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不是……”李将军一骇,当即跪了下去。
司风宿一直在查,查到底是什么人伤了南门修。
他早就已经下过死命令,谁也不许伤南门修,但南门修却受了伤,还伤得如此之重。
那些押送南门修回来的士兵,一口咬定南门修是在战乱中受的伤,他们找到南门修时他就已经受了伤,让司风宿烦躁不已。
没想到如今,他倒是得到了答案。
司风宿看见面前已经白了脸并跪了下去的李将军,脸上笑容更甚,也更加毫无温度。
他轻笑着,语气无尽温柔地说道:“谁要是吓到朕的宝贝,朕可是要生气的。”
李将军被他注视着,瞳孔猛地放大,额上冷汗立刻便渗了出来。
李将军惨白的嘴唇动了动,欲要辩解,司风宿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却逐渐血腥。
“谁要你多管闲事,还有谁是你的宝贝?”南门修不知司风宿脸上的表情,听着司风宿那温柔至极的语气,他只觉恶心,“你恶心不恶心?”
灭他翼国杀他母妃皇兄,这一切的一切,明明都是司风宿一手安排的,事到如今,他装什么好人?
司风宿被说,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你本来就是朕的宝贝呀!”
南门修起急,骂道:“朕只后悔当初帮了你,而不是直接杀了你,你这疯子,恶心的疯子!”
南门修恨的咬牙切齿,司风宿听着南门修的话,在南门修面前从不曾动容的他,一张脸‘刷’的一声便惨白的毫无血色。
他可以任由南门修如何咒骂仇恨,但有些事,却是七寸,绝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你说你后悔?”司风宿声音都在轻颤。
“朕不光后悔,朕还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杀了你!”南门修道,“听清楚了吗?你要是没听清,朕可以再说十次百次。”
看着面前司风宿那张脸上逐渐浮现出的惨白和崩溃,南门修心中涌现出一股异样的疯狂的畅快感。
作者有话要说: 挂一下完结文,文荒的小天使可以看看:(专栏可见)
《妻乃敌军之将》古耽.小兵vs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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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那你倒是动啊!
司风宿脸色惨白,与以往的白不同,这一次他脸上再无笑意,只剩苍白。
司风宿看着面前的南门修,说不出话来。
“朕只恨不能回到当初。”南门修却有很多话要说。
享受着心中那报复的畅快感的他,是真的恨不能回到当初,直接把那时候的司风宿杀掉!
契国和翼国并不是那种富裕的大国,比起附近其他几个大国来说,他们两国只能说是小国。
不过好在先帝治守有方,两国国情都还算不错,百姓不愁吃穿安乐无忧。
无内忧之忧,对外,契国和翼国先帝也早就已经达成共识,两国早在几代之前就已结盟,以抵御附近强国外敌。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结盟的关系,所以每一代的帝王都会送一个自己的孩子到对方宫中学习,也就是所谓的质子。
这一代,契国送往翼国的质子便是司风宿。
质子的生活一共五年,少时便送去,时间一到便可回国。
背井离乡去往他国皇宫作质子,这种事情但凡是身后有些势力的人,都不会愿意去做。
司风宿被选中,便是因为他母妃无权无势,只能任人宰割。
被送往异国的时候,司风宿尚才十岁出头,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的他完全不像是生于皇宫之中,这便是南门修当年在迎接的殿上见到他时的第一印象。
司风宿被送进宫中,翼国帝王为他安排了住所,那之后南门修有很长一段时间便没再关注他。
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南门修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再一次见到司风宿,已经是在那之后一年多后的某一天。
