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外桃花三两枝[古代架空]——BY:流鸢长凝

作者:流鸢长凝  录入:01-05

  这边柳言之只能暂时作罢, 傅二叔那边却怒火烧心了三日。
  “没见过这么贪的!弟弟的家产要, 二叔的活也要抢!”傅二叔已经喝了好几盏凉茶,可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傅二婶再给他上了一盏凉茶,劝慰道:“她向来就是这个性子, 柳大人又偏爱她,算了, 别真惹急了她,她转身勾了柳大人,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傅二叔端起茶盏,又将茶盏放下,“不成!再这样下去,她成为县令夫人是迟早之事。”眼珠子转了转,“我们得为阿莲好好打算一下。”
  傅二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上回你千方百计地请柳大人回家吃饭,可那柳大人从上任起,从未在哪家用过饭,只怕是难请。”
  “这次不能在家里。”傅二叔道。
  傅二婶却大惊,“不在家里?你是想让咱们阿莲在外跟柳大人……”讲到一半,傅二婶便羞得说不下去了。
  傅二叔瞪了她一眼,“不是咱们阿莲,是那个贪心的女人。”
  傅二婶更不懂了,“你这不是给她做嫁衣么?”
  “放心,我会在旁边盯着,成不成得看我。”傅二叔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绝世妙计,“这一次,我要让她在桑溪镇抬不起头来!”
  只要人人见她就骂她一句“□□”,柳言之那么注重声名的人,自然会与她保持距离。到时候,她这个侄女肯定经营不下去南北米铺,他这个当二叔的顺手接过来,也算是名正言顺。
  傅二婶明白了他的意思,赞许道:“此计妙啊!”
  被傅二婶一夸,傅二叔的尾巴也翘了起来,他重新端起茶盏,踱步走至门前,往外瞧着晴朗的天空,“再等等,等雨季过了,堤坝加固工程差不多了,等他们都放松了警惕,我便可以出手了。”
  他越想越激动,虽说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个侄女被人人唾弃,可他还是得耐心等待。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桑溪的雨季足足有三个月,一旦入了秋,就算下雨,也只是毛毛细雨,落入湾河之中,只能打起零星的涟漪。
  傅春锦这几日早上会去米铺看顾生意,下午便会到湾河岸边监管加固堤坝的工程。这几日来报名的汉子不少,傅春锦一一记录在案,几乎只用本镇的人。理由是,本镇的人手脚利落,从不偷工减料,外乡人她不敢用,毕竟事关湾河乡亲的性命。
  本镇的汉子赚到了工钱,对傅春锦也是赞不绝口。柳言之反驳无能,便只能由着傅春锦,暗中宣告这条查探大青虫的路子也断了。
  唯一的收获,大概是傅春锦与他说话的语气温柔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与他保持一个不咸不淡的距离。
  眼看工程了却三分之一,又逢中秋将至,柳言之便下令暂停工程,让工人们各回各家,准备欢庆中秋佳节。
  这个时候,傅二叔却一反常态地站了出来,呼吁今年大家一起过中秋,就在镇子的主街上摆个流水席,官民同乐。
  傅春锦暗叹,二叔的心是怎么都不会死,一定要谋成了傅夏莲跟柳大人的婚事。先前为了保护大青虫,她不顾得罪傅二叔,抢了他的活,如今傅二叔满心欢喜地牵头流水席,她也不好再出言反对。
  柳言之看众人高兴,傅春锦又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允了此事。甚至还拿了自己的私钱出来,给镇上的百姓添几道菜。
  看见县令都掏了腰包,镇上的乡绅岂能一毛不拔,一来二去,便凑了一笔不小的数目,都交给了柳言之,让柳言之安排相关事宜。
  桑溪镇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热闹的事了,百姓得知后,都期盼着中秋那日高高兴兴地吃流水席,看天上明月。
  沈秀在傅家小院养了近三个月的伤,伤口已经愈合结痂,早就可以行走如常。只是傅春锦没见到弟弟前,不会尽信她的话,所以待她也不如开始那样温柔体贴。沈秀虽然失落,却也只能认命,阿姐肯留她下来,已经是阿姐的最大让步了。
  沈秀一直养伤,也没法子与杨三哥碰面,不知道他们在镇子里面可查到了什么?眼看半年之期已到,她只觉惶恐,万一陈捕头真派人来接她了,那就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其实傅春锦早就收到了陈捕头的书信,说公务缠身,要过几日再来接喜丫。傅春锦不得不佩服这群大青虫,绑了公门中人那么多个月,竟还没捅出什么大篓子。本来傅春锦应该早些把沈秀送走的,她在傅家多留一日,傅家便危险一日。起初是念及沈秀的伤口未愈,后来是因为什么,傅春锦不敢多想,生怕想明白了,就更舍不得了。
  “我也可以去?”沈秀听见中秋流水席的消息,忍不住小声问道。
  “嗯。”傅春锦点头。
  沈秀轻舒一口气,还能陪阿姐过一个中秋,很好。万一还能找机会与杨三哥碰个面,那就再好不过了。
  傅春锦余光瞥见她脸上绽放的笑意,心想这丫头定是这段时日在家里憋坏了,“有言在先,入席后都听我的,不要乱跑,不要胡言。”
  沈秀猛点头,“都听阿姐的!”
