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满弓刀[古代架空]——BY:酒痕

作者:酒痕  录入:03-10

当即点了青州军就要出城。
林悦挎着长弓三两步跑上来,忙道:“我同你一起。”
李晏阳望了望城外盘踞的柔然军,很是嫌弃林悦似的翻了个又嘲又蔑的白眼,“爪子好了吗又背这把破弓。”
林悦想跟他出城,识相地忍了,将神臂弓从背上卸下来,又从副将手里拿过剑,“我佩剑,我佩剑行了吧。”
周一辛赶忙举手,“李哥也带带我!”
李晏阳面无表情摇扇。
杨云听着这句,丢下轻弩走过来,“我也去......”
“行吧。”李宴阳打量了三人一遭,勉强道:“让你们这些皇城娇生惯养的兵茬子涨些见识,看看什么叫“坚甲厉兵”青州军。”说完便啪地合上折扇,昂首阔背转身往城下走。
林悦跟在他身后,听得直呲牙。
几人一路往下,正巧迎上探完敌阵的喻旻。李宴阳将打算一说,喻旻便点头同意了,只稍微改了部署。
喻旻:“青州军没有对战过柔然孤狼军,此次远程协助就好。近战让骁骑营去,杨云周一辛各领一支。”他瞅瞅林悦,见他没背弓,便道:“你上城楼督战吧。”
林悦立刻不干了,“我一先锋官不身先士卒,站城楼卖嘴皮子您觉得合适吗?”
“......”卖嘴皮子最多的喻旻无话可说,摆手道:“...你跟着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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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旻回到城楼上“卖嘴皮”子,方才弓弩营的架势做得有些猛,孤狼军此刻已经往后退了十丈有余。常锋吃一堑长一智,只要敌军在射程外便停弩箭。
此刻双方领兵的将领都在窥探,谁也没有动作。
过了盏茶时间,远处那条森寒乌黑的线开始涌动。尚还看不清敌军数目,只听窸窸窣窣的铁甲摩蹭声便知道来数不少。
喻旻做了个手势,战鼓雷雷,道:“别让他们靠太近。”
常锋会意,立刻发令:“轻弩先停,重弩压住!”
机括声立即此起彼伏,三尺长儿臂粗的重弩箭带着铮鸣肃杀之气破风而去,钉入戈壁土地炸起一层土皮,碎石和细沙飘在半空中像是隔开一层白茫茫的结界。
周一辛和杨云趁机合力包抄,将柔然军的前阵围成一只开了口的饺子。
李宴阳瞅准时机,立刻道:“破城弓上前来!”他指着赤羽军重箭落地的方位,“对准这个缺口,给我堵死了。”
破城弓是比重弩还要大些的机括弩,有一人多高,箭槽一次只能装一支箭,足有成人大腿粗,长半丈余。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拉动机括。一般只用于破城,普通的实木城门,一般都经不住几箭便会破个窟窿。
前有赤羽军重箭和青州军破城弓挡路,后有骁骑营围杀,柔然军一时进退不得,讨不到丝毫便宜。
但孤狼军不会坐以待毙,隐在暗处的后阵很快做出部署,乌泱泱地围了上来,腹背受敌的瞬间变成了赤羽军骁骑营。
李宴阳看情势不对,立刻派出副将,青州全数军力加入混战。
城门下只留了李宴阳和林悦两个,林悦看着一地无**纵的破城弓,眨了眨眼朝李宴阳说:“它们会听口令自个儿动么?”
李宴阳百忙之中也不忘从腰间抽出折扇,唰地一声打开,粗暴地朝自己扇了两扇,扬着下巴回道:“嗯?”
林悦瞪着一双眼,摊手道:“它们既不能听口令自己动,你为什么要把射箭的也打发走?”
李宴阳摇扇子的手顿了顿,随后更正经扇了起来,仿佛真有多热似的。只听他毫无波动的声线缓慢道:“我忘了。”
“……”林悦忽的就丧失了同他说话的欲|望,仰头朝城门上督战的喻旻大喊道:“阿旻!派几个重弩手下来!”
