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谢与迟

作者:谢与迟  录入:08-05

  “那你还说我下得差!”
  褚琰一哂:“就你这心眼,想也知道下不出什么好棋。”
  他跟褚锐虽只相处了两天,却已经摸透了这小屁孩的性格。
  这人何止是没心机,简直就是脑子没长全,换做其他这个年龄的皇子,都没他这般单纯好懂。
  难怪太子之位空了这么多年,褚锐作为嫡子,年龄和二皇子也相差不远,却始终没封太子,单是承兴帝昨天那一番简短的训斥里,褚琰就听出了十足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褚锐不满:“我心眼怎么了,好不好也轮不到你说。”
  褚琰这才看了他一眼:“要不要打个赌?”
  褚锐:“什么赌?”
  褚琰:“我若是多记几个棋谱,想必即便是不会,也能从中发现些精妙。咱们以七天为限,七天内我去学棋理背棋谱,七天后咱俩对弈一局,论论输赢。如果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
  褚锐有些心动,他未必稀罕那个要求,但是他这个年纪这个性格,对这样的赌局兴趣是极大的。而且他实在也很好奇褚琰夸下海口的“七天之期”究竟能不能做到。
  “那我输了呢?”直觉告诉他褚琰不可能安什么好心。
  褚琰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纸面,语气淡淡的:“承兴八年,你看中了我一件大衣的花样,叫太监抢了去,那是我那年唯一的一件棉大衣。”
  也就是那年,他的六叔为他雪中送炭,叫那傻子至死还念念不忘。
  气氛有些凝固,即便褚琰十分平静,褚锐还是感到了一丝冷意。
  “十一年,世家公子来宫中挑选伴读,你们合伙扯了我的腰带,把我推进水里。”
  褚锐偏过头去,神色不太自然,小声嗫嚅:“我……我不记得了。”
  “十二年……”褚琰顿了顿,“算了,我不是要跟你算账。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磕个头认个错,从此我不再捉弄你,从前结的仇也就了了。”
  褚锐抬高声音:“我给你?”
  他话音一顿,对上褚琰的眼神,说不下去了。
  这人面色如常冷淡,眼睛里却仿佛流露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像是沉痛,又像是不忍。
  沉痛于曾经被亲人伤害过,不忍于从此过不去这道仇怨,假如能够有一个契机让他放下,那便是万事大吉。
  褚锐无措地避开那道目光,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就再也逃不出那眼神的纠缠了:“成、成交。给长兄磕头不、不算丢人……不过你先赢了我再说吧。”
  褚琰淡淡一笑,方才令褚锐险些生出愧疚的眼神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莫测且幽深。
  接下来的几天,不止褚琰,连褚锐也在提升棋技。
  七日后的赌约他们谁也没告诉,褚琰只带了新晴一个人到庆居宫,还是那个白玉棋盘,只不过是在屋内下的。
  褚锐棋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在他这个年龄里,属于中肯的程度,他能感觉到褚琰的技艺也并不是特别好,出手很慢,路子也大多是棋谱上有的,看起来并不难拆,但就是能堪堪胜他一筹,最后以两个子赢了他。
  褚琰赢了也没露出喜色,面色如常地让新晴取了手炉来,自顾自地取暖。
  末了,让屋里的另外两个人都退了下去。
  褚锐多少还是有些顾面子,褚琰则只是想给原身找场子,没有把兄弟关系闹太僵的意思,也同样顾着他的面子。
  所以内侍们不太清楚他们的赌注,只能压着好奇心退下,顺手带上了门。
  褚琰也不催,任褚锐在原地低着头琢磨,自个儿则好好享受了一把“冬天的暖意”。
  不愧是帝后的心头肉,他三弟的屋子里,比他用上好炭以后的凤仪宫偏殿还要暖和。
  可能是因为这屋里头烧着地龙,也可能是因为窗户多糊了好几层,还装上了厚厚的窗帘,地上铺了一层毯子,挡住了从地底窜上来的凉意……
  褚琰暗自冷笑:帝后对于爱子还真是用心呢。
  过了一会儿,褚锐带着视死如归的扭曲表情,跪在了他面前。
  “大哥,我……我以前不懂事,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我给你道歉,咱们是亲兄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也别记仇了。”
