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宇宙[现代耽美]——BY:屋上乌/愁云伤疤

作者:屋上乌/愁云伤疤  录入:06-13

  他没说话,直接走了,留我瘫在沙发里喘气儿。
  这个林朝诀,克我的吧!
  不多一会儿,服务生离开了,林朝诀回来把我抱起来,我真的要饿晕了,问他:“点的多么?”
  “够你吃,吃完就要准备回去了。”他问,“退房前能再做一次么?”
  我无语凝噎地看着他,由衷反问:“你,肾不疼吗?”
  林朝诀轻轻莞尔:“你是不是要回校了?今天之后,我再想做,最多也只能一周一次吧?”
  原来是提前饱餐。
  可我偏要问:“那你到底疼不疼啊,肾。”
  林朝诀垂眼看我,应该是很服气。他站定在原地,突然垮起个帅脸冲我装可怜,还叹口气:“不瞒你说,疼得我都直不起腰了。”
  我抱在他脖子上瞎乐,骂道:“活该!”
  来到客厅,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林朝诀把我放到椅子里,再坐到我对面去,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
  今天的复查拆掉了石膏,下周的今天还要再去复查,决定我是否能扔掉拐杖。
  “我原本的计划是明天就回。”我拿起筷子,边吃边说,“筒子楼距离学校不算远,我可以申请不上早晚自习,拄着拐杖蹦蹦跳跳费不了多少工夫,就当锻炼身体了。”
  “但是,”我在林朝诀要开口前抢白道,“我改变主意了。”
  他“嗯”一声,用眼神示意我继续。
  我认真地看着他,又“但是”一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至关重要,会直接影响我整个计划的可行性。”
  林朝诀直言:“问。”
  我抿了抿嘴,其实我已经问过了,只是他没有回答我:“你什么时候走?我是说,离开筒子楼,不住那儿了。”
  我紧张得心口狂跳,筷子要被我握断,结果林朝诀短促地一笑,把可怕的气氛给笑没了。
  他说:“跟房东签了一年的合同,怎么也得住满再走吧?”
  一瞬间,我听见心里大石落地的声音。


第26章 太黏人
  。
  刚吃半饱,我的闹钟没点眼力见儿地大吵大闹起来,三点半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嗖一下,一晃就过,非常烦人。
  林朝诀筷子不停,说:“我定的四点钟的,来得及,再吃几口。”
  “你也定闹钟了?”这么默契吗?
  “嗯,怕乐不思蜀就坏事儿了。”
  我晃晃腿,抑制不住的心花怒放和同样抑制不住的心烦意乱杂糅成一团,越发觉得这个林朝诀简直就是个王八蛋。而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得知他会当我邻居一整年,直到我高考毕业之后,我作为人类最劣质的品行——贪得无厌,就再度蠢蠢欲动,迫切地想要剖开他。
  “想什么呢?”林朝诀问我。
  是看我握着餐刀死盯着他,怪恐怖的吧?
  “我还是想知道,”我给自己开脱,这不是贪得无厌而是单纯的好奇心,“你显然不差钱,为什么要来筒子楼里住?你上回说‘说来话长’,那你长话短说。”
  林朝诀顿了一下,慢慢嚼完牛排才摇摇头:“是真的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吧。”
  “你杀人放火了?”我不甘心地立刻追问。
  林朝诀笑笑:“没。”
  “逃税躲债?”
  “也没。”
  “被医闹?”这个好像很合理。
  但林朝诀拄着下巴,已经从答题状态变成了看我还能问出什么花儿来的看戏状态,特别招人恨,我耐心耗尽:“到底!”
  他轻叹一口:“以后一定告诉你。”
  我浮躁得不得了,有种挫败感,还不得不妥协:“这么神秘... ...那你会像之前突然出现一样,不打招呼又突然消失吗?”
  “不会。”林朝诀毫无犹豫,温柔又坚定地给我吃下一颗定心丸。
  可他随即话锋一转,杀我个措手不及:“我倒是比较担心你,毕竟一声不吭就跑路的,是谁啊?”
  ... ...是我。
  我感觉自己真的被林朝诀杀死了,心跳过快而亡,且每天都要被他翻来覆去杀个好几遍。
  要大命。
  我也太不争气了,怎么这么好杀!