“啪”地一声,李宴阳收了折扇。
令林悦始料未及的是,用惯了重弩的弓弩营兄弟竟然不会用破城弓。
七八支箭从卡槽射|出去,气势倒是丝毫不弱,但都没有够到敌军的衣角。
破城弓之所以没有称弩,是因为它箭槽和箭实在太重,不好设置重弩那么方便的瞄准器。还靠纯手工校正瞄准,所以要瞄得精准并非易事。
赤羽军是第一次摸这东西,不像青州军受过系统训练,结果射出的箭不是偏移路线,就是后继无力软软栽在泥土里。
李宴阳看得嘴角直抽抽,又看了一会便开始忍不住损人:“瞄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林悦瞪了他一眼,走到最近的弩架旁,“我来。”
他一直用着最原始的弓箭,瞄准不在话下,倒是这玩意儿是真的重,他卯足了劲儿才把箭槽卡到正确位置,又凶又狠的一箭正中柔然军阵。
林悦射完一箭,朝其余人道:“一人卡箭槽,一人瞄准校正,大胆射。”
赤羽军的将士得了经验,一试果然准头好了很多,但效果仍然不如青州军。
没了破城弓的支应,柔然军的防线硬生生向前推进了十余丈。
距离一变箭槽高度也要随机调整,但拆卸操作繁琐,赤羽军摸摸索索捣鼓不对,等重新装好了箭槽两军距离又变了。
林悦都要气爆了,“机动这么差的东西也只有你们还当宝似的用!”
李宴阳心急火燎地将折扇往背后一插,两步跨到弩架前。
两个弓弩营士兵被拂到一边,一左一右瞠目结舌门神似的站着。
只见他先一脚踏断了中间支撑的横梁,整个箭槽轰得一声落下来,半路被他轻巧巧地用脚勾住。
几乎看不到他是怎么动的,几十斤重的箭槽便被安安稳稳放置到一边。
两个弓弩营士兵嘴巴缓缓张成一个耗子洞——李宴阳单手拖起一支箭,一脚踏在木梁上为支点,身子向后倾斜,一手托箭,一手扶梁。没人看到他怎么瞄准的,甚至都不确定他瞄没瞄。长箭带着万钧之力直入黑幕。
他以这样的姿势接二连三地徒手射了好几箭,林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道:难怪看不上我的神臂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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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李宴阳煞神似的以一当十,不用卡箭槽固定,仅凭双手射出一箭又一箭。看得赤羽军一众唾沫咽了又咽。
林悦红着脸低斥一脸痴呆样的赤羽军们,“看戏呢!跟着射。”
李宴阳射箭角度刁钻又诡异,将柔然结好的军阵冲地七零八落。骁骑营那方配合得很好,很快形势便又逆转了。
战鼓持续了快两个时辰,卫思宁在帐中心急火燎地灌了好几碗凉茶,一方面担忧战事,另一方面又记挂着喻旻,他梦魇缠身本就精神不济,长时间的督战并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他又耐着性子坐了盏茶时间,听近卫来报说战况相持不下,恐怕一时半会谁也不会撤兵。闻及,卫思宁再也坐不住了,随手披了件轻甲着急忙慌地就往城门跑。
喻旻挎着剑站在战鼓旁,凝神看着城外。额发汗津津的,神色确是毫不懈怠。副将瞥到城下一道身影,张了张嘴:“大帅.....”
喻旻微微侧头,见副将用眼神点了点他身后,他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就听卫思宁带着喘的声音:“林悦宴阳都出去了么?怎么就你一个人。”
喻旻紧绷的神色不自觉地缓了,笑道:“督战要这么多人做什么,不是叫你在帐里待着。”
“待不住。”卫思宁拎着剑同他站在一起,眼神望向城外。双方的军阵交互相融,看不出谁优谁劣。城门底下的破城弓的攻势渐渐猛了起来,在第一架箭弩拉弓射箭的身影看着很是熟悉,卫思宁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宴阳?”
“嗯。”喻旻艳羡道:“小巨灵神名不虚传啊。”
机动相对较弱的破城弓只要使用得当,毫无疑问是远战利器。李宴阳这方攻势一强,柔然军就渐渐处于劣势了。
敌方的军阵三结三破,最后一次仓促复原的军阵被李宴阳和林悦相互配合的两箭截成了相互孤立的四段,再想重结难度太大。
卫思宁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喻旻稍吁了口气,朝底下的林悦赞许地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吩咐击鼓兵:“鸣金收兵。”
卫思宁诧异地转头,“这绝好的机会怎么不打了?咱们赢面大得多。”
“再打就露底了。”
卫思宁心有不甘,喃喃念道:“这多好的机会——”
鸣金声一传出去,远处战得正酣的骁骑营将士皆是一愣,杨云几乎没有思考,瞬间下令:“收兵回城!”
周一辛莫名其妙地抹了把脸上的雪沫腥子,倒是很顾大局地招呼了自己的卫队:“回城!”
林悦甩了甩肌肉麻木的手臂,望了望天:“又耽误了小爷一夜好觉。”
“别甩。”李宴阳捡起地上的折扇,慢条斯理别回去,“一会叫你那位军医朋友给你热敷敷。”
林悦看着他蹲**子,把之前卸下的箭槽再安回去。踹断的横梁碎得太彻底,已经修不好了。他四处扫了一扫,最后从城楼底下的火盆旁拣了根长短合适又结实的柴火,卡在凹槽里用拳头一点点砸进去。
被糟|蹋地破破烂烂的弩架转眼就修好了。目睹了李将军风采的赤羽军挤挤攘攘站在身后,伸着脖子瞧,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的“哇——”
林悦觉得没脸,恼火地叉腰赶人:“鸣金声没听到吗?再不回城一人二十军棍!