  漂亮的套话说完,闭着眼睛咬着牙,还真就磕了头。
  褚琰险些被他“管你记不记仇反正我记仇了”的表情逗乐,暗戳戳地想,这个时候就应该不说话,让他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跪着。
  但转念,还是起身把褚锐拉了起来。
  褚琰一句话也没能说,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他都说不出来,没资格说,也没必要说。
  只是他自己的日子还要过下去,所以就让一切都从明日重新开始吧。
  他拍了拍褚锐的肩膀,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屋子。
  之后褚琰就闭门过起了低调日子,除了请安和上学外哪也不去。
  为此新晴还有些不平:“殿下你这么好的天赋,怎么不在陛下面前展露一下呢。”
  褚琰被念叨得心烦,终于压不住脾气:“再吵就滚出去。”
  新晴一哆嗦,讪讪地闭了嘴。
  他不是皇后最喜欢的儿子,也不是兄弟们都看得起的哥哥,他要是因为身上的本领被皇帝重视,褚锐一定会嫉妒不满,皇后也未必会高兴,原本指向别处的各种明枪暗箭都会转到他身上。
  他要是想打破这个局面,只能从别的方面做起,一点一点地蚕食众人心间那一亩三分地,而不是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候瞎争宠。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能清闲得太久。
  现在承兴帝对他有愧意,又不对他抱有希望,所以既不过问他的功课,也不对他有别的要求,但等时间长了,承兴帝就该觉得这个儿子不是可怜,而是废物了。
  翌日,承兴帝照例来看褚琰。
  他每次来的时候总要带点什么好东西,这次也不例外,带了一坛子酒来。
  大太监梁冶有眼力见儿,将屋子里的宫人都遣出去,独自守着给两人倒上了酒。
  褚琰伤势大体痊愈,可身子骨还是弱,承兴帝不至于这点分寸也没有,拿来的已是最淡的青梅酒。
  但褚琰毕竟从未喝过酒,入口的时候小心翼翼,谁知没用,依然被呛了个半死。
  承兴帝大笑起来:“这可是平时妃嫔宫里备的酒。”
  褚琰丝毫没被他激道,淡定地说:“不过是不习惯罢了,儿臣天天饮上几杯,总有一天千杯不醉。”
  承兴帝笑着摇了摇头:“哎,这可不能多喝,还想十几个太医对着你啰嗦不成?顾着点你自己的身子。”
  “儿臣明白。”褚琰也淡淡一笑,转头就给梁冶使眼色,偷偷摸摸喝了第二杯酒。
  这酒清甜,少饮几杯不碍什么事。承兴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转头见一侧桌案上摆着一叠宣纸,不禁过去看了眼。
  只见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不由笑了起来:“你这大字写的,还不如七岁的小六。”
  七岁的小六,说的不是六皇子,而是六公主。
  褚琰把酒杯从唇边挪开,面露尴尬,逗得承兴帝开怀。
  “来。”承兴帝兴致上来,朝他一招手,回头取笔蘸墨,才塞到他手里。褚琰以为这是要指点他写字,没想到承兴帝竟把住了他的手,像指导幼儿那般,缓缓写了一个“琰”字。
  承兴帝感受到儿子的僵硬,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由得感怀:“你刚学字那会儿,缠着朕教你写自己的名字,可这‘琰’字不好写,只要朕一松开你的手,你就要缺笔少画。”
  褚琰在承兴帝面前,总是能接话就接话:“想必那时儿臣年纪太小,不太记得了。”
  “是你三岁的时候。”承兴帝握着他的手,又写了一个“弘”字,“朕便试着教你写‘弘’,你倒是一下子就记住了。”
  褚琰愣了一瞬。
  “褚弘”是承兴帝的名字,一个皇帝当年究竟是多么宠儿子,才会手把手教他写自己的名讳。
  可笑仅仅一个“痴症”,就又把这些磨得什么都不剩了。
  如此练字练了快半个时辰,承兴帝手都有些麻了,才松开了手。
  褚琰为他倒了酒:“父皇歇歇吧。”
  “不必,朕精神着呢。”承兴帝喝了口,叫褚琰坐下,亲自查了褚琰启蒙三件套的背诵,又挑了《尚书》里的一篇,亲自为他讲解,始终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期间梁冶都不由得频频转头望向两人,诧异大皇子一病醒来竟能如此得宠。
  褚琰没打算刻意展露天赋,但是也不敢藏拙,万一现在藏了,将来露出来,还指不定承兴帝怎么想。
  如此,承兴帝便发现,他讲完了一篇文章,再问褚琰时,但凡他所讲过的内容,褚琰都能分毫不差地叙述出来,竟比小时候还聪慧许多!
