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下]

可不可以，
"我们结婚吧。"
可不可以确定下来，让你永永远远属于我，我永永远远属于你，不动摇，不变化；
我们结婚吧，在天地面前宣誓，生生世世，永远相爱。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婚礼与意外、死亡（上）
爱情、婚姻是人生道路上两个连续的脚步，相恋的男女经历了爱情，顺理成章的想到婚姻，然后繁衍生命，种族得以延续。
沉香说："婚姻是誓言，是约定：签下名字，相互起誓，无论生老病死、沧海桑田，不离弃、不背叛、不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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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新郎服，鲜红的彩球，供桌上摆的是红彤彤的高长龙凤烛，窗户上贴的是红艳艳的喜字、鸳鸯，高挑着挂出去的是代表喜庆的红色灯笼，木质的梁柱上缠绕的特意买来的红色锦缎，喜庆的红色，最适合婚礼的颜色，沉香与杨戬按照人间的习俗，身穿新郎服，正在经历婚礼：
"一拜天地！"一个幼稚的童声充当司仪，正经八百的喊。
两人挽起长袖，规规矩矩面向苍天，深鞠，一躬。
回忆那个时候，沉香说："我们结婚吧。"
杨戬问："不后悔？"
"嗯。"心底暗暗加一句‘绝对不后悔！'
"你会幸福吗？"
"一定，是最幸福的。"因为有你，我的一生所以存在。
"好，我们结婚吧。"
于是两个人结婚。
"二拜高堂！"，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响。
曾经的那个不大的院子，沉香曾经被逼迫着在这里‘教书育人'，曾经向小玉讨教过如何变强的方法，曾经在这里第一次知道自以为是的真相，曾经在这里得到同伴的温暖，比起这一世出生的刘家村这个小院是记录了沉香回忆的地方。
高堂的位置坐的是丁香，擦去一脸妖娆妩媚的妆容，变成一个端庄而贤淑的女人，切，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最后是她来祝福这场婚礼。
沉香记得自己紧紧拉着杨戬来到这里，丁香受到‘惊喜'的样子张大了嘴巴好像生吞了一颗鸡蛋，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种面孔，可惜了，要是持续时间久一点就能记录下来，落在手里几百年后也是一嘲笑的把柄。
还有，那几个小屁孩们，小白那个小子还算明白点事理没有乱说话，月牙那个豆丁大小的小丫头一二三都没有认全，给我大谈爱情，至于其他......（事实上，由于丁香持续惊愕中，小孩子们全部被沉香饱含冻气的眼光必杀。）
"夫妻交拜！"
曾经时间的流逝究竟是长还是短？累犊记忆里的点点滴滴，再回首竟然发现所有所有经历过的一切足够写成一部传奇故事而且足够的跌宕起伏！
凝视对面的他，
一直以来，他的眼神是冷的，冷漠中沉寂着比海更深的温柔；他的目光是深邃的，即使他用那双眼眸凝视你的时候你也不能确定这个人是否真的用全部的心神注视着你；他的胸怀比天高，独自背负起这个世界全部的责任，......
视线相交，得到一份无声的承诺，许诺：‘会的'，如果我存在一天，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到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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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鱼、肉，小孩子们在院子里欢天喜地的窜来窜去、争抢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的奢侈食物，趁着丁香不注意偷偷的尝尝酒这个儿童绝对禁止的东西的味道，小小年纪的少女、少年，对于他们这只是一个一年当中意外增加的热闹庆典。
"咚！"又是一坛酒被拎在桌面上。
"沉香，姐姐敬你一杯。"
倒满两个茶碗，一杯推给沉香，一杯揽在自己怀中，飞速灌入喉咙里，目光平行注视沉香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分出一丝注意到杨戬，有些奇怪。
当然完全沉浸在婚礼这个事实中的沉香可没注意到这些，酒壮熊人丹，今天晚上有件事可是需要好大的勇气才能完成。
这个味道，这个味道是，......"丁香姐，你怎么买这么烈的酒！"，沉香猛地一口闷下一茶碗的酒，一边呛一边喊道。
"混蛋小子，记得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再次将手中的茶碗倒满，丁香满脸‘温柔'道。
好冷～～
完蛋了！当初从这里落跑的时候可是答应过再次回来要为这群孩子当一个好老师，为他们做私塾先生的，事情那么多，这个承诺早就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了，......，而且当时从这里得到的教科书现在也同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开始发霉了。
"丁香姐，这个嘛，是这样的，......，其实我始终感觉到我的水平有限，教书我给不了他们多少东西，当时也是没有其他人选，所以，所以，......，我打算带个人来的。"两个眼珠乱转几圈，半响，沉香终于急智道。
眉眼斜视，不自觉儿，丁香一个媚眼飘过。
"其实，其实，......，"想了又想，沉香这才发觉这个时候唯一能为自己当垫背的竟然只有杨戬。"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丁香姐理解，当初一定要把他们几个推给沉香，真的很难为沉香，但是一直以来只有沉香是不歧视他们，教他们读书、识字，和他们一起玩闹，我不要求他们才高八斗、科举高中，只是希望他们日后离开这里，知礼仪、明事理、比那些砸银子的恩客们强百倍！"看向沉香的目光越发充满了理解，温柔的像朵玫瑰，足可以滴出露水。
(一阵儿冷风吹过，嗖嗖地～～，非常冷。)
"小白、月芽、北北......，一会儿再吃东西，过来一人向‘老师'说一句吉祥话！"丁香转口向在院子里四处蹦跳的小孩子们喊道。
"祝你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小白别别扭扭的挤出一句中规中居的话倒给沉香。
"老师，老师，祝你天天过年，年年有今天。"
"老师，祝你大吉大利，永远发财。"
"老师！祝你，早生贵子！"
......
沉香告诉自己‘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他们还是小孩子，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能生气，至少在杨戬面前绝对不能生气，......。'
很沮丧。
唇角扬起高高的弧度，杨戬最终忍不住笑了，温柔抚过沉香的发，另一手紧握熟悉的掌心，低声道："答应我，无论未来发生任何事，记住这个地方，然后，......，一定要，永远幸福。"

