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他之前的话来堵回他。
不过他却摇头否认了。
"不是,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失神地喃喃,"喜欢路子清,这种话,从来没有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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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失神地喃喃,"喜欢路子清,这种话,从来没有人说过。"
这家夥,明明是你自己要我说的,却想不到是这样的一副表情。失笑的同时,心下的某处却突然柔软了起来。我忍不住低下头,伸出舌与他湿吻。而这一次,向来精於舌技的他却破天荒的并没有认真回应我。
但是已经被惹急了的我却顾不了那麽多,骑上他的大腿,伸出手去上下套弄他股间的热处,当他被我迫得有些情动之後便更是弓起脊背凑上去啜吻他。
"清......清色!"他抬起手,仿佛要阻止我的动作在被挑逗後却放弃地轻轻落在我的头发上。
被反复地舔吸过後,那物事的顶端有些精水冒出来,当我加上手指去拨弄时,小清发出了抽气的声音。我被他的反应挑拨,嘴巴不由得慢慢朝下滑动,在到达他的菊穴入口後,舌头忍不住刺探地进入。
"不行!"他急喘了一声,猛地推开我。而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他青红的脸色和惊遽的眼神。
我突然便想起了在沈竟平的别墅里看到的录象内容。
曾经受过那样的伤害的小清会对我的行为有所排斥也在所难免。
"抱歉......"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道歉的话,一时间咬住了嘴唇。而带著生气的表情转开脸的小清与其说不打算原谅我的无礼,还不如说是径自沈浸在单人的思绪里而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在说什麽吧!
"清色,那个......"他的眼神闪烁著,突然说。
我呆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麽。
起身打开抽屉,拿出就放在上面的东西,拉开皮套的拉链,取出装在里面的机器。
那是离开的时候妹妹臭著脸交给我的摄录机。当我疑惑地回放里面的存储後,才发现在不知道什麽时候,被妹妹录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包括路子清跟我告白的一幕,更甚至有我们两人第一次上床的情形。
"靠,你哪里来的恶趣味啊?"不可思议地看过之後的我立刻这麽问妹妹。
大概以为会被我臭骂,妹妹可怜地缩著头,表情却凄惨得快要哭出来。她只是眯起眼睛紧紧地咬著嘴唇。无论我怎麽询问只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不愿开口。
其实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生气的我於是也并没有跟她计较什麽。反而在小清冷淡地说,"是我叫她帮我拍的。"之後大笑地说出"没想到路子清你竟然会那麽闷骚!如果要拍这种东西也应该自己来拍吧?"这样不经大脑的话。
原本以为只是玩笑而已,却没想到那小子却竟然当真,在新家里,凡是我们做过爱的地方在当时都被摄了进去。次数多到在我忍不住要疑惑的时候却被回答"因为想要记录下我们全部相爱的回忆!"。这样的说法也并没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所以我就听之任之。
而真正让人觉得古怪的地方是,每当我开开心心地把刻到光盘上的录像放出来回味的时候,始作俑者的那小子却不是说著"我没有兴趣"而避开在一边,就是不说话地臭著一张脸。
更甚至是有一次我边看著录影边对他指说那次的体位不对所以做得我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非常辛苦时,小清莫名其妙就发了飙。
"许清色你没事干啊?每天都要看这种东西?"
啊,那家夥也许是害羞吧!小清的表现让我不得不这麽想,於是觉得这个小孩果真是可爱得不得了啊......
不过既然害羞,却仍是没有收手不拍的行为也让我觉得费解而已。
"这一次一定要拍下完美的过程!"我举起摄录机,调好了清晰度,"然後决定了,取名就叫终极王道爱的全记录!"
"......|||||"
"呐!先拍你的弟弟......"我凑过机器,抓起他还不至於就此软掉的东西朝镜头晃了晃,"首先,say ‘hello' to every body好了~"
其实也并不是觉得好玩,呃,也许可能也有那麽一点好玩的成份在啦,不过最重要的,其实是我想要搞活之前的气氛。害怕被进入的小清,脆弱得不愿记起那种的回忆,既然我想要保守著从沈竟平那里知道的这个秘密的话,我就应该继续保守下去。
我并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我无法看得自己喜欢的男孩被剥痛伤口而已。
"喂,清色,这里......"
突然开口的小清却不是如往常一般直接贴过来,而是伸直了手指,轻轻地落在了我小腹上。
那里是我之前被沈竟平的施暴而留下的伤处。当日被他揍到吐血的可不是什麽好受的记忆。当我在凌晨回到家时,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全身上下都是淤青,碰一下都会痛得抽筋,以至於到现在都还有留下黄色的痕迹。
"沈竟平揍你的时候,你一定恨死他了吧?"
"唉?"虽然当时是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事到如今气过也就算了。毕竟现在跟小清在一起的是本大爷我。所以已经算是报复回来了。哼哼,一辈子都别想我对路子清放手!气死他!
