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古代架空]——BY:孟冬十五

作者:孟冬十五  录入:11-09

  司南并不担心,“既如此,过了二月二,府尹开衙,咱们把契签了便好。”
  他知道,如果不是等着跟他签契,刘衡早就带着家眷离了京,不会等到现在,被张衙内缠上。
  刘衡叹气:“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张升早不买晚不买,单等着满庭芳开了张再买,分明就是故意找茬……若是他自己要也就罢了,偏偏打着张大人的名号,咱们得罪不起啊!”
  司南扯了扯刘衡的袖子,笑道:“咱们得罪不起,这不还有郡王吗?那店还有京兆郡君的份,正经的皇亲国戚,还抵不过一个三司使?”
  “是、也是。”刘衡干笑两声。
  他方才那样说,就是为了引出唐玄的同情,能庇护司南一二。
  没想到,司南在唐玄面前这么硬气,根本不用小意逢迎,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扯了他做大旗。
  唐玄丝毫没有动怒,还给他倒了盏茶。
  原来两个人的相处是这样的。
  原本还替老友不值,好不容易养出个会赚钱的儿子,还被权贵瞧上了。如今看来,倒像是司南把燕郡王吃得死死的。
  刘衡服气了。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只等着拖到二月二,南哥儿随我到衙门订契。”刘衡讨好地拍了个马屁,“有郡王在,不怕张升作妖。”
  司南正要点头,唐玄冷不丁说:“反倒便宜了他。”
  司南挑眉,“你有什么高招?”
  唐玄言简意赅地说了。
  刘衡听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要玩个大的!
  司南一口否决:“不行,这个局太大,牵扯的人太多,你在朝中本就敏感,不能让你出这个头。”
  唐玄道:“我愿意为你出头。”
  “到不了那一步。”司南说,“如果遇上我应付不了的人,不用你说,我就会求你帮我找回场子。现在不用,姓张的几次挑衅,哪回占着便宜了?”
  “要等他占了便宜,就晚了。”唐玄语气淡淡的,周身的气势却喷薄而出,“他敢挑衅你,就该付出代价。”
  “这代价太大了。”
  主要是,还牵扯到别人。
  “清者自清,他若果真没有丝毫差错,我也不会将他扯进泥潭。”唐玄对上司南的目光,“对于那些恃强凌弱的奸佞之徒,除去一个,便是保护了千万个。你若心软,便由我来做。”
  司南又又又一次被这个男人帅到了。


第121章 戏精上线 别问,问就是后悔。
  有了唐玄给的定心丸, 刘衡彻底放开了胆子。张衙内再派人去找他买宅子的时候,他假装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
  小厮打着张衙内的名号, 往衙门里走了一遭就把事情给办了。
  他拿着签好的契书到张衙内跟前领赏, 赶上张衙内心情好, 扔给他一大串钱。
  小厮乐呵呵地接了,转过头来就挑拨:“郎君,既然园子都是您的了,您说,啥时候把姓司的打出去?”
  张衙内屁股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从趴着改成了躺着, 提到司南,表情顿时变得阴狠, “不急, 找个人多热闹的时候, 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要等一个机会, 彻底把事闹大, 让司南关门大吉。
  司南那边也在等, 等着把这个机会主动送到他面前。好在, 没用多久, 机会就来了。
  包拯原有一子, 不幸英年早逝,原以为此生不会再有子孙缘, 没承想恰恰赶在六十岁之际, 竟老来得子。
  说来也是稀奇,孩子已经两岁了,包氏夫妇方才见着。
  包拯有个妾室, 姓孙,不知犯了什么错被他赶回了娘家。谁都没想到,孙氏离府时已经怀有身孕,回家没几个月便生了。包拯的大儿媳崔氏率先发现,趁包拯过寿时将幼弟抱到他跟前。
  包家上下欢喜异常,包拯给小郎君起了个幼名,叫包綖,就是后来被崔氏养大的包绶。
  司南打着高滔滔的名号,邀包家女眷到满庭芳吃席,一起来的还有几位与包家交好的官夫人。
  司南特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张衙内,单等着大鱼上钩。
  张衙内这回是亲自来的,他要亲眼看着司南倒霉。
  今日正是二月十五,赶上大相国寺庙会,满庭芳十分热闹,除了一众官夫人,还有许多熟客,都是汴京城体面的人物,娘子们凑在一处,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当真惬意。
  司南遵守规矩,没进园子,只在院门旁边的耳房里办公,以便应对突发情况。
  很快,“突发情况”就找上门了。
  张衙内显然做足了功课,一边派人到正门闹事,一边带人到耳房堵住了司南。
  他带来许多打手,连吵带嚷,故意闹得人尽皆知。园中的娘子们被惊动,纷纷派人过来探看。
  眼瞅着人来得差不多了,张衙内心满意足地开始了他的表演:“司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强占民宅,私行商贾之事!”
