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现代耽美]——BY:何暮楚

作者:何暮楚  录入:04-11

  陈谴心口倏然收紧,十七岁的时候他以为他什么都失去了,可八年后的今天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只是来迟了一些,但幸好都赶上了趟。
  他一把抓住工作证,手掌翻动,将挂绳缠在指上:“小鱼,谢谢你。”
  摄影棚里还有活儿放着,俞获不能离开太久,丢下一句“饭点见”就跑没了影。
  陈谴留在独立的办公室里四下打量,从宽大整洁的工作台,到桌子中央崭新的台式电脑,从用以放置设备和书籍的墙体柜,到墙上正待放入作品的空白相框。
  他拉开遮光窗帘,让自然光投进办公室,随后拿起桌上的签约合同。
  总归是那些读来板正的条例,俞获却最大限度地保留了他的自由创作权,陈谴一页页翻到最后,落笔在右下角签上名字。
  边上还摆着那份俞获从进门就在说的旅行社合作方案,听对方的口吻挺迫在眉睫,于是陈谴先看具体时间,再一翻,两张门票便滑了下来,他手快按住。
  这时手机振动,徐诀发来个红色信封:奖学金,补贴家用!
  很突兀地,与之相关的记忆片段穿插进脑海,陈谴想到那年得了竞赛奖金的徐诀把他骗进教学楼,寒冬里哄着他把手探进口袋数数是否真有二十张大钞。
  陈谴绕着手里的挂绳在工作证上困了几遭塞进裤兜,惬意地窝进椅子里回复消息:还在分居状态呢小狗宝,补贴什么家用?
  徐诀删繁就简:回来说!
  中午陈谴跟俞获到餐厅吃了一顿,顺便认识了几个同行,添加好友后陈谴惯性刷了刷朋友圈,看着不同风格的摄影作品跟旧同事们浪荡开放的照片混杂在一起还挺有意思。
  “师兄,”俞获叫惯了不爱改口,“那个多出来的门票你找着人陪你没有?”
  陈谴抬眼看向俞获真诚的表情,冲他笑笑:“不是才刚跟他们加上好友么,哪那么快找着机会问。”
  俞获急得放下汤匙:“谁让你找他们了,旅行社给安排的一辆房车你跟他们睡啊?准备的双人烧烤你跟他们烟火里谈情啊?海坨山的初恋酒吧你跟他们这些糙老爷去啊?”
  陈谴托着下巴问:“我初恋谁呢?”
  “你初恋……”俞获被噎了一下,“我管你初恋谁,反正你肯定是谁的初恋!”
  饭还没吃完,不是初恋胜似初恋的那位又甩来消息:刚到家,时间充裕,姐姐是不是想看点别的?
  陈谴难得收敛:想看电影。
  这回换成了徐诀放荡:什么电影?小电影?看哪类型的,等我缓存好了咱们晚上一起看。
  陈谴故意吊着人,扣住手机把饭吃完,跟俞获打了声招呼后揣上合作方案离开,路上订好两张电影票,才跳回聊天界面回复等急了的徐诀:晚上才见面?那我把票退了吧。
  两人在微信上拉扯一路,陈谴兼顾着留意沿路街景,回复得一句比一句简短。
  徐诀察觉异常:姐姐困了吗?
  陈谴答:困了。
  徐诀:不是你困了,是小狗没有魅力了。
  嘴贫完又添道:你睡吧,我看看晚上到哪吃。
  窗外的街景愈加熟悉,陈谴算着时间,收尾来了句长的:早上光看照片没什么意思,可能要亲眼看看你才知道有没有魅力,五分钟后在你家门外等你,要蹲坑读报的抓紧时间。
  徐诀没再废话,以一个小猫飞天的表情包结束对话,不知哪收来的图,下面的配字居然是:你老公来咯!
  陈谴默默保存表情包,打算回去给它改个字留作自用。
  五分钟后出租车准时停在徐家住宅门外,徐诀拉开门钻进来,贴着陈谴的耳朵轻轻喊一声“姐姐”。
  车子开动,陈谴扯着徐诀的手往自己腿上放,徐诀瞅一眼司机,用嘴型问道:“在这里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陈谴强硬地按住徐诀的手,“我这有两张票,你想要哪张?”