"算了......"小清却突然颓下手,一把遮住的摄影机的镜头。然後在我一时不解的时候夺了过去拧灭了开关。
"怎麽了?"
"没有。"他仿佛自嘲一般地摇摇头,然後突然改变方向地靠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
於是我回抱了他,"其实是这里!真正让我心痛的,其实是这里......"
我抓过他的手臂,碰触了上面的伤痕,"阻止我发疯的,阻止我变回那个曾经伤害过你的许清色的你啊......"
听到我的话,他倏地缩回了手臂,攀上另一只手多此一举地盖住。不寻常地颤抖了起来。
"......"难道他并不高兴当时救我的举动吗?我苦笑地看著这个有时还是会表现出一副教我纳闷的样子的路子清,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
少见的尴尬在这个本该融洽的傍晚却突然间无声蔓延。可喜的是,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三两下套好衣服,一边疑惑著这个时候会有什麽人会跑过来打扰,一边拉开了门。
"许清色,我们来找你打麻将牌!"
珍抱著一纸袋从超商采购回来的花花绿绿的零食,站在门口朝我笑道。
跟在她後面,一言不发地看著我的,是许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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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的声音於是突然间被卡住了。
"干什麽?脸黑成这样,不欢迎我们吗?"珍嬉笑著,大大咧咧地推开我,"啊,对了也难怪,两人世界被打扰了嘛!"
"哪有这样的事!"我打著哈哈,也并不太确定这个死女人是不是来者不善。
在我当初刚开始在公司打拼的时候,因为彼此合得来也为了杜绝一些头痛的麻烦安心地做事所以和她也算是交往过。在妹妹认同的情况下甚至还一度有打算到结婚,不过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不过这个女人是没有什麽朋友的我们兄妹两个的例外。妹妹在面对无法与我商量的情况下总是会找她。所以害得我有时候也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而大概是基於同性的维护欲,在这种情况下,通常珍却会站在妹妹那一边。
面对那样两个算是我生命中的克星的女人,我只得退开在一边,让两人登堂入室。
妹妹在经过我的时候只微微地斜了我一眼,之後便直直地看向我身後。
我回头,然後看到了赤裸著上身的路子清。
唉,这小子真没大脑!这种天气秀什麽肌肉?郁闷。
"路子清,彩排的事情没有忘记吧?"
"唉?"
光记得秀肌肉的小清的脸上很轻易地露出"我早就忘记了"这样的表情。
不过妹妹也不像往日那样马上就露出女王的风范,反而阴沈地笑了笑,"路子清,我哥哥的身体那麽好吗?看你乐不思蜀的样子,真让我不知道要说什麽好啊!"
我皱起眉头,因为注意到妹妹开始连名带姓地喊小清而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让我迷惑。
"如果毕业成绩被当的话,也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妹妹抬头看了一眼旁边还丝毫没有整理过的餐桌,叹了一口气,很自动自发地在沙发上坐下。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打招呼,不禁让我心里感到难受。
而一边的珍比妹妹更是自动自觉,干脆不经主人同意打算自动打开柜子的抽屉,却在看到某样东西後摆弄了起来。
直到影像被从回放里播出时,我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那是昨天在床上帮助小清口交时录下的,虽然因为摄录机摆放的位置使图象单调,不过画面也算是拍得颇为清晰。那种丢脸的姿势被这个女人看到了,肯定会被糗到死。
我挫败地低咒了一声,抱住头直跳脚。
"啊!拍得还可以。许清色,没想到你男人的那里还满壮观的嘛!"珍果然不冷不淡地开始了。
"你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谁准你看的了?"
"既然拍了当然要给人看的吧?"
珍一边把声音调大,一边笑著调侃道。
"=_=|||||"我连忙毫不犹豫地夺了下来,"妈的,就算看也不是要给你看的,小清的裸体只有我可以看!"
"喂,这种话题不会太刺激吧?别忘了May也在哦!"
"......"死女人,刺你个头,不是你先提起的吗?
"啊,突然想起来,你男人似乎一开始交往的是May吧?说不定裸体什麽的,早几百年都被看光了呢!"
听她幸灾乐祸的声音,我已经满头堆起了黑线。斜眼往妹妹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对方与我四目相交。
"放心,这小子的贞操不是毁在我的手上的......"妹妹不屑一顾地马上应和道。
我心里一抽痛,不由得抬头去看小清的脸色,果然,对方的神情在一刹那间灰暗了下来。
於是我倏地站起身来,三两步跑上去,挡在小清身前,"你们两个,究竟是来打牌还是来找茬的?"
"啊!这麽一说,我倒是忘记了!"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拍著脑袋,把摄录机重新装好放进皮套里,"许清色你不能两个人整天粘一起却连副扑克都没有吧?"
"如果是扑克的话,我去买一副过来好了!"
