器挨着对方的大腿,隐蔽地调整位置,不知该对句话作出什么反应。
“这是命令。”裴步攀补充。
“……我尽量。”
这真的是项很难的挑战。
怎么可能一天只惹搭档不高兴一次呢?就拿今天来说,上午打电话一次,刚才一次,现在如果魏雾说他又勃起了是不是还要再道一次歉?那就把后天的额度都用完了。
魏雾亲昵地蹭蹭裴步攀的鼻尖,企图把这件事混过去,却不知仅仅这种程度的摩擦都让对方呼吸急促。
被肏得脱了力的身体敏感异常,裴步攀还被人抱着,大片肌肤传来滚烫的热度,后穴悄悄为下一次性交做好准备。
魏雾再次压着搭档接吻时一切仿佛是顺其自然地发生的。裴步攀连发丝都在颤抖,被液体充分浸泡的后穴吃进阴茎仅传来欢愉似的疼痛,第二次几乎是在完全超出意识范围的快感里射精。
接下来他就再也阻止不了魏雾了。对方还惦念着他潮吹后太敏感,生怕弄着凉,把人裹着毛毯肏到大哭,最后快晕过去的时候才喂了几口千里迢迢带过来的水。
昏沉地睡过去之前,裴步攀最终还是回想起这番情事的起因——果然,实践是掌握知识的最快途径。
第17章 搭档不在身边的时候
第二天快到中午裴步攀才从昏迷般的沉睡中恢复意识,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地,闭眼缓了会儿才发现躺在宿舍的床上,大概是被魏雾搬过来的。
他体力可真好,干了一晚上还有精力把人从实验楼挪回宿舍。
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人去了哪里,房间的窗开着,卫生间里的洗衣机嗡嗡转动,应该刚离开不久。
裴步攀咳嗽两声,皱眉摸摸喉咙,口渴得吓人。
他慢吞吞地挪动身体下了床,脚踩在地板上发抖,被操得过度的身体立刻向思维中枢发去停止的指令,裴步攀抿着唇无视了。
即使以他的体质休息一个晚上也无法立刻恢复平日的状态,魏雾真的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撑着酸软的双腿走到桌边,裴步攀倒了些水入喉,惊讶地发现竟然还热着,这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搭档还挺细心。
带着温度的水滑过喉咙立刻舒服许多,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在继续补觉的念头前短暂挣扎,最终还是往卫生间走去。
身体里的精液还没清理呢。
浴缸汩汩放着温水,裴步攀隔着洗衣机看了眼,实验室小房间的床单被套在里面滚动,不断地转着圈提醒昨晚发生过什么。
敢情魏雾把床单热水都收拾好了,就是没收拾自己这个人是吧。
扶着浴缸边缘踩进温水,被狠狠摩擦过的皮肤立刻传来细密的刺痛,他颤抖一下,后方的小穴微微张开。
恐怕今天要浪费一点水了。
裴步攀心里这么嘀咕,半趴在浴缸里侧的小台上,两根手指往后穴探去。
另一个人射在身体里的精液不情不愿地黏在手指之间,被轻轻的搔刮动作带出,随着溢出的温水流到浴室地面。耐心地等一股精水流干净,第二次把手指插入后穴,微颤的指尖蠕动前进再次触摸到成股的粘稠液体。
到底射进去多少啊……
裴步攀拨开耳侧潮湿的发丝,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先用清水把身上被咬过的地方洗了洗,等乳晕旁的噬咬感轻了些才继续清理。
后穴被充分开发,插入两根手指已经轻松不少,但他能明显感到超能力正源源不断地发挥作用修理身体内部,现在再不把深处的精液弄出来恐怕过会儿就更难了。
裴步攀咬着下唇思考对策,用手轻轻按压小腹,小穴条件反射地收紧,又在发觉内部空无一物后失望地慢慢放松。
这样一来又把精液往外推了些。他唇间逸出细吟,脸颊发红地又一次将手指推进去加速精液排出。
“阿攀?”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外面出来始作俑者的询问。
裴步攀没有答话,看着人推门进来走到面前,转过脸哼了一声。
魏雾见状不用多问便知道他正在做什么,摸摸鼻子把超市塑料袋放在一旁,随手脱下上衣凑过去,光裸的手臂浸入水中,帮搭档解决清理工作的麻烦。
“买了什么?”裴步攀扶着他的小臂问。
魏雾亲亲面前人湿润的嘴唇:“吐司和牛奶,担心你饿,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还以为你回家了。”他没有抗拒这个吻,但也没有深入,维持着触碰的状态,眼皮越来越重。
安心感带来的沉沉睡意让他忍不住靠在搭档肩膀上小憩,呼吸逐渐平稳。
这次睡得不久,洗衣机结束工作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把裴步攀从睡梦中唤醒,浴缸的放水键已经关了,魏雾还拉上了浴帘,此时正坐在浴帘外的椅子上沉默地呼吸,只是鼻息有些重,显然正在进行些不宜公开的举动。
昨天被折腾得直接昏过去的人忍不住吐槽:“你平时是不是吃得太好了营养过剩啊?”