  傅春锦暗将她的笑容尽收眼底,她不得不承认,沈秀笑起来好看,哭起来心疼,不论哪一个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她的心弦。
  她掩饰了自己的心绪,又交代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八月中秋这日,桑溪镇上下一片欢声笑语。流水席从街头直到街尾,铺了整整两条街,才容下了全部桑溪镇的百姓。
  酒香扑鼻,菜香馋人。
  沈秀从未见过这样热闹的景象,平日遇上这种团圆节,都是山寨的十几个兄弟们坐一起吃吃喝喝,哪像现下几百号人一起吃。
  傅春锦带着沈秀入席后不久,傅二叔便带着柳言之来到了席边,将柳言之领到了傅春锦身侧,拉着一起坐了下来。
  “春锦这些日子辛苦了,来!二叔敬你一杯!”傅二叔提起宴席上的酒壶,亲自给傅春锦斟了一杯酒。
  傅春锦本来就有些不自然,傅二叔突然的热情,更是让傅春锦觉得虚假至极。她接过酒杯,饮下这杯酒。左右瞧了瞧,并不见傅夏莲与二婶的人影,她疑声道:“怎的不见阿莲她们?”
  傅二叔摆手道:“阿莲昨日吃坏了肚子,你二婶在家里照看着呢,今晚来不了。”说着,又斟了一杯酒,敬向了柳言之,“柳大人真是桑溪的好父母官,我敬你!”
  “不敢当。”柳言之含笑说完,举杯饮下,“能为诸位乡亲做点实在是,是在下应该做的。”
  “柳大人过谦了!”傅二叔一边劝酒,一边斜眼小觑一言不发的沈秀,“这不是陈姑娘么?伤好了,可以出来走动了?”
  沈秀看了一眼傅春锦,她答应了阿姐,今晚绝对不乱说话。
  傅春锦微笑道:“再不让她出来走动,只怕要闷坏了。”说着,她夹了一块鱼肉放入沈秀碗中,“还愣着,快吃,方才不是喊饿了么?”
  沈秀高兴极了,阿姐已经许久没有给她夹菜了,“我确实饿了!”说完,便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柳言之看沈秀吃得极香,一时也不好插话寒暄,“傅小姐尝尝,今日这些菜如何?”
  傅二叔倒完酒壶里的最后一杯酒,抖了抖空酒壶,扬声道:“没酒了!”
  二叔家的小厮似是等了许久,闻声便端了一壶新酒上来,恭敬地放在了傅二叔面前。
  傅二叔提壶给傅春锦斟满,又给自己斟满,“春锦啊,冬青在哪家书院读书啊?”
  “二叔想去看冬青么?”傅春锦冷冷问道,她知道这是傅二叔没话找话说,本来就不是很熟的亲戚,索性给傅二叔一个冷钉子。
  傅二叔脸色微青,强笑道:“一家人,关心一下总没错吧。来来来,喝了这杯,二叔就回去了,实在是不放心阿莲。”
  傅春锦只想早点把他给打发了,“那二叔慢点走。”说完,她拿起了酒盏,没送到嘴边,便被沈秀抢了过去。
  “阿姐,这酒好香啊!”沈秀鼻翼微动,再嗅了嗅,便一口闷下。
  傅春锦惊愕看她,只觉沈秀在桌下轻踢了她一下。
  “嘶,好辣!好辣!”沈秀连忙在桌上张望有没有茶盏,扫了一圈不见茶盏,便扶着额头佯作眩晕,“这酒劲……怎么来那么快……”
  酒汁下肚,竟比她在青山寨喝的烈酒还要熏人。
  就片刻的光景,沈秀觉得全身血脉都流得快了起来,一颗心砰砰直跳,她看向傅春锦,只见阿姐面容清丽,平日看了就觉心喜,现下看了更觉可口,暗戳戳地磨了磨小牙,便想轻轻地在阿姐颊上亲一口。
  “喜丫!喜丫!”傅春锦见她的瞳光越来越迷糊,顿时明白这酒里下了什么东西,她生怕沈秀在人前胡言乱语,当即扶起了喜丫,歉然对着柳言之微微点头,“让大人见笑了,我先送喜丫回去。”说完,装模作样地骂了一句,“不会喝酒就不要抢酒喝,你瞧瞧你,现下醉成什么样了!”
