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谢与迟

作者:谢与迟  录入:08-05

  他也总算知道第二局为什么褚琰会输,第三局又为什么故意选了并不擅长的诗。
  安王让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让他以为胜券在握,同时连着两场都是他出题,又让他败在了他自己出的题下。
  如此一来,可比自己从头输到尾还要诛心!
  羞辱!对,这一定是羞辱,安王从始至终就是针对他的,这个文斗就是一个圈套,安王不会给自己留面子的!
  邓辉笔顿在半路,迟迟下不去。
  同伴见状,替他接过笔,把那一百字写完。
  褚琰斜斜地靠在椅子上,似是已经感到无趣了。那张纸他只看了半柱香的时间,便递给柳岐,道:“我这把字,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直接背,诸位可仔细看好。”
  柳岐便将那张纸举在众人面前。
  褚琰语速平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就这样从头背到了尾,离那张纸稍远些、不得不仔细辨认上面的字的人,甚至有些跟不上他的语速。
  最后一字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良久,只有褚锐感慨了一句:“当年大哥便是这样,只看过几眼,便将捣乱后的棋局复原了。”
  百来道目光同时射向他。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您不早说!
  此时所有人都意识到,大年初三,皇宫一宴,不是年节宴,不是安王的加冠宴,不是君臣同欢之宴。
  而是褚琰的成名宴。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想起去年的农历年我也在写过年的情节……
  提前加更~明天除夕我就只更一章啦


第64章 立储
  新年罢朝三日以后, 便是一次大朝会。
  当李丞相上奏请立褚琰为太子时,经历过昨天至今还恍恍惚惚早有心里准备的众位大臣:哦。
  承兴帝扫了一圈众人, 问道:“怎么?没人反对,都认同安王乃储君之才吗?”
  寻常遇到这种大事,早就有人站出来唱唱反调了,可现在大家处于安王竟是个天才的震撼中, 一时没人发声。
  好半晌才有一位老臣出列。
  承兴帝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
  老臣犹犹豫豫道:“安王……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可毕竟涉世尚浅,缺乏经验, 臣以为立储君一事, 牵扯甚大, 应当慎重。”
  承兴帝:“那朕应当怎样慎重?”
  “这……应徐徐图之,比如,先考验安王一番。”
  “如何考验?”
  “可派殿下去做些实事。”
  “换句话说, 安王若能把实事办得漂亮, 便没什么可反对的了?”
  “呃……是。”老臣总觉得哪里不妥,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其实先前承兴帝有意扶持三皇子的时候,除了二皇子党,他们都是喜闻乐见的。
  哪怕当时三皇子明显缺根筋,也同样年纪轻涉世不深经验不足。
  由此可见, 他让安王必须有经验, 其实是没什么道理的,主要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妥来着……
  哦对,应当是不适应吧, 印象里的安王不是痴儿,就是个能气死人的吊儿郎当的闲散王爷啊。
  突然一下子就要成太子了,这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承兴帝又看向其他人:“还有人有要说的吗?”
  户部邓尚书左看看,右看看,周围都是一片沉默。他昨日率人清点银库,未参加宫中那场宴会,回府亦是很晚了,根本不知宫宴上发生什么。
  他不是出头的性子,可现下无人出列,他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陛下恕罪,依臣所见,安王毕竟荒废课业多年,恐怕暂且无法胜此大任。”
  话一说完,发现满朝文武都看着自己。
  邓尚书:“?”
  自己说的是实话啊?
  跟邓尚书关系好的大臣连忙给他使眼色,邓尚书虽没看懂,但做了这么多年人精,也知道这时候应立刻告罪,跪下道:“陛下恕罪,臣,只是觉得此事应当慎重。”
  承兴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理都没理他。
  “说到底,你们就是担心他学识不够,能力不济,经验不丰。”
  前面的那个老臣连忙说:“陛下,老臣认为,安王学识与能力令人叹服,只是,需磨炼其心性与经验,之后方可继承储位。”
  说完又给邓尚书递了个眼神。
  邓尚书看懂了,那眼神是说:抱歉,我也要支持安王当太子去了。
  他一头雾水。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过了个年,感觉啥都变了。
  学识与能力令人叹服,你确定说的是安王?是叹服不是叹气?没用错词?
