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凌施咬了咬唇,饥渴难耐:“会……会很舒服。”
“你跟他们,也是这样?”贡潇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静,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凌施的欲/望被浇灭了大半。
凌施睁开眼睛,努力在黑暗中将面前的人看清楚,甚至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一下,未果,面前的男人一下将他拉入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总是……”
“总是忍不住在想。”凌施直接接过他的话,轻轻拥着他,淡淡说道:“我知道。”
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在安慰谁。
“师兄,你大概不信,我比谁都希望,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凌施眼睛有点不舒服,直到贡潇帮他轻轻擦掉眼泪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哭了,为什么哭呢?他记得自己以前并不是个爱哭鬼。
或许是,现在发现这世上绝大多数事情都由不得人吧。
凌施轻轻推开贡潇,故作坚强一样自己抹了把脸,冷静地说道:“师兄,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他睁大眼睛看着对方,“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
贡潇不管他说了什么,一把拉过他,抱在怀里,用唇堵住了对方的话。
两人难舍难分,凌施没能抵抗多久就再次沉溺于其中了。
贡潇将他带到床上去,还不停道歉:“对不起,是师兄错了,请你原谅,我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只是,也会有嫉妒之心。”
凌施当然不会怪他,心情较之前平静了些,他帮面前这个男人理了理头发,觉得有点好笑:“你嫉妒?你嫉妒谁?”
“嫉妒骆孟思,嫉妒容澶,还嫉妒离卢,嫉妒一切拥有过你的男人,尤其是容澶那个家伙,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我只要想到那些我不知道的日子里你和他朝夕相处,日夜为伴,经常做这种事,我就快疯了。”
凌施凑上去含了含师兄的唇,“那是因为合昏,和其他人在一起,都是因为合昏。”
贡潇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想立刻将他拆骨入腹。
凌施手指轻轻触摸师兄水泽莹亮的嘴唇,轻轻说道:“在你不知晓的很多个日日夜夜里,我都在想着跟你做这样的事,只想着你。”
贡潇再不压制自己浓厚的欲/望,实施行动,将凌施死死压在身下尽情蹂躏,凌施小声呼痛,他也充耳不闻,只在最后一步之前停了下来。
凌施仰头难耐地喘息,贡潇找准了位置,将自己彻底送进了凌施的身体。
“像是被你吸进去的,你感觉到了吗?”贡潇在凌施耳边轻笑,凌施没有理他,随着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呻吟再也压不下去,无意识地小声喊了出来。
贡潇很享受,可随着凌施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脸上也有些臊,“施儿,小声些……”
凌施没觉得自己声音大了,听到师兄这么说,脸上鲜红欲滴,死死咬住唇想压低声音,贡潇见他表情似乎很痛苦,自己动作又停不下来,有些自责,去寻凌施的唇,紧紧吸/吮。
换了很多个姿势,凌施体力不支,一开始还贪婪地触摸师兄的身体,后来意识模糊,胳膊腿儿都抬不起来,眼前恍恍惚惚晃动着的身体,是师兄,想到这个心中就异常欢喜。
最终,贡潇释放了许多次,每一次都会从凌施身体里及时退出,导致凌施好不容易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身上脸上都是师兄的体液,想到这些都是师兄给他的,便不觉得恶心。
师兄躺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凌施意识到自己门户大开,四肢舒展躺着,模样很不雅,有些羞涩,想寻被子来遮一遮,却被师兄拉住手:“我帮你擦擦再睡。”
凌施迷蒙着眼睛看着师兄穿好衣服出去,想掐一下自己试试这是不是个梦,可实在是太累了,动都不想动,还没等到他回来,便沉沉睡去。
第54章 机会
醒来时师兄也不在身边,凌施已经习惯了放纵一夜后近乎残损的疲惫的身躯,简单躺着缓了一会儿,坚持着起床穿衣服出门。
师兄好像并不在客栈里,凌施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想出发去韩掌柜家里看看容澶的进展,即便容澶明确说过不让他掺和,但他觉得容澶心里也十分清楚,他根本不是个那么听话的人。
没成想刚出门,就碰上了看起来正往回来走的师兄。
对方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他,凌施想起昨夜,老脸一红,上前去低低唤了一声“师兄”,贡潇点了点头,上前来妥帖地碰了碰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热,我担心你不舒服,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凌施虽是满心欢喜,可毕竟街上还有这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躲了躲师兄的手,小声嘟囔:“我没事。”
贡潇一看就知道他害羞了,也不介意,柔声问道:“要去哪里?”
