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古代架空]——BY:渥丹/脉脉

作者:渥丹/脉脉  录入:04-17

  瞿元嘉却像是没听见,手指沿着足弓,又缓缓攀上了脚踝,人则变本加厉地凑到程勉腿间,扬起脸来去亲吻他:“我赶回来的,出了一身的汗,热死了。”
  程勉被摸得直躲,分明是心猿意马,却故意不接瞿元嘉的话,还刻意板起脸:“你热找我做什么?”
  “好阿眠,解一解我的渴吧,嗯?”
  他说得直白,程勉的呼吸果然有了一刻的停顿,然后,飞快地看了一眼低垂的门帘:“这里不行吧。不然,回卧室去……”
  瞿元嘉发问时,既没想过他会答应,也没真想和他就在此地欢好,存的是逗一逗他的心思,顶多用手排遣一回,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可没想到程勉居然真的有了回应,忽闪的眼睛里还闪着犹豫和苦恼,表情更是颇见纠结。瞿元嘉后背一紧,握住程勉脚踝的动作也停住了。
  程勉的心思显然都在如何回应这场邀约,也没察觉到瞿元嘉神情的变化,自言自语一般说:“……倒是不会有人来。但是这里没有垫子,不舒服。”
  瞿元嘉左右一看,的确是没有舒适的软垫子,毕竟夏天了,这些东西也派不上用场。他艰难地咽了口气:“阿眠……”
  听得瞿元嘉在喊自己,程勉转过目光,手指探向了他的袍子里,当下面红耳赤:“你渴什么渴?都湿了。”
  瞿元嘉忙揽住他的腰,不准他撒手,也去摸他,笑道:“那你这是什么?”
  程勉的睫毛飞快地颤动着,扭过头不理他,却在同时咬住了自己的指节。两个人有肌肤之亲一年有余,瞿元嘉哪里会不懂他的暗示,说了句“我真的渴”,便扯过一旁的矮几,撑住程勉的后腰,接着,便熟极而流地掀起他衣袍的下摆,将已经有了反应的阳物吃了下去。
  以往瞿元嘉非是要把人都哄好了,才能做到这一步,眼下忽然来这么一出,程勉想当然地蹬腿,只想踢开他。瞿元嘉一时说不得话,用半边身子压住程勉乱动的腿,牙齿又不小心蹭到了前端,程勉猛地停了下来,片刻后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压过喘息声响起:“元嘉……”
  瞿元嘉只笑,按了按程勉的腰,仔仔细细亲了他一遍,直到嘴里都是程勉的味道,才抬起头,手指却按住很快湿得不像样子的顶端,问他:“舒服了没有?”
  程勉这时也不知道是眼睛还是耳朵更红,还能活动的一只腿蹭着瞿元嘉的脸颊,期期艾艾地说:“不、不舒服……你……你撒手……”
  一句话都说不完,立刻又咬住了自己——瞿元嘉的手开始动了,一时轻柔一时用力,仿佛在捻一粒明珠。
  感觉到程勉的腰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瞿元嘉这才停下来,又拉开他的指节,亲吻他湿润的嘴唇:“还回去么?”
  程勉摇头,片刻后,又追上一句:“但你轻点……我要看着你。”
  瞿元嘉笑了:“嗯,我也想看着你。”
  他们纯属临时起意,仓促间找不到药膏之类的东西,瞿元嘉四下一看,才发现之前嬉闹时不知是谁撞翻了水晶盘,樱桃翻得满屋子都是。于是他灵机一动,捡起手边的两枚含在嘴里,喂给程勉吃下去,又将其余的樱桃捻出汁水,体贴地开拓程勉的身体。
  两个人都没脱衣服,自然是看不到衣衫下的动作的,是故一感觉到瞿元嘉手指的触感,程勉便躲开他的亲吻,气喘吁吁又疑惑不定地问:“……是什么,你把什么东西?……元嘉,你别乱来,我不要别的……”
  唇舌间俱是樱桃的清甜,瞿元嘉卷过程勉舌尖的果核,趁他被搅得浑身酥软无力分辨,一鼓作气地挤进了程勉的身体里,试探着重重抽了几抽,直到感觉他的身体因为自己的侵入而欢欣臣服,这才说:“只有我。没有别的,只有我……”
  程勉被迫靠着几案,一只腿勉强缠着瞿元嘉的腰,另一只腿则被瞿元嘉架在胳膊上,也只有一只手肘撑在几上,左臂则被瞿元嘉从腋下穿过,纠缠着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如此姿势下,无论瞿元嘉对他做什么,此时也只有全盘接收的份。被进到极限后程勉忍无可忍地仰起了颈子,后颈像是要被折断一般,颤抖的喉头更是任人采撷。而这颈项实在令人目眩,瞿元嘉明知不该在这样的地方留下痕迹,这时也实在按捺不住,衔住后,舌尖细细舔舐着喉头,下身鞭挞的力度越来越慢,却也越来越重了。
  两个人的情事中,从来是程勉说一不二,但这一次,不仅自己做不了什么,话也难得说清楚一句。程勉只能勉强记得不该出声,又耐不住眼下又是折磨又是狂喜的快乐,早就湿滑不堪的下身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费力地蹭着瞿元嘉的小腹,:“……太重了,你慢一点,摸摸我。”
  瞿元嘉低头一看,才知道程勉很快就要到头了,果然,刚一碰,程勉已经射了。
  这时,他的身体也在无意识之中绞紧了。瞿元嘉退得及时,将人抱在怀里,又细细地抚慰了一番,程勉好不容易收拾起一点力气,满面潮红,眉头皱得紧紧的:“……你不是说轻轻的么?”