  承兴帝:“安王,你来奏。”
  褚琰一躬身,道:“儿臣欲向父皇禀明永城战事、南晋内乱、荆州征兵、淮北粮仓布局、南晋朝廷军兵力布局等事,并交换虎符。”
  说着他将虎符呈上,送回承兴帝手里。
  众大臣们又被这短短一句话给砸懵了,恍惚间觉得这感觉有点熟悉,一年前便也是这样,李丞相突然出现在堂上,把朱氏一党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不过当年的是坏消息,现在的全是好消息。
  等褚琰把南晋的情况大致汇报完,又给众臣们解释了一下自己这所谓的去封地的一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当他说到“共计筹粮八十万石时”,承兴帝甚至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哪怕他不是刚知道这个消息了,也依然在此刻为这么个儿子感到自豪。
  承兴帝点了那老臣的名:“如此可算做过实事了。”
  那老臣一脸惊讶还未褪,连忙道:“超乎臣的想象!”
  两百万银,一百亲兵,十倍粮价,八十万石。
  招安山匪,埋伏卧底,半道劫粮,暗中夺永城,探淮北引内乱……每一计都不走寻常路,却有奇效!
  褚琰知道,之所以这么顺利,还是因背后有南晋帝暗中协助的缘故。
  但他与父皇禀告过后,承兴帝决定暂且对南晋帝一事保密。朝中有些老顽固,保不准一听南晋帝大名,便喊打喊杀的,如今南晋还没彻底夺下,为防生什么变故,还不能对南晋帝动手。
  至于到底要拿南晋帝怎么样,承兴帝尚在考虑之中。
  “父皇,咱们的前线不缺粮食,不缺兵马,不缺后勤,不缺药物,不缺民心。有惠州、荆州、永城三城递进作为中心,再往前看似有南晋军阻挡,实则带队的将领是我们安插的卧底。此时金陵还以为边境军尚可支撑,却不知柳侯爷一发兵便可直抵金陵。大好局势,都离不开严家军的功劳,儿臣恳请父皇允许他们正式入军籍,并论功行赏。”
  “善。”承兴帝欣然应允,“那你觉得应是怎么个赏法?”
  褚琰道:“严家军独成一支,可先给几位领头之人赐下官职,让旁人看到希望,从而心中归属北齐。但暂且不需别的封赏,日后若有困境,可用赏赐振奋人心。另外,儿臣请父皇加赏骠骑将军之子陆云城。”
  承兴帝笑道:“这是自然,陆家小子立了大功,赐其白银千两,另临时命其为军都指挥使,率严家军,五日后返前线辅佐壬亭侯,待他得胜归来,再论封衔一事。”
  群臣此时自然纷纷应和。
  承兴帝才复又提起立储之事:“朕派安王去南晋,不单是为了替前线铺路,更是为了磨炼其心性能力,如今他所做的事,已远超朕期望,其他皇子皆不能及。你们过去总吵着储位空虚使朝纲不稳,这便有一人选在此,现在,谁还有异议?”
  良久的沉默过后,承兴帝道:“梁冶,拟旨。”
  皇帝亲自下笔拟旨,期间无一人发声,玉玺盖下的那一声响,竟让众人紧张地悬着的心反而有一种落定的感觉。
  末了,梁冶将圣旨收入长匣之中锁上,承兴帝则道:“礼部尚书,散朝之后,来后殿商议大典之事吧。”
  立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可选吉日、备大典,都还需要时间。
  散朝之后,恭贺褚琰的人排起了长队,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套个近乎、表个心意。
  褚琰倒不像以前那样,觉得不耐烦就不给面子,反倒应对得体,倒是让大臣们心中放心了些。
  褚锐本有些话想说,见大哥身边挤满了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他有些沮丧,总觉得大哥回来以后的这几天,身边总是围满了人,自己跟他都说不上几句话,好像二人格外疏远一般。
  “三哥。”
  褚锐转头,看见面带笑意的四皇子褚泽。
  “三哥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啊。”褚泽走近后,假装才看清褚锐的表情,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
  褚锐冷淡地看着他:“何事?”