  “我会好好还钱的。”我小声道,气焰尽消,又想起他说还多还少全看我表现,于是再加一句,“我会好好表现的。”
  得意死林朝诀算了,他叼着笑“嗯”一声,催我道:“快吃吧。”
  下午四点过十分,暴雨暂歇,暮色茫茫。
  要退房了。
  林朝诀没让我自己撑拐杖,他一路把我抱进电梯,又抱出伯温。刚离开旋转大门,他的手机响了,我擅自往他衣兜儿里摸,看到来电显示:凌儿。
  “接么?”我一边问一边滑动接听,再举到林朝诀耳边,明目张胆地凑近偷听。
  林朝诀瞧着我笑,对那边道:“喂?”
  “这不是刚闲下来,才看到伯温给我发消息了。”
  “我用的。”
  “是么,你什么时候改名叫裴晴了?”
  我:“... ...”好没脸。
  来到站台,林朝诀把我放到休息椅上,他拿过手机一改说笑的口吻,认真道:“说起来,还有个忙想请你家伊晓帮一下。”
  距离远了,我听不到凌霈泽的回答,也不明所以,一小?云泞市第一小学吗?凌霈泽家里不仅有公司,还涉及教育行业?林朝诀又是在寻求什么帮助?
  “这周吧,具体时间还没有定,我再联系你。”
  “筒子楼里人多眼杂,嘴也碎,还是约在外面见吧。”
  “曲奇酒吧?可以。”
  “还有,”林朝诀看向我,眼里重新浮出笑意,“到时把旺仔带着,他也喜欢小狗。”
  电话挂断,我吃饱喝足的大脑飞速运转,吃惊地瞪着林朝诀,先把谜语的重点破解:“伊晓是什么?”
  “是人,”林朝诀失笑,“凌儿的男朋友。”
  好的,我几乎已经明白林朝诀的意图:“你要伊晓假扮我?”
  “嗯,省的你花钱还不一定能找得到靠谱的。”
  这是我的复仇行动第二步:找人假扮我,制造我的不在场证明。
  第一步是:林朝诀再陪我演一场戏,以我表哥的身份成为我的监护人,演给班主任和全校师生看。
  我在饭桌上已经把针对周倍加的复仇计划全盘托出。当时林朝诀没有表态,而我提着心,怕他出言劝我、阻止我,毕竟这个计划血淋淋,一不小心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告诉他:“我需要找一个和我身形差不多的人,在周倍加遇害的时候出现在有监控的地方,以防他之后疯狗咬人就说是我动的手,我没法自证清白。”
  林朝诀问我:“怎么找?”
  “花钱找,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琢磨道,“具体还没有想好,大概就是找一个高中生,让他穿着我的衣服去某个地方晃一晃。超市不行,光线太明亮,最好是十字路口那种,要戴着帽子和口罩,万一警察来盘问,我就说我那天感冒了。”
  林朝诀凝神听着,似乎不太认同,他说:“先不急,我帮你一起想一想。”
  从伯温搭乘的士回到筒子楼,我的心情变得不好了。
  快乐离我远去,虽然就远到一墙之隔。
  ... ...这样不行,我也太黏人了。裙二、伞绫溜,九/二=伞/九溜
  我爷爷还没有回来,不过看时间也快了,大概半小时吧。
  林朝诀回去换居家服了,我也要换,好营造出一种我们早就乖乖待家的假象。
  少了石膏碍事,我的裤脚终于不必再挽起来。我看到自己的小腿肚儿上还挂着两口牙齿印,林朝诀咬的,那种电流游走全身的痛和痒直叫我脊椎发麻。
  我摸了摸它们,心魂摇荡,又放下裤腿儿把它们遮掩起来。
  我会回味很久。
  伯温这一场情事,我会揣在心窝里,回味一辈子那么久。


第27章 亲我
  坐回到桌前铺开试卷时,林朝诀过来了,捧着一个保温杯,开盖带吸管,坐在我小床上吸水喝。
  我拿起笔:“困。”
  “晚上早点睡。”他也一副不太想给我改试卷的样子,“晚饭我陪你爷爷吃,我们俩喝酒,你吃完了先回来睡觉。”
  笔一扔,我趴到桌上:“困死我了。”
  林朝诀笑话我:“再坚持一会儿。”
  我可能的确是太久没有享乐过了,一朝销魂,立刻沦陷得稀里哗啦。
  我闭着眼,听见林朝诀在整理试卷,声音簌簌催眠。
  半晌,我喃喃道:“伊晓,跟我,像吗?”
