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他的冤家殿下[古代架空]——BY:归远少爷

作者:归远少爷  录入:12-23

  但梅庚语调忽而轻快了起来,他笑了笑,“我将他整个拆了,剥去皮肉,再将骨骼以钢钉接好,连同内脏碎肉送还了西夏,不过没想到西夏会称他战死,不过也无所谓,想必再过些日子军中便会传遍此事。”
  姜戎的死实乃意料之外,身为西夏继承人的姜梓川这才纡尊降贵亲自前来,没想到刚到此地不过半月便兵临城下,母亲传信要他与西平王和谈休战,她是当真不知姜戎竟死得如此凄惨。
  眼瞧着娇娆美人面露惊恐,梅庚忽觉索然无味,想着真该让她亲眼瞧瞧,目光便如刀子般割在了姜梓川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上。
  “前些日子我大楚也曾派人和谈,尔等杀人抛尸于金乌岭,常言道杀人偿命,今日,公主便也不必回去了。”
  西夏使臣还没过梅庚这一关,便被直接扣下,显然是拒绝和谈,天寒地冻,梅庚也不愿拖沓,次日便将挑断手脚筋的西夏公主压在阵前,下令攻城。
  西夏本就是踩着尸骨血肉打出来的国土,律例严厉却只对无权无势者有用,当权者心狠手辣,带头草菅人命,靠着狠毒二字惹人忌惮。
  可梅庚一鼓作气打过来,狠辣作风早已传遍西夏,以至于向来傲慢狠辣的夏人在听闻西平王攻城时,第一反应并非狠挫他的锐气,而是想着如何自保。
  军心散乱之际,又瞧见向来无法无天的公主被关在铁笼内,废了手脚凄惨无比,恐惧压过愤怒,败局已定。
  西夏这些年来心高气傲,自以为中原之地已然尽在囊中,奈何杀出梅庚这尊煞神,在永安搅和得翻天覆地,惹得人人忌惮生怕自家小辈糟了毒手从此绝后,又在西北大杀四方吓得西夏悍将怂成了乌龟。
  眼看着楚军步步逼近,他们的将领却接连惨死或是成为阶下囚,西夏军心早已散成了豆.腐渣。
  西夏想和谈的消息到底还是没能传到永安,梅庚将剜眼割舌还废了手脚筋的西夏公主送回去时,也彻底绝了西夏和谈的心思。
  不死不休。
  恰恰这也是梅庚乐意看见的场景,谈什么和?死在西夏铁蹄下的大楚百姓不应,死在金乌岭的西北军与梅氏前辈不应,他梅庚,也不应。
  以暴制暴,以杀止杀,固然不是上策,可——
  又能怎么办?
  神都做不到普度众生,这乱世如此,便得有人杀出重围。
  西平王在西北大展神威之际,淮王殿下在永安也不曾闲着,先是揪出先皇后买通的道士应尚子,救了楚皇一条命,自此一道一道新政上奏,土地农田,商路贸易,科考选举。
  自显章十八年起,科考便已是一年一次,梅庚大刀阔斧地收拾了批贪官后,陆陆续续不少官员涉案抄家,大楚官位悬空,自然需要才俊替补,
  朝堂正因这个日日争得头破血流,顽固守旧派与青年才俊派引经据典地吵,但凡早朝必是混乱不已,武将面面相觑也不掺和,瞧着文臣互相争得脸红脖子粗,仿佛被戳了那脆弱不堪的傲骨一般。
  淮王殿下如此勤政,为人温和儒雅,待人接物斯文有礼,一时间朝堂内外一片美名。
  随之而来的,便是杀机。
  暗杀,毒杀,甚至是明目张胆地围杀,若非柳长诀与风月楼护着,十个楚策也不够死的。
  他推行的新政大多是为百姓谋福祉,为农耕者,为寒门子弟,自然损了权贵们的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享美誉之时也将自己陷入危机当中。
  这一乱,便是整整两年。
  显章二十年,阳春三月,瑞雪簌簌。
  淮王殿下所提变法推行一年,加之运河竣工商路顺畅,大楚空虚的国库有所填补,其声望隐超洛王。
  而西北的西平王,三年布局,两年征战,率军打得西夏七零八落,逼得西夏女王称臣求和。
  积雪铺青石板,满月当空,少年踏雪披月而来,精致披风映着流转银光,似星河坠落挂满衣襟,楚策早已是翩然公子,容貌精致而不艳,不似前几年稍显女气的漂亮,如温润精美的白玉,极其温和无害,只是此刻眉眼携三分倦色,匆匆入了庭院。
  另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忽而自暗处踏出,不加坠饰的雪色广袖长袍,满眸冷情,柳长诀随其身侧,淡淡道:“派往西夏和谈的使臣定下了?”