  “电影票吗,不就六排七座和八座的区别么。”徐诀摁摁陈谴的裤兜,意料之外地拽出个捆着挂绳的工作证。
  “啊,放错兜了。”陈谴故作惊讶,扭过身子面向徐诀,冲对方暴露另一侧的裤兜,“宝宝,摸摸这边。”
  前面开车的司机差点跳错档,徐诀顾不得车身猛晃,急切地把手探进陈谴另一边的裤兜里,夹出两张非电影票手感的纸条儿。
  海坨山谷门票标着期限,陈谴拧正身子挨在徐诀肩上,抬着眼睑笑看他眉宇间的惊喜:“履行约法第二章,姐姐每年的生日都跟小狗一起过。”


第85章 双标了啊
  徐诀的驾照和录取通知书在同一天先后到家,他搁下摊在地板的行李箱拆快递,心仪的录取通知书在手中展开时他还有些恍惚。
  纸张质感很好,以往摸这东西是在徐寄风的书桌上,现在终于有一份是属于自己的,徐诀却舍不得多碰一秒,怕自己毛手毛脚不小心糟蹋了边边角角。
  他不想往日坐在教室不分昼夜地学,只怀念六巷504的灯光,陈谴不嫌困乏陪他很晚;和徘徊于会所门外,每记下一项知识点就抬头问自己带陈谴离开还需要多久;以及临进考场,陈谴告诉他要放平心态,考得怎样都会有奖励。
  将两份东西相叠拍了个照片分别传给陈谴和老爸,后者率先回复,隔空给他顶个大拇哥,还说等下班回来有事跟他商量。
  说那么神秘,徐诀猜测:你要二婚了?
  徐寄风:你有事?
  徐诀:哦哈哈,猜错了,再见!
  跟老爸聊完还没等到陈谴的回复,徐诀闲不住,又把照片发到沉寂已久的三人群聊里。
  邱元飞刺激他似的,把他和卫小朵的录取通知书并排放在一起拍了照传上来,并附文:甜甜的恋爱由考上同一所大学延续。
  徐诀:说得好像没考上同一所就分手再也不回头似的。
  邱元飞挽救无脑发言:不啊,没考上同一所就是酸酸甜甜的恋爱。
  卫小朵冒泡:徐诀你呢,你和姐姐即将面临异地,到时候是怎样的恋爱?
  徐诀慢腾腾敲字:我就不一样了,我们是涩涩甜甜的恋爱。
  邱元飞不懂:什么是涩涩甜甜?苦中作乐吗?
  徐诀:你他妈。
  卫小朵:《涩涩》。
  手机在掌心连续振动三下,徐诀忙撇下这俩人跑去和陈谴的聊天界面,对方给他发来三个小猫飞天:你老婆来咯!你老婆来咯!你老婆来咯!
  徐诀不满足于几个冷冰冰的图片和字符了,飞快地给对方弹一句语音:“姐姐,你现在方便不?”
  陈谴刚起床,“正在方便”几个字刚发送成功,徐诀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无奈接通,将手机靠在盥洗台的置物架上。
  画面虚晃几秒后稳定,屏幕里的徐诀瞪直了眼:“我去,真在方便啊。”
  “不然你以为呢?”陈谴不看他,低头放完水,弯身把丁裤提上。
  “好漂亮啊姐姐,干干净净的。”徐诀一屁股墩到行李箱里盘腿坐着,“我好像还没帮你吹过。”
  陈谴笑了一声,将手机摆了个向,边挤牙膏边对付清晨发情的小狗:“又想到什么花样儿了?”
  “没啊,”徐诀看着陈谴防止衣服沾水将衣摆在肋骨下方打了个结,“姐姐,嗯啊给我听。”
  “我有点想念那个会流鼻血的徐诀了。”陈谴含住牙刷无法再把话说利索,干脆遂了小男友的意给他嗯啊。
  早上陈青蓉出门急了没给他留早餐,陈谴翻出盒牛奶陷在沙发里嘬,举着手机凑近了才发现徐诀坐在行李箱里:“这么快就收拾开学要带的东西了?”
  徐诀挪开点身子让他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哪能啊,这是给明天出发去海坨山准备的,刚收拾了一半。”
  山谷夜里较凉,但不至于毛毯大衣都带双份,陈谴说:“就去两三天,不用带这么多。”
  箱子角落还塞着那只黄柴,徐诀薅着它的尾巴咧嘴笑:“我多带点,你就能轻松一点了。”
  陈谴没料到是这个缘由,他一时沉默,牛奶吸到底发出咕噜声响,他喊了声:“宝宝。”
  徐诀爬起来,换了后置镜头对准箱子:“还有什么缺的吗,几个小时的车程,用不用备点吃的在路上?”
  京郊离云峡市不算很远,旅行社给合作方安排了自驾的轿车,但徐诀更想拿自己的车子练练手。
  陈谴卯不对榫:“你吃早餐了吗?”
  徐诀实诚道:“吃了包薯片。”
  “我给你带早餐,”陈谴说,“吃完顺便一起去超市逛逛?”
  徐诀连忙揣上还热乎着的的驾驶证:“我开车过来!”
  陈谴咬着吸管笑:“那顺道载我兜兜风吧。”
  徐诀脱掉居家上衣:“坐我车就兜个风啊?没别的?”
  陈谴装懵懂,齿间却把吸管咬出印子:“什么别的?”