  “差不多高,好像比你胖一点。”林朝诀柔声细语的,“他在美院读书。前几年坠楼把头摔伤了,淤血压迫神经,导致他反应迟钝,说话有些磕巴。”
  我挺惊讶的:“... ...啊。”
  “他去救一只被困住的小猫,结果绑在身上的登山扣断了。”
  我更加惊讶,睁开眼看向林朝诀,都说不出话来。
  “等我们把行动天衣无缝地计划好之后,就跟他们在曲奇酒吧见面——之前凌霈泽过生日,就是在这家酒吧,老板是我们的朋友。”
  我问:“你和伊晓也是朋友吗?”
  “不算是,去年凌儿才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
  我还记得一个名字:“旺仔?”
  林朝诀笑道:“他们家金毛。”
  我开始期待和他们的见面了!
  一番对话又耗去我些许精力,我重新闭上眼,听着身旁笔尖书写在纸面上的动静,有一点神游天外。
  思绪飘荡间,我好像又在问,喂,你不会突然消失吧?
  不知道是不是轻笑声,太模糊了。
  有什么好笑的啊?本来你的出现就像是我的黄粱一梦,我多确认几遍不行吗?还不许我害怕啊?
  我这样想着,却迷迷糊糊张不开嘴了... ...那就算了吧,不跟他计较了... ...
  我在这一秒里彻底睡过去。
  睡得可香了。
  所以我爷爷回来时,摔铁门的巨响差点把我吓飞,一个大喘气儿惊醒着弹起来,耳朵里全是尖锐的长鸣。
  林朝诀拍拍我的背:“脸都白了。”
  我咽下一口口水,转头往客厅看去,正好看到老头子探头进来:“小宝咋了?”
  “被你吓的!”我大声生气,“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林朝诀就在我身后笑。
  他又站起来,跟我爷问好,做一派热心邻居的大哥哥模样:“我来陪小宝写作业。”
  我爷去阳台挂他的环卫服,我听见他笑哈哈地夸我,胆子小、脾气大、成绩特别好。
  也就最后一句像是夸我。
  我伸个懒腰站起来,单腿跳,扒在门框上看老头子和林朝诀拉家常,而老头子的手机就放在掉漆小桌上。
  爷爷在卫生间里洗手,准备一展手艺多做几个下酒菜。
  林朝诀说:“中午小宝请我吃的牛排,还撑着,我就陪您多喝两杯酒。”
  老头子那个高兴:“今天真冷,就适合来点白的。”
  趁着没人注意我的空当,我坐到小板凳里,自然而然抄起爷爷的手机,点进通讯录,把“班主任”拉进黑名单,再点进黑名单把“班主任”永久删除。
  一气呵成。
  这是个老人机,没有微信功能,而且班主任只有在需要叫家长的时候才会联系我爷爷。
  我把手机放回原位,抬眼和林朝诀不动声色地交换一个“ok”的眼神。
  接下来就是回复班主任的消息了,故意无视了半天,就等着这会儿呢。
  我把今天上午排队等拍片时拍的照片发给班主任,打字到:医生说骨折线还稍显明显,石膏暂时不能拆,要我回家继续静养,下周再来复查。
  班主任秒回:行,那你好好养伤。
  Pp:谢谢老师关心。
  班主任:快好起来,在家复习还是比不上在学校里有老师讲题。
  Pp:嗯,我也很着急,所以我一定会谨遵医嘱,卧床静养的。
  扯完谎,我发过去一串数字:老师,这是我表哥林诀的手机号,今天就是他陪我去复查的。我爷爷年纪大了,家破人亡,我不想让他再多操心。以后有需要联系家长的事情,直接找我表哥就可以,谢谢老师。
  班主任:你表哥多大?
  Pp:25岁,是兽医,现在我们住在一起。他知道我爸妈出事之后,特意来照顾我生活的。
  班主任:好的,我记下了。
  班主任:老师知道你也不容易,加油。
  Pp:谢谢老师。
  对话完毕。
  顺利。
  我再次悄悄扔给林朝诀一个“ok”的眼神,今天的任务全部完成。
  林朝诀勾了下唇,随后蹲到我爷爷旁边去,在我爷爷“不用不用”的推搡声里帮忙打起下手来。
  晚上炒了四个菜,再加老头子下工回来顺道买的几袋卤味,够下酒。
  我一点都不饿,随便扒拉两口之后撑得更是困意滔天。
  林朝诀踢踢我的脚:“进屋睡去。”
  我爷爷奇怪:“平时怎么不见困?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我哼哧,挪到卫生间里挤牙膏,边刷边道,“昨晚失眠了,怕我骨头没长好,愁得不行。”
  老头子一秒都没怀疑:“那赶紧,今晚别学了,好好睡一觉。”
  又问我:“跟老师说了吗?什么时候回学校?”
  我“唔”一声:“下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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