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下]

"真是的，每次，每次，杨戬主人总是对我敷衍了事。"没有从杨戬口中得到清晰的八卦，宝莲灯自言自语的抱怨道。
不过，宝莲灯倒是不知道受打击应该是怎样一副作为。
"不对呀？！奇怪了，总是觉得脑袋里的记录多了一些东西？""莫非......？""又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宝莲灯左右摇摆脑袋做出一副沉思状，又是道。
闭眼，"吾乃宝莲灯，刻录在时间，空间的真实，显现吧！"宝莲灯吟唱道。
睁眼，宝莲灯狠狠敲打自己，上下跳跃在杨戬四周，半响，最后好奇道："那，杨戬主人，什么是爱情？"
宝莲灯很幸运，因为杨戬因为某个自己同样不清不楚的原因，变得很感性。
他低声叙述道："应该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变化的感情，不浓烈，淡淡的缠绕在心上，不知不觉会想起一下，有时候可能忘记别的东西和事情。"
这应该就是杨戬的爱情吧，淡淡的不激烈，不执着，好像微小的星星草，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太重；比亲情多一点点的温柔、多一些些的关心、多一点点的不舍，整整好。
"可是，可是，我记录过的爱情都是很轰轰烈烈的，向后羿和嫦娥、还有崔生和张莺莺、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都爱的轰轰烈烈的，每次起誓什么‘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啦'‘沧海桑田可变，我心永恒'‘我会永永远远的爱你'之类的肉麻话，杨戬主人......"宝莲灯不同意的反驳道。
打断宝莲灯，杨戬似乎在回想，轻轻道："不要拿你记忆库里面的东西生搬硬套，生命和生命不一样，很多不一样，记录下来就行了，照着做很蠢的。"
"是，是，杨戬主人，宝莲灯知道。"宝莲灯故意用拉长的音调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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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说着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过得怎么样？又经历了什么？发生过什么？讲到辛苦难过的地方，沉香一带而过，讲到不希望杨莲知道的地方，沉香一句不提。
关于与杨戬的爱情，沉香不害怕天下任何一个人知道，唯有杨莲一定定要隐瞒住他，唯有她才是有资格指责杨戬的人，有可能，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因为她的指责沉香放在心底的这段好不容易得到的爱情小心保护的爱情，消失、中断、被勒杀。
嘴巴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长里短，沉香在想：‘舅舅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混蛋，如果她永永远远的在这里，如果她永永远远的不能开口说话，她就永永远远的不会让我们分开，对吧！'

 