  徐诀光着膀子凑近屏幕,压低的嗓音将荤话说出来时却更像克制:“别咬吸管,咬我啊姐姐。”
  亲眼见徐诀搭着方向盘在楼下等自己的感觉跟之前看见徐诀满头汗困在教练车里还要冲镜头傻笑的感觉是迥然不同的,陈谴拎着两袋早餐顿在道牙子上,从降下半扇的窗缝中窥见徐诀带着明朗笑容的脸。
  就像曾经的每个晚上,他一走出夜场必须先望向台阶下这个人在不在,但无论当时还是眼下,徐诀的笑容似乎都没变过。
  不过徐诀的笑容撑不过几秒,他垮下上半身伏在方向盘上,压着脖子隔窗缝与陈谴对视:“还不肯上车吗姐姐,我快饿疯了。”
  当初是徐诀给陈谴带校门口买的甜豆腐脑,现在变成了陈谴给徐诀带秋姑家的肉包子和豆浆,徐诀翻翻袋子,嚷道:“怎么没有老婆饼啊?”
  陈谴学舌道:“别咬老婆饼了,咬我啊小狗。”
  徐诀猛然靠近,陈谴吓一跳:“真咬啊,一股肉包子味儿。”
  “我还一口没吃好吧!”徐诀撑着副驾椅背,左手往陈谴耳边一捞,为自己辩白,“我这是帮你系安全带。”
  他低头对付插扣,突然嘴上一软,陈谴偏头吻了他,改口道:“一股薯片味儿。”
  车子汇入前方车流,徐诀开得很稳,到红灯前才开口说话:“你拍完照片有其它安排吗?”
  陈谴递过包子给徐诀喂一口:“还要做后期。”
  “后期要做多久?”
  陈谴拆穿他:“我擅长嗯嗯啊啊你擅长支支吾吾呢?直接跟我说你想要什么安排。”
  红灯跳转,徐诀踩下油门,说:“我在学校附近挑了几个房子,趁着这趟陪我去看看怎么样?”
  建筑生晚课挺多,陈谴诧异:“不住宿舍吗?”
  “住啊,”徐诀偏头又咬一口包子,掌着方向盘含糊道,“可你要是来北京,我总不能把你带上宿舍过夜是不,影响多不好……”
  这要不是在开车陈谴就非得撬开徐诀的嘴巴问问有什么具体影响了,不过徐小狗耐力渐增的同时定力也在下降,陈谴不往那方面扯,问别的:“房子是买还是租?”
  徐诀说:“那必然是租的,我那啥,零零碎碎的奖学金凑起来撑死只能给个首付。”
  陈谴听出他有过打算,忙道:“你别乱动那笔钱,先踏踏实实把书念完。”
  “我知道。”徐诀腾出个手掐掐陈谴的大腿,“姐姐,我会一步步走好的,你再等等我。”
  拿驾照才第一天上路呢就放肆得单手开车,陈谴抓起徐诀的手按在方向盘上:“跨年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么,累了就歇歇,我也会走向你的。”
  两人暂时都不累,把车子歇在停车场后并肩进入超市,陈谴推着购物车,徐诀大手一挥往车子里扫了排零食。
  陈谴拿车子顶他屁股示意他适可而止:“把嘴巴吃出溃疡我可不亲你。”
  徐诀斟酌了下,决定不因小失大,又乖乖把膨化零食放回去只留下两三包,但挺不服气:“双标了啊,你唇钉把我嘴蹭破皮了你还使劲儿嘬呢。”
  来时的路上说尽肺腑之言,这会儿陈谴又懒得搭理徐诀了,转到冷柜前停下,琢磨着挑个什么路上喝。
  玻璃门反射两人的身影,徐诀杵他身后说:“麻烦帮我姐姐拿瓶白桃汁和乌龙茶。”
  陈谴因这一句而触动:“那我帮小狗拿两瓶汽水吧。”
  说完却没动作,眼前这个场景太过似曾相识,陈谴以前不懂,现在却懂了。
  他缓缓抬手,在柜门挨着徐诀心脏的位置画了颗心,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徐诀不答反问:“不是说小屁孩才玩这种把戏吗?”
  那之后他们携手躲过寒冬冷雨,相拥于纷扬大雪,也在艳阳天里相填指缝,在金秋落叶中偷偷接吻。
  死去的那段感情陈谴总把爱表达得太隐晦,这一次他学会宣之于口,在指尖下的爱心消失前坦诚表达:“徐诀,我爱你。”
  “原来我魅力犹在,完啦,原来你离不开我了。”徐诀一掌按在那颗将要淡去的心上,“我接住了。”
  超市里人来人往,陈谴煽情完这一出,扫了几瓶饮料便朝别处逛,徐诀蹲在放睡袋的货架前挑拣:“买只双人睡袋吧要不?”
  陈谴无情绕过:“我睡房车,管你钻单人还是双人。”
  徐诀闻声弃袋:“那我也睡房车,钻你被窝。”
  钻被窝总得发生些什么,扫完货排队结账时徐诀盯着一整面的安全套,尽管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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