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深呼吸,日他娘的狗东西,牛顿定理都背不下来的傻逼杂种阴阳怪气倒是一套套的。
“再然后就打起来了。我走到黄之威跟前,把他手里端着的关东煮扣他身上了,这人嘴巴最贱。”顿了顿,我反思道,“我是太冲动了,一上头就不管不顾的... ...那个采访也是,我其实很后悔那么说。”
林朝诀一直看着我:“你会打架么?”
我摇头,自嘲道:“我一般是被打的那个。”
沉默了片刻,林朝诀问:“报警了么?”
“报了啊,警察不管。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摄像监控,他们三个一致咬死不知情。警察反过来把我批评教育一顿,让我别受裴行勇的影响,要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学校也让我不要再惹是生非,话里话外都是嫌我太能闹事,劝我回家养伤,专心备考。”
我觉得可笑,但是眼眶不听我使唤,潮热得不像话。
我告诉林朝诀:“我没这么好说话。他们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我滚了一段,停在平台上,周倍加追下来,趁着我爬不起来又把我往下推了一把。如果没有他补刀,我也不会又滚好几圈,也不会这样骨折打石膏。”
林朝诀直起身,言简意赅:“你在草稿纸上画过三幅简笔画。”
“... ...是啊,所以呢?”我心往下沉,“你也要说教我吗?”
林朝诀看看腕表,估计时间快到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对我道:“所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
他勾起唇角,像在对我发誓一样:“复仇行动,加我一个。”
第22章 气懵
石膏拆了。
医生看完我的片子和报告,又在我强烈的要求和恳求下,拎出石膏锯三下五除二解放了我的左腿。那一瞬间的轻松令我爽得甚至有种不真实感。
但拐杖还不能扔,我依旧是个暂不能负重行走的瘸子。
“还要一周,”我烦躁道,“气死我了!”
林朝诀笑了笑,倒没说什么让我满足吧的话,毕竟我本来可以不遭这个破罪的。他抬起胳膊往我肩上一搭,嫌我拄着拐还不够费事儿一样,偏来压我,问:“接下来,打道回府?”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我在最角落里。
我仰起头看他,唇语道:“开房去。”
林朝诀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用眼神问,确定?
“你别再压我,我就确定。”我骂道,“你他妈好沉!”
离开医院,寒风比早晨那会儿刮得还要刺骨,乌云滚滚。
我靠在大树下给爷爷发短信:拆了,一切顺利。
老头子回:好,好。
又追来一条,怕我忘了:中午请哥哥吃饭。
我心道:中午请哥哥吃我。
林朝诀也在摆弄手机。他的手机没有壳,机身很薄,躺在那只宽大的手心里我都怕被他稍微一用力给捏碎了。
我放肆地打量他,侧脸的林朝诀也帅得迷人。当初在吠腾匆匆几瞥,只记得这个医生气质卓绝... ...如果他救我的小狗、又送我的小狗去天堂那晚,我没有留下纸条逃跑,故事会怎么样发展呢?
他救了我的小狗啊。
这下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反驳爷爷,林朝诀够得着是个好人,人美心善,特别好。
“喂,爷爷,”林朝诀讲起电话,“小宝已经复查完了,没大碍,我们现在准备回家了。”
我:“... ...?”
林朝诀看向我,眼里和唇角都带着笑:“嗯,不麻烦。”
电话挂断,我奇怪道:“刚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给我爷发了短信的。”
“你是你,我是我,”林朝诀手揣兜儿里,“我再报一遍平安,你爷更放心。”
行,你会,你周全。
我抿着嘴,发觉这个姓林的是有点可恶,像个双面胶,正面是好好良民,反面是性癖变态的恶棍,不论哪面都能黏住我,让我总是心脏怦怦乱跳。
“那只小猫,”我突然问,“就是我用纸箱送去的那只,你给它绝育了吗?”
“怎么问起它了?”
“冬天要到了,野猫很少能捱得过冬天。”
林朝诀笑了一下:“绝育之后没多久,它就被我们同事抱回家了,早就吃喝不愁。”
出乎意料的回答,我有点吃惊。
林朝诀往外走开两步,伸长了胳膊拦的士,又回头跟我说:“它现在长成了个胖子,名字叫妙鲜包。”
开房我请客。
今天的林朝诀仿佛自带圣光,看得我尤其顺眼,心里一直满涨涨的。
那句“复仇行动,加我一个”更是让这种心情愈加汹涌。
而且,反正,我微信里还躺着林朝诀转给我的三千块。
但我没想到这货眼都不眨,上车后直接甩给司机两个字:“伯温。”
我安放拐杖的动作停止了一秒,伯温?