“韩掌柜家。”凌施直接回答道。
说出口才发现师兄表情僵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我是想去看看韩掌柜的女儿……”
说到一半才意识到,简直是越描越黑,干脆闭了嘴。
贡潇见他一副懊恼沮丧低着头的样子,于心不忍,于是弯了弯唇角,拍了拍他无精打采的脑袋,“我陪你一起去,我也要去跟容大夫说些事情。”
果然凌施被强行转移了注意力:“你跟他说事情?”
“嗯。”贡潇拉着凌施往路边走,“不过我们先吃些东西再去,你昨晚很累了,不能饿着。”
昨晚……
凌施是唯师兄论者,师兄说什么他都会听的,只不过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两个做了那种事,师兄竟然像没事人一样,一点儿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贡潇要了笼包子,又点了两碗粥,见凌施悄悄打量他,一阵好笑,“怎么了?”
凌施想将疑问问出口,又觉得大概更尴尬的人总是自己,干脆作罢。
“师兄,你和容澶会有什么好说的事情啊?”
热气腾腾的包子上桌,贡潇递给他一双自己擦过的筷子,凌施下意识接过来就准备开吃。
“你很好奇?”
听到这话,他筷子顿了顿,小心翼翼瞅了一眼师兄的表情,见没有任何异常才轻轻点了点头。
凌施觉得自己在某种情况下反应很迟钝,最开始是拿不准骆孟思到底对他的执念从何处来,后来干脆不琢磨了,包括容澶对他表明心意他其实没怎么放在心上,所以容澶即使在说了心悦他以后还会挖苦他,他也不怎么在乎。
因为无论是骆孟思也好,容澶也罢,甚至是阮悠,假装生气还是真的生气很容易看出来。
唯独现在面前的这个人不行,凌施会担心他生气,会担心他生闷气不说出来,师兄这个人,即使心中有千百种不愿,也不会让他瞧出来。
可知全天下的人里,凌施最不愿意让师兄受了委屈。
“我要回化宁派了,要去向他托孤。”
“……”
其实凌施听了这话的惊讶大过于惋惜,他心里一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只是不知道师兄为何会想将他托付给容澶。
看来对抗外敌的时候,就连昔日仇人也有可能会同仇敌忾,竟然是真的。
师兄曾说过化宁派里有很多带回去中了蛊的人,不知何时会爆发,也不知会不会爆发,但那里怎么都算是他们共同的家,师兄一定放心不下,必定要回去瞧瞧,至于他,其实昨天他心里就有另外的打算,没准备缠着师兄和他一起回去。
只是现在想起来,师兄或许会对他起疑?
“你眼睛骨碌碌转着想什么鬼主意呢?”
“……没有。”凌施吃了个包子,假装无事发生,随口说道:“他昨天还在赶我走呢,你向他托孤?恐怕是没戏。”
没想到师兄的表情突然严厉了起来。
“施儿。”
这么严肃地叫他,凌施心脏抖了抖,“……怎么了?”
“我知道你大概有其他的打算,我太了解你了,但你答应师兄,无论如何不要轻举妄动,我不在的事后,就乖乖待在容澶身边好吗?”
“……”凌施不想骗他,于是直接转移话题:“你也把容澶想得太厉害了吧?他曾说过,他只会一点点武功,我还从未见他使过,真正御敌之时他恐怕还不及我呢。”
贡潇抬手习惯性地轻敲他的头,假意教训了一句:“你何时学的这么不谦逊?”
凌施吐了吐舌头,低头喝粥,回想起来,自己说话似乎确实放肆了些,于是没理不辩了。
贡潇缓声说道:“容澶医术高明,下毒更是一把好手,只怕你还没出手,他就能不知不觉间把你毒死,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又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来想一定要带你回去,没成想出了这件事,山上若是蛊虫蔓延,恐怕也是一片狼藉,带你回去我很担心自己不能护你周全,如今这种情况,又有什么地方能比待在一个神医身边更安全呢?”
