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读书人[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11-28

  三个狱卒,一个接一个歪倒在地上,竟是不约而同的昏迷不醒。
  陈慎之歪了歪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狱卒,又看了看狭窄的室户。
  哗啦——
  就在此时,室户外面翻入三个黑衣之人,那三人虽然蒙面,但陈慎之根本无需去看他们的面目,已然猜到他们是谁。
  “幺儿!你无事罢!”
  三个人翻窗进来,立刻拉下面巾,果然是陈慎之的三个便宜哥哥。
  老大田升赶紧抢过来查看陈慎之,陈慎之并没有被打,千钧一发之际,老二田桓出手,将那三个狱卒全都打晕了。
  老三田轸发现了陈慎之脖颈上的掐痕,气愤的道:“是不是他们干的?!我踹死他们!”
  砰砰砰!老三脾性火爆,真的踹了起来。
  陈慎之赶紧低声道:“别踢了,别踢了,三位兄长,你们怎么来了?”
  田升道:“我们如何能不来?幺儿你都如此了!”
  老三田轸道:“幺儿别怕,兄长们这就救你出去!”
  陈慎之问:“怎么救?”
  老二田桓简练的回答:“劫狱。”
  陈慎之:“……”我就知道。
  老大田升最是温文尔雅,安慰道:“幺儿勿怕,外面的兵马已然被你二兄全都撂倒了,他们难为不了你,今日你便是大摇大摆从这里走出去,也无人能拦得你。”
  陈慎之:“……”真是一个很好的安慰呢。
  陈慎之很想揉一揉自己的额角,道:“可是三位兄长,你们可曾想过,若是慎之当真从这里离开,便是逃狱,会被按上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呸!狗屁!”老三田轸道:“那秦人按的罪名,便是罪名了?别怕,三兄罩着你!”
  陈慎之:“……”
  陈慎之深吸了一口气,道:“兄长,弟弟不是怕秦人按下的罪名,只是……这罪名是扣在咱们老齐人头上的,魏豹若是我杀的,我行的端做得正,也不会装傻充愣,但实际上魏豹并非我所杀,这屎盆子凭什么扣在咱们老齐人的头上?”
  田升点点头:“幺儿说的在理,只是……”
  陈慎之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便听大哥田升道:“只是这“屎盆子”的比喻,实在不雅、不雅。”
  陈慎之:“……”
  老三田轸道:“那如何是好?做兄长的,岂能让幺儿在这里遭罪?!”
  陈慎之道:“三位兄长请放心,慎之在这里自有打算,且能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捣鬼。”
  老二田桓惜字如金,道:“你在狱中,如何查?”
  陈慎之一笑:“这难不倒弟弟。”
  的确如此,这难不倒陈慎之,毕竟一到了晚上,陈慎之就会与嬴政对换,其实方便的厉害,再者,嬴政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也不会放任自己被诬陷,一定会想尽办法给陈慎之脱罪的。
  老三田轸道:“我信幺儿!”
  陈慎之心中有些感动,虽不是亲兄弟,自己是个冒牌货,但这三位兄长是打心底里关心自己,陈慎之能感觉得到,即是如此,绝不能让三位兄长犯险。
  陈慎之道:“兄长,你们暂且离开,此地不宜久留,千万别再前来,我自有法子,不必担心。”
  老大田升还是不放心,倒不是不放心陈慎之的法子,而是担心陈慎之受苦,千叮咛万嘱咐。
  “嘘!”老二田桓突然将食指压在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轻声道:“有人来了。”
  陈慎之连忙道:“快走快走!你们翻窗出去,速速离开。”
  老三田轸道:“幺儿,你一个人要小心。”
  老大田升也道:“千万保护好自己。”
  老二田桓道:“走,来不及了。”
  三个人这才快速翻窗而入,他们还未离开,一个人已经冲入牢狱,厉喝一声:“是谁!”
  陈慎之定眼一看,好嘛,冲进牢房的竟然是嬴政本人,嬴政眼看着三个黑衣人逾窗而走,眼睛一眯,“唰!”抄起旁边的刑具直接掷出去,冲着老三田轸的背心而去。
  陈慎之被绑着,根本无从动弹,给老三捏了一把汗,老二田桓武艺高强,一把搂住田轸,将人一带,两个人堪堪避过刑具,快速向前略去,消失在圄犴之中。
  眼看着嬴政要追,陈慎之立刻朗声道:“陛下!穷寇勿追,小心有诈!”
  嬴政眯了眯眼目,脚步一顿,那三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追不到踪影,嬴政只得作罢,低头看向昏迷在地上的三个狱卒,又看向陈慎之,仔仔细细的打量。
  陈慎之唯恐嬴政观察细腻,发现什么端倪,首先提问,掌握主动权:“陛下,您怎么来了?”