这一秒被林朝诀精准捕捉到,他笑话我道:“还要请么?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请。”我飞速转念,欣然接受,“我也享受到了,不心疼。”
伯温国际酒店矗立在江边。
林朝诀抱我下车,车费也是我请客,总之今天全部我请客——要把爷爷叮嘱我的事情贯彻到底才行啊,我贼兮兮地想。
拐杖架起,我曲着左腿一蹦一走。
“昨晚我数了数,爽字一共十一画。”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我悄悄淫话道,“你今天抓紧时间,在我们退房之前争取把它所有笔画都爽完。”
林朝诀乐得不行,乐够了,才说:“不太行得通。”
“为什么?你会体力不支?”
林朝诀一下子又笑起来,江风把他的长衣摆吹开,他招呼不打直接抱起我,害得我差点把拐杖扔地上去。
他说:“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 ...”
我猛地想起林朝诀之前撂下过的狠话,怎么说的来着?是不是说我早晚会被他操到失禁,应该就在我拆了石膏之后?
我惊恐,日,不会吧?
走进伯温旋转门,呼呼风声一下子消失了。
林朝诀低头看我:“想什么呢?脸都白了。”
想我会在“爽”字的第几笔被你操到尿出来... ...
“没想什么,”我也不算扯谎,“风吹的,都吹僵了。”
林朝诀用鼻音短促地笑了下,声线明显变得温柔了:“等会儿先洗个热水澡。”
到前台,我被放下来,撑在黑色大理石台面上跟服务生说要一间大床房。
“等等,”林朝诀的表情一看就没安好心,“不要大床房,要一厅两室的套房。”
我惊呆,我瞪大眼睛看杀他,搞毛?
然而服务生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一句“好的”之后就找我要身份证。
我很不想给。
我难堪地脸盘发热,林朝诀这个祸害要的套房价格是两千七,我是真的会心疼的。
个杀千刀的!
我掏出身份证递给服务生,还没开口说别听这个流氓的,林朝诀就抢先我一步,笑得人畜无害道:“麻烦用金V确认吧,姓名是凌霈泽。”
服务生:“好的,请问手机号和V卡号。”
林朝诀:“稍等,我看看。”
我:“... ...”
林朝诀在我大起大落一波三折的心情里对着手机报出两串号码,然后顺利核实通过,用我的身份证完成登记,拿到房卡。
电梯上行四十五层。
客人陆陆续续离开,电梯厢里只剩下我和林朝诀,反光如镜的四周映着我和他并肩而站的身影。
林朝诀先开口,愉悦藏都藏不住:“要解释么?”
我不吭声,靠,气懵我了!
他还笑得出来他:“凌儿还在读书的时候就是伯温的金V了,每年有三十天免费入住的特权,可以积累使用。他一个人用不完,就分享给我们几个朋友随意用。”
我气得,恼羞成怒,扔了拐杖就往林朝诀身上扑,把他撞到电梯壁上:“逗我玩好玩吗!”
林朝诀揽着我的腰,嘴里一声倒吸气,皱眉道:“疼死了。”
我瞥了一眼,哦,有一条圆柱形的扶手硌在林朝诀的后腰上。
“活该!”我骂,还奋力顶着他,不让他起身,“凌霈泽那边会收到消息提醒吗,显示是我的名字使用了他的卡?”
“不知道,我这是第一次用。”林朝诀把我往怀里压,抱着我稍微往上提着,“要不我问问他?”
问屁,要是没有提醒的话,我岂不是不打自招。
我埋下头,双手胡乱扯开林朝诀的衣领,再问一遍:“逗我玩很好玩吗!”
林朝诀的胸腔震动,发出连声轻笑:“嗯,你很爱脸红。”
我:“... ...”
我感觉我脸又红了,气的、激动的、害臊的,热气球一般又涨又烫。
我一把将林朝诀的风衣领口扯开到肩膀,张嘴就朝着他的锁骨一大口咬下去,咬得林朝诀又冒出一声倒吸气,揽在我腰上的胳膊顿时收紧,一猛子勒得我差点断气儿。
第23章 二十二画
一厅两室比想象中还要更大一点。
我扶着墙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四处瞧,装修奢华又温馨,两个卧室里都有一面能纵览跨江大桥的落地窗。如果晚上也可以在这里度过就好了,磅礴辽阔的江河夜景应该会很好看。
我掏出手机,定好一个下午三点半的闹钟,以此来提醒自己莫要放纵到忘我。待闹钟一响,立刻提上裤子拔屌无情,重回筒子楼里当一个清心寡欲等爷爷下班回家的高三复读生。
有机器运作的声响,也有哗哗水声。
我回过头,看到林朝诀在开中央空调。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肩窝里挂着一口明显的牙印,是我刚刚在电梯里的杰作。
“先泡个热水澡。”林朝诀调好温度,朝我走过来,“在看什么?”
