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古代架空]——BY:四零九六

作者:四零九六  录入:05-28

  霍台令笑了,捏了他脸,“想不到聪明的房大人也糊涂了。”
  “你怎么.......和我.......”,房疏险些急哭,“我得了病,会传染人的!得病的人多半活不过十日,你不要命了?”,他开始在霍台令怀里挣扎,虽然力气没有恢复,可是霍台令现在也难控制住他,一脚踹在霍台令胸口上,霍台令只能放开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房疏连滚带爬躲在屋角里,“你别过来!”
  “不求同年同月生,愿同年同月死。”,霍台令笑得几分邪气,他起身慢慢靠近躲在角落里的房疏,活像逗弄老鼠的猫,“我们一起不喝孟婆,一起过奈河桥。”
  听得房疏羞得脸又红耳也红,“你把那信还我!不是写给你的!!”
  霍台令又将刚刚放入胸口的信拿出来,读道:“吾爱台令,见信如晤......台令是谁?还有谁叫台令?”
  房疏羞得炸毛了,他起身欲夺,霍台令高他小半头,高举一手,房疏是怎么也够不到了,下意识就挠他痒痒,霍台令皮厚,没有如他意。房疏便开始胡乱拉扯他衣襟。
  “房疏!你抢到也没用,我都背下来了。”,霍台令开始了他的有感情背诵,羞得房疏全身冒热气,拉扯力度更大,“你个流氓!!快还我!!!”
  突兀的叮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打闹,他们同时看向声音的源头,一串银链出瑞在地上,霍台令连忙俯身去捡,房疏眼疾手快,连忙扑到地上,捡起那串银链,在眼前看了看,问:“这不是金南姬的手链吗?我不是埋了吗?”
  这次换霍台令脸红了,讷讷呆呆得,想出不话说。
  房疏呵呵笑起来,“你又回头去挖了出来?哎哟,原来是个别扭怪!”
  “还给我!”,霍台令伸出手掌,“你快还给我!”
  房疏有种出了口恶气的快感,不仅不还,还刺激着他,“谁那晚还放烟花哄我开心来的?放的什么烟花?我想想......”,房疏右手食指轻敲下巴,侧头故意作思考,“对了,是玉兰花呢!比那次大宴上放的烟花好看多了,看来是费了些心思的。我当时怎么不懂美人心呢?”
  这次换霍台令低头不语,房疏有些担心,“你没事吧?我说得玩的......”
  霍台令摇头却还是未抬头,“幸好你还活着.......我好害这是我的梦。”
  房疏适才的玩笑脸耷拉了下来,“你快出去吧......别被我连累了。”
  “如果你真的有病,我怎么能出去连累别人呢,若你没有病,我更不能走,有病没病,我都要待在这里的。”,霍台令一脸温顺了起来,“而且我违抗圣旨,已经是死罪了。你不要我,那这天下没有地方可以容我了!”
  房疏嗅到血腥味,注意到霍台令右腿血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原来是刚刚两人打闹的时候,霍台令本来就包扎粗糙的伤口裂开了。
  边听霍台令讲他离开京城之后发生的事,房疏就着这库蓬里现在的柳叶刀和树线给房疏缝起了伤口,刀伤豁口有些大,看得房疏心惊,每缝一针都像穿在自己心上,每穿一针,房疏便问:“疼吗?”,房疏每问一句,霍台令便答:“有你在,不疼。”,如此这般一问一答,不厌其烦。
  幸好房疏在抗倭时跟着随战郎中学得一手好的缝伤技术,血也止住了,伤口也打理得还算像样,只是针钱像一条大蜈蚣蜿蜒在霍台令腿上,“身上又多了条疤,阳佟一真是执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人,在京城待了三年就为了和你比试一场,不惜赌命。真是下了狠手,这么深的伤口。”
  “他若不这样,我现在就该在牢里度过余生了。有伤口还好,那小子差点将我齐腰斩了!”
  听了这里,房疏后怕起来,脸上的担忧不加掩饰。
  “你来这里能做什么呢,现在只能陪我死......”
  霍台令趁他忧伤,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在这里我安心,若不来,只能后悔。”
  被他偷亲了这口,“让你远离我一些!生命本来就脆弱,你偏偏要走捷径!”
  霍台令揽着他腰,让他坐在他完好的左腿上,“见了你还不能亲热,还不如现在就把我毒死了!”