  “朕怎么来了?”嬴政冷笑一声:“朕不来,你的小命儿还在?”
  且说嬴政从王绾府邸回宫,因着中毒的缘故,头疾复发,头疼难忍。李斯昏迷不醒,魏豹暴毙,朝廷中中毒者颇多,为了稳定局势,嬴政不得不将陈慎之暂时下狱,嬴政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哪知道这种时候,魏人还来嬴政面前哭诉,要求嬴政对陈慎之处以极刑,给魏豹报仇。
  “陛下!!陛下!您一定要为公子报仇啊!”
  “魏人的公道,就指望着陛下您了!”
  “陛下!那齐人狼子野心,邪辟陛下,当处以极刑啊!!”
  嬴政被他们哭闹的头疼,轰又轰不走,毕竟魏豹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魏人想要一个说法,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者,嬴政需要安抚这些魏人遗后,稳住民心,否则泰山封禅所做的一切,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嬴政本想好言相劝,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喊:“放我进去!我要面将陛下!!”
  “让我谒见!”
  “你们胆敢拦我!?”
  嬴政一听这嗓音,何其耳熟,可不是平日里一直跟在陈慎之身边的詹儿么?
  詹儿年岁不大,城府颇深,乃是魏国的小公子,平日里绝不会这样咋咋呼呼的叫唤,不是逼不得已,绝不会喧哗。
  嬴政道:“殿外何人?”
  魏人对视了一眼,道:“怕是不懂事儿的宫役在喧哗。”
  “不懂事儿……宫役?”嬴政轻笑一声,揉着自己额角,悠闲的道:“你们便是这样称呼自家公子的?”
  “这……这……”魏人们也不敢装傻充愣了。
  嬴政道:“将魏公子请进来。”
  “敬诺。”赵高领命,立刻去请人。
  果然是魏詹,魏詹大步走进来,冷冷的盯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魏人,随即拱手道:“请陛下速速前往圄犴,晚了便来不及了。”
  嬴政蹙眉:“哦?为何?”
  “为何?”魏詹冷声道:“那还要问问他们了!为何在这里拖延陛下,暗地里却派人去给主膳中大夫动用私刑!”
  嘭!
  嬴政登时冷下脸来,狠狠一拍案几:“可有此事?”
  “这……”魏人们吓得瑟瑟发抖,他们的确是想要拖住嬴政,然后偷偷对陈慎之动刑,到时候嬴政发现陈慎之死了,也是死无对证,哪知道魏詹身为魏人,却跑来通风报信。
  嬴政立刻长身而起,冷声道:“走,随朕去圄犴!”
  “陛下!陛下!”几个魏人追着嬴政,谁也没能拦下嬴政。
  嬴政急匆匆赶到圄犴,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偷用私刑的三个狱卒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三个黑衣之人逾窗而走,陈慎之则是五花大绑的被绑在木架之上。
  嬴政冷笑:“若不是詹儿通报及时,朕来得及时,你的小命怕是无了。”
  陈慎之点头笑道:“多谢陛下,多谢詹儿。”
  魏詹紧张的道:“公子,你没事罢?”
  他说着,看到了陈慎之脖子上的掐痕,一张清秀的脸面立刻闪过狠色:“他们既然对公子下毒手?”
  陈慎之安抚道:“詹儿,没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魏豹突然暴毙,他们痛恨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你倒是大度。”嬴政轻笑。
  陈慎之道:“慎之并非大度,不过换位思考罢了,而这个挑拨离间,暗中使坏的人,不也正是拿捏住了诸位这种心思么?”
  嬴政沉下脸来,道:“你说……真正的黑手。”
  陈慎之点头:“此人心思细腻,令人不寒而栗,且他甚至熟知王相、李相、魏豹三人的口味习惯,还能自由出入虎贲军驻扎的燕饮之地,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齐。”
  嬴政眯起眼目:“这个祸根,必须拔?出来。”
  魏詹却道:“可是……如何才能拔?出来?”
  陈慎之挑了挑每,似乎早有想法,道:“其实这个人的做法很容易理解,他让李相中毒,王相安然无恙,无非是挑唆朝廷内部的儒法之争,让朝廷从内部瓦解。杀死魏豹,嫁祸给我,无非是挑唆齐人和魏人的外部争斗,双管齐下,内部瓦解的同时,从外部加以分裂。这样复杂的手法,目的无非一个……让秦室灭亡。”
  “哼!”嬴政冷笑:“凭他?也配!”
