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做战神[古代架空]——BY:汉堡年糕

作者:汉堡年糕  录入:03-13

  谢庭春久久没有说话,正在谢宏朗以为自己这一番敲打起效了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嗤笑。
  “祖父,你老了。”谢庭春忽然抬起头,神态淡然,目光通达:“你没有发现么?现在是谢家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谢家。”
  “至于你说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嗬,既然我真心爱慕他,又怎么能够容下我俩之间有别人?”
  谢宏朗一口老血直抵喉咙,胸口嗡嗡作响,看着自己一脸顽固的孙子,怒道:“你以为谢家少了你,就走不下去了吗?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祖父大可试试。”谢庭春挑眉拱手:“天色已晚,孙儿告退。”
  “咣——!”
  谢庭春感到耳侧有风掠过,微微侧头,便看到一枚镇纸狠狠地砸在了门框上,碎成了几块。
  “孽种!”谢宏朗厉声道:“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休怪我不客气——姓亓的小子还不知道你这点儿歪心思吧?高僧解签不能早成婚?你倒是想得出来!”
  谢庭春猛地回头,淡定而没有情绪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谢宏朗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面前的青年,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在书房中久久对峙,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到谢宏朗拉风箱一般粗重的喘息声。
  “祖父。”谢庭春忽然开口,嗓音有些干涩:“你不要逼我……将对你的最后一点敬重都磨灭。”
  谢宏朗面上毫无波澜:“那你就不要做出这种丑事来。”
  谢庭春沉眸深深地最后看了谢宏朗一眼,目光中似乎有很多不明的情绪,最终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夜色中。
  **
  过了没几日,京城中便流言四起。
  听说谢府的谢老爷子忽然转了性,对自己往日最为看重的大孙子不理不问了起来,反倒时时刻刻带着本来不太看得上的小孙子四处奔走铺路,拉拢人脉,大有一副要将自己衣钵传给小孙子的架势。
  诸多京官都百思不得其解,谢家长孙如今在永嘉帝那儿挂了号,眼看要飞黄腾达,此刻若是谢家再推上一把,说不定能再度缔造一次谢氏满门辉煌,也不知这谢家长孙是哪里得罪了老爷子,竟然被冷落了起来。
  就算是谢府之中,亓杨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仆人们对待谢庭春和他的态度似乎并不如刚回来的时候那般热切,而谢庭春对待自己也有些微妙,总是形影不离地黏在身边,看起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狸奴,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忧虑地问道:“你同你祖父之间闹别扭了?”
  “唉……并不是。”谢庭春嘴上说着没有,神色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祖父想让我尽快成亲,所以就同他争执了几句。”
  谢老爷子最近是怎么了,这么沉迷于做媒?
  亓杨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随口问道:“狸奴不想成亲么?”
  “不想。”谢庭春忽然抬眼直直地看着他:“我这辈子都不准备成亲。”
  亓杨心头忽然猛地突了一下。
  然后谢庭春又缓缓加上了后面半句:“……除非是和我真心爱慕的人。”
  亓杨一颗心好像被扎了个洞的气球,“呼——”地缓缓飘下,心里一瞬间有点轻松,又有点诡异的别扭和惊讶。
  在绝大多数世人眼里,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年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才是正道,否则便是不孝。亓杨自己不这么想,可是那是因为他自小无人管教,重生之后又有一番奇遇,最后认了的亓大石这个义父自己也是个怪胎。但是自幼在严格刻板的士族大院中长大的谢庭春竟然有这种堪称“大逆不道”的想法,实在是相当少见了。
  也难怪谢老爷子被气得够呛。
  “那同你祖父好好说说吧,你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也不着急。”亓杨安慰道。
  谢庭春听罢,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脸上的神色依然有些惆怅:“再过一阵子咱们便要回长山了,我今晚同一些朋友相约一起小聚,大哥可以同我一起去么?”
