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恶名远播的大佞臣原来是个美强惨[古代架空]——BY: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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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这群蛮子真不要脸面。”福宝愤愤道。
  赵嫣摘下斗笠,低咳几声,福宝关上支起的窗户,起身去寻店家煎药。
  赵嫣双目沉下,这些人当真是来自鲜卑?中原内乱,突厥人是否会借机死灰复燃?
  云来客栈往来多为商贾兵士暗探,龙蛇混杂一处,是冀州消息最快的地方。
  那突厥汗王是枭雄般的人物,当真甘心此后在塞外牧羊?
  若他是突厥王,他会派人混入往来冀州的鲜卑走贩中,在这客栈中打探消息。
  等秦王与朝廷在河东两败俱伤,京城空虚之际,集结军队兵分两路,一路犯边境,一路取京师。
  突厥如今虽式微,到底几百多年前曾铁蹄踏遍中原,快要饿死的老虎仍然是老虎。
  若是破釜沉舟拼死一博,对上四分五裂兵力耗尽的中原,孰胜孰败尚未可知。
  赵嫣背后冷汗岑岑。
  若有突厥人的探子混进来,冀州的官府如何分辨?
  或者这冀州的官府中已有人被策反,为突厥人提供便利?
  连赫一行即便是正经的商贩,这云来客栈出入的鲜卑人中,也总有人是突厥人的探子。
  福宝端着熬作漆黑的汤汁推门而入,赵嫣伸手接过,一勺一勺地舀,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遮覆住忧虑的眼瞳。“公子有心事?”
  手中苦药将空,白色的汤勺落进青玉瓷碗中。
  “福宝,咱们在客栈多住几日。”
  赵嫣在云来客栈停留的第三日,渐渐摸清楚形势。
  鲜卑的商贩多于正午进出,朝廷的士兵多为申时往来。
  鲜卑商贩手臂有青色的图腾,图腾花纹不一。
  赵嫣与老板娘谈及鲜卑商贩手臂的图腾。
  老板娘道,“并非所有的鲜卑人都有刺青,鲜卑的贵族是没有的。”
  连赫住在赵嫣隔壁,出入皆可见之。
  连赫将赵嫣抵在墙角的时候,福宝正去煎药。
  连赫碧绿的眼瞳盯着赵嫣,“你叫什么名字?”
  赵嫣被他禁锢肩膀,半边仿佛要被撕碎,眉头紧紧蹙起。
  连赫抬起赵嫣的下巴,手指在赵嫣细薄的唇瓣上摩挲,“这里若是红色的,会很漂亮。”
  连赫的手指带着粗茧,凹凸不平的指腹几欲磨碎唇瓣。
  赵嫣推拒挣扎,连赫却像一座高大的山巍峨不动。
  赵嫣闭目答,“赵宁。”
  连赫笑起,他松开了对赵嫣的禁锢。
  碧绿的眼瞳像草原上晶亮的宝石。
  “很好听。”
  连赫吹一声口哨。
  哨声将息,一只灰褐色的鹰盘旋飞来,在年轻男人的肩上收起了利爪,像是鹌鹑一样无害。
  连赫的鹰与中原人的养的矮小矫健已被驯化的信鹰不同。
  是真正在丛林中与野兽撕咬搏杀的苍鹰,尖锐的利爪能穿透血肉。
  会杀人的鹰。
  沉稳如赵嫣心中仍不觉有几分震撼。
  “若你喜欢,这鹰可以送你。”
  鬼使神差,赵嫣接过了他递来的鹰。
  苍鹰敛翅小憩。
  赵嫣轻轻勾唇,罕见有几分笑意。
  他不讨厌有翅膀的玩意。
  很少有人知道赵嫣小的时候养过鹰。
  赵嫣轻轻碰了碰苍鹰的翅膀。
  这凉薄而危险的生物将赵嫣的神思拉入了早已灰飞烟灭的过去,温柔的凌迟。
  连赫笑道,“你收了我的鹰,就是我的人。”
  赵嫣仿佛从梦中醒来,苍鹰便展翅飞落在了连赫的肩头。
  连赫戏谑的目光落在赵嫣的身上,俊美的轮廓被日光洒上了一层愉悦的金色。
  赵嫣活了这么多年,还不曾被人如此戏弄过,他盯着连赫冷笑道,“果然是不开化的蛮夷。”
  连赫道,“中原人自诩天朝上国,如今也四分五裂了。”
  福宝此时端药行来,见赵嫣又被那胡人厮缠,若非手中药材珍贵,几欲将滚烫的药汁泼在那胡人头顶。
  “蛮夷!”
  赵嫣对着福宝摇头。
  福宝咬牙切齿,像对着猛兽张牙舞爪的小狗。
  连赫道,“你的小厮很忠心。”
  福宝扶着赵嫣入了卧房,狠狠闭上雕花木门。
  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才被阻隔在了墙壁之外。
  连赫方才递鹰过来之时赵嫣透过衣袖缝隙瞧的真切。
  连赫手臂并无图腾。
  连赫是鲜卑的贵族?