那天南门修修习完功课,正走在回宫的路上,远远地看见一群宫女太监围在一起闹着什么,他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
那时,依旧瘦骨嶙峋的司风宿被众人围在中间,他像是害怕极了,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不敢说话。
见到这一幕,南门修有些惊讶,心情也颇为复杂。
司风宿与他同为皇子,年纪也相当,却要比他矮上一个头,也瘦得多,甚至说话时都带着几分怯意不敢大声。
那时的他已经是翼国最有希望被立为太子的人选,而司风宿,却在这异国他乡红着眼睛畏怯着缩作一团,连宫女太监都能欺负了去。
看着那样的司风宿,南门修动了恻隐之心,他出言呵斥了那些宫女太监,并把司风宿带回了他的寝宫。
他与司风宿本就没什么交情,把司风宿带回寝宫,找了太医给他检查身体,又下令不许再让他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便让人把司风宿送回了质子住的地方。
那之后,南门修就总能看到远远望着他的司风宿。他眼神充满期待,又满是感激和崇拜喜欢。
对于司风宿的这举动,南门修并不介意。
他也明白,对于那样状况的司风宿来说,一点点善意都能让他如同抓着救命草似的不舍得放手。
司风宿也很有分寸,他从来都只会在远处看看,不会靠近。
南门修已经不记得自己第一次主动把司风宿叫过来时是为什么了,他只记得相处几次之后,他发现司风宿虽然有些害羞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性格还算不错,所以就找了些事情给他做。
并不是什么朝中大事,只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可有可无的小事,例如替他把看过的书放回书架,例如帮他找一下资料。
再后来,他发现司风宿挺有天赋,似乎对他学的东西也颇感兴趣,所以便让司风宿在他学习帝王之术时在门外站着旁听。
那时候的南门修正在争取太子之位,每日事情繁多。
除了要忙朝中的事情,也还要学习许多东西,帝王术不过其中之一,所以那时候的他也没什么心情去关注司风宿。
但现在想来,司风宿会的那些东西,恐怕都是在那时候学会的。
那之后南门修就忙着太子之位的事,一晃便是一年多过去。
等他太子之位坐稳,再想起司风宿的时候,司风宿已经变了许多。
将近三年的时间过去,他比刚到翼国时长高不少,大概是因为没人敢再欺负他,他身上也多了些肉。
这些再加上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和那出众的五官,以及有些怯生生的性格,让他格外的惹人喜欢。
南门修现在都还记得五年期满,司风宿要回国时,蹲在角落拉着他衣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一幕。
司风宿甚至还哭着问过他,他能不能留下来?就算给他端茶倒水也可以。
南门修记得他那时候还蹲了下去,与司风宿平视,然后安慰了他许久。
送走司风宿,南门修便又再次开始忙他自己的事情。
他于司风宿虽说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有几分照顾之意,但也并不曾多亲近,那之后他也只偶尔才会想起司风宿。
次年,他从太子成为了帝王,地位逐渐稳固,一切顺利。
紧接着,契国便传来消息,司风宿成了契国的帝王。
刚开始听到这名字时,南门修还以为自己听错,直到确认登基的人就是当初他身后的那小跟班小尾巴,他才望着契国所在的方向露出惊讶的神情来。
然后,南门修还没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边关就传来告急书信,司风宿下令发动了攻击。
那之后,便是长达两年的战争。
最终翼国不敌,败得一塌涂地,而他也被囚于契国皇宫。
南门修站在走廊当中,看着面前脸色惨白有几分当初影子的司风宿,恨得牙关发痛,恨得眼中充血。
他当初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司风宿的事情,司风宿如此对他,他无话可说。
但他当初什么都没做,甚至是对司风宿照顾有加,到头来司风宿却如此回报他,这让他怎么能不恨?