劈山救母
很多事情到了临头的时候永远轮不到沉香选择做或不做，例如杨戬为他选择的改变天规天条，例如事到临头的劈山救母。
"娘，其实，这一次我们是打算来救您出去的。"沉香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我和舅舅会想办法打破这层东西，然后放您自由。"沉香继续道。
"他在哪里？"杨莲淡漠的问道。
对于杨戬，如果说恨他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他被碎尸万段，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因为他，杨莲在修仙的道路上苦没有多受，福泽享了大半，她杨莲不白目，同样不健忘，该记得的恩泽她不会扔到水里让它流走。
只是，说一点也不恨那是在说笑话，梦想中的才子佳人、浪漫生活正在慢慢地消逝在琐碎的柴米油盐之中的时候，杨戬出现了：被迫被关在这里十几年，不恨刘彦昌，因为对他还有爱；不恨沉香，因为他是与自己血肉相连、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恨自己，因为思考了十几年在自己身上还是找不到错处。唯有恨杨戬，因为最后数了一圈，唯一剩下的只有他，不恨他恨谁？
即使杨莲自己的心底也隐约明白，如果杨戬不出现，再过几年，自己与刘彦昌幼稚的夫妻生活也即将走向终点。
"舅舅，他说让我和娘很久没有见一定有很多话说，他在这里不太方便。"沉香尽可能的为杨戬辩解道。
"不见也好。"杨莲紧跟道。
也恨也不恨，曾经的亲人，这一刻，相见不如不见。
半响，又向沉香道："沉香，你长大了，也成熟了，以前，你娘被关在这里帮不了你，现在，你也不需要你娘在你身边给你指手画脚了。这些年娘想了很多，你爹那人嘴上最会说话，事情却是做不出一件，你娘我虽然是个仙人，除了有你四姨母一个唯一的朋友也没有其他可以自豪的技能。我的沉香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舅舅的为人虽然不好，但却是真正经历了大阵仗的人，若不是我所认识的唯一有能力照顾你的也只有他，......"
说着，说着，眼泪滴落下来。
"娘，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沉香连忙问道。
如梦似幻的容颜，女子的声音低诉着："当年，他设下一计，用我的监禁代替了你的出生，瞒天过海，我是应该感谢你的舅舅，但为娘希望沉香能成长成为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你舅舅的为人阴谋诡计太多，娘始终看不清楚他的心思有多深，那种邪魔歪道，沉香千万不要去学。"
‘娘，如果你知道，你看在眼里的这个成熟、懂事的儿子，其实是个扭曲、疯狂、执着、阴沉、执拗的神经病，你知道吗？！其实，你嘴里的邪魔歪道比你这个儿子正直百倍，你真的了解吗？！'沉香禁不住暗自嘲笑自己，娘比起你担心的这个儿子其实你说不想见的那个名叫杨戬的人更关心你。
脸撇过一边，唇角细微的露出嘲讽的笑意。
沉香嘴中安慰母亲道："娘，你若是不想见舅舅，我出去问清楚舅舅救您出去的方法，我再来救您，只是，您刚才的话不要对舅舅再说起好吗？这段日子，我离开父亲，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不要为难，我的沉香，娘只是怕见到他控制不住自己，......，娘是无意的。"听出儿子口中左右为难的意思，杨莲连忙解释道。
"娘，那我先出去了。"为了不让杨莲看到自己那张抑制不住的嘲讽的面孔，沉香低着头，转身退了出来。
一边离开，一边扭曲自己的面孔，要在再次见到杨戬之前，将它扭曲回平日的样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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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两人相迎上前，不过是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却似有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心怀愧疚，杨戬希望询问杨莲的近况，千言万语不知道应该捡出哪一句来询问最合适；沉香无可奈何的明白，自己爱的太深，太执着，太没有安全感，渴望着爱情的天荒地老，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被打搅也妄想勒杀在萌芽。
"她......"，"我......"
"你先说......"两人互相道。
"......"
两人同时沉默半响，杨戬问道："让莲儿在这里委屈了这么长时间，我对不起她，她很怨我吧。"
"对不起，舅舅，娘她......"
"沉香，不允许你替你娘说对不起，莲儿她不欠我任何理由，她不希望见到我，过段时间，等离开了这里，我再去找她。"
"盘古斧在你那里，加上宝莲灯一起，劈开华山。"
杨戬抓住正被自己给出的答案弄得迷糊不已、上下翻腾的宝莲灯，递给沉香。
"盘古斧？"沉香疑惑道。
从怀中取出那枚非常平凡普通的石块，它会是盘古斧？
"痛！！......"宝莲灯噪杂的话音未落，整个身体被沉香手中那块平凡普通的石头吸引过去，然后......
融合了，宝莲灯和石块竟然融合在了一起？
石块不再是石块，一个闪烁着隐隐光芒的球体，散发着强烈的生命气息，这是？
"沉香，想象你希望得到的兵器，尽可能的仔细。"杨戬大声喊道。
记忆中最清晰记得的兵器莫过于，属于杨戬的两刃三尖刀，眼前人挥舞它的样子天下难敌，挥舞着属于两刃三尖刀的寒光，战斗，收割生命，两刃三尖刀是唯一最适合杨戬的兵器，而唯有杨戬才能将这样的兵器使的出神入化。
也许还有另外一样兵器记得很清楚，那是一柄普通的长剑，作为兵器与两刃三尖刀相比不可同日而语，记得它的原因是，很久以前，死的时候发现它从胸口穿胸而过。
变形了，闪烁着光芒的球体缓缓被拉长，变换，最终，出现--‘一柄造型普通的长剑'，
两刃三尖刀是属于杨戬的，其他任何人都配不上。
"它是？"
属于沉香的，属于救世者的兵器，在这一刻终于诞生了，天下第一的盘古斧在这一刻复活了。
"进去吧，莲儿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今天，不要让她继续等下去。"杨戬道。
是啊，最早的，最初的那个愿望，那个必须但当的责任--劈山救母，无论如何必须完成，无法推脱,。

 