魏雾低喘一声,加快手里的速度,发泄完才边洗手边委委屈屈地解释:“我昨天才射了三次,这是正常需求,你都高潮了起码五次呢,那我也应该……”
“你想我死啊?”裴步攀完全不接受这个狡辩,黑着脸瞪他,伸手去拿塑料袋里的早餐。
吐司面包被扯到手里,后面露出牛奶和一盒淡蓝色的安全套。
不是小包装的安全套,是一整盒。起码有二十个。
“……”
“……”
魏雾心虚地站上前给搭档撕开吐司包装,挡住他的视线。
“你这个……”裴步攀咬着牙,都发表不出评论了。
“我怕你又买错了,那下次又要射到里面,很难弄出来的。”他支支吾吾地解释,讨好地在对方唇角一吻,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一整天的时间两人基本上足不出户。裴步攀需要休息,魏雾则充当保姆,中午特地回家做了顿饭用保温袋装过来,到了晚上才勉为其难回家。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裴步攀久违地失眠了。
如果要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其他任何人都会望而却步,裴步攀也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从未和别人透露过。
最初对魏雾只是一种久仰大名的钦佩,得知自己作为一个新人可以和履历显赫的前辈成为搭档,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好奇和敬畏并行的心态。
后来在主任的办公室和他见了第一面,他心里又冒出疑惑的萌芽。这个人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见到自己只是点点头,在李主任交代他们的搭档细节时也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那时裴步攀其实有点不服气,觉得自己因为资历低被看轻了,憋着一口气准备好好证明实力。结果前几次任务要么被对方抢先做完要么太过轻松,挑战性一点没有,反而还充分暴露出搭档的孤僻、冷淡、不专心,即使他在前面把敌人都制服了回头也只能看见魏雾视线在旁边转着圈,根本没有往自己身上投来一眼。
再后来,意识到这位前辈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似乎是不知不觉中的事。被自己用不耐烦的语气吼了也不会往心里去,下次还是没事人一样对他点头,不进一步也不退一步,寥寥几次会面总是躲避裴步攀的眼神,那种想把自己藏起来的气质和以前年段里被排挤过的人一模一样,也许只有在面对任务救援对象时能从容片刻。
些许同情如今转化成了什么样的情感?裴步攀隐约觉得超出了正常搭档的范围,心理医生和患者大概也不会做他们之间做过的事。
他想起小时候读过的寓言,小马驮着粮食过河,问松鼠和水牛河有多深,结果却得到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只有自己走过一遍才能抵达真实。
现在裴步攀觉得自己已经踏入漆黑的河流之中。也许走到对岸会发现河水只不过刚到脚腕,又或许下一步溪水就会漫过头顶。
没有经验可以作为凭依,他能做的就是闭上双眼,任凭脚步将自己带向地面还是深渊。
没过几天就进入五月份,天气日复一日地热起来,学校的课程进行到期中结了几门重要考试,在下半学期的专业课开始前突然空出几周清闲日子。
裴步攀和魏雾期间出了两三次任务,日渐增长的默契令大部分问题迎刃而解,只不过主任盯着他们时眉毛是扭得越来越紧了。
周末日头晴朗,裴步攀报名的学院义工活动安排在上午,十几个人在老师的组织下在会展中心的年度展览活动上设了个摊位进行常见慢性病科普。
志愿活动每年需要修三个学分,他上个学期就已经修满,这次是作为编外人员过来搭把手的。流程熟悉得差不多,在指导其它同学和前来咨询的观众中度过大半天,吃了午饭见人手足够便准备返程。
回去不仅要预习接下来的课程,给魏雾准备的下节课也要开始筹备。裴步攀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只是搜集和整理资料还需要时间。
老师陪同他走到侧门的街上,叮嘱路上小心,裴步攀笑着答应,余光却瞥见街角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那你自己注意,辛苦了。”老师点头放人,他也微笑着告别,转过身却生出几分疑惑,加快脚步追上另一个人的步伐。
附近没什么特别的景点,也许魏雾也是来参加展览的,说不定可以一起回去。裴步攀这么想着向前小步跑起来,搭档的背影近在眼前,被那个背影遮挡住的女性人影也出现在视线之中,脚下一个急刹车,闪身躲在一旁的招牌后面。
他心脏怦怦直跳,又探头望了一眼。魏雾正低下头听面前的女子说话,而后轻轻点头,两人并肩拐了个弯。
唔……奇怪。
胃里一阵阵泛酸,裴步攀觉得气有些不顺,对自己撞破这一幕的行为感到懊悔,既是撞破别人私生活的可耻感,同时也夹杂几分难以言喻的烦闷。
既然魏雾有自己的事情要办,那还是不要打扰他好了。
理智倔强地叫他原路返回,可他还是深呼吸几次,偷偷跟了上去。
第18章 教堂里的悄悄话
会展中心周围没太多建筑,大多都是居民楼,今天因为举办展览的缘故街上行人很多。
裴步攀就以人群为遮掩鬼鬼祟祟地跟踪搭档,时而往路边停靠的车后面藏,时而低头躲在三三两两的行人后边。
不知道魏雾要去哪里,七拐八拐旁边的人群渐渐减少。
光是找到遮挡都费劲,裴步攀很快被拉开一段距离,不由着急起来急向前跑。
几位母亲带着孩子坐在甜品店外的椅子上有说有笑地晒太阳,路边的摩托车疾驰而过,轮胎飙过路牙上的一块小石子,瞬间把石头击出带着旋转的轨迹。
“小心!”
裴步攀心跳一滞,本能地调动超能力,一个跃步上前在惊呼中抱起桌边的婴儿躲过呼啸而去的劲风。
小石子从他背后的衣服擦过把甜品店的玻璃击出一个洞,裴步攀在惯性作用下朝着一旁的花墙撞去,下意识把婴儿护在怀里用背部承受冲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
鼻腔充满搭档熟悉的气息,裴步攀安下心来,稍稍向侧方偏头,眼角捕捉到属于那个人的衣角。
他站稳脚跟,把怀中的宝宝交还给惊慌失措的家长,甜品店员从门后冲出对着这幅场景大惊失色。
等把现场情况说明清楚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
裴步攀拎着小孩母亲和甜品店长执意送的蛋糕走出,看见魏雾在门口等着,目光不自在地往其它地方看。
走到搭档身边,两人自然而然地并肩往街道尽头走。
裴步攀率先打破沉默:“你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