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明天,我爱你----安司

作者:  录入:12-17

太多的巧合让北宫巽觉得老天爷总喜欢开自己玩笑,或许今天也都是玩笑,甚至之前也是。昨天,言并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压根没有回来。不!应该说是从十年前那就是南柯一梦,不曾有过"斐莫言"这个人,梦太久了。
看到巽的表情,斐莫言知道他并没打算回应自己,伸出悬空的手臂抖了抖却没有放下,方向一转拉住了安迪,"把他还给我!"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安迪被强力抛开撞向三人身後的人们。
"安迪!"从嘈杂声中回过神的北宫随便想要转身去查看他是否受伤,却被人拉住不能动弹,"你放手!"
"不放,我再也不会对你放手!我爱你。"如果能留住他唯一的方法就是这个,他不在乎时时将它挂在嘴边。
"太......迟了!"心,为什麽会痛?北宫皱眉回应著胸口的不适,每当斐莫言开口说出这三个字他就有锥心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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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迟,只要你的心里还有我。"斐莫言希望巽能看懂自己眼中的深情和永不变更的决心。
"言,放手吧。你有自己的世界,不必为了我放弃什麽,你不该回来。"话刚说出口,北宫巽也被自己吓到了,自己怎麽会说出这种话。记忆中那个要死要活的人,不顾一切也向要挽留言的人,怎麽会将这话说得这麽轻松,怎麽能将这话说得这麽轻松!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发觉了安迪的好吗?他迷茫了,可心中却也明白自己并不爱安迪,谁也不爱!北宫巽心中自言自语地这般告诉自己。
"不!不可以!"本来单手抓著他的姿势变成双手篡住他的肩膀,牢牢锁住他,让两人目光对视,"巽,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难道你忘了自己曾经对我的情意?"
"我已经说过,太迟了。"眼中已经干涸,现在的北宫很冷静,他知道有些决定即使迟了十年自己还是做了──放手,其实也不难。这一次,就换他来放手吧。
"给我理由!"他能读懂巽眼中冷静的绝决,可他不能接受,"是不是因为安迪?你并不爱他。"
"对,我不爱他。"他,还是那麽聪明,简单地就能看穿自己。
"那到底是为了什麽!"斐莫言慌乱地吼道。
"没有理由,就是已经不爱你了。"巡视全场,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最冷静的人。这里有质疑,有惊讶,有不屑,有鄙夷,却唯独自己四周一片清冷不受任何情绪干扰。
"呵呵!巽,你开什麽玩笑?昨天......不!早上你还对我有情,难道你要告诉我说,这是你刚刚才发现的吗?"手指开始扭曲,掐住他肩头的力量有些失控,斐莫言已经顾不上北宫痛到皱眉的表情。
"嗯,是刚刚才发现的。"肩膀很痛,但他并不介意,倒是心中雀跃著胸口的疼痛消失了。也许,男人与男人间的爱情不过尔尔。
"你确定?"巽是说真的,这不是赌气也不是报复,斐莫言能辨别他说得是实话,所以心底接近暴乱。
"是!"放手吧,再一次也没关系了。北宫巽回头向著安迪看去,得到的是那能让自己安心的笑容,他心里明白这个人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离开自己。心中一动,叹道:这才是自己需要的。
满屋的人都庆幸著北宫巽这样的举动,为安迪的付出有了回报而露出欣喜的笑容,只有一个人例外。
斐莫言不愿放手,深思著可以切断他们的方法,自己这麽辛苦回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看巽和别人终成眷属。如果他这麽简单就收手认输,他就不是斐莫言!"巽,你敢当著这麽多人的面证实给我看吗?让我信服你已经不在乎我了。"
听到他这样说巽有些迟疑,但一想到两人间的纠葛还是同意了,"可以,你要怎麽做?"
"让我抱你,在这里。"
"什麽!"北宫瞪大眼睛质疑道。
众人心中也炸开了锅,却发不出一丝嘈杂。收到刺激最大的人是安迪,如果不是身後有人扶著他,他真的会晕倒在地,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
"让我抱你!"斐莫言的眼神很坚定,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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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阵发黑,北宫心中笑著庆幸还好自己已经对他不抱什麽奢望了,冲著他露出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後笔直朝著厅门走去。
在那样的笑容下,斐莫言仿佛受到了蛊惑不自觉松开了禁锢他的力道,呆滞了一下才惊醒,赶紧追著他的脚步跑去。
看到两人的情形,安迪再也无法继续保持沈默,也甩开身後的扶持向两人冲去,他想在那个人之前追到巽!