  亓杨本来就对这些应酬无甚所谓,更何况是谢庭春出言相邀,当即便同意下来,直到夜色擦黑,二人稍微打理了一番之后,便一起出了门。
  夜幕降临的京城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在谢庭春的带领下,亓杨紧跟其后绕上了一条相对安静一些的街道,街道两边的店铺亮着柔和的黄色光芒,同热闹非凡的胭脂街仅仅一墙之隔,竟然活似两个世界。
  吴侬软语和柔和的音乐声从两侧楼阁中若有若无地飘荡出来,仿佛小钩子一般在人的心口挠啊挠的,亓杨下意识地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古怪,但是看着身边谢庭春坦然的面孔,又忍不住责怪自己多想。
  二人在一栋尤为精美文雅的楼阁前停下,亓杨探头望去,之间一片苍翠欲滴的小竹林中,半遮半掩地写着几个风流飘逸的大字——“南风馆”。
  名字真是文绉绉。
  亓杨正想着,便看到门口有两个清秀小童迎上来:“公子请进。”
  谢庭春“嗯”了一声,微微冲亓杨一笑,携起他的手臂稳步入内,在身边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朝身后通往胭脂街的小巷入口瞥了一眼。
  一角鹅黄色的女子裙摆一闪而过,看起来像是某些大户人家府上丫鬟的衣裳。
  乍一进门,亓杨便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这南风馆中来来往往的店小二似乎都是些俊秀少年,一个个面若敷粉,唇若涂朱,举止风流婉约,见人先带三分笑,水汪汪的桃花眼不住地往亓杨的腰上腿上飘。
  太奇怪了。
  见惯了边关血性男儿的亓杨觉得浑身上下都有点儿不得劲。
  正在此时,谢庭春掀起眼皮,忽然冷冷地抬眼扫视了一圈,目光仿佛结着冰渣子,那些漂亮少年们哪里见过这么凶恶的客人,顿时作鸟兽散。
  有一个白衣少年吓得惊魂未定,直到绕到走廊里还在轻轻拍着胸口。
  “真是的。”他不忿地嘟哝道:“看几眼又不会少一块肉,怎么跟看门恶犬一般凶神恶煞!”
  “你傻啦。”一个俊秀的青衣男子抱着琴缓步飘过:“那一看便是一对儿的,你凑什么热闹。”
  白衣少年本来回想那高挑男子的蜜色皮肤和细腰窄臀,加上一身金戈之气,只觉得心里好像藏了一个小猫爪一般被挠得直痒痒,很是不甘心。听了着青衣男子的话,又想起那看门恶犬漂亮的脸蛋儿和一身不凡气度,瞬间泄了气。
  “好吧。”他哼了一声,摇着头转身走开:“毕竟比不过人家。”
  大厅之中众人散去之后,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谢庭春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嘴角微微挑起:“他们约在楼上雅座,大哥同我一起上去吧?”
  “……好。”
  推开雅座的门,屋内环绕着一张案几已经坐了大约五六位华服青年,各个高大挺拔,龙章凤姿,见到谢庭春全都起身笑着问好,亓杨同这些人一一见过,不出意外,果然俱是些有能耐的勋贵子弟。
  “小亓将军,请坐。”其中一个华服青年礼貌周全地为谢庭春二人拉开座位,几人似乎都和谢庭春颇为熟稔,落座之后便开始斟酒畅谈。
  本以为他们文人之间的东西,自己应当不太能插上话,没想到这些青年一个个对自己都客气非常,说两句之后便会冲他这边转过来。
  “小亓将军怎么看?”
  “呃……我不是很清楚这句诗的出处。”
  “将军果然质朴踏实,是我大夏栋梁之才!王五在此敬将军一杯,祝愿西征旗开得胜!”
  亓杨:……这都能吹出口?!
  同桌的几人对他实在过于热情,亓杨有些招架不住,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他的酒量在武将中本来就一般,没一会儿就有些头晕起来。
  奇怪。
  亓杨心里嘟囔着。
  这些富家子弟……怎么总感觉都一副唯狸奴马首是瞻的样子……?
  正当脑子开始变得沉重起来的时候,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青衣的俊秀男子怀抱一架古琴,莲步轻移,进到了房中。
  王五一脸兴奋地扭过头来,冲亓杨道:“这折柳公子可是南风馆的头牌,堪称色艺双绝!”
  头牌……?
  色艺双绝……?
  这,这不是形容那青楼女子的么?