南门修恨,恨不能回到当初,恨不能把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南门修也不能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当初那个因为要离开他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变成了现如今这疯子一样的存在。
南门修满眼恨意,司风宿却笑了起来。
司风宿眼中的苍白与轻颤未消,笑起来时带着几分凄惨,“是吗,那还真可惜,你回不到当初,也杀不了朕。”
“你——”
“难道不是?别说回到当初这种可笑的话,你现在甚至是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自己做决定。”司风宿眼中除了凄惨,还有着一些南门修看不懂的东西,那东西沉重而绝望。
南门修看着他那双眼,原本满心愤怒的他,只觉一颗心都被那份沉重占据。
那种感觉异常的难受,就好像身处于茫茫深海之中,四周没有光,也没有方向,更加没有空气。
他看不见东西,也分不清自己在哪,甚至无法呼吸。
他想要逃,却逃不掉。
看着如此的司风宿,南门修脑海中猛地有什么东西一抽,痛得他不经皱起眉头。
那瞬间,他隐约觉得面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曾经有什么人也曾用这样一双眼看着他。
南门修仔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
南门修走神,司风宿却已经收起了眼中刚刚溢出的那些情绪,他表情还有些不自然,但已又是往日的阴冷。
“来人,把他送到朕的寝宫。”司风宿道。
司风宿话音落下,旁边立刻便有人围过来。
南门修后退一步,避开那些人,他看向司风宿,“怎么,你还想再来一次?”
想到之前的事情,南门修再看向司风宿时,眼中都带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挑衅。
上一次他还只不过是把司风宿压在床上,司风宿就被他吓得夹着尾巴逃走,如今这是还想再来一次?
南门修嘴角勾起,露出暧昧却冰冷的笑意,“看来倒真的是银剑的身子,不能缺了男人。”
“你——”司风宿一张脸瞬间涨红,有羞有恼,更多的却是狼狈,“别以为朕真的不敢动你。”
“哦,是吗?”南门修笑着上前一步,站到了司风宿的面前,与他胸贴着胸面对着面。
南门修的靠近让司风宿本能地退后一步,气势也瞬间矮了下去,他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能说出狠话来。
南门修见状,再次跨前一步,逼至司风宿身前,他伸手拽住了司风宿的衣领,强迫他看向自己。
“那你倒是动啊!”南门修道。
南门修靠得太近,让司风宿本能的屏住呼吸,对南门修的举动他面露怒气,可脸上的红晕却已爬至耳尖爬至脖子。
南门修于他是毒,根本由不得他。只要南门修一靠近,司风宿便立刻失去了自控的能力开始面红心跳。
司风宿深吸一口气,他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找回主控权,唇上便是一痛。
南门修用力地吻了上去,那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咬,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可即使如此,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司风宿,大脑还是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手脚都不知应该如何摆放。
感受着唇瓣上的动作,嗅着属于南门修的气息,司风宿体内血液疯狂流窜起来,让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显示虽然暂时关闭了,但还是可以评论的哦,后台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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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朕当真是昏君?
让司风宿回神的是唇上传来的一阵疼痛,南门修把他的嘴都咬破了皮。
南门修的吻本就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对于司风宿,南门修的眼中没有那两个字,有的只有厌恶。
回过神来的司风宿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读懂他眼中的厌恶,只觉得心中一震,一股酸涩与疼痛立刻醒来。
司风宿狼狈的退后一步,他推开了抓住他衣领吻着他的南门修。
两人分开,司风宿抬手抹了抹自己被吻过的唇,在手背上抹出一片艳红。
看着那刺眼的红色,司风宿只觉一颗心越发难受起来。
他早就已经知道南门修肯定恨他入骨,但真的面对这样满眼恨意的南门修,他却根本无法维持计划之中的淡然。
被南门修那一双猩红的眼瞪着,司风宿身体微微轻颤起来,他的骨头他的血液都在叫嚣着难受和逃跑。
“怎么样,这样满意了吗?”南门修抬手抹去下唇上的血,看着面前的司风宿,笑得无比嘲讽。
司风宿刚刚的反应南门修全部看在眼中,他知道司风宿因为他的吻而动情,也越发的觉得厌恶。
“你!”司风宿咬着牙,看着面前把他放在脚底用力连踩着的南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