  傅春锦无奈一叹,幸好傅家小院离这儿不远。她扶着沈秀走了两步,怒声喝道:“想吐也给我忍着,别吐在这里,我扶你去那边吐。”
  沈秀死死闭住嘴巴,可阿姐的香味飘入鼻尖,她只觉心跳更快了几分,身子一斜,重心便偎入了阿姐怀中。
  额角不由自主地蹭了蹭阿姐的颈窝,她咯咯笑道:“阿姐……好香啊……”
  傅春锦蓦地心间一烫,“闭嘴!”
  “真的……真的好香……”沈秀忍不住又蹭了两下,额角与她的肌肤相贴,沈秀总觉得身子深处有团火在疯狂燃烧,仿佛要把她给烧化了。
  傅春锦被她蹭得心间发痒,“让你闭嘴!”
  这边傅二叔提着酒壶看着两人渐行渐远,恨得牙根痒痒的,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算到陈喜丫会贪杯夺酒呢?
  柳言之见傅二叔的表情很是诡异,趁着傅二叔看向傅春锦的时候,拿了傅二叔自斟的酒杯,送到鼻下深嗅了几下,张口抿了一口,便皱眉将酒汁倾倒在了脚边。
  他怎会不认识这种酒的味道?
  柳言之再次看向傅二叔,眼底多了一抹浓烈的恨色。
  “傅二爷不是要回去看闺女么?”柳言之不能在宴席上动手,便别过脸去,冷冷提醒他。
  傅二叔回过神来,“是啊,我这就回去,柳大人,慢用。”
  柳言之看着傅二叔提壶匆匆离去,冷嗤一声,所有的杀意都掩藏在了逐渐浮起的笑意里。敢在他面前玩花样,还想故技重施,傅二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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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大家都想看下一章~


第32章 纾解
  “阿姐……”沈秀呢喃了一路, 傅春锦便听了一路,回到傅家小院时,耳根都烧了个滚烫。
  常人瞧见沈秀这样, 也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傅春锦很快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倘若这杯酒是她饮下的, 只怕今晚定要人前出丑, 日后如何在桑溪镇生活?
  她以为二叔今晚是想给堂妹铺路,却没想到二叔的对象是她。
  好毒!
  傅春锦把沈秀放倒在床上,转身跑出房间, 打了一盆凉水进来, 先往盆架上一放, 再回头把房门关严。
  今晚是桑溪镇的中秋之宴,劳大叔他们都去凑热闹了,家里现下只有傅春锦与沈秀。可傅春锦也怕半途家里人回来, 听到动静后,过来撞见她帮沈秀散热的一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傅春锦确定门栓扣好后, 她快步走回盆架, 打湿了干净帕子,刚走到床边, 便是一怔——
  那丫头跑哪里去了?
  “阿姐。”忽然耳侧响起一声酥哑轻唤,傅春锦仓皇回头, 只见沈秀顺势捉了她的手腕, 便将她按在了床柱上。
  “放开我!”傅春锦心跳狂乱,中了药的沈秀眼角含春,浑身烧得滚烫, 此时衣领大开,已经看得见她的肚兜系带。
  沈秀自小习武, 力道比傅春锦大了太多,所以只要她不想放,傅春锦的抗议便都是无效的。
  只见她往前一凑,埋首在傅春锦颈窝里,深深嗅闻,“好香……”
  “沈秀,你清醒点!”傅春锦惊呼,若沈秀是男子,她早就一记膝顶问候过去,偏偏沈秀是姑娘家,她也舍不得真的出手伤她,“醒醒!不要胡来!你……”声音骤然软下,只因沈秀张口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前所未有的酥痒感觉蹿上心头,傅春锦顿时绷紧了身子,“松手……否则我……”
  沈秀突然松手,灼热的气息打在傅春锦耳翼上,“阿姐……我难受……”她双眸通红,说话间“滋啦”一声扯开了外裳,终得一瞬的清凉,让灼热散去一些。
  傅春锦自忖拼力气肯定拼不过沈秀,索性扶住沈秀的双肩,微微拉开她与她之间的距离,哑声道:“听阿姐的话,别动,阿姐能救你的。”
  “热……”沈秀委屈地开口,眼角微有泪光,“阿姐……你看看我……我快烧化了……”她如今思绪混乱,理智早已当然无存。
  傅春锦换了个方向,将她推倒在了床上,冰凉的帕子擦上了沈秀的额头,“忍忍,擦会儿凉水会舒服些……”
  帕子确实凉,可擦过以后,肌肤很快又烧了起来。
  沈秀微扭,“热……”
  傅春锦用帕子擦了一会儿,却发现一切皆是徒劳,分明小窗开着一线,分明房中有凉风拂过,可那点凉意根本没办法压下沉秀体内的药性。
  沈秀肌肤泛红,温度越烧越烫,没有除下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润,黏腻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她那好看的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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