 

婚礼与意外、死亡（下）
明月夜，红烛垂泪，共渡一夜春倦；爱浓，情浓，缠绕至深终化茧；

为了驱除燥热的酒气，沉香半裸着胸膛，一半躺在床上一半磨蹭在杨戬身上，反复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在同一张床上，杨戬将沉香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对于沉香的反复折腾，始终洋溢着淡淡的温柔。
"咯......，一个、两个、三个，......，可能是喝醉了。"沉香半朦胧着醉眼自言自语道。
"我爱你......。"

属于沉香和杨戬的夜晚，丁香没有坏心眼的簇拥着小孩子们去闹洞房，而是一手一个，拎着宴席上剩下的酒坛，回到自己的闺房。
扫峨眉，描眼睑，浓彩勾勒，眼角轻启，霎那间，又是风情万种，烟波流转；胭脂浓抹，唇色娇艳欲滴，几朵丁香花镶嵌于发髻；紫色轻纱罗裙，素色小夹袄，......
女人，到底是女人，人也好，仙也好，妖也好，到了最后的最后做决定的那一刻，总忘不了给自己一副光鲜亮丽的外表。
丁香是女人，更是风情万种的女人。

伸手，揽住上方的杨戬，两颈交缠，小心翼翼的舔过在眼前的耳垂，沉香晕沉的脑袋借着酒劲轻轻道："可以吧？"
双手丝毫不敢放松，越是牢牢地将对方禁锢在怀中，越是有一份不安全感，害怕：‘也许，可能，这是不真实的？'；作为回答，或者因为怜惜，杨戬第一次吻住沉香的唇，唇与唇轻轻地碰触，比起沉香死皮赖脸的缠绵，疯狂，热情足以窒息的吻，杨戬所做的也许只能算是朋友之间轻轻的问候。
沉香已经很满足了，舔开闭合的口腔，划过一颗颗打开的齿门，卷住另一根手足无措的舌头，缠绕，吸允每一分津液，每一分气息，勾画对方口腔中每一样可及的东西。
渐渐地，杨戬的两颊泛起胭脂色，带有鼻音的喘息声。
杨戬是顶天立地、英雄伟岸的一员战将、是天赋超然、本事通天彻地的仙人、是胸怀天地、悲悯天人的慈悲者，在情事上却是一个新手，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沉香可以集卑鄙、残忍、执着、疯狂于一身，他没有杨戬的悲悯天人，同样没有杨戬洞悉世情，但是与杨戬不同，沉香的前世是人，在一个由人类所创，叫做政治的怪物体内摸爬滚打，对于人类的某一面曾经很熟悉，非常熟悉。