可他们谁都没有追到北宫巽,他的脚步虽然看似蹒跚其实很迅速,心中有一个意念驱使著他打开门,紧紧攥著门把手转身道:"斐莫言,你给我滚!我从今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
说这些话时,那种心痛的感觉又来了,这样的话、这样的感觉让他似曾相识,记忆中这样的情形仿佛发生过,那时自己的身後有坚强的依靠,有双温暖的手臂始终支持著自己。可现在呢?什麽也没有,什麽也没有了!要将一段情从自己生命中永远清除出去,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怪自己当初贪念了不该拥有的东西才有了今日的惩罚。
看他这样斐莫言很生气,却又不敢发作因为他不论何时都能懂那个男人在想什麽,就是现在他的心中如何的悔恨他都清楚。他在质疑两人之间的情意,他在想要毁掉两人间的情意,他在......伤害自己......巽,不愿意相信自己了。
斐莫言觉得眼睛酸涩难忍,但还是忍住了,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19岁少年,已经不会再让眼泪随便滴落,即使他的心再疼也不能湿润,"巽,不要这样,我会心疼......"这样的话说得很没有底气,他知道从来伤他最深的人都是自己,一直知道。
"斐莫言,你少自作多情!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再看见你,你马上给我消失!"一手指著门外,北宫巽大吼道。
"不!我不走!"巽是个死心眼的人,如果自己今天为了息事宁人踏出这里,以後自己就更加没有机会挽回两人间感情了。
"你他妈的混蛋!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我说了我不爱你!不爱你!想你斐少爷要什麽样的男人没有,你睁大眼看清楚,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北宫巽了!我比你整整大了十一岁,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为了能将他赶走,北宫巽甚至意贬低自己,挥舞著手臂比划著,心底的愤怒撑到了极点。
"不要这样,巽!"斐莫言冲上去抱住他,死死的很用力,他舍不得看到这样的巽,激动地瞳孔放大,那里面的东西让自己无法看下去。十年了,他知道是自己欠他的,但他也是真的爱他啊!
"巽!我们不要这样,给彼此一个机会,我们重新来过。"下巴抵在巽的肩头,斐莫言在他耳边低低吟道,"巽,原谅我,让我有机会证明自己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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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他很愤怒,也很激动,但最恨自己的软弱,心动摇了──明明应该挣脱的身体却使不上力气,竟然乖乖地让他抱著,听他说话。
"放开他!"原本看到巽态度强硬就站在一旁的安迪冲上来拉扯斐莫言,他想要让斐莫言放开巽,看到巽眼光开始闪烁的时候安迪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不能任凭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他必须做点什麽。
看到安迪的泪水,北宫瞬间惊醒,自己在做什麽,自己早就不是十年前会被斐莫言简单一句话就打倒的人了。
"斐莫言,放手!"借著安迪拉扯的空隙,北宫大力地挣脱了斐莫言的怀抱。这样的情形让斐莫言很恼火,本来他就是在硬忍著这个漂亮的少年,现在他居然坏了自己的事。
"所有人给我滚出去!"斐莫言从心底怒吼出声。
这一刻,北宫巽亲眼看见了从斐莫言的眼中窜出了很多光芒,一束束地射向室内的所有人,除了自己。紧接著,他预料的事情发生了,今晚来参加宴会的人一个个从两人身边鱼贯而出,默默地从门边走过包括安迪在内,"你......做了什麽?"
知道自己问的都是废话,他的能力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嘛!为什麽要在人前展现自己的能力,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为了你,我什麽都会做!"斐莫言说出口的话狠狠敲上了北宫的心。
"你......透视了我?"控制不住那种发抖的感觉,北宫的心慌乱地无法自制。
"没有,我的能力比当年增强了。巽,不要离开我!"已经没有闲杂人员在场,斐莫言将巽紧紧拥进怀中,狠狠抱著。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言,忘了我吧,我已经忘记了。我不再爱你了......"北宫也不想再假装坚强,这一次乖乖让他抱著没有反抗。
"巽......"如果你真的不爱我,那我这样的生命算什麽,即使压根就不相信巽的话,斐莫言也找不出可以反驳的语言,只能静静抱著他,享受著回来後难得的温暖。"如果你不能证明你已经不爱我了,那麽,我会证明我是爱你的。"
手臂攒紧了力量死死抱了一下怀中的人,斐莫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在北宫怀疑的眼神下吻了他。熟悉的绿茶和烟草的味道,斐莫言猛力吸取著属於爱人的滋味,柔软口腔内每一寸地方都不愿放过,舌头灵巧地夺取著爱人的呼吸刷过每一颗坚硬的牙齿像是要将那种感觉永远记住。
等北宫在关门声中惊醒时已经来不及了,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褪到了腰部,滚烫的湿意在胸口蔓延,一丝丝透过皮肤沁入心中,烧得让人头晕耳鸣继而忘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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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北宫在关门声中惊醒时已经来不及了,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褪到了腰部,滚烫的湿意在胸口蔓延,一丝丝透过皮肤沁入心中,烧得让人头晕耳鸣继而忘记了现实。被言掐著的肌肤生疼那是一种想要紧握住自己的感觉,裸露著的身体被热情包围不会感到凉意,看著身前的蓝发不断移动讨好著自己,那种酸楚的味道一点点从心底涌出,就连想要推拒的双手也莫明变成了拥住那个人。
"言,算了吧,我们都放弃,就当我们不曾认识过......啊!"闭著眼睛说出无情话语的人被狠狠咬了一口,即便如此环住他的手势依旧没变。
"唔......"身体的感觉永远比嘴巴诚实,在斐莫言的侵略下细碎的呻吟声渐渐盈满了屋内。当身体被放平接触到地毯时,巽也只是抖了下,已经无法靠著自己的理智坚持些什麽了。
朦朦胧胧中好像感觉有样东西硬硬地抵著自己,身体的感觉很缥缈,被人舒舒服服地服侍清楚自己的身体构造,简单的吻温柔的抚摸就能挑起深抑的欲望。一直到痛楚传来,被撕裂的清晰触感陡然将他从混沌中拉回,这时北宫才算真正看清压著自己的人是谁。
"太迟了,都十年了......你还在坚持什麽呢?时间可以让一切都变样......"几乎淡不可闻的声音从北宫颤抖的唇中吐出,眼神没有光彩无力看向天花板,这样的话语究竟是说给谁听,自己还是身上的人?他也不知道......
