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宇宙[现代耽美]——BY:屋上乌/愁云伤疤

作者:屋上乌/愁云伤疤  录入:06-13

  我:“... ...”
  猝不及防是干什么,我无语道:“我哭得都打奶嗝儿了,没空看你。”
  林诀一笑,根本不听我的诳语:“喜欢么?”
  我:“... ...”
  我真的不明白了,摆出没有表情的表情:“我们俩是金钱和肉体交易,我是多想不开,喜欢自己的金主?那不是活脱脱的自虐吗?”


第8章 裴同学
  林诀被我怼得没话说,我都拿起笔开始继续解题了,他才迟钝地冒出一句:“不是这个喜欢。”
  我头也不抬:“那是哪个?”
  林诀又没声了。
  我笔尖不停,在判断题的括号里打下一个叉,说:“不管哪个,我们俩之间都用不着谈喜不喜欢吧。”
  我猜林诀应该是笑了笑,连语气都是软和的,他说:“嗯,你说得对。”扣<裙/珥_Ⅲ;棱>馏(久=珥,Ⅲ"久]馏/
  下午的时间仿佛开了二倍速,我埋头写卷,中途要上厕所也不挣扎了,直接使唤林诀抱我去,然后他就在我“你不许硬”的警告中硬得戳着我屁股,看来上午那炮他是真没有尽兴。
  再次回到书桌前,我忍不住了:“我能问问吗?”
  林诀翘着二郎腿,胯下没下去的一大坨存在感很强,但他面上是君子,对我点头道:“问。”
  “你可不可以预估一下,等我拆完石膏之后,你打算发挥到什么程度?”
  林诀弯起唇,手拄下巴,食指一下一下点在脸颊上:“十成,现在是两成。”
  我:“... ...”
  他追问:“怎么?”
  我叹口气:“没,我大概也就只能赚到你这三千块钱。等我石膏拆了,你找别人发挥你的十成功力去吧,我是高三备考生,精力有限,无福消受。”
  林诀被我叹得直乐:“还剩五次,我偏要等到你痊愈后再做。”
  我白他一眼,懒得跟他拉扯。早上做爱一场一小时没了,我晚上就得晚睡一小时把它补回来,挑灯夜读来弥补白天的享乐。
  下午四点,窗外阳光变得越来越薄。
  我放下笔,伸一个很长的懒腰,转头恰好对上林诀看我的目光。
  他口吻赞叹:“怪不得改变主意不要我讲题,原来你成绩这么好。”
  我假笑:“都改完了?”
  “嗯。”
  “错得多么?”
  “不多。”
  我下逐客令:“那滚吧你,我爷爷要回来了。”
  林诀把草稿本递过来,上面的黑色笔迹像被风吹过,既端正又飘逸,怪好看的。
  “做错的我都画圈了,有两道我用的是和答案不同的思路解的,你看看。”
  “... ...”我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你不会真是老师吧?高中老师?”
  林诀站起来,也学我抻懒腰,抻得衣摆上滑,露出一片线条流畅的腹肌。
  我毫不客气立刻伸手就去摸。
  他被我摸得往后躲,膝弯儿卡在床边,又一屁股跌回床上。
  “怕痒。”他笑道。
  “是不是老师啊?”我催道,越想越完蛋,“靠,好他妈刺激!”
  林诀绕到我椅子后面,俯下身来跟我接吻:“背德当然刺激,裴同学。”
  我被他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嘴唇舒服得我不太想说话,只把脸仰起来,想要亲得更加深一点、久一点。
  窗外听不见啾鸣声了,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林诀在我爷爷回来前一刻钟走的。
  他走后我拿镜子照照自己,把凌乱的头发抓一抓,再低下头松开裤绳,把性器掏出来观察一下伤势——下午被抱去上厕所时,林诀眼尖地发现了我在流血,对我服气得没话说,点了药店外卖给我涂碘伏,又给我拿纱布缠了三圈,只露着一个顶端。所以它现在就像一个白杆杆的红伞伞。
  其实没特别疼,但是林诀问我“疼得厉害么”时,我故意道:“刺骨钻心。”
  铁门发出吱呀响,我辛苦的爷爷回来了。
  架起拐杖,我一瘸一跳地去客厅迎接他:“今天还可以,天气一直都挺好的。”
  “好不了两天。”老头子把亮橘色的环卫服挂到阳台上,反光条磨损,斑斑驳驳,“这地方春秋就两礼拜,全是冬和夏。”
  我听了就心烦,已经预见到严寒把我爷爷双手冻满冻疮的样子。