  二人眉眼之间已有了三分相似,只是楚策温润,柳长诀清冷,不仔细看也瞧不出端倪。
  楚策轻轻颔首,叹了口气,“是辛止,这些年皇上愈发忌惮我,平白费了好些力气。”
  实则楚策与楚恒之的容貌也有两分相似之处,奈何更多还是像那个自江南水乡而来的淑妃娘娘,眼波温润潋滟,加之当年的谣言,楚恒之便始终摇摆不定,不知楚策究竟是不是皇室血脉。
  片刻,楚策又微微弯起眉眼,略微垂下头,眸生潋滟,低声喃喃:“他快回来了。”
  说实话,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豆.腐和王.震会是敏感词,服了服了,甘拜下风。


第一百零一章 久别重逢
  大楚多年来称霸中原,却滋生蠹虫险些毁于根基,不知多少边陲小国,等着大楚覆灭从中捞取好处,诸如北地部族与南云小国,却未料到竟是西夏嚣张过头引火烧身,惹得西北部族民怨沸腾,大楚伺机出手,收复失地不说,险些打进了西夏都城。
  大楚使臣到了阵前,西夏无非表明失地可以还楚,但大楚务必即刻退兵。
  辛止笑眯眯地否决,以楚皇名义命西夏称臣,年年朝贺纳税,且于城池内设大楚提督,行大楚律例。
  姜瑾自然不愿,唯一的女儿因大楚而毁,如今又被迫着称臣,僵持数日,西平王放弃和谈下令攻城。
  西北各部趁乱打劫,西夏苦不堪言,还未坚持过两月,便传出消息——愿称臣。
  西夏女王姜瑾身着窄袖红裙,狼牙坠腰链,亲入大楚军帐求和。
  平定西北后,自然有朝廷官员来接手,如今大楚朝堂之上的老臣不多,陆陆续续而来的大多是武将,率军入西夏城池镇守。
  梅庚站在军帐前,远远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脉轮廓,正是旭日东升,烟云袅袅托着曜日而起,恍惚间梅庚回想起当年,亦是层山叠翠,残阳若血,而他一败涂地,大楚河山摇摇欲坠。
  又或是万箭齐发破开晨光的那日,他虐杀此生挚爱,万念俱灰,一袭白衣登上城墙赴死。
  不知为何一死之后竟是新生,恍如昨日,梅庚也不愿深究,昨日之事尽可留于昨日,他如今想的念的都是远在永安的亲人。
  “王爷。”秦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如既往的平淡,“永安来人传谕,请您过去。”
  梅庚眸色一冷,掀唇嗤笑着嗯了一声。
  楚恒之派人传谕,除却夸赞封赏之外便是警告,无非是要他老老实实地留在西北,虽有战功也不允其回朝。
  梅庚接下圣旨转头便随手丢了出去,冷笑不已。
  楚恒之还以为他梅庚是当年那个战败势弱的西平王?
  皇权至上又如何,这万里江山终归还是得易主,当夜梅庚便加急送回永安一封奏折,请旨还朝。
  明里暗里地表示他手里有兵权,更得民心,答应不答应可得好好寻思。
  光明正大地威胁皇帝。
  梅庚此举可谓桀骜又嚣张,但战乱初定,大楚还指望着西平王.震慑刚刚收服的西夏,梅庚笃定楚恒之不敢将他如何,待日后谁除掉谁可还不一定。
  故此永安终于传来一纸诏书,命西平王年底回永安述职。
  尘埃落定已是九月初,本该年底回永安的西平王,声势浩大地离了西北。
  藩王擅离封地本是大罪,奈何西平王称两年征战旧伤颇多,西北苦寒之地难以养伤,遑论陛下应了年底便可还朝述职,不过早几个月也无伤大雅。
  朝臣早有淮王授意,无人有异议。
  季秋九月,繁星似雨。
  淮王府庭院内栽了株朱砂丹桂,郁郁簇簇的橙红似天际流霞,铺满枝叶,暗香馥郁。
  明烛灼灼,案前的清瘦少年身着素色长衫,长发散落如泼墨,发尾坠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伏在一摞公文前凝神细看,温润的眉目间尽是认真。
  忽地有人推门而入,楚策抬眸望去,见一道人影自屏风后缓步而入,那人容貌俊美而熟悉,身着玄墨长袍,分明只是含笑伫立在灯影处,却仿佛一把冷硬古剑,收入剑鞘中也极其危险,颀长身姿较两年前更具压迫感,似风尘仆仆而来,眸中深情几乎要将人溺在其中。
  梅庚笑盈盈地瞧着近在咫尺的小家伙,见他先是微诧,随即便不敢相信似的愣在那,正准备开口调笑一声,那小家伙却腾地一下起身,绕过檀木桌案便撞进了他怀里,闷闷开口:“你怎么才回来?”
  “……”梅庚哭笑不得,揽着柔韧清瘦的腰肢将人整个抱起来转了一圈,温声笑道:“想我了?”