窗外景色灰扑扑的,明明中午还没到,却有种夜幕要降临的感觉。
“乌云压得好低,”我说,“又要下大雨了。”
林朝诀“嗯”一声,把我的手机拿走了,放去旁边的高脚桌上。他一边脱我衣服,一边低下头跟我接吻,在唇舌交缠间呢喃道:“小宝。”
我一下子很有点萎... ...
“别这样叫我,跟我爷似的。”
林朝诀被逗笑,吻下来时改口道:“宝宝。”
我听得耳朵酥,没吭声,觉得我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了都,还被叫宝宝实属有点难为情。
“裴晴,”他又轻声,“晴天宝宝。”
我头皮都炸了,受不了地抓了他胸肌一把,骂道:“恶心,肉麻!”
他直乐,握着我的手腕一点点往下,摸过腹肌,再到人鱼线,最后到他的裤边,要我帮他脱掉。
啊,手感真好,我眼睁睁垂涎。
等上大学之后,我势必规律锻炼,不说把现在这副白面条一样的身体练得多么魁梧,至少要有力量,至少能扛得起煤气罐才够看吧!
暖气已经让房间暖和起来了,赤身裸体也不怕冷。
我踮起右脚搂到林朝诀的脖子上,一直吮他舌头。他体温比我高,鸡巴也比我的硬,耀武扬威地顶在我小腹上,是一副随时可以兴风作浪的状态。
“先做再洗?”我口齿不清地问他,这张圆桌就挺好的,我幻想林朝诀把我放在上面,或者压趴也行,后入,就这样不要前戏地直接操进来。
林朝诀没理我。柔情蜜意的接吻被他渐渐变成啃咬,一点主动权都不再分给我,碾得我嘴唇又痛又麻。
还没体验过这种凶狠的风格,我感觉自己并不讨厌,于是收紧手臂,把林朝诀抱得更用力了一点。
今天就是来疯的啊,我心道,我愿意让我的金主迟来地享受到完全掌控我的快感。
被吻到喘不过气儿,按在背上的手也揉到屁股上去了。
我闷哼一声,心理快感迅速膨胀成一个巨大的氢气球,越飘越高,濒临爆炸。也仿佛坐在一个有四十五层楼这么高的跳楼机上,刺激得无与伦比。
我在和林朝诀接吻,在任由他扒光我,揉捏我的屁股。
我能感觉自己的性器兴奋地弹了弹,涌出一股湿漉漉的汁水。
这就是颅内高潮么?
也好爽。
林朝诀终于放开我,秒速变回温柔好人,一下下啄吻我的脸颊和眉心。
我大口喘,把刚刚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咽下去,骂他:“你是要... ...吃了我吗?”
“嗯,”林朝诀的眼神看起来不那么友善,黑沉沉的,“你太美味了。”
我愣住,想不通这种肉麻得要命的情话他是怎么张口就来的,诓我的吧?
林朝诀又亲亲我,鸡巴蹭着我的肚皮做出性交的动作,有点痒,我低头随意一瞥,顿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说我好白。
我:“... ...”
被他粗长狰狞、肉冠饱满、茎身暗红的鸡巴一衬托,我不仅白,还显得我这片肚皮尤其单薄,随随便便就能被他操穿似的。
“宝贝儿。”林朝诀突然凑到我耳边。
我不禁一凛,浑身都激动得不得了,好像又颅内高潮了一遍。
操啊,我今天怎么回事!
“走,”林朝诀声线都哑了,“去洗。”
浴室的水声不停,不知道水漫出来了没有。
林朝诀一把托起我,面对面把我抱在怀里,吓得我赶忙夹紧他的腰。他每走一步,炙热勃勃的鸡巴就会抵在我两瓣屁股中间,跃跃欲试般要操不操地把穴口撑开一点又撤退,再撑开更多一点再继续撤退,就他妈跟恶作剧的小屁孩儿敲完门就跑似的,简直惹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