  整个冬天都好不了,青紫臃肿,像皲裂的馒头,等到春天回暖了就奇痒无比,一直要捱到小满才能痊愈。传闻中的樱桃酒,还有各种药膏,都没多大用,不治之症一般。
  “早说让你别干了,”我靠在门框上看他挽起衣袖洗青辣椒,“又不差你每个月的这两千多块钱,何必呢。”
  “闲着也是闲着。现在人素质都高,没多少垃圾要扫,就扒拉扒拉落叶,这两千块不拿白不拿。”
  我深呼吸:“你卖房子的钱难道不够我们爷俩活到我明年考上大学吗?上了大学我就可以自己赚钱了,用不着你为我折腾你这条老命。”
  我爷爷看都不看我,这轮对话在我们搬来后、在他招呼不打就去找了这份工作之后,都数不清发生多少次了,没有一次他听我的劝。
  “你有这跟我拌嘴的功夫不如多写两道题,”果然,他又这样说,“已经被耽误了一年,今年复读你就专心读,别的不要操心,等你考上大学,爷爷我什么都听你的。”
  让我生气就是结束这段对峙的办法,老头子早摸清了。
  我也的确生气,气到发抖。我为什么要复读一年,为什么高考时被耽误,想起来我就满心诅咒,希望那个人在监狱里可别太乖,最好本性难移地继续当个畜生,被狱友或者狱警谁都好,活活弄死才大快人心。
  拐杖被我扔到地上,我扶着墙跳回屋里,把门摔得巨响,震下来一大捧灰尘。
  晚上吃青椒肉丝拌面。
  我没锁门,我爷爷把面端到书桌上,没说什么,只把拐杖捡起来竖在桌边,然后就出去了。
  碗里有三个煎蛋,还有一勺脆萝卜咸菜。
  挺香的,辣椒和肉丝被酱油染成诱人的颜色,煎蛋也是我爱的溏心。和中午的披萨炸鸡不同,家常菜的香味总感觉要更亲切一些。
  吃完面,我左手拿筷子右手拿碗,蹦跶到屋外:“给。”
  老头子在半露天的阳台里赏景儿,余晖尽没,一轮高悬的白月亮挂在天际。
  他指指客厅中央的掉漆小桌:“放着吧,我等会儿收。”
  我依言照做,再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蹭到阳台里,看到星星也隐隐出现了,明天还是个好天气。
  “小宝,”爷爷突然开口,“你知道隔壁——”
  话没说完,半墙之隔的旁边阳台里就冒出来一个身影,林诀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半湿,衣服也换成宽松的睡衣,领口大敞。
  我不动声色,在心里大呼:不狗了,人模人样,好帅!
  他把我和爷爷瞧一瞧,一边礼貌地笑笑,一边把香烟拿下来揉进手心里,打火机也顺带揣回兜里。
  我等着他会不会开口问好,结果他就这样转身回屋了。
  没、劲。
  我抿抿唇,也准备重回题海,爷爷却压低声用眼神示意我:“从来没见过,是不是?”
  我没有感情地“啊”一声。
  你是没见过,可我吧,不仅见过,还亲过、吃过、聊天过。
  “小宝,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家一定要把门锁好。”爷爷认真叮嘱,“谁敲门都不要开。”
  我无语凝噎,稍微回想了一下那天被迫入室的场景,竟生出一种幸亏是林诀来劫色的庆幸感... ...所以说人真的会不断自我降低底线,不断地自我麻痹。
  我故意道:“他看着不像坏人。”
  老头子立刻不赞同:“不像坏人也够不着是好人。”
  我听乐了,真没错。
  “得把阳台装个门。”我爷爷打量起这巴掌大的地方,“以前隔壁没人,现在得防着他翻过来。”


第9章 我想撤回
  L:一点了。
  半小时后的现在我才看到这条消息,猜想林诀应该是在阳台看到我这屋的窗户还透着亮,于是想要催我睡觉。
  我回到:听见了么?
  发完后我放下手机,拄起拐杖挪去卫生间里艰难洗漱。旁边就是爷爷的房间,门底缝隙被爷爷用一件不要的破毛衣堵严实了,他怕打鼾吵到我学习和睡觉。可惜不太有用,我骗他说效果特别好,实际上每晚都伴着他的鼾声入睡,就当是催眠曲了。
  洗漱完,我终于躺进被窝。
  小说里那种被内射之后会拉肚子或者会发烧的情节很幸运地没有出现在我身上,大概是因为每次清理都很及时吧。
  那内射也就没关系吧,总之没有妨碍到我争分夺秒就都不算事儿。
  我在心里默默回味了一下林诀给我收拾狼藉、为我提裤子的画面,提好了还会亲亲我,导致我现在又有点怀春,很想接吻。
  我拿起手机,破碎的屏幕里显示出林诀的回复:叫床么?听见了。
  Pp:再等一会儿,还有精彩内容。
  林诀秒回:躺下了?