  瞿元嘉失笑,摩挲着程勉汗湿的后腰,答道:“实在太快活了……下次一定……我虽然不轻,但慢慢做了。”
  程勉气结:“还不如快点呢。”
  说完,他很有骨气地要从瞿元嘉的怀里挣出来。一动之下,才发现瞿元嘉还硬着,他一怔,咬住嘴唇,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瞿元嘉:“你怎么还……?”
  瞿元嘉拉住他的手,任由他抚慰自己未疏解的情欲,神情和语气一样柔和,和之前凶狠的侵略者简直判若两人:“说好了就一次。不要紧。”
  程勉抗拒了片刻,看看自己汗湿的前襟,又看看瞿元嘉赤裸的胸膛,如是再三,直到两个人的气息越来越不稳,他忽地叹口气,再倒回几案上,勾住瞿元嘉的腰,一撇嘴道:“那……这次就算下一次吧。这次一定要轻一点了,不要他们要看出来了。”
  看着程勉因为亲吻而殷红似血的嘴唇,瞿元嘉莫名想:要是脚心的那颗红痣还在,真不知有多好。然而,这个时刻实在也不容多想,将程勉的右腿架上肩头之前,瞿元嘉忍不住偏过头,轻而郑重地吻上了他的脚上的伤痕。
  …………
  按照瞿元嘉的设想,在皇帝和重臣们都去了北郊的这个夏天,自己和程勉有许多事情可以去做,又清静,又凉快,又能避人耳目,可谓一举三得。但是,这好算盘刚刚拨响没几天,民部传来文书,江南道大水,着令度支员外郎瞿元嘉即日前往翠屏山当值,酌情听用。
  接到民部的文书后,瞿元嘉次日就动身去了翠屏宫报到。翠屏宫占地极大,宫室依照山形而建,被一分为二,山下的宫室用以朝觐和办公,依山的一半则是天子的行宫,非亲近重臣不得入内。在此之前,他只到过翠屏宫一次,那还是程勉刚回来时,为了连翘的下落两人连夜入山,直接在天子燕居的这一半宫室的山门外求见,但当日来去匆匆,即便留宿了一夜,也没有看清宫室的形制,只能感觉到曲径通幽,地广人稀,当时他还想过,如若齐王最后的藏身之处是在这里,斩草除根恐怕要困难得多。
  按照旧例,随驾的官员可以住在翠屏宫内的大小院落中,但高官们大多是面圣后回到自宅歇息,只有在翠屏山没有置产的中低级官吏会选择住在山下的宫内。在前朝,先帝广纳妃嫔,即便是在翠屏宫这样平日里难得一幸的宫室,常年也住着近千名宫女内侍,所以每到夏季,宫中难免会传出一些官人与宫女们私下交好的风流韵事,先帝亦常常将美貌的宫娥赏赐给随驾的官员为婢为妾,是以许多未成家的年轻官吏们,都愿意住在宫内,亲近圣驾的同时,也未尝不做着能沾染一缕九重宫殿的风月暗香的美梦。
  不过瞿元嘉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住翠屏宫的,亦无需去安王府的别业——正如帝京的名门,程府也在翠屏山东南山麓有一处小别庄。这是当年程泰娶亲时妻子的陪嫁,山庄占地不大,藏在深山之中,颇为古朴雅致,正是本朝高门间风行的“高古”之风。程氏一门遭难后,这别业已多年无人居住,直到去年,瞿元嘉才腾出手亲自带人做了一番修葺整理,以备程勉将来起意探访,不想最先的受益的倒是自己。
  几日后,程勉也到了翠屏山。瞿元嘉专程到山下接他,碰头后两人一合计,决定弃了肩舆,换上谢公屐,让下人们先走,自己挑了一条风景秀丽的山道步行上山。
  山中多雨,路说不上好走,但是胜在清幽,两人小别数日,正是刚刚开始想念彼此的时候,边走边聊,连路上的风景都顾不得细看,不多时就到了别业外,而且瞿元嘉专门挑了一条远道,却比负重上山的仆役下人们更早到了。
  瞿元嘉也惊讶于他的脚力强健,尤其是他记得程勉以前并不喜欢爬山,但也只是问了句“累不累?”