  第二日,承兴帝便传口谕,让褚琰搬到御书房读书,如此荣宠在后宫又掀起了一阵浪。
  褚锐听说以后,发了一通脾气,挨了一通不痛不痒的板子。于是第三天,御书房又多了一个褚锐。
  以往承兴帝不忙的时候,也时常免了褚锐一天的课,叫他到御书房来亲自教。
  就算忙起来,也每隔七日就让褚锐来一次,专门回答褚锐的疑问。
  但天天待在御书房的情况,还不曾有过。
  一想到这个殊荣是沾了褚琰的光,褚锐的心情就不太美妙,趁着承兴帝出去的功夫,他在褚琰的宣纸上画了好几条道道。
  这回褚琰竟然没反击,换了张纸重新写字:“锐三岁,我空了十三年的时间,所以父皇叫我天天来这里,为得是快些把该学的学完,你学了十多年了,还要他操心吗?”
  褚锐一想,确实是这样:“好吧,对不住。”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别给我取绰号。”
  褚琰不跟他见识,心说这孩子恐怕是有些自虐倾向。
  御书房气氛这么沉闷,亏他还上赶着要来,要是褚琰有权力不来,早就回去享受人生了!
  不多时,承兴帝终于回了书房,随之而来的,还有几个朝中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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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wo为兄在线拼演技。


第5章 议事
  朝中臣子褚琰一个也没见过,但是名字基本都听过。
  相对于褚琰平淡的反应来说,几位大臣进门时偷偷瞟过来的眼神里的好奇简直都快藏不住了。
  褚琰若无其事地继续练自己的字,也没耽误耳听六路。
  从称呼上看,左边站着的是户部尚书邓大人,他身后站着个侍郎大人,右边两位分别是翰林李大人和杨大人,是天子宠臣。
  此番上奏事似与边界有关,自北齐安定,西北两面皆俯首称臣,北齐常与诸国有通商之举,商路通畅,以至于诸附庸国的日子也不错。
  然而北方接连两年遭遇大旱,颗粒未收,不仅粮仓耗空,连能吃的杂草树根都被啃过一遍,过冬后却又冷得过分,饿死的冻死的不计其数,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便举家南迁,都成了流民。
  本来前些日子上朝的时候都商量好了,派一个巡抚过去,把北面来的流民分别接应到胜州等地安顿,开春以后再送回去。偏偏北突厥也来信求援,道是塞外天寒地冻,生活下不去,希望北齐能划出一块地来接纳一部分流民。
  承兴帝一听这帮人说“过不下去”就头疼,这帮人不比胡人好办,一旦说过不下去,可能没两年就是兵祸了。可若是就这么把外族的流民放进来,承兴帝也没缺心眼到这地步。
  “陛下,北突厥臣服数年却贼心不死,万不可不对其设防啊,谁知那所谓流民中都是些什么人?”李大人道。
  杨大人便道:“臣以为然,然而我齐朝近年一直以‘仁’字收拢异族之心,若直接回绝,未免伤两国之交,其余边境诸国亦或有虑心,臣以为虽不可放流民入境,却仍要予以援手。”
  两人一唱一和扯皮半天,愣是没提出点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邓尚书一听就知道这是想逼他户部出钱,当即变成了隐形人,一句话也不插。
  褚琰这字写着写着,旁边便递过来一张纸条,上书:这帮人可真是废话连篇。
  褚琰不理他,过一会儿又递过来一张:你觉得这事当怎么办?
  怎么办褚琰不知,但他知道邓尚书再装聋作哑下去,承兴帝就要怒了。
  邓尚书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人精,一听两人还在东拉西扯诱他出面,只好上前一步表态:“陛下,未必要让这帮人入关,只需破费点财力便是。只是臣担心人数过多,衣物和粮食拿不出那么多来,近年朝廷开销虽微薄,但毕竟减税两年,户部收入一直不够充盈,北部还有那么多流民,也要取暖吃饭……”
  邓尚书看似是出来出主意了,实则又把难题抛了回去,户部出钱可以,但是没有那么多钱,陛下你是顾着自己的百姓,还是顾着外邦那不知真假的流民?
  承兴帝按了按额头:“外邦人不可入境,但这灾也要镇,诸卿现在既然没有主意,便回去好好想想,邓卿把安顿北部流民所需费用及余资一一列出,明日大朝时再议。”
  四位大人齐齐应喏告退。
  褚锐见是表孝心的时候,起身去给承兴帝奉茶:“父皇莫急,几位大人未必没有主意,只是眼下还未及要紧关头,都不想用舍本的法子罢了。”
  两位翰林只是单纯不想当着邓大人的面说得太直白得罪户部,倘若今天邓大人不在这,指不定主意已经一波接一波了,至于邓大人,近年国库丰裕,就算税收不足,也未必真拿不出这些钱,只是若钱都舍在这上面了,便要想想来年若是北方继续大旱,或是南面又有什么天灾,这些钱又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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