我们结婚吧
轰隆隆，隆，隆，一阵劈天裂地的响声，一剑，手起落下，转瞬间华山被笔直的劈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沉香一下子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变得好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昏迷中。
因为屏障突然消失的而迷惑的杨莲，尖叫一声冲到沉香身边，不停的呼喊："沉香、沉香、沉香......"
杨戬低叹一声，走上两人身边，绕过只顾著呼喊的杨莲，轻轻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沉香，向杨莲解释道："不用担心，沉香只不过是因为第一次使用盘古斧，脱力，休息一下自然会没事。"
因为原先杨莲居住的地方全部已毁，杨戬四处巡视，半响，在一堆乱石中找到一处较为平坦的石阶将沉香轻轻放下，摆出一个睡得较为舒服的姿势，将他变得凌乱的发髻捋好。
满心担忧的杨莲，一直紧紧盯着沉香不放，再次向杨戬问道："哥！沉香，他真的没有事，对不对？"
为了沉香，杨莲叫出了一直没有出口的称谓。
母亲，从前任性、骄傲、可爱的莲儿已经变成母亲了，很像那个温柔、美丽但很久以前便撒手人寰的母亲,杨戬禁不住这样感叹。
"我的孩子，因为我吃了太多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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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曾做过梦，因为梦太美、太遥远、遥远到无法触及，好像不停闪烁着希望的光，提醒沉香梦与现实的差距；从不希望做梦，因为心底的欲望太深、太执着、太疯狂、太扭曲，在梦中翻涌上来的时候，揭露在眼前，害怕看到，自己那疯狂的爱，黑暗，早已跨过了作为人所认为的底线。
无可避免的还是做了梦，原来梦中的梦其实很渺小、很普通，一片蓝天，一片绿地，一个小小的房间，一张可以相互说话倾诉的桌子、一张足以装下两个人的大床，足以。冬天，很想念那杯酒的滋味儿，很淡，不醉人，我在说话，你在倾听，它很像你的温柔，被我一点一点的吞进肚子里；夏天，我要的不多，只想一直一直在你身边，懒懒地，我们谁都不离开，好不好？
......
最终，梦还是醒了，朦胧间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十几年不见他，人所说的养育之恩他一点点也没有从我这里得到，反倒是我这个母亲让他四处受苦。哥，如果你觉得歉疚我，就多帮我照顾沉香一下。"杨莲道。
"莲儿，你一定要离开？沉香才刚刚找到母亲。"不愧是杨戬，到底是相处了几千年的兄妹，杨戬立刻猜出了杨莲口中的离去之意。
"哥，我对不起我的孩子，但有件事情，我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杨莲愧疚道。
"刘彦昌？"杨戬想不到自己这个妹妹在十几年之后竟然还是放不下那个负心的男人？！他到底哪点配得上莲儿，除了一手华丽的文采，在他身上充分体现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全部含义。
"嗯，放我离开，沉香以后的路一定会更难走，而且有我跟在他身边还会拖累他。希望哥哥能像以前照顾我一般照顾沉香，不要让他被天庭围捕。"杨莲避重就轻的回答，转口向杨戬嘱托道。
杨戬不解，为什么杨莲这样的爱着刘彦昌，若说从前是被那个男人的文采和皮相所迷惑，那么在十几年后认清楚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之后为何还要回到他身边？
只是杨莲打定打定主意离开，本就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心怀愧疚的杨戬自然不能逼问于她，结果也只能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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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声音早已将沉香吵醒，因为种种原因，沉香不愿意介入杨戬和母亲说话之中，唯有继续装做昏迷......
对于杨莲离去的结果沉香感到很庆幸，在以后的日子里，作为母亲的杨莲不会介入自己与杨戬两人的生活、或者说爱情之中，自己的爱情不会害怕杨莲以母亲这个身份阻挠去藏着、掖着、害怕被发现。
疯狂的爱情，执着的爱情，绝对不想放手的爱情，哪怕是母亲成为它的障碍也绝对不可以！
"哥，我必须要走了，还有......谢谢你这些年一直在照顾沉香。"或许拆散自己的家庭这件事，杨莲是恨着杨戬的，但是关于沉香，杨莲相信十几年来最关心他的一定是杨戬，证据就是自己那个孩子即使面对母亲也在转弯抹角的为杨戬说着好话。
"不，沉香是个坚强的孩子，他很努力。"杨戬望向躺在一旁的沉香，唇角带着笑意不自觉的温柔道。
欣慰的微笑，"谢谢，你称赞我的孩子。"杨莲道。
‘再见了，我的孩子，沉香。'心中向着沉香默默告别。
"我真的要离开了，哥哥，......，不要来我的家。"
就这样，杨莲离开了，除了心中默默的向沉香告别，对杨戬没有在任何一句话里说出再见这个词，因为她不希望再相见。
就这样，杨戬望着千年来自己唯一的妹妹的离去，这一次只能默默的为她祝福，并且低声祝福："再见了，莲儿，我的妹妹。"
良久，感觉到杨莲的身影应该已经消失在天边看不见的尽头，沉香这才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满是疑惑的向杨戬问道："舅舅，发生什么事？"
"你娘她离开了，若是......"杨戬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若是沉香在杨莲离开前醒来，也许有可能留下她吧。
‘算了，莲儿的决定不是轻易能改变的，阻拦她一次、两次、三次，反倒不如让她自己看开更好。'对于杨莲，这一次杨戬终于看开了。
小心翼翼的藏起内心的阴暗，沉香继续装作毫不知情的问道："娘自由了吗？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吗？舅舅，我成功了吗？"
是啊，至少莲儿不再用忍受这种拘禁之苦，经过这一次的离别也许刘彦昌那种男人能变得有点担当，可以这样期望吧？......
轻轻揉揉沉香的头发，杨戬感叹道："你娘，自由了。"
‘好险～'不敢想象，她留下的情景，不敢想像她发现这段禁忌感情时可能的表情，更加不敢想像因为她自己执着的爱情也许会被斩断！
沉香靠在岩壁上缓慢的扶起自己的身体，一下子靠在他的身上，疲惫的双手伸出，紧紧搂住杨戬的脖颈，恨不得让他和自己揉在一起。
害怕，这一次是杨莲没有跟来，下一次呢？会不会再出现一个可能动摇杨戬的人出现？
"沉香？"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长。"
不要放，不想放，不可以放，
"你长大了，变得不像以前那个自以为是的小鬼。"
轻轻落下一个吻，在沉香的额头，希望你不会因为母亲的再次离开儿感到悲伤、难过。
"嗯，我爱你。"
好闻的味道，不要诱惑我，牙齿咬在颈子上，皮肤的味道，汗水的味道，微甜、微涩、说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