  “热呢!大热天的,不要这么腻歪。”,房疏挣脱了他手,从裤腰带里抽出那把溜金扇,坐在霍台令一旁给他打起了风。
  房疏恢复了些体力,才察觉快两天没有进食,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拿起一旁干粮准备就着吃,又听着连着两声敲门声。
  房疏蹑手蹑脚轻轻开了门缝,才见地上一壶粥和几碟小菜,拖盘还有一张小纸条。
  “什么东西?”,霍台令侧头问他。
  端起地上吃食,房疏闩上门,说:“我亲随端来的小粥,不过是他自己煮,估计味道不会好,这里肉食也紧缺地很,你只能将就些了。”
  房疏将清粥小菜放在两人面前的地上,给霍台令盛了一碗。
  “那个小个子?昨晚还拦着我,不让我进,你哪里来的亲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房疏笑得牵强,“以前的朋友。”
  “是占玉的人吧?”,霍台令直接了当的说。“四年前追杀占玉时,我见过她,就算她露个眼睛,可眼神是一看就准的,她还是个女人呢。”,语气冒着酸气,“没想到房大人出差还带女人”
  房疏盛粥的手有些微抖,“别找她麻烦,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哼笑一声,霍台令冷声说:“我自己都是朝廷重犯了,哪里想去管这些闲事!不过,若你和她处得太近,那就保不齐我“戴罪立功”了。”
  “行了!”,房疏低笑一声,“快些吃吧!”
  霍台令也确实饿了,他喝了一口,说:“这粥都一股糊味!她怎么煮得粥!?好好的白米煮得发黄”
  “别挑剔了,在这里有吃的都不错了!”,房疏饿得急了,连喝了两碗,这病染没有染上,反正吃得香这件事是会传染,霍台令也跟着吃了些。
  霍台令看他擦着嘴角,“我看你不是染病,是累晕的,吃得这么香,怎么看也不像有病的人。传闻得了这个病的人身上会有黑斑,肿块,流脓,你脱了衣服,我帮你看看。”
  房疏一醒来处于与霍台令相逢的惊喜与担忧中,确实还没有来得急思考。
  “你别有什么邪念!”,房疏尽量让自己显得凶恶。
  “我本来没有这样想的,你又提醒我了。”,霍台令摊手表示无奈,“而且你这样秀色可餐,虽然受了伤,可我是正常男人,有些冲动也正常吧。”
  房疏没想到他这样不要脸,“那不给你看了。”
  “逗你的!现在是你的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你生着病,我不动你。而且我也受了伤,真扭打起来,我还不一样打得过你,我都没怕你强上我,你害怕什么?”
  他说服了房疏。
  玉面娇羞,脱衣的动作也含羞带涩,霍台令真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引诱自己的。
  霍台令全程一脸一严肃替他好生看了身上,而房疏也满心紧张,若是无事最好。
  这具躯体除了消瘦许多,并无黑斑脓疮,瘦得背上脊骨都凸出来了。霍台令心痛地拂了他的背,说:“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这背上怎么还长了些痱子?”
  房疏被他摸得起了鸡皮疙瘩,他连忙套上内衽,“天气太热,又怕传染,只能将身上露皮的地方都裹起来,捂出痱子也正常。”
  “既然没病,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屋也热得很。”
  房疏摇头,“不行,若后日我们都无事再出去,怕是染了病还没有明显症状罢了。”
  霍台令起来,从后面抱住这瘦弱,抱着都明显见小了,“都怪我......出这馊主意,让你来这里抗什么洪?”
  “你也来这里,也算是你活该了.......别自责了。”
  “这哪里算惩罚,这明明是恩赐了,与你单独在一方小天地......”


第59章
  长途拔涉加之忧心忡忡,看到房疏活生生在自己面前,霍台令沉沉睡了过去。房疏也松了口气,祈祷到了明后日也能安然无恙。
  他带着惊喜也带来了忧虑,若皇上真要治他死罪,又可如何是好。又埋怨起了自己的自作聪明。
  两人相拥而眠,彼此呼吸平顺绵长。
  万事不由人计算,一切都是命安排。
  第二天中午等霍台令醒来时,怀里的人体温滚烫得吓人,霍台令惊坐而起,轻拍房疏的脸:“房疏!房疏,你醒醒!”
  只见他薄唇微张,吐着一口口浊气,他脖颈子处起了一个肿块,左手处起了黑斑,霍台令紧紧搂着房疏,“你快醒醒......我好害怕......你起来给我说说话。”
  也许是霍台令卑微祈求起了作用,房疏开始睁眼,无意识喃喃低语,“好痛.......我好痛”,他想伸手去抓脖子处的肿块,霍台令眼疾手快,扣住了他的手,“别抓,乖啊!”,并在他额角轻亲了一下,以示安抚。
  “渴......我想喝水。”,房疏挣扎不过,只能喃喃低语。
  “好好好,我给你倒水喝!”,霍台令连忙倒了一杯水,房疏连忙抢过,一饮而下。
  “不够,还要!”
