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颗舍利[古代架空]——BY:ranana

作者:ranana  录入:05-31

  青夜霜看了看怜江月:“你知道这些?”
  怜江月道:“石头村的医院我倒确实去过,你这么一说,确实骨折的都是男性,有结石问题的几乎都是女性。”
  司机咧嘴一笑,可随即神色便诡秘了,声音也压低了,道:“我听说那医院其实是医药公司开在那里做人体实验的呢。”
  青夜霜扒拉着司机座,催道:“这又怎么说?您再讲讲?”
  司机就道:“就是做一种药让男的吃了容易骨折,女的吃了容易结石,然后他们专门开发一种特效解药,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嘛?”
  怜江月按着太阳穴沉默了,青夜霜摸着下巴,骨碌碌转着眼珠,若有所思:“倒确实是门生意。”
  他又问司机:“您常跑石头村附近吗?”
  “咋?”
  “那您最近有没有听说石头村附近出现过一个浑身冒黑烟的人?”
  “最近有人在这儿闹自焚?”司机道。
  青夜霜拱了下怜江月,怜江月道:“了却和尚在那里,他是不会靠近的。”
  “和尚?这石头村没有庙啊?”司机摸着脑袋道。
  青夜霜笑着没说话了,怜江月往外一看,他们已经下了美人坡了,石头村近在眼前。这到了村口,怜江月和青夜霜的肚子轮番擂鼓,两人便去了杂货铺对面的早点店吃东西。
  时过午后,早点店还开着,卖的还是早点吃食,两人便各点了一碗胡辣汤,一个鸡蛋灌饼。店家另送了些花生和腌菜先给他们填填肚子,两人正吃着,怜江月一抬头,看到一个寸头的青年男人从外面进来。那青年男人一看到怜江月,先是愣了瞬,随即露出一个冷笑。
  怜江月看到青年男人,神色并未有变化,撑着下巴,往嘴里送了两颗花生米。
  他认出这个青年人来了,此人正是先前在石头村医院里和他发生过些摩擦的二床青年。他的骨折已经好了,恢复得想必不错,走起路来脚底生风,人似乎比先前更壮实了。他坐在靠门口的一张小桌边,面朝着怜江月坐下,要了三碗牛肉面。
  店里就他们两桌人,他们点的东西几乎同时上了桌。那二床青年牢牢盯着怜江月,一筷子捞起一大团面条,不顾面条上直冒的热气,张嘴吞吃。他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怜江月大口吃面,大口嚼肉,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背对青年坐着的青夜霜也感觉到了身后这两股奇异的视线,回头看了眼,不禁打了个冷战,转过身问怜江月:“你和这人什么仇?”
  怜江月道:“我也不知道。”
  青夜霜便拿了自己的汤和饼挪去了别桌,大声说:“老板,我和这人是拼桌的啊,单分开算啊。”
  怜江月未置一词,心平静气地就着青年人灼热的视线,喝汤吃饼。他吃饱喝足,付了钱,就走了。青夜霜还在呼噜呼噜喝胡辣汤,一看他,没动,又看那青年,青年人还剩下一碗牛肉面没动,却也付了钱,跟着怜江月出去了。
  等这两人都走了,青夜霜结了账,偷偷跟上了青年,就看到青年人和怜江月站在一条小街上,前后阒无一人。青年人喊住了怜江月,质问道:“你还有胆回来?”
  怜江月道:“我一直搞不清楚,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青年人道:“你给你爸送葬,送得那么敷衍,我看你不爽!”
  青夜霜直咂舌,好家伙,世上还有这样一根筋的人?
  怜江月也是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青年人一挑眉毛,道:“你的右手怎么了?”
  “没了。”
  青年人就用左手捏住了右肩,“咔啦”一声把自己的右手卸了下来,道:“我的右手也不能用了,这样就公平了。”
  青夜霜彻底傻眼,怜江月倒很镇定,问道:“你想和我打一场?”
  “你有些武功。”
  “我不会武功。”
  “放屁!”青年往地上啐了口,双腿扎出个马步,左手捏成拳,往前一比:“少废话!”
  怜江月看青年意志坚决,就做好了迎击的准备,身体重心稍稍往下放了些许。那青年眼尖,看出他起的这番架势了,拧着眉毛就道:“还说不会武功!”立时跨出两大步,飞步朝着怜江月而来,那沙包似的拳头瞄准了怜江月的面门。
  怜江月才要躲闪,耳边忽而传来“咻”“咻”两声,只见两颗石子从他身后飞出,准确地打在青年的天突穴,中府穴,青年人当即僵在原地,一动都没法动了。
  怜江月回头看去,看到一个正慢慢靠近他,手里捏着一颗石子的人,一时无话。还是那青夜霜从墙边窜了出来,喊道:“怜江月,这不是你师弟嘛!”