  程勉摇头,颇为好奇地打量着这处他童年和青年时消磨了许多时光的别业,见苔痕苍苍,花木肆意,便说:“很久没有住人了吧。”
  “嗯。”瞿元嘉正在为程勉换鞋,不抬头地答,“平佑之乱后就没有了。去年我来收拾时,北屋还窜出一只狐狸,我怕它们在屋里生仔,仔细找了,倒是没有。”
  “来的时候我好像还看到了几间屋顶,也是我们家的,还是别家的?”
  瞿元嘉手上一顿,终于抬起头:“是陆家的旧宅。也荒废了多年,不过前几天听到有动静,是赵泓又过来住了。”
  程勉点点头:“哦,和赵七做邻居,也好。不过他怎么不和吴国公住在一起?”
  赵家作为天子的外家,声势煊赫一时无二,瞿元嘉却有意不去结交,甚至有些退避三舍的意味,因此对于程勉此问实在无从答起。愣神之际程勉又另起了话题:“元嘉,我和陆槿当年,要好不要好?”
  瞿元嘉一笑:“你今天问住我两次了。要是说我看到的,那就是全京城都知道陆槿喜欢你。我看不到的,就不知道了。反正你们两个,当得起‘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要不是有这些变故,你多半也会娶她的。”
  程勉瞪大眼睛,反问:“要是我和她都算青梅竹马,那我和你,难道不算么?”
  瞿元嘉心跳都停住了,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又有些莫名的惶恐。他定神一笑,接话道:“不是一回事。再说我又不是女子……不过,如果我是女子,恐怕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还是不要了。”程勉故作严肃地打量了一番瞿元嘉,“你力气这么大,脾气也大,我可管不住你。”
  瞿元嘉捉起程勉的手亲了亲:“管得住的。我要是女子,一定想方设法,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爬上你的床,然后就缠上你了。你心软得很,我就可以名正言顺跟你去连州……不过也未必,我这么呆笨,就算生作女子,当年也想不到这个。”
  程勉又摇头,认真说:“现在就好。元嘉就是元嘉。”
  两个人在檐下接了一个绵长的吻,瞿元嘉也分不清自己是快活还是酸楚,但因为程勉这句话,觉得心口都在胀痛。他定定望着程勉,柔声道:“阿眠才是阿眠。”
  趁着四近暂时无人,程勉索性揽住瞿元嘉的肩膀,在他耳边说:“等一下他们人就来了,我现在也有点累,要歇一歇,不过……不管今晚有没有月亮,我都等你来爬我的床。”
  程勉来翠屏山避暑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一时间请帖纷至沓来,都是邀请程勉前去作客。对于如此盛情,程勉大感意外,每日对着各种请帖发愁,偏僻瞿元嘉在这等事上帮不上忙,也无暇顾及,结果明明是身处消夏胜地,两个人都比在京城里更忙了似的。
  程勉勉强赴了几回宴,很快就不胜其扰,奈何京中高门均以邀请到程五赴宴为荣,他越是避之不及,越是殷勤相邀,有一次,居然闹出过几家各自带着肩舆,就在程府的别业外等待的笑话。那天瞿元嘉人在翠屏宫当值,下人们劝也劝不走,僵持中,还是不胜其扰的赵泓命家人把这那些不请自来的奴仆赶走的。
  相比于前仆后继的陌生人,比邻而居的赵泓才像是真正的陌路人,既不去拜访程勉,也不见人,只有在偶尔听到琴声的时候,旁人才能捕捉到他的一点行迹。不过说来也怪,程勉并不嫌赵泓孤僻,哪怕见面后无话可说,也还是再三登门道谢,算是将这连襟之情,勉强续上了。
  他也向瞿元嘉打听赵泓和陆檀的往事。此事瞿元嘉所知极少,只能说个大概,但说完后,不仅是程勉,自己也不免钦佩,更感慨道:“我听安王提过,说赵家每一辈都要出个把情种,这一代,也许就应在赵泓身上了。”
  不过一提到赵泓,难免就要想起他的活宝弟弟,这又着实倒胃口得很——何况三番五次前来邀请的人里,赵淦也是最热情的之一,在瞿元嘉看来,这未免可疑。好在端午之后,赵家再没听过亲事,两家方得以维持颜面上的和睦,平安无事至今。
  这一阵纷至沓来的约请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瞿元嘉和程勉更不愿意面对的另一桩“恩赏”到底还是来了:翠屏宫传来旨意,请程勉去宫中赴宴、避暑。
  传旨的人是冯童,其郑重之意可见一斑,事发突然,程勉没法临时装病,接旨后立刻就要动身。瞿元嘉亲自将程勉送上宫车,只听程勉问:“陛下日理万机,竟还记挂着微臣,实在惶恐。其实我家这别业就很清凉,我现在还有些畏寒,在这里就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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