林悦走过去踢了踢他,“献宝的毛病改不了了是不是。”
李宴阳理着袖子,很是倨傲道:“这叫献?哥的本事还有一大半没使呢。”他下巴点了点依依不舍往城里走的赤羽军们,“还皇城里来的呢,没见识——”
林悦不爽地重重一脚踢在他刚修好的弩架上,气得牙痒痒,又挑不出李宴阳的刺,只得狠狠道:“这又重又难用的玩意儿在我们营都是砍来做柴火!”
李宴阳立刻尖着嗓子讥讽:“哟哟哟,青州穷地方,比不得林将军财大气——诶!说不过就动手什么毛病?脚也不许动!你再踢我还手了啊——再让你踢最后一下,我真还手了——唉哟我去,疼!”
城楼上的卫思宁看他俩兔子似的你追我赶,探着半个身子看得津津有味,“宴阳你别让着他啊!你瞧他那狂妄劲儿。”
林悦大叫:“哪头的你!你这样吃里扒外阿旻知道吗?”
喻旻适时从卫思宁旁边露了头,抱臂道:“宴阳,使劲儿揍,别客气。”
城楼上的赤羽军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青州军撤军回来,老远看见自家将军鸡仔似的被人撵得上蹿下跳,嘴里喊着威胁的话,却只顾着左右闪躲,半点还手的意思都没有。
青州将士们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狐疑。李宴阳被追打得狼狈,看戏的赤羽军和邺城守军一波赶一波地起哄,青州军们起初还看着他们闹,渐渐也觉得挂不住面子。
李宴阳的副将戚忧尴尬地挠了挠下巴,朝看好戏的赤羽军笑道:“我们家将军同林将军兄弟情深,呵呵...兄弟情深。”
赤羽军一小将领王炀忙跟着打圆场:“是啊是啊,我哥往日也是这样让着我。”
*****
小胜一仗大家心情都不错,笑闹着各自回营。
天渐渐露出了烟灰色,第一声鸡鸣结束长夜。
喻旻一回来就被卫思宁强令回卧间补觉了。
林悦半摊在椅子里,大小黄在他脚下扑腾玩闹,小黄扒拉着他的腿,想要他抱。
林悦拉了小半夜的重弓,此刻手腕酸痛得厉害,实在抱不动它。只揉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安慰它,“同哥哥玩去,我明日好了再抱你。”
小黄像是听懂了似的,呜咽了一声,也不理在一旁撩闲的他哥大黄,委委屈屈地往窝里走。林悦见状立刻心软成饺子馅。
曲昀进来就看到小黄趴在林悦膝上,翻着肚皮睡得正香。
林悦一看到他就开始叫唤:“我手臂快疼得不是我的了。”
战事过后军医队是最忙的时候,曲昀好容易忙完就紧赶着过来了,他一把撸起林悦的袖子仔细查看。
李宴阳几乎跟着曲昀后脚进来。径直坐到林悦对面的椅子上,嘴忍不住又想欠,“还是神臂弓这种小玩意儿适合你。”
林悦被曲昀捏得直抽凉气,还不忘和他拌嘴,“你先把身上的脚印弄干净了再说话。”
曲昀淡淡看了一眼李宴阳,果然瞥见他衣服上七零八落的脚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踹的。
李宴阳立刻回道:“那是我让着你。”
林悦:“你——”
曲昀手上动作未停,朝林悦轻声道:“消停点。”
他声音虽小,但足够李宴阳听见,更令他惊愕的是林悦竟然真的乖乖闭嘴不说了。
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大高兴。
李宴阳沉默地打量着两人,曲昀一丝不苟地做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揉淤,上药,半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林悦只顾着哼哼唧唧喊疼,喊得大声了曲昀便缓着力度,说一句:“忍一忍。”
林悦是同他一起长大的,什么脾性什么喜好他最清楚不过。这就是一个刺头,到哪里都让人不能忽视他。头一次看到他在另一个面前这样——乖巧。
半晌,李宴阳故作不经意道:“曲大夫娶妻了么?”
曲昀扣药箱的动作一顿,林悦先啧了一声:“又有你啥事,好了好了全营的人都知道你要娶亲了,献什么献呐,就你能娶着还是怎么的。”
曲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慢慢收好药箱,笑着回他:“尚未娶。”
李宴阳撑着下巴,手指在茶案上无规律点着,扬着一双好看的眉眼,“该娶了。”
曲昀叹道:“不容易啊。我喜欢的娶不着,能娶的我又不喜欢。”他笑嘻嘻地看着李宴阳,“很难办,您说是不是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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