  几个词语断断续续传来,亓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未等他缓过劲儿,那折柳公子便席地而坐,袖子一卷,叮叮咚咚的潺潺琴音便从那一架古琴上流淌出来。
  周围的几个富家子弟均露出了认真倾听的神色。
  亓杨并不怎么通这些风雅之事,他活了两辈子,也就只听过谢庭春那日在桂树下的一曲,虽然心里明白不可将狸奴与面前这琴师相比较,但是接二连三的念头还是控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狸奴弹得比这柳条儿公子要好听很多啊。
  ……狸奴也比这柳条儿长得好看多了。
  ……就这样都能被称作色艺双绝,评出这名号的人,也太没见识了吧……
  雅间中空气愈加稀薄粘稠,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太多酒,席面上又吃了鹿肉,亓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十分燥热,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出去透透气的时候,身后忽然贴上来了一个同样滚烫的身体。
  “大哥,他弹得很好听吗?”谢庭春幽幽的声音在耳侧传来,敏感的耳垂情不自禁地颤动了几下。
  就像……那天在驿馆里教他写字时一样。
  然而谢庭春却没有止在这一步,而是更加贴近了一些,好像生怕亓杨听不见他说话一般,滚烫的唇忽然贴上了他的耳珠,若有似无地抿了抿,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大哥为什么看得那么认真,我叫你都没反应?”
  奇怪,这一股酸味儿从哪儿来的?
  亓杨模糊间抖了抖鼻尖,脸色红扑扑的,低哼出一句话来。
  谢庭春凑上前去,才听清楚是一句“没你好听,也没你好看”。
  一股甜意忽然涌入心头,谢庭春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不动声色地从背后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亓杨的肩膀上。
  “要我说,最好听的……”谢庭春微微停顿了一下,像小动物一般地蹭了蹭,声音里尽是留恋:“……莫过于那日大哥送我的一曲。”
  我送的一曲?
  亓杨的记忆一时有些断片,片刻后才想起来,是当时狸奴要进京赶考,自己给他用榕树叶儿吹了一首乡野小调。
  “那个上不得台面,只是市井俚曲罢了……”
  话音未落,便被一阵起哄声打断了,亓杨抬起眼来,却看到了自己怎么都无法想象的场景。
  那琴声不知道何时已经结束,身着青衣的折柳公子小鸟依人一般倚靠在王五怀中,面色羞红,手中捧着一盅酒,王五一边爽朗大笑,一边就着这双雪白的美人手,将酒一丝不落地饮尽。
  “你们……你们……不都是男的吗?!”亓杨只觉得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
  王五倒是耳力甚好,搂着折柳转过身来,满不在乎地笑道:“小亓将军不必惊讶,这世间好男风者数不胜数,要不要我为你叫个漂亮小倌儿服侍一番,体验体验?”
  “不了不了——”亓杨头摇得像是拨浪鼓,直往后挪,却撞入了一个滚烫的怀中,一转头,却发现是谢庭春,正在慢条斯理地自斟自饮,对于面前的场景似乎见怪不怪。
  本就被酒精侵蚀了的大脑瞬间又糊涂了起来,亓杨一时间也有些弄不清楚,难道说真的是自己大惊小怪,这京城公子哥们都这么玩?
  正当他思绪混乱的时候,谢庭春放下酒杯,探过脸来,一脸担忧地看了看亓杨的面容,正色道:“诸位仁兄,亓大哥有些不胜酒力,我先扶他去休息一番,你们自便吧。”
  众人一听,都立刻点头应是,王五还积极地叫来店小二,让他们帮忙在馆中寻一个上好客房,好让亓杨稍事休息。
  谢庭春和亓杨相携而去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了雅间门背后,屋中那折柳公子便仿佛装了弹簧似的,从王五的怀中蹭地跳了出来,一边嫌恶地拍打着身体一边扯下了面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来。
  “谢一,你不要欺人太甚,谁占了谁便宜还不知道呢!”那“王五”一看便急得跳脚,气哼哼地也把面具一撕。
  ……好家伙,这居然是谢二。
  屋中的富家公子们在数息之间内便换装完毕,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整个雅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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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间中发生的一切亓杨并不得而知,刚才坐在那里的时候倒还好,一旦起身,酒气上涌,他的脑袋便昏得更厉害了,还好身边跟着谢庭春,一双臂膀有力地架起他来,让他依然能稳稳向前迈步。
  只是夏衫轻薄,走廊狭窄,二人走动之间免不得有些摩擦,滚烫的皮肤隔着布料轻轻蹭过,亓杨微微一颤,竟然有一丝酥麻从心头升起。
  一身燥热的血液仿佛无处释放,在体内筋脉之中横冲直撞,最终汇集在了一个地方。
  亓杨瞬间脸色爆红!
  怎么搞的,竟然如此不争气——
  正当他手忙脚乱地试图遮掩的时候,门扇发出一阵轻响,亓杨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进入了一间雅致整洁的客房中。
  灯光昏暗,鼻尖似乎闻到了谢庭春身上飘来的淡淡桂叶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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