  从小路一头走出来的确实是行山,他此刻的心情实在有些复杂,在这石头村终于又见到了怜江月,他当然是很开心,很欢喜的,可瞥见那青夜霜,他心底浮现了一丝忧愁,又有些开心不起来了,甚至有些不乐意了。行山索性不去看青夜霜了,到了怜江月跟前,一掌劈晕了那青年人,拉着怜江月道:“走。”


第63章 (2)
  怜江月却不急着离开,他抽出了被行山抓着的手,道:“等一等。”就转身去搬那睁着眼睛,一动都没法动的青年。但他只有一只手,身上也没什么劲,挟着青年的胳膊看上去十分吃力。行山立马去给他帮忙,低下了头,声音也是低低的,不无愧疚,说道:“是我鲁莽了。”他问了声:“搬去哪里?”
  怜江月朝路边的一棵桐花树看了看。
  青夜霜这时跳到了他们边上,大说风凉话:“怜江月,这人明显是要来拿你的命的,你一看就打不过他,不溜就算了,有人来帮你解决麻烦,你还给人脸色看,你这个师弟也是担心师兄被人给揍了,情有可原嘛,你干吗对人这么冷冰冰的?”
  这番话虽是向着行山说的,可在行山听来却尤为刺耳,他和怜江月师兄弟之间如何相处,哪里轮得到一个外人置喙?
  行山仍旧看也不看青夜霜,问怜江月道:“这个人怎么还跟着你?”
  两人此时已将那青年拖到了桐花树下,怜江月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盖上了青年的眼睛,脱下青年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这靠着树干的青年看上去像是在闭目养神。
  怜江月喘着粗气问行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话音落下,他就因气息不匀掩住嘴咳了起来。行山忙去轻轻拍打他的后背,焦急地说:“师兄,你也太能跑了,我找了你那么多地方,你最近都在赶路吧?舟车劳顿,肯定累坏了吧?我在附近一户农家落脚,去我那里坐坐吧。”
  怜江月平复了呼吸,摆了摆手,指着东南方向说:“我上怜吾憎那里去。”
  他的眼角一斜,睨着蹲在青年边上的青夜霜,一把抓起了他的右手。青夜霜挤着眼睛,“哎哟”叫唤了声,右手里一只钱包落在了地上。行山皱着眉左右观望了几眼,没见到周围有人,忙将那钱包塞回了青年的外套兜里。他不悦地嘟囔道:“什么臭毛病啊,别人看到了,说不定要怀疑我们是团伙作案。”
  青夜霜嬉皮笑脸地,像是没听见行山这话,攀着怜江月的臂膀站了起来,一拍屁股,揽住了行山的肩膀,和他称兄道弟了起来:“小兄弟,小师弟,我看你功夫不错,要不往后就跟着我们?”
  行山苦着脸:“谁是你师弟?还我们……”
  他拍开青夜霜的手,挑起了眉毛问他:“你没别的地方去,没别的事情可干吗?老跟着师兄干什么?”
  青夜霜笑呵呵地绕到了怜江月身边,一挽他的左手,伸长了脖子瞅着行山:“哎呀,你师兄还没赶我呢,你倒做起他的主来了。”他拽了拽怜江月的袖子,“怜江月,这是你师弟还是你爸啊?管头管脚也不嫌累。”
  怜江月看了看行山,行山原以为他要帮着自己说些话,毕竟从前怜江月无论在师门众人面前或是外人面前素来偏袒他,可他听到怜江月只是又问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怜江月的语调是那么冰冷,就连他的目光……
  行山看着怜江月——他的目光也是冰冷的,缺乏神采和生气,如同一幅笔触生硬的画,画的是一汪碧净澄澈的死水,死水尚能被风吹皱,画里的湖水却是无论如何也兴不起任何波澜的。行山的心情一时跌到了谷地,他道:“是因为……”
  他突然梗住。
  他突然是想起了他在耀县的医院里醒来时和风煦微之间的一番对话。风煦微告诉他:“你师兄自己跑了。”
  “那他跑去了哪里?他的记忆可能时好时坏……他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李帅?”他着急地询问,着急要下床去找怜江月。风煦微按住了他的肩膀,道:“行山,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你和他十几年师兄弟,你还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没有失忆吗?”