  司南抄着手,故作惊讶:“衙内此话何意?我怎么就强占民宅了?”
  张衙内如愿以偿地把房契抖开,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了,这园子刘衡已经卖给我了,你占着我的园子开火锅店,不是强占民宅是什么?”
  司南酝酿了一下情绪,把震惊、怀疑、难以置信种种表情演了全套,直到瞧见张衙内越发得意的神色,这才稍微收了收,颤抖着声音说:“不、不可能……世叔明明已经答应把园子卖给我了,亭台水榭都盖好了,他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张衙内弹了弹契书,“小子,爷今日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口说无凭,立字为证’。没签契,他答应你一百句都不好使。”
  司南握着拳头,气愤至极,“我钱都给他了!”
  张衙内鼻孔朝天,“可有契书?既然没有,麻利地给老子收拾东西滚蛋!”
  到此时,客人们才捋清了来龙去脉,不由替司南着急,“司小东家交钱的时候签契书了吗?有没有人瞧见?有个人证也成啊!
  “我、我……记不清了。”司南结结巴巴。
  演技爆棚。
  众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衙内可真是太高兴了,语气都是上扬的:“姓司的,走吧,跟老子一道去,省得待会府尹大人还得派人拿你,那才叫真丢脸!”
  他已经开始想象司南被杀威棒打得皮开肉绽,还得赔他一大笔钱的情形了。
  司南配合地皱了皱脸,像是怕了,“不成,就算去也不是现在,我得去找世叔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张衙内更得意了,“甭找了,人早跑了,就算你家燕郡王派人去追都追不上了。”
  他特意派人盯着刘衡,直到瞧见他带着全家连夜出了城,这才来找司南。
  司南像是真怕了,开始说软话:“衙内,不用如此吧,区区一件小事,若真闹到衙门里,谁脸上都不好看。”
  “我还真不怕!理在我这边,丢脸的可不是我。”张衙内笑得恶劣。
  司南压低声音:“衙内,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然你说个数,咱们私了?”
  他越是让步,张衙内越步步紧逼,“想用钱打发我?你看我是缺钱的人吗?你是瞧不起我呢,还是太瞧得起你自己?”
  司南表现出一副懊恼的模样,“衙内果真要把事情闹大?”
  张衙内冷笑:“姓司的,从前那些事你都忘了吗?凭什么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他压低声音,咬牙道:“你可知道,为了这一天我忍了多久?”
  不闹大,怎么解他心头之恨?
  怎么报他被打之仇?
  他已经安排好了,这回就算唐玄出马都保不住司南。
  司南叹气:“既然衙内如此坚持,便走一遭吧,只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
  张衙内嗤笑:“事到临头还不自量力,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司南也跟着笑了。
  这句话,他得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张衙内带来的打手分成两波,一波把满庭芳围了,不让客人再进。
  其实,他原本的打算是让人冲到园子里大闹一场,还恶毒地雇了一帮混混,趁乱调戏一番,试图把账推到司南头上。
  司南早就提防着他这一招,提前请来郡王府的家将,暗中护着园子,张衙内的人一个都没混进去,只得堵在门外耍威风。
  另一波人把司南围在中间,推推搡搡地往宣德门去了。
  看在外人眼里,便是司南迫不得已、委委屈屈地被他们挟持走了。
  包夫人急了,“这可不成,司小东家是个仁义的,前两日我还听夫君说他在为城中老弱谋差事,花出去的钱都是他自己垫的,我不信他会为了区区小利强占民宅!”