  就这样房疏喝了一大壶,还低哝着不够。
  霍台令看他喝得小腹隆起,抱着他安慰道:“够了......够了,别再喝了。”霍台令将下巴搁置在他头上摩挲,动作十分怜惜,表情隐忍痛苦。
  “台令啊,我头好痛啊。又渴又痛,我要死了!”
  “胡说!我给你揉揉,乖,我给你揉揉。”霍台令又给他揉起了太阳穴,“你不会死。你就是太累了.......太累了。”
  他多想将房疏的痛苦的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可他现在头不疼,口不渴,只是心疼得尖儿也抖手也颤。
  房疏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他推开了霍台令给自己抚太阳穴的手,“你快离开这里......真的会传染......”,他头痛欲裂,说句话已经是忍住了莫大的痛楚。
  “不,我不会走的,别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霍台令抓住他的手把在手心轻抚,“会好的。等你好了,我们寻个地方,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的小日子,好不好?虽然我们偷偷喝过交杯酒了,我还是想把你正大光明的娶回家,三拜九叩首,然后送入洞房。”
  “你小子......”,房疏红了眼眶,“骗了我喝酒......”,他又摇头,“我可想杀了你爹,你还要娶我?我怕你也杀了我。”
  “这件事,我们以后好好说好吗?”,霍台令看他眼里苍凉,“你为什么固执得认为我要杀你?”
  “你怕李政说关于沈一贯的事情,你就断其四肢,割其口舌,生不好死,只待秋后问斩。”,房疏或是因为身上痛楚或是因为心里痛楚,他紧握了拳头。
  “你真是个傻瓜!还不是因为他对你动了粗!我才断他四肢的。”,霍台令拂上他的手,扳开了他的十指,“他的舌头可不是我做的。是沈一贯那个老滑头做的!”
  房疏别开头,躲避他的眼光,“我对你也并没有多重要,你何若在这里不顾性命?”
  “房疏!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我真想撬开看看!”
  “当初......李政绑架我的时候,你不也是不顾我性命就动手了?还说没有人能威胁你......我只想躲你远远的,可......你现在在这里,又做些让人误会的事情,让人沉沉浮浮......”,房疏开始抽抽答答流着泪水。
  生重病的人会特别脆弱,若是平时,霍台令怕是永远无法得知他这些心情。
  “我.......”,霍台令想解释,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很是慌乱,连忙用指腹揩去他眼角的泪水,一颗接一颗从他眼里流出,“我知道那不是你......他们绑错了人,你身上每个毛孔我都知道,他们寄来的手指像猴子的手指似的,哪有你的好看?麻袋里的人也没有你身上香气,他不是你,我才敢动手的!你别伤心了......”
  房疏听得楞楞的,心里一股不可名状的喜悦让他暂时忘却了疼痛,转而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我说真的!你被绑的那几天,我整宿整宿睡不着,恨不得把京城掀个地朝天!所以这次......你也不能死,你若是死了,我也不会活了!”,霍台令只能吻在他脸上宣誓自己的认真了。“十年前的马价银案,等你好了,我慢慢和你说道,倒时候你有什么选择我都陪着你,绝不阻拦好不?”
  房疏没有回答他,身体似乎在惩罚他刚片刻的愉悦,因为他现在被一阵撕心裂肺的侵袭着,快要吞噬了他的意识,他抱头疼嚎,倒处翻滚,霍台令也控制不住他了。
  霍台令只能大喊:“来人啊!!来人救命啊!!!”,房疏趁他力有松懈,挣脱钳制,以头抢地,只听得咚得一声,霍台令惊开六叶连肝肺,唬坏三魂七魄心,连忙抱起撞晕过去的房疏,额头渗着血,刚刚那声动静,霍台令好怕头骨磕碎了,他刚刚这里想自杀啊!
  霍台令不管不顾冲出那帐里,就看见姬容守在门口,大吼:“快去请郎中!!快!!”
  虽然之前房疏有令若他感染,无须医治,生死由天,可许多人还是钦佩他的仁慈大义,现在也有两郎中无畏而来。
  两个老郎中来到这小帐里,先将他头部包扎,探他高烧不褪,又见他身上肿块,露出的眼里皆是担忧。
  霍台令忙问:“你们两个老头!说句话啊!怎么医治?”
  “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先吃些药,能不能好全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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