挺身进入秘穴的人本想温柔地等他适应,但北宫的话确听的真切,浓浓的失落让他心慌急需某样东西来证明,於是不顾後庭被自己弄出的伤深深闯了进去,一下下深达顶点的抽插,他想要得到身下人的深切愿望随著粗鲁的动作重复。
身体痛到麻木已经不习惯接纳的地方被人侵犯,北宫巽只是安静忍耐著,因为知道那个人是言所以也没有太多愤恨,只是苍白著嘴唇想著回忆著什麽,太淡太远看不真实。一直到男人低吼著在自己体内爆发,巽都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一些潮湿粘腻的感觉填满了自己,然後觉得太累了,自甘堕落地失去了意识。
已经是第几天了?
眼睛维持著紧闭的状态思考著,虽然恢复了意识却不愿醒来,手被酸麻的感觉北宫巽知道是在挂点滴,浑身发软没有力气大概是发烧了。自己的身体他当然清楚,平日里健健康康无病无灾一旦发作起来却如排山倒海不可收拾,这样的体质也就是从十年前开始的,就连自己会接受安迪也是因为一场大病。
想到这里脑中突然蹦出一张熟悉的脸,那种表情像是在抗议什麽,心里泛起苦笑怎麽到了现在还会想起他。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麽会如此倒霉地躺在这里,如果不是他......心里其实很难过,不过闭著眼睛也没人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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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睡到什麽时候?"冰冷的话语骤然在他耳边想起,带有点不耐烦。
北宫巽不自觉皱眉,这个声音很熟悉,轩辕?为了确认声音的主人,他还是睁开了眼。
"我去告诉老大你醒了。"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北宫清楚地看见黑框镜片下荡出的是柔软温馨的亲情,的确是那个表面永远冷血无情的轩辕,直到关门声响起,北宫都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印象中自己每次生病都会麻烦轩辕,从第一次发病有琴断言是後遗症後,自己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他,而自己仿佛还没说过一句谢谢。
北宫只顾沈溺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有发现有人进屋。
"感觉如何?"
抬眸望去,"大姐?你们都来了?"这一次,自己惊动了很多人。
以往当北宫生病时大家都有关心却很少亲自来探病,只怪端木将通讯系统保养的太好,一个电话大家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今天就算不是亲眼看到北宫也能察觉大不相同,生病的人或许会脸色惨白眼神暗淡,但如果连眼珠都死气沈沈激不起一丝涟漪,那就不仅仅是身体病痛的後果。
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以爱之名行伤害之实,该是怎样的悲哀?
"......只会嘴巴上嚷嚷著‘我爱你'是没用的,就算你心里有千万份爱意但做出的却是伤害爱人的举动,那麽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斐银沛口头上是在教训自己的弟弟,可是看到他懊悔俯首抱头的样子也说不出什麽狠话,只能说些大道理。闻人跟他们都进去房间了,自己选择自觉留下照看闯祸的孩子,他也没想到小言会伤北宫那麽深,作为哥哥他也没脸去见北宫。
"二哥......我放不开他......"声音闷闷地从双臂间传出,这是他混乱的大脑中唯一能清晰表达的意思,就如一盏明灯坚持著。
小言的意思斐银沛当然懂,自己当年又何曾不是这样过来的,如果可以简简单单就放手那还叫什麽爱情。
"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你的事我也不多管,但你最好有遭到阻挠的心理准备。"老大前面进去时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依这些年来自己对大姐的了解,她决不会轻易饶了小言。
"喂!"正当他们说话,斐莫言打算搭腔时卧室门打开了,轩辕走出来道:"老大让你们进来。"
从他的脸色中窥探不出一丝端倪,但两人心中都明白进去後不会轻松,斐莫言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大姐......"斐银沛进门後张口就先叫了锺离,不过却被她举手制止了,两人心中都明白他开口是为了什麽,锺离不允许有人为斐莫言求情。
"北宫如果你以後都不想再见到他,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都会帮你让他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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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如果你以後都不想再见到他,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都会帮你让他永远消失。"在锺离的心中大家就是她的家人,对会伤害她家人的人锺离从不手软,即使他是斐银沛的弟弟。
房内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当事人却毫无所觉,他只在意那个唯一的人,巽的眼神才是他永远想要追寻的焦点,即使现在它落在自己身上时饱含太多的沈重。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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