凌施看着贡潇许久,轻轻眨了眨眼睛说道:“师兄,不回去好不好?”
贡潇眼神闪烁,突然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劝我。”
“本来没想劝。”凌施皱眉低头又咬了口包子,“想着劝了也没用,我知道你打定了主意要回去,可……我也很担心你,再说……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
“施儿。”贡潇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露出凌施胆怯的眼神,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不吉利的话,“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现在这一步,绝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步。”
我们……?
凌施甩了甩头,“嗯”了一声,不再言语,低头专心吃饭,心里沉甸甸的。
事情放置在那里,人们不去解决,难题也不会自己消失。
就拿容澶来说,若是他不出手,凌施猜测这镇上不会有另一个能抑制蛊虫的大夫出现,那么情况会比现在严重得多。
说大了是无私,说小了,其实只是为了危险不继续蔓延,想要保全身边的人。
容澶是这样,师兄还有些与生俱来的使命感,他……更多的感觉其实和容澶一样。
说白了,他和容澶的目的拆散了细揉搓,总是自私。
相同的是,他们都有自己做某些事的理由,谁也别妄想能劝得了谁。
饭毕,两人去找容澶,进了府发现下人比昨日少了大半,身体康健的那些个拿着木桶清水到处冲洗,管家还在,迎了他们进去。
“容大夫在房间里休息,忙了一晚上,刚睡下。”
凌施问道:“病人都怎么样了?”
“昨天夜里小姐醒了,老爷可高兴了,姑爷本来也病得不重,现在有容大夫在,看着跟没事人一样,其他人也几乎都好了似的,但容大夫说只是暂时抑制住了蛊虫,让我们不要松懈。”
凌施听了和师兄对视一眼,两人眼睛都亮了亮,没有恶化就是个好消息。
走到容澶门口,管家有些为难,小声说道:“容大夫累了一夜……”
“进来吧。”
没想到他为难的话还没说完,里面容澶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可不像是累了一夜的人,似乎精神头很足。
凌施见识过容澶的体力和精力,可以说和他看起来孱弱的气质十分不符。
既然容澶开口,凌施率先推了门往进走,贡潇紧随其后,管家借口说忙赶紧溜了。
容澶屋里的桌子上,全是不知名的草药,他正在低头分分拣拣,凌施进了屋才闻见药味儿,心说这韩掌柜确实当容澶是救世主,怕是把这宅子里最大的房子给了他住。
凌施一时间闻见浓郁的草药味儿有些受不住,捂了下鼻子,容澶抬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冷哼一声,凌施莫名其妙。
“你哼什么?”
容澶也没给他好脸色,冷声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凌施愣了愣,他原先以为容澶见到他掩鼻的动作不忿,可容澶这么说,他竟有些心虚起来,突然觉得容澶是另有所指,或许……他只是简单地看了自己一眼,便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他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足够好了。
不过细细想来,那次和离卢……之后,容澶闻出了他身上离卢的味道,现在这屋子里草药味儿这么浓,他也能闻出他身上师兄的味道吗?可师兄就在屋里,他是怎么分辨的呢?
凌施此刻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容澶见他这个动作,翻了个白眼,似乎想将他赶出去似的。
“容大夫,劳烦告知我们现在具体的情况。”
贡潇恰当地开口,打断了容澶对凌施即将开展的怒气攻击,容澶在贡潇进屋后第一次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嘴角向下撇了撇,很是轻蔑的样子。
“只能暂时控制,还没有解决办法,只好继续观察。”他回答的语气百无聊赖。
贡潇点了点头,似乎不介意:“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即将回山,希望容大夫你能帮我暂时照顾施儿,另外,我需要你教授我昨日/你引出蛊虫的方法,回去后应该用得上。”
“求授方法好说,但照顾他……”容澶眼神在凌施身上轻飘飘转了一圈:“我把他守着,照顾得妥帖无恙白白胖胖,到时候你回来坐享其成坐收渔翁之利,凭什么?”
贡潇被噎了一下,凌施早就习惯了容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性格,可明显师兄没遇到过他这种人,一时间懵了。
不过容澶话说的这么直白,听起来也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