酒盏呈蓝绿的青瓷色，边缘为半开的五瓣花瓣状，细腻圆润，只需远观便可以判定为瓷中极品。
斟满一杯儿，透明色的酒液在烛火的照耀下泛起细小的虹光，满饮此杯，丁香满心的愁绪想不起自己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酒的滋味。
很久，很久以前，丁香曾经是一个在仙界微不足道的小仙，说到玉帝、说到灵霄宝殿、说到仙界那条又名的人仙不得通婚的禁令是那么的遥远。是命运的惊喜？还是命运的玩笑？一次偶然在人间遇到了他，他很爱笑，唇角上挑一分，半是嘲弄、坏坏的笑，他同样很会说甜言蜜语，对女孩子说着不同地让女孩们难忘终生的话。
很俗气的故事，没有结果，她把真心给了他，可是他把真心给了另一个人，那是丁香第一次看到他的真心，别扭、固执到可爱，明明那么的关心，却板着脸丝毫不肯吐出一点点的甜言蜜语。
然后，丁香安静的走开了，再然后收养了和他有几分相像的小白，在人间定居下来，收养了更多的孤儿，遇见杨戬，加入杨戬的计划。
终于，到了最后决定的日子。

解开包裹在层层衣物下的躯体，
同样是吻，沉香是热情的、是谦卑的、是狂热的、也是恭敬的，在纤长的颈子上、在凹凸不平的锁骨上、白皙的胸膛、小腹、大腿根部、甚至是指尖全部落下吻痕，对待情事，虔诚的如同朝圣者。
齿尖在乳首轻轻咬合，吸允，珠粒的味道微咸，尝在嘴里是混合了汗水和香甜的味道；杨戬只觉得每一处被沉香吻过的地方从最初的细小的颤栗，到灼热，被含住轻咬的乳首变得酥麻，自己开始变得有些不像是自己。
两双手交互紧握，是我的，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当你答应爱我的时候，你是我的；当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是我的；当我们亲吻的时候，你是我的；当我们真真正正结合的时候，你永远是我的。
围绕左右乳首，发出细微的啧字水声，杨戬身上的吻痕的印记有逐渐扩展的趋势，近乎疯狂的执着、虔诚的朝圣者用细细密密的吻烙印在令自己始终自己执着如一的躯体上，抛弃了一切，舍弃了所有，换来的一瞬，炙热、疯狂。
红肿的印记向下延伸，......

桌面上放着的除了依旧被斟满的酒盏，已经见底的酒坛，还有一把剑，一把沉香和杨戬非常眼熟的长剑。
三尺青峰，院外隔街的铁匠铺里三文银子一柄的制式剑柄，随处可见，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特别之处。
又是一盏酒下肚，丁香有些自嘲，到底不过是仙界的一名卑微小仙儿，仙人两界最强大的宝贝在自己眼中变成了随地可见的垃圾货色。
斟满酒盏，饮下，横竖是最后一晚，放荡一回又何妨？