  说着,便急急忙忙派家丁去找包拯,为的就是给司南撑腰。
  其余官夫人也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司南这边,和包夫人一样叫人去请自家夫君去了。
  于是,短短几刻钟之内,三省六部说得上话的大官小官都知道了这件事。不说百分百偏向司南吧,至少了解到他有苦衷,不会听信张衙内的一面之词。
  张衙内做得更绝。
  他为了一巴掌把司南拍死,竟然让人去敲了登闻鼓,口口声声说司南仗着唐玄撑腰,强占了他的宅子。
  张衙内这样做是动了一番脑筋的。
  首先,他事先打听好,今日午后官家会召集心腹大臣在文德殿议事。
  其次,他早就听说,朝中许多人对唐玄心生忌惮,怕他效仿狄青大将军以武将身份官居枢密副使之职。所以,他特意拉上唐玄,一来杜绝唐玄维护司南,二来也能顺带着打压唐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想在叔公张方平跟前表功。张方平时任三司使,距离副相只有一步之遥。这个宅子原本就是张衙内买来讨好张方平的。
  张衙内自认为计划周密,看着司南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司南表面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实际已经笑疯了。
  就这智商,还敢跟自家小玄玄硬刚?
  只能说,深表同情。
  文德殿。
  赵祯原本在跟几位重臣商议赈灾事宜,满心想的都是百姓安危,没想到,竟有官家子为了一己私利敲响了登闻鼓。
  赵祯心内不悦,面上没表现出来,语气还算心平气和。
  ——之所以心平气和,完全是看在司南的面子上。
  张衙内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连官家都对他这么亲切。于是洋洋得意地把证据一一呈到赵祯面前,不仅求官家严惩司南,还口口声声攀咬唐玄。
  那些证据,赵祯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看向旁听的三司使张方平,淡声道:“张卿令朕羡慕得紧啊,有这样一个孝敬的子侄。”
  张方平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
  伴君数载,他从来没见过官家发怒,这样冷冷淡淡地说话已经代表很不高兴了。
  张方平狠狠瞪了张衙内一眼,恨不得把他揪回家打一顿。然而,到底是疼了十几年的孩子,当着外人的面还是要护着。
  “这孩子年纪小,性子愚钝,做事没章没法,臣替他向官家赔罪。”张方平起身,执手行礼。
  张衙内忙跟着跪了下去。
  赵祯冷哼,这可不像愚钝的样子。
  张方平垂着眼,话音一转:“今日想来是受了委屈,又忌惮燕郡王的威风,这才冲动了些。虽冲动,所求之事却也合情合理,民宅买卖臣虽事先并不知情,这房契上的章印却做不得假——望官家明鉴。”
  赵祯掀起嘴角,默念了一种植物。
  既然张方平如此偏向张衙内,他也就不用客气了。
  赵祯看了眼司南。
  软绵绵,白嫩嫩,小兔子似的,不成。
  于是扭头,问张茂则:“玄儿呢?宣他进殿回话。”
  不用宣,唐玄刚好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刘氏。
  对,就是司家小院对门住的刘婶子,妞妞的娘亲。别看刘氏年纪不大,辈份却不小,论起来刘衡还要叫她一声“姑母”。
  唐玄言简意赅:“婶子,你说。”
  一声“婶子”险些把刘氏叫得腿软。
  刘氏无比庆幸,这些时日在火锅店迎来送往,见了太多贵人,长了不少见识,不然面对今日的情形,她非得晕过去不可。
  司南冲她点点头,送上无声的鼓励。
  刘氏这才缓过神儿,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回道:“禀官家,刘家的宅子一早就卖与了司家大郎,因着过年牙行没开门,这才没签契,原想着年后再签,新开的火锅店又忙了起来,一直耽搁到现在……”
  张衙内急了,低吼道:“你胡说!别以为你跟姓司的走得近就颠倒黑白!官家还在呢,你就不怕犯欺君之罪?”
  刘氏被他吼得一哆嗦。
  唐玄顺势扶了一把,冷冷道:“你也知道官家在,轮得到你叫嚣?”
  张衙内还要再说,却被张方平喝止。
  张方平面上看不出喜怒,只对刘氏道:“请继续。”
  刘氏下意识看了眼司南,直到司南点头,方才继续道:“张衙内那份房契作不得数。”
  一句话,又叫张衙内跳了脚。他今日之所以敢闹到御前,最大的依仗就是手中的房契。
  “白纸黑字写着,怎么就不作数了?”
  这话不用刘氏回答,前任开封府少尹欧阳修便替她说了:“本官瞧了一眼,还真作不得数。房屋买卖,契书上须得写明‘邻里宗族无异议’,此契并无;再者,张衙内难道不知,那刘衡本名并不叫刘衡,而叫‘刘保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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