从我身後突然出声的是小清。珍似乎这才注意到他,朝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小孩子就是要勤快一点才不会被人抛弃哦!"
听到珍的嘲弄,小清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让我觉得不忍的表情。
"跟你这个女人无关吧!"但是没有等我出声,小清便攻击般地大声喊道。
而珍一见此阵仗只有赔笑地举起手投降,"开玩笑嘛!别把气氛搞僵吧!"
小清这才气呼呼地转身,我本想跟上,却被珍拉住了胳膊。
"路子清,我跟你一起去!"妹妹越过我,追上小清,刚换掉室内拖鞋的小清瞥了她一眼没有反对。
"你到底什麽意思?"等两人都出门之後,我抱起胸质问一边表情诡异的珍。
而她却只是好整以暇地坐下,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了几口,然後开口。
"之前,May一直在我那里,从你搬出去之後。"
我见她表情有些凝重,於是也放软了语气,"那丫头麻烦到你了吗?"
"还用说,毕竟是单身,我也有我的私生活吧?"珍伤脑筋地这麽说完,却反而展颜一笑,"不过这倒也是小事,重要的是那丫头的心情。现在看来,无论她做出什麽惊人的举动,我也不会惊讶。"
"怎麽会?"我苦笑。
"怎麽不会?毕竟也算是被你抛弃了啊!"她朝我做了个鬼脸,"不过你也算是让我跌了眼镜了,没想到你最後竟然选的是那个小子啊!"
"你是来质问我的吗?"我做出戒备的表情。虽然外人可能不会了解而觉得残酷,但是对我来说,路子清比妹妹来说更重要却是毋庸置疑的。
"质问?"她优雅地呼了一口烟,脸上是我看不懂的微笑,"你以为我是站在may这边的吗?......说的也是,我跟那个小子又没有很熟,当然也不可能帮他!"
"......"
"不过我也不想帮May,有你这样的哥哥,对她来说本来就不是什麽好事!"
"-_-|||||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也是事实,反而是性格粗中有细的珍比较像姐姐。这麽说来的话,如果我当初坚持去追这个女人反而才是正确的人生。
不过,反正许清色的人生就是一连串的错误堆积而成,也就不差这一个了。
"只是我却没想到,那孩子会对你放那麽深的感情。......而你呢?如果要拒绝她的话应该更干脆一点吧?"她拧灭了烟,然後抬头凝视我。
"......那次的事,她对你说了?"我心中一凛,倒是有些讶异妹妹竟然对珍信赖到了这种程度。
"也不是我想听的!"她不高兴地站起来,瞪视的眼睛怒气冲冲,"如果我是May的话,早一巴掌呼过去了!许清色你他妈混帐!如果没有意思的话,就不要做出那种会让人误会的举动!"
"不过现在反倒是她没那样做才叫人担心!虽然由我来这麽说有些奇怪,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要多注意一下May才好。她可不是你以为的那麽单纯哦!"
"那丫头......她一向都没那麽单纯!"
"呵呵,如果你知道就好!"
珍仿佛预感到什麽似的的说话却在我完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一笑带过,而没过多久,小清他们也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被珍那麽说过,那两个人给我的感觉有些改变。虽然之前仿佛善意一般地跟著小清出去,但此时绷紧脸的妹妹却完全看不出什麽好意。而小清则用游移的目光对著我,我暗自啐了一口,也不想伤脑筋地去打破这样的僵局。
接过小清手里的扑克,我顺势一把将他拉到怀里。
"干嘛摆这样的脸?"我挨近他的耳边,轻声地调笑道。
不管妹妹说了什麽,只要不放在心上,我可不相信事情会有什麽改变。
但是僵硬著一把推开我的路子清却让我大出意外。於是一时间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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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打牌吗?"一边悠闲地开口的珍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拆开一包薯片,丢了一片进嘴巴。
"......明明不是来打牌的,有什麽事就摊开说好了!"小清咬紧了嘴唇。
"好啊!既然你也没异议的话,就好好跟我哥道歉啊!"
妹妹那蛮横的样子,让我想起之前她不止一次地背著我与路子清吵架的情形,虽然当初不知道他们吵架的内容,但是现在却也许有了机会去清楚,即使并非出自我本意。於是我抱起胸,珍则是递了一枚薯片进我嘴里。
我嚼了几嚼,虽然是平日喜欢的口味,不过舌头却变得有些麻木。酸菜鱼肉片的辣味在胃里有些翻腾。
"道歉的人是你吧?当日说想要看许清色哭的人是你吧?"这样嘲笑著反驳的路子清却是我所陌生的。
"总之我反悔了!我不许任何人伤害我哥!路子清你算什麽,明明喜欢的人不是我哥,却能做到这份上的小子根本不是单单的性别错乱而已吧?"
"谁说我喜欢的人不是许清色?"这麽声辩著的路子清却根本没有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