  褚泽道:“这不是大哥有喜事,我便想,今日我们兄弟几个可以在酒楼一聚,为大哥庆祝一下。”
  褚锐看了他许久,试图从褚泽的笑容里看出虚情假意,然而单从表面看,他显得挺真诚的。
  这位四弟一直是副乖巧无害的样子,才学平庸,不争不抢,褚锐先前一直没有把他当回事过,可吃了一次教训以后,褚锐已不敢轻信任何人。
  “聚会便不必了吧,就怕四弟也不是真心祝贺。”
  褚泽不恼,滴水不漏地笑着:“三哥这是哪儿的话,国有储君,乃是国之大喜,小弟自然是为父皇感到高兴的,难道,三哥心中……哈,怪我多嘴了,三哥既然不愿去,那我便单独邀大哥好了,流云楼,小弟可是定好了位置的。”
  褚锐叫住他:“等等。”
  褚泽回头。
  “大哥刚回京不久,让他好好休息吧,晚些再庆祝也不迟。”褚锐道,“倒是咱们俩可以先去试试酒菜。”
  流云楼。
  桌上摆了三大罐空酒坛子,褚泽是喝了浅浅两杯。
  他看着对面醉到趴在桌上起不来的褚锐,心里嗤笑一声:这样的蠢材,也难怪父皇宁可培养毫无基础的褚琰,也不愿扶他上位。
  褚锐嘴里还在叨叨咕咕:“我母后,嗝,让我,让我好好辅佐,听大哥的话,我,我们明明都是,嫡子,为什么父皇不培养我……”
  自然是因为父皇早就给过你机会,你却连这也抓不住。
  褚泽心里暗暗想着,面上却轻声细语地哄道:“谁叫大哥如今的确是锋芒毕露,以前……我都不知道他有这些本事呢。好了,三哥,你光难过也没有用,不如想想,该怎么把属于自己的抢回来。”
  “抢……回来?”褚锐喃喃地重复。
  “对,抢回来。”褚泽语带笑意。
  宴后,褚锐嚷着要去见什么人,听着是个女人的名字,允贵一边费力地想把自家主子扶起来,一边为难地看向四皇子,褚泽很是理解地笑道:“那我便先回宫了。”
  允贵连忙道:“四皇子慢走。”
  待他离开,褚锐睁开一双眼,稳稳地站了起来。
  他眼中有迷离的醉意和一点点嘲弄的意味,却是清醒的,和方才那副撒泼胡说的模样全然不同。
  他在包间里坐了片刻,等褚泽的马车走了,才起身走出,却没走几步,便对上一双视线。
  褚锐倏然一惊,绊到了自己的脚。
  褚琰扶了他一把,或许是他也喝了酒的缘故,低沉的嗓音显得柔和:“怎么喝那么多?”
  褚锐下意识站直:“没,我没事,没喝多,大哥你……”怎么在这?
  话还没问出口,褚琰看向他出来的地方,像是随口一问:“你与四弟来喝酒?”
  他不仅看到了自己,还看到了老四。
  褚锐怔了一瞬,连忙道:“我……我跟他,不是……”不是什么?不是在密谋怎么对付你?太像欲盖弥彰了。
  “没事。”褚琰却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淡淡一笑,“靳苏做东,我露个面而已,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你是要回宫,还是要借宿?”
  “借……回宫,我们再逛逛,就……就回宫。”
  “嗯。”
  褚锐垂眼,目光轻轻掠过他的腰腹之间:“大哥……”
  褚琰抬眸看他:“嗯?”
  褚锐借着酒劲,忽然大胆起来,伸出手臂用力地抱了下他:“哥,你很厉害……我是佩服你的。”
  褚琰挑眉:“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也想……帮帮你……”他声音很轻,像是醉后的胡言乱语。
  褚琰顿了顿,轻轻拍了下他的背:“那我可就当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评论发红包啦~


第65章 陷害
  安王将被立皇太子的事很快便在京城名门、文人之间传遍, 朝堂上发生的事却流传得很慢。
  哪怕知道未来的皇太子不是他们能随便议论的,也还是有许多人忍不住评说几句。
  裘自华在酒楼里听了这些话, 心中愤懑。
  那个安王竟然能坐到储君的位置,那柳岐岂不就是太子妃了?
  他们裘家因为安王和柳岐沦落到这个地步,凭什么罪魁祸首反而能一飞冲天?
  边上有一桌喊了一声“掌柜”,裘自华答应一声, 连忙过去。
  这酒楼比不上流云楼那样的豪华,也就靠着京中独绝的卤味引了些贵客,所谓贵客就是那些手里没几个银子但也称不上穷酸的书生和下品官, 或是些高门高户的庶子。
  以往裘自华风光时, 他可连这些人都看不起的, 如今却要卑躬屈膝,一个也不敢得罪。
  当日褚琰离京以后,皇帝手下的人摸到了是裘自珍的丫鬟教唆映梅刺杀王妃, 裘自珍咬死了不是自己所为, 直‘到丫鬟反咬她一口,才说自己只是想帮映梅纳进柳家,并不知晓她要刺杀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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