  Pp:嗯。
  楼下的女人已经很久没有上演这出半夜三更的扰邻戏码,所以我猜林诀应该不熟悉剧情发展。叫得真的好大声,一会儿销魂一会儿破口大骂,闹不清楚她到底是爽还是不爽。
  L:下回不抱你来我家了,下回我们去开房,你也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地叫。
  我:“... ...”
  Pp:好意心领,可我没有那个时间陪你挥霍。
  L:那就等你有时间。
  我不知感想,盯着这段对话看了几遍,倏然就听见连串震天响的捶门声,在静谧的夜里堪称爆炸一般。
  我赶紧打字:精彩内容来了!
  是那个满头卷发的大婶儿,前几次她挥舞着拖鞋啪啪啪地一边砸门一边精彩卓绝地辱骂时,我猫着腰去楼梯间里凑热闹来着,那张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嘴,冷嘲热讽加阴阳怪气,能把死人骂活了。
  除了这个大婶儿,也有其他被吵得不得安宁的邻居加入批斗,叫床声这才没了,肮脏的诅咒和唾弃也渐渐停止输出,整个筒子楼就像点燃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炸完了,也就消停了。
  L:你听过很多次?
  Pp:少说三四次,以后肯定还会有。
  L:明天我送你一副耳塞,可以完美隔绝这种程度的吵闹。
  Pp:你怎么知道?
  L:我正戴着。
  我抿了下嘴,捧着手机有点出神,一种割裂感油然而生——我献宝一般把我当做笑料的事情分享给他,本以为他会同我一样听得痛快,可我却忘了,当初第一眼见到林诀时,是我自己把“这个男人与筒子楼格格不入”的标签贴在他身上的。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腕上的手表即使我不懂行也能看得出价格不菲,那他为什么要来这个又脏又臭的地方蜗居?他为什么不去住酒店,不去租更好的房子住?
  我不知道,通通都不知道。
  我现在只知道我的低俗笑料,他戴着耳塞并不想听。
  我不想聊了。
  Pp:不必,你自己清净吧,我乐意听。
  L:我可以现在过来找你么?
  我嗤笑一声,毫不收敛恶意:怎么,听女人叫床听硬了么?那你去找她啊,我知道价格,三百一次,比我便宜,还能让你十成发挥。
  手机屏在抖,光亮刺得我眼睛发酸,我堵着一口气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以一个扭曲的姿态蒙进被子里,把没出息的哽咽声牢牢蒙住。
  漆黑仿佛冰冷的深潭,我没法自救,好像又回到以前,回到被那个畜生掐着后颈按进水缸里的时候。
  世外桃源一样的院子,一缸我爷爷养的荷花,嫩绿的叶片衬托着绽放的花朵,那么漂亮的粉红色,被我奋力挣扎的双手全部抓毁。
  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受到惊吓,我被捞起来时,在晕眩中看到它们扑腾着翅膀,叫声都不好听了。
  “你以为学习成绩好就能成为人上人么?”迎面飞来很多很多破碎的纸张,我费了很大力气才看清楚那是我的试卷,发疯的畜生把我的作业都撕了,不暴力他就要死了一样,我听见他咒骂我,“你是贱种,你活着就是为了被我打死!你应该去街上当鸡,给我赚酒钱!”
  我爷爷和我奶奶被他关在屋里,我能看到老头子把窗户砸碎了,正在往外爬,要来救我。
  肺叶痛得我浑身痉挛,我根本不服他,边剧烈地咳边嘲笑他:“人上人...我都没有这样看得起自己...我成绩好,是因为——”
  我抬头看向他,就是在挑衅他,打我就想让求饶吗,想得太美了:“——我偏要跟你作对,我偏要拿着奖学金去大吃大喝,哪怕施舍给乞丐,我也不会给你一分。”
  回忆溺得我窒息,我好像又看见那口缸底的淤泥,比沼泽还要可怕。
  “宝宝?”
  不属于记忆的声音突然出现,同时有一只手强硬地捂住我的嘴,把我从被窝里翻过来。
  我睁开眼,眼泪还在往外涌,借着昏暗的夜光看到林诀就在我面前。
  “嘘——”林诀气音道,“别怕,是我。”
  我没动,又闭上眼,懒得思考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翻阳台,肯定的,那是因为我把他怼生气了吗?来找我算账?
  “怎么哭了?”他问。
  我装死,情绪还没有从自我厌弃和噩梦中缓过来,只感受到他的手心贴在我唇上,有点不想让他那么快就拿开。
推书 20234-06-13 :仙人掌上的橡皮泥》:简介:(入库时间2022-06-13) 废文2020-03-25完结仙人掌拔光了自己的所有刺等橡皮泥回家。闻宋对沈思书说:&ldquo;仙人掌为什么不能找其他植物小朋友玩?你看,用橡皮泥做的小球套住他的刺,他就不会伤害其他小朋友了呀!&rdquo;&mdash;&mdash;&mdash;&md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