夜依旧继续着，月牙儿独上梢头。
沉香停了下来，抬头仰望杨戬已经微醺媚色的眼眸，确定的问道："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微略一愣，也许在这个夜晚，平淡如同杨戬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混乱，单手挑起沉香披散开来的长发，缠绕指尖，满心爱怜，吻在沉香额头，道："傻瓜。"
情不自禁，仰头契合那微张的唇形。
手指轻轻划过散发温度的肌肤，来到下面的中心点，抚摸......
因为爱而忍耐已经燃烧到头顶的欲火；因为他是珍贵的、唯一的，希望这样一个晚上他不会痛得到欢愉；因为他的高洁，仰望九天之上的白云，染上魅惑的颜色，与自己这个堕落者，心与心的距离不再是那样的遥远。
单手指节在顶端不轻不重小小的画圆，比先前的感觉更加强烈，带给肉体的是说不出口的颤动感，一抖，杨戬不小心轻咬口腔中交缠的唇舌。
‘糟了，似乎是流血了。'
沉香倒是毫不在意，吸允泄露出来的血丝，一些儿被吞咽，流入腹中，一些儿被渡给杨戬，‘刚刚好，你的鲜血，我的鲜血混淆在一起，你一半儿，我一半儿。'
唇分。

丁香的梳妆台抽屉里放置着早已写好的两封信，厚的一封给小白，自己离去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他了，柴米油盐每一样都必须要交待清楚；薄的一封留给沉香，本打算以防万一的，让沉香对院子里的孩子们照顾一二，现在......
丁香将准备留给沉香的那封信放在烛火上烧了，‘有杨戬在他身边，不必嘱托，两个人一定会做的比自己想到的还好。'
酒坛子已经干干净净，烛头也已经烧过了大半，再这样磨磨蹭蹭下去就不是自己了。
手持那把属于沉香的长剑，三尺青峰举过头顶，口中默念......

将杨戬的一双腿曲起，用舌尖在炙热的顶端勾勒形状，有点淡淡的腥味儿，很淡，不是细细的品尝不易察觉。
慢慢地，用舌头将之整个钩卷入口中，吸允、舔渎，
杨戬早已不复最初的那份清明，渐渐的，遂了沉香所愿，沉入被沉香用情欲交织出的大网，迷迷蒙蒙，感受浮于肉体的快感。
越来越变得不像是自己，纯粹肉体的兴奋感、炙热、最终飙到极点，然后，......，睁开双眼白芒着一片儿，
流入口中的是属于杨戬的津液，咽下，舔过唇角，一丝一毫也不打算流落在外面。
‘再等一等，等我们最终合为一体......'

丝毫没有犹豫，三尺青峰从心口位置一穿而过，低头凝视，诡异的没有看到一滴滚落的鲜血。
痛，痛的厉害，丁香只觉得从心脏流向全身的血液，这时候被缓慢的吸附回心脏，然后流向胸口那把剑；从指尖，到手臂，到胸口，慢慢的变得冰冷，只觉得头脑越来越不清醒，变得脑袋迷迷糊糊的厉害。
死亡的感觉，活生生的，一点点的，感受灵魂随着血液从身体被抽出，
记得那个时候：
"这真的是盘古斧吗？"问道。
"一半的盘古斧，一个好的兵器需要一个好的器灵，......"是这样回答的。
"需要我，对吗？"丁香真的很善解人意。
"......，对。"
渐渐地，失去意识。

‘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改变？自己和沉香从冷漠的亲人到情人再到婚姻，沉香在心目中的位置变得与其他人有一点点的不同，不一样在哪里？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杨戬
如此一个夜晚，哪怕月光也是温暖的、炙热的、略带一点点的疯狂。
沉香是执着的，执着到疯狂，执着到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如果能力妨碍了他的道路，不惜一切的变强；如果怜悯之心妨碍了他的道路，抛弃人类的怜悯之心；如果恩情阻碍了他的道路，斩断恩情；如果亲情妨碍他，抛弃亲情；当自己仅剩的自尊成为障碍的那一刻，他甚至抛弃了自尊。
炙热的爱，永不熄灭的执着。如果杨戬的清冷为两人拉开距离，沉香用他不知疲倦的执着一步一步的接近；如果将寂寞的心包裹在层层冰山之下，磨掉一层层的坚硬，接触心的声音；沉香的爱、相思，一根根，一层层，织成结，化成茧，缠绕其身，哪怕窒息而死，绝对不会放开，......

夜已深沉，当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全新的一天，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