  怀中人没应声,静默相拥,二人贪婪地嗅着对方的气息,久别重逢,又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仅仅是一个情意绵绵的对视,便难以自制地吻在一起。
  梅庚将人托起来,顺势放在书房的檀木桌案上,唇齿相依的缠绵深吻结束时,二人皆喘息粗重,楚策干脆伏在男人肩头凌乱缓气,低声呢喃:“梅庚……”
  “乖。”梅庚吻在在了小家伙耳廓,呼吸炽烫,随手将价值不菲的长衫扯下,衣带碎裂,动作尤为急切,又低叹似的道了句,“小策长大了。”
  过于思念。
  将近三年的相思之情,恨不得将人揉碎了纳入骨血,时时刻刻地相伴相依。
  一别许久,他的小少年彻底长大了,进门瞧见他的第一眼,想得便是扯碎这身衣服,狠狠吻他,要他。
  梅庚也迅速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急不可耐,甚至不曾询问心上人是否愿意。
  苦挨相思的并非他一人,怀中清瘦人儿始终不曾反抗,甚至主动揽着他脖颈仰首迎合。
  ……不做下去就不是男人,梅庚彻底摒弃犹豫。
  书房灯影绰绰,映一双交颈鸳鸯,清辉月光似也染了盎然春色。
  被梅庚从书桌抱下来时,将至破晓,楚策昏昏沉沉,哭得眼眶微红,被他裹了件披风便抱回了卧房。
  西平王从禽兽变回了人,一时间也心疼不已,他忍了太久,又与心上人分别数年,索求急切,便做得过了些。
  即便梅庚随身备了药,楚策还是受了罪,初时尚能隐忍着不出声,没过一会儿便小声呜咽哭得可怜。
  梅庚将赤着身子的淮王殿下放回榻上,露出的白皙脖颈与肩头皆是明晰吻痕,人却是已经昏睡了过去,眼角泪痕犹存,儒气中添了几分妖色。
  静默片刻,梅庚忽而俯首于他额心落下个轻吻,眸底柔情缱绻又带着疼惜自责,轻轻叹了口气:“小傻子。”
  分明疼了也不知道拒绝,咬着唇细细软软地呜咽,一双手臂揽着他不肯松手,如同献祭一般虔诚,时不时地凑他耳边小声说喜欢,可爱又勾人。
  窗外天光晴好,名义上今日方才抵达永安的西平王不得不暂且离开,梅庚凝视沉睡的少年半晌,自腰间解下一枚雕刻成梅花形的红玉玉佩,花蕊精致,脉络清晰,将之放在少年枕旁后,梅庚方才起身离去。
  ——
  楚策醒来时床边坐着个人,一身白衣,神情冰冷——柳长诀?
  柳长诀见他醒了,神情微妙中透着复杂,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瞧着他,清清冷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梅庚昨晚来了?”
  楚策耳尖一红,不自然地别开脸,轻轻点了下头。
  柳长诀的神情忽而生动起来,不似以往不食烟火的冷漠,半晌,他才道:“早朝已派人替你传话,称病,今日西平王还朝,宫中有的闹腾,能躲则躲,起来沐浴吧。”
  柳公子昨夜莫名其妙被永定侯唤去,说有要事商议,结果去了之后便被拉着喝茶下棋,回来时本欲去寻楚策,恰巧便听见书房内折腾出的动静,明白前因后果的柳公子的瞬间,颇为咬牙切齿,甚至想揍西平王一顿。
  没理由。
  莫名其妙。
  瞧他不爽。
  淮王殿下心虚垂首,同情郎缠绵一夜,次日便被兄长逮了个正着。
  着实刺激。
  遂,当夜拜见母亲后翻墙进淮王府见小情人的西平王,被白衣加身的柳公子给拦在了院中。
  临行时他亲自去寻柳长诀,望他能护着楚策,后来陆续收着虞易等人的传信,话里话外都提到过淮王殿下身侧形影不离的白衣幕僚,其意不言而喻。
  他们不知柳长诀的身份,但梅庚知道,见柳长诀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西平王沉默片刻,忽而退步一礼,郑重道:“舅兄大人。”
  “……”柳长诀面无表情,“谁是你舅兄?”
  这人怎么同那小殿下似的,乱攀关系?
  梅庚含笑道,“还请舅兄大人让路,小策昨夜伤着了,须得本王替他上药。”
  伤着何处,不言而喻。
  柳长诀不想再听下去,面无表情地让了路。
  他就不该来。
  卧房内楚策正窝在榻上,清瘦身躯上覆着薄被,面颊绯红,眉心轻蹙,看似睡得不大安稳。
  梅庚伸手探了探额心,触及了滚烫,面色倏尔变了变,当即上前轻声唤道:“小策?乖,醒醒。”
  浅眠的楚策悠悠转醒,瞧见是梅庚,温温一笑:“回来了?”
  梅庚一顿,嗯了一声,又道:“今早走得急,没来得及替你善后,是不是伤着了?怎么发热了?”
推书 20234-12-23 :春事晚 完结+番外》:简介:(入库时间2020-12-22) 长佩VIP2020-11-27完结收藏: 11967 评论: 3403 海星: 19523白切黑戏精绿茶攻&清冷人妻好脾气受姜善是个心善的人,有一年夏天,他救了一个快要死的人。云献自认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人家救了他,他就一定要以身相许。姜善:&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