  陈慎之道:“说起来,看不惯陛下您的仇家,还挺多,想要一个个排除到底是内鬼,还是外贼,需要时间,可是咱们的时间可不多,还要与这黑手竞速。”
  嬴政看了一眼陈慎之,道:“看来……你已经有了法子。”
  陈慎之点头道:“无错,这法子其实也便宜,那黑手不是想要秦室大乱吗?那很好啊,咱们送他一份套餐,让天下再乱一些。”
  嬴政蹙眉:“如何更乱?”
  陈慎之笑道:“敌人在暗,陛下在明,俗话说得好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倘或这趟水再浑一些,把这黑手也扯下水,咱们都在暗处,平起平坐,想抓鬼……还不容易吗?”
  “你是说……”嬴政说到此处,没有再说下去。
  陈慎之笑道:“儒法争斗了,齐魏撕逼了,怎么能没有公卿之争,兄弟阋墙呢?”
  嬴政似乎明白了陈慎之的意思,点点头,随即垂头扫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三个狱卒,道:“方才那闯进来的三个黑影,是什么人?”
  陈慎之眼眸微动,道:“这……他们三人蒙着面,进来就打晕了狱卒,陛下来得及时,他们又逃之夭夭,慎之也不知何人。”
  “哦?”嬴政挑眉:“那为何,朕听到了交谈之声?”
  “交谈?”陈慎之差点忘了,嬴政耳聪目明,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但他话都说到此处了,也不好推翻,硬着头皮道:“可能是狱卒被打昏的喊声。”
  嬴政点点头,没有再问:“这些日子,你便在牢房中等候消息罢,朕……会亲自将这潭水搅浑。”
  王绾寿宴之上,群臣中毒,夏无且带着医官们忙碌,挨家挨户的解毒开方,这毒药的确是下在酸菜里的,因为酸菜是腌制的,味道浓郁,所以毒药下在酸菜里,一般人根本尝不出端倪,十分便宜。
  而这毒药,经过夏无且查看,是一种东夷特有的毒草提炼而成。
  齐国在没有灭亡之前,正好地处东夷,这种毒药,其实便是齐国特有的,如此一来,就更是坐实了陈慎之下毒害人的说法。
  哪知道第二日一大早,宫中又乱套了。
  “怎么回事?外面为何乱糟糟的,何人在宫中喧哗?”
  “你不知?出大事儿了!”
  “什么大事儿?还有比寿宴下毒,更大的大事儿?”
  “今日一早,有人密告长公子扶苏,说长公子才是寿宴下毒之罪魁祸首!”
  “什么?!竟有此事?长公子温文谦逊,绝不可能如此下作!”
  “不得不相信,虎贲军在长公子的殿中,搜出了东夷特有的毒药!”
  臣子们窃窃私语之时,前面越来越喧哗,公子婴带领着虎贲军,冲入长公子扶苏的殿中抓人,虎贲军押解着扶苏,竟还上了枷锁,从政事堂门口路口。
  “长公子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儿!”
  “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我看大公子才有嫌疑,谁不知大公子是养子,虽是大公子,却永远做不得长公子,这才诬陷给长公子!”
  “嘘!禁言啊!”
  公子婴耳聪目明,冷冷的瞥了一眼他们,不过没有多说,亲自押解着长子扶苏往圄犴而去。
  “大兄!大兄!”这时候一个小豆包从侧面跑出来,他身量很矮,穿梭在人群之中,差点被人踢踩,跑到公子扶苏面前,小手一张,拦住公子婴和扶苏。
  竟然是嬴政的小公子胡亥。
  胡亥拦住他们,挺着胸脯道:“我大兄是不会下毒的!你们肯定抓错人了!”
  公子婴一脸冷漠,道:“子婴只知道奉命行事,其余一概不知,还请幼公子让路。”
  “大兄!”小胡亥就是不让路:“我大兄是无辜的!你们不要抓他!”
  公子扶苏生怕小胡亥年纪太小,被磕了碰了,连忙道:“幺弟,快回去,不要瞎顽!”
  “我才没有瞎顽!”小胡亥义正言辞,道:“大兄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我会找父父理论清楚的!”
  他说着,重重哼了一声,撒丫子就跑,冲着路寝宫而去。
  “幺弟!幺弟!”公子扶苏唤了小胡亥两声,小胡亥像个小陀螺,跑的飞快,根本不带停下来的。
  小胡亥一路飞奔,跑到无人之处,这才停顿下来,亲信追上来,低声道:“幼公子……今日长公子下狱,他的派系一定会被牵连虚弱,岂不是好事儿,方便了公子您的势力……小臣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还要去面见陛下,为长公子求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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