  若是贵族,为何要颠沛来冀州贩马?
  连赫腰间的银色弯刀,与秦王的金刀形状如出一辙。
  秦王的金刀是与突厥人的战场上夺来的。
  连赫或许根本不是鲜卑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申时过后,客栈中有冀州的兵士三三两两出入,脱下布满灰尘的铠甲。
  手中的红缨枪在破落的纱窗下列队成排。
  店小二忙着招待,兵士扔下几锭元宝,男人们身上的汗味与鱼肉腥气混在一处。
  赵嫣在楼上的雅间不经意间蹙起了眉头。
  听一兵士道,“这赵茗到底死了没?”
  兵士身侧的男人脸上有道疤,一壶酒痛饮下去,“当时我眼看着梁将军一刀将人险些劈成了两半,就算西北军将人捡了回去,只怕也是收尸。”
  于是有兵士接话,“听说这赵茗以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疤脸男人道,“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赵嫣,知道吗?”
  “赵茗竟是赵家人?”一众兵士均唏嘘不已。
  “我有亲戚在京城,赵茗当初仗着他那哥哥没少作恶,赵家从根上就是坏的,也不知后来怎么入了秦王帐下,秦王反了,他也跟着反了。”
  有人感慨,“赵家的案子,实在是京城多年未有的大案。”
  疤脸男人道,“那赵嫣贪墨国库官银,嚣张跋扈,靠着几分姿色倚傍先帝起的家,被今上一锅端了,后来可是死的连根骨头都没了。”
  “秦王殿下反了,无非就是因为荣家。即便是我等听闻都心中发寒,更何况是西北军。”
  提及秦王,一众兵士皆惋叹。
  “荣家把前线将士的性命当儿戏。依我所见,陛下灭了荣家,这仗也未必打的下去。”
  疤脸男人摇头,“若说原来尚且有回转的余地,如今这场仗荣家死了荣昊,周太皇太妃受到连累自尽,河东现在就是一场乱局,回天乏术。”
  福宝替赵嫣夹一筷素食,“公子,莫将那些话放心上。”
  赵嫣撂下筷,眼中有血雾。
  赵茗若是被西北军带回去,兴许还留着条命吗?
  “这赵嫣是个人物。”
  赵嫣回头,见连赫肩头落一只餍足小憩的鹰,男人戴着草原坠饰与戒指的手抚了抚鹰漆黑如墨的翅膀。
  “虽说名声不好,但若是当初改革军制的新政推行下来,中原王朝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赵嫣挑眉,“阁下有何高见?”
  连赫笑道,“中原王朝败在了自己的疑心病上。君疑边将是大忌,虽知改革军制,居安思危的好处,却迟不推行,今日才无将可用,连马匹都要买我草原的马。”
  赵嫣苦笑,“确实如此。”
  连赫颇轻暧道,“赵嫣听说是个美人,可惜了。”
  赵嫣声音淡漠,“阁下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中原的一句话,不论死人是非。”
  连赫笑起,“这话留着对你们中原人去说吧,你看看这下面,论人是非的究竟是什么人?”
  赵嫣低道,“阁下对中原了解甚深。”
  连赫摇头,“中原人虚伪至极,不像我草原,只有最强的人才有资格做天空翱翔的雄鹰。”
  赵嫣道,“不知阁下从鲜卑何处来?”
  连赫道,“落魄贵族,不值一提。”
  赵嫣目光落在连赫腰间的弯刀上,“我见阁下腰间的银刀很是别致,不知从何处得,我亦想买一柄防身。”
  连赫笑道,“此刀无价,你若是喜欢,我可送你。”
  赵嫣摇头,“既然无价,不好夺人所爱。”
  连赫盯着赵嫣,碧绿的眼瞳像粼粼的湖水。
  “赵宁,你从何处来?”
  什么样的地方能养出来这样的一副皮囊?
  赵嫣道,“我身负顽疾多年,此番从京城来冀州求药。”
  京城的水土养出来的病公子,孱弱的像是一根指头便能碾的七零八落,因那一双漂亮的眼珠子,又舍不得将这精美的玉器摔碎。
  连赫道,“赵宁,我记住你了。”
  赵嫣未说话。
  连赫道,“你生了什么病,需要什么方子,我可帮忙打听。”
  赵嫣道,“沉疴已久,无良药可医。”
  连赫目露惋惜之意。
  连赫身后的胡人上前,似与他说了什么,赵嫣听不明白。
  连赫道,“若不是还有事,或许可陪你吃完这顿饭。”
  福宝扔下筷子,“还是快滚吧。”
  连赫眉头一挑,对赵嫣道,“你这小厮该好好地管教。”
  赵嫣看了福宝一眼,“我代他道歉。”
  连赫离开后,窗柩外飞尘乍起,雅间中珠帘晃动。
  只剩赵嫣福宝二人与一桌无心裹腹的餐饭。
  福宝不满道,“公子为何对他这般客气?”