  行山还是坚持:“一定是因为他的记忆时好时坏,你怎么不拦着他?应该带他来医院啊。”
  风煦微气道:“我拦着他?他有手有脚,还很有自己的主见,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拦得住吗?我拦他干吗?”
  行山结巴了:“外面很危险,他没了一只手,他……”
  风煦微不屑:“我看他是饿不死的,你也别管他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行山一时气恼:“你管不着他,还管得着我了?”
  风煦微就笑了出来,拍拍他,说道:“好,我都管不着,我管好我自己总行了吧?管好我自己再也不掺和他拿些破事了,他爱活活,爱死死,他要是死了……”风煦微撇过头,“那我真是彻底清净了。”
  行山还是气愤:“你别咒他啊。”
  两人都不出声了,行山自知方才有失礼之处,便和风煦微轻轻道了声歉。风煦微问他道:“怜江月的影子不见了,你发现了吗?”
  行山道:“有时候他看着我,我知道他是认得我的,但是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影子消失和这种隔阂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风煦微站在医院的窗口,阳光照在他身上,一道斜斜的黑影躺在他的脚边。风煦微看着那影子,道:“人在很暗的地方时,影子和黑暗融为了一体,是看不到的,而人在阳光下……”他顿了顿,“假如人在阳光下是没有影子的,是看不到影子的,或许是因为阳光根本无法侵犯他的领域,他不再被任何外物所扰,佛经里不是说了吗,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或许是一个道理。”
  行山并不在意这些玄妙的偈语,执着地追问着:“你真的没问他要去哪里吗?他真的什么都没透露吗?”
  风煦微说:“我问了啊,他也不知道,”隔了会儿,他又说:“你要是想找他,或许可以河南的石头村等一等,我猜他一定会回去那里,只是不知道他在外面游荡多久才会回那里。”
  “石头村?他爸过世的地方?”行山寻思了番,问道,“曲九川的事情你和他说了吗?”
  风煦微点了点头。行山道:“以师兄的秉性,我猜他会去洛阳调查光华超市的命案,追查曲九川的下落,他肯定会自责是他连累了曲九川。”
  风煦微叹了声:“你要去洛阳就去洛阳吧,我也只是猜测,讲不出什么缘由,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于是,行山出院后就先去了洛阳,在光华超市周围打听了一圈都没人见过一个长发独臂的男人,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了石头村。他来石头村其实也才两天,他没想到的是这第三天就真的让他等到了怜江月。见到怜江月的那一瞬,自然是喜不胜收,可同时,他又有些不甘,难道风煦微真的比他更了解师兄?可风煦微和师兄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能不能凑个半年出来?他们师兄弟可是实打实地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十几年,彼此可谓知根知底,但偏偏是风煦微猜中了……
  想到这里,行山不愿服输似的,说道:“我猜师兄会来这里。”
  “哦?你怎么猜到的?”青夜霜不合时宜地问了句。
  行山心一虚,不过他可不想在这小偷小摸,没个正形的青夜霜面前露了怯,便挺起胸膛,振振有词:“就是一种感觉,我们十几年的师兄弟不是白当的,师兄的心思我就算猜不到也隐隐能感觉得到。”
  青夜霜听了直笑:“这么说那你师兄脱了裤子他是要拉屎还是要槽屁股你也能感觉出来?”
  卞家规矩严明,男女有别,行山素来也是清心寡欲,哪里听过这样的荤话,登时头晕目眩,再者又想到是这样一个污言秽语的人整日跟着怜江月,他气不打一处来,只想一脚把青夜霜踢去天边,碍于怜江月在场,他不好发作,只能攥着衣角暗暗发怒。
  青夜霜直觉敏锐,又去挑拨行山:“好浓烈的杀气啊!”
  这时,怜江月道:“到了。”
  三人停在了一座小院前,那院子用一圈木篱笆围着,半人高的篱笆门虚掩着,一辆生了锈的自行车拴在一根篱笆柱边。院后是间矮砖房。
  怜江月进了院子,又进了屋,灰尘弥漫,他咳嗽起来,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听青夜霜在他耳边说道:“你爸以前收旧货的啊?”
  怜江月揉开了眼睛,道:“收拾收拾吧,能住人。”
  行山也进了屋,竖起了耳朵问青夜霜:“你知道怜吾憎是他爸?”
  青夜霜一屁股坐在了一张单人木板床上,顿时他周遭灰尘飞扬,他也不管,大喇喇地躺在了这灰扑扑的床上,从床边的书柜里抽出了一本书,咂吧着嘴边看书边说道:“我知道的那可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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