  赵嫣正色道,“福宝,此人不简单,我有事交代于你。”


第一百三十八章
  福宝微怔,“何事?”
  赵嫣将手中的信帛交代福宝道,“你将此信送于西北军营,事关重大,不可轻忽。”
  福宝不肯接信,“大人临走前交代过,不可离开公子半步,公子这副身子日日需药养护。”
  赵嫣盯着福宝道,“可我只能信的过你。”
  福宝道,“他们要你死我活就去死吧,公子却死不得。”
  赵嫣失笑,“福宝,此地离西北军的军营隔一条江,我知你南方长大,深谙水性,我的身体一日不吃药无妨。”
  可这天下已经病入膏肓。
  福宝叹息,“公子一人可能应对那蛮子?”
  赵嫣遂笑,“你在我身边除了能给他摆脸色,还能做什么?”
  福宝闷声道,“连公子也小看我。”
  赵嫣揉了揉福宝的头顶,念及不知生死的赵茗,喉中铁锈般的味道被生生吞咽。
  “若是见到秦王殿下,帮我问一句,赵铭可安?”
  福宝仰头问道,“公子没有别的话交代与秦王了吗?”
  赵嫣手指在袖中蜷缩,仿佛回到了永历三年漆冷的冬日。
  周身是飞舞的细雪与北风的呼号,四肢百脉被渐渐冻结成冰,院中的红梅在风雪中灼灼绽开。
  赵嫣眼瞳迷茫,怔怔道,“我丢了他的金刀。”
  金刀到底丢在了哪里,他想不起来了。
  西北军营与冀州边关隔着一条江。
  江河沿岸是巡逻的黑甲。
  天将蒙蒙亮的时候,有少年将于江中探出头,眼底发青,浑身湿淋淋爬上岸,便被巡逻士兵的红樱枪密密匝匝围起,少年高举手书喊道,“是友非敌,故人来信,还请秦王殿下一见!”
  巡逻之人恰是童章麾下的精锐,为首的军官从少年手中接过手书,盯着少年道,“将人从头到脚搜一遍,若无异常,先行关押。”
  少年在冰冷的江中游一整夜,又听要被关押,脸色煞白。
  军官将手书上报于童章处。
  童章将从秦王帐中回营,冀州久攻不下,终于熬死了梁英,小皇帝御驾亲征,若能将之生擒逼其退位,辅佐秦王殿下登基,也算不枉这一年生灵涂炭。
  让童章颇觉棘手的是赵茗。
  赵茗受伤极重,至今昏迷不醒。赵茗是他一路看着走过来的,从一个京中少不更事的纨绔少年到如今已能接手宁轲留下来的担子。当初赵茗被关押在秦王府中,秦王举起反旗的时候,赵茗一字一句道,“赵茗愿做殿下的马前卒。”赵家没了,赵嫣是被朝廷一步步逼死的。赵茗无处可去,心中饮恨,后来在战场上手刃荣昊,也算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男人在战场上谁都没有想过明天的事。
  说不定哪一天便尸首两分。
  就像宁轲,就像赵茗。
  童章低声叹息,正见麾下军官报进,手中一封信帛。
  “将军,辰时在江口抓了一名从冀州来的探子。”
  童章正色道,“可有查出什么?”
  军官道,“是一少年,并无收获,暂关押营房,等候处置,抓获时候手中有此物,说是殿下故友。”
  童章伸手接过信,手指敲击桌面道,“你且退下罢。”
  帐中只剩童章一人之时,他盯着信帛,见这信帛上封重重密蜡,可防水火,此技法京中之人久用,冀州却少有人知,这所谓故友乃京中人士,信上无字无物,刻意掩藏身份,想必不愿为人所知。虽称故友,却无它物可自证。
  童章将信封扔在案前,眼中烛火明灭,终于拿此信帛往秦王帐中而去。
  楚钦见童章去而复返,手中的一卷兵书遂放置案前。
  “可是赵茗情况又反复了?”
  童章摇头道,“殿下,有信与您一看。”
  自信帛被打开后,楚钦握信的手猛地一颤。
  童章跟随秦王多年,只有在周太皇太妃死去的时候见过秦王失态的模样。他的眼睛凝视纸上的字迹,刀剑般的眉锋徒然柔和。
  楚钦放下信,手下意识地落在自己的腰间,俨然忘记已经已经许久未佩戴刀饰。长久的行军让年轻男人俊美的面容变得落拓沧桑,下巴冒着青色的胡茬,银色的铠甲披挂在身上,银色铠甲下的刀伤剑伤已经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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