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古代架空]——BY:君来否

作者:君来否  录入:06-01

  贺渊并未抬头,而是稍把搁在桌上的左手,往宋青尘那处移了些许。但将要触碰到时,又刹住了手。
  “今夜亥时,我入你王府一叙。”
  宋青尘表面镇静,内心却在咆哮:有什么话,非要晚上来我家里说?!


第25章 主角是诱受?
  下衙时分,贺渊与宋青尘一同出了衙门。贺渊一手扶住马鞍翻身,轻轻就就,一下就跨上了那匹枣红马“红霞”。落日余辉遍撒在他身上,沿着他那官袍边儿,往外晕了一层柔光。宋青尘循着光影微微抬头,往贺渊那处看过去,不由得促笑了一声。
  红马,青袍,骚啊。
  不过,宋青尘必须煞风景地提醒他:“这条街,朝廷严令,不得纵马。”
  贺渊闻声回过头来,朝宋青尘又看了几眼,才从衙役手中接了缰绳,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笑来。
  “多谢提醒。”继而调转了马头,入了另一条小街。少年的身影,逐渐隐没在霞光不及的暗处。
  宋青尘望着那背影,暗中思索——
  万不得已要抱主角大腿的话,暂且把贺渊当个女子。勉为其难伺候了,也不是不行……反正我是渣攻,渣攻也是攻。宋青尘心情极其沉重,穿个书,莫不是要把自己掰弯了?!
  关键这主角年龄有点小,刚刚成年啊,这是造的什么孽。不过在古代,他这个年龄也不小了,按说已经可以有妻妾。再不济,也有通房丫鬟给他暖床了。
  宋青尘心不在焉,与其他刚下衙的同僚寒暄了几句,面上挂着官方微笑,继而缓缓下了阶,往轿子来处望去。长随先跑过来,俯身替他掸了掸靴上的浮尘。
  宋青尘面儿上悠哉,内心却早已焦急无比。难道炮灰真的难逃一死吗。不行,宋青尘绝不认输。
  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亥时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相当晚了。虽然这小世界没有什么宵禁,但除了酒肆戏楼,几乎都是关门闭户。
  宋青尘在小汤泉里泡着,水汽萦绕间,一时思绪有些混乱。出来穿衣裳的时候,他又看了看小竹马春祥。只见春祥,还是那一副恭敬无比的模样,又很体贴,怎么看都不像叛徒。
  而且……如果春祥是叛徒,他手上把柄那么多,璟王应该早就下线了。怎么能活到今天?宋青尘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在王府里,他至少还是安全的。
  宋青尘回了房以后,忽地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把自己洗干净了,就等着主角月黑风高,推门而入,然后两人去床上谈一谈风月。
  宋青尘混沌中,不由得浮现了贺渊那张脸,猛地一阵窒息。他急忙摇摇头,驱散这个令他惊悚的想法。现在皇帝大哥和贺渊之间,宋青尘必须选一个来苟命。皇帝大哥明显靠不住,他分分钟想弄死他弟,真的只能选贺渊了吗?!
  “春祥,什么时辰了!”
  春祥赶紧从外面过来,隔着门回道:“王爷,亥时了。”
  那贺渊怎么还不来!我要等到什么时候。这狗主角,莫不是诓我!
  “那……外面有什么动静么?”宋青尘犹然不死心,朝春祥追问道。
  春祥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王爷是指……?‘小块子’已经喂了,这会睡的正好,没什么动静。”
  小块子就是那只哈巴狗。皇帝大哥名字是宋玦,而这个哈巴狗叫“小块子”,宋青尘不得不怀疑原主起名的用意。不过现在宋青尘没心思搭理小块子,他让春祥进来说话。
  春祥轻手推开门道:“王爷吩咐。”
  “府卫已轮值了?”
  春祥稍稍思索,“刚轮值,这会儿正巡防呢,最近的府兵在王爷房门外两丈处。”
  宋青尘抬头往外看了看,确实有个人影在那儿,手里抓着缨子枪,人站的笔挺。
  “将他调到安歌那处去。本王闷得慌,待会要出来走走。”说着还往榻上斜着靠了下,摆出一脸的疲容。又不放心交代道:“朝事烦心,我卧房附近别安排人了。看着心烦。”
  春祥点点头,下去安排了。宋青尘凑着窗缝往外看,果然那个府卫已被调走,此刻远处的花坛与东西通路,皆无人把守。中庭一地霜白,月色可人,映着轻轻飘摇的府灯柔光,说不出的恬静。
  如果能在这吃点酒,那真是极好的。
  正往外看着,房中油灯倏忽间全灭了。
  贺渊来就来,灭我灯干什么!宋青尘正要训斥几句,一回头,竟然是一把匕首抵在喉头。森森寒光反上来,一时晃的眼疼。只见这刺客腰间竟然还别了一把短剑。
  这刺客面容隐没在阴影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宋青尘也就慌张一瞬,即刻冷静下来——只要拖延一会儿,贺渊那小子就要来了。先稳住这刺客要紧。
  “你挟持本王,意欲何为?”
  这人必然不是来杀他的,要不然肯定就下手了,不会与他僵持这么久。听着对方并不回答,宋青尘又试探道:“你要什么?金银,美婢?我并无功夫傍身,府卫又在远处,不如你我先坐下,谈一谈条件。”
  这人好似不为所动,反而两步上前,飞快的反剪住宋青尘双手。
  宋青尘并未反抗,他仔细想了想,这刺客应该是早就潜进来了。但磨叽这么久都没要他性命,必定有所图谋。
  这手力道有些大,宋青尘不由稍稍喘息,又沉声道:“所求为何?”
  忽地这刺客俯身过来,在宋青尘耳边轻声道:
  “风过不留痕,在下贺子澜。”吐息温热,呵在耳边,“久闻公子有色,吾今踏月取之。”
  宋青尘:“……”
  “贺渊,你要有话说,就点灯好好说!”宋青尘暗中攒劲,猛挣开他。
  贺渊倒是没强逼,往后退了几步,自己乖乖把灯点了。大剌剌往桌边坐下,自顾自倒了茶来喝。
  “王爷沉着机敏,佩服。”
  宋青尘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哂笑:“过奖。”你这小子还是太年轻。
  “有话快说,说完快滚。”宋青尘被他弄得没好气,一时间句子里夹枪带棒。
  “王爷,圣上瞧不上你,但我实折服于王爷才学气度。”
  宋青尘冷笑:“如此?我该多谢贺将军抬举我?”
  贺渊倒是不避讳,单刀直入道:“朔北守备军的虎符,被朝廷收了,但他们仍愿意听我调遣。如今外面闹了饥荒,流寇四起。地方官员却隐瞒不报。要不了太久,奉京便会乱成一锅粥。”
  你这造反分子,是要逼我造反?!宋青尘一时不好回答,干脆装作纠结,保持沉默。
  “王爷可知,你继续中立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贺渊轻描淡写地说着。
  宋青尘在脑中复盘剧情。想来贺渊一个武将,在朝里不太得势,若是拉拢一个身居要位的文官,必然优势多多。而他拉拢了自己,便是拉拢了姚广勤这内阁次辅。那么姚广勤这一波与璟王交好的,都顺带收入囊中了。
  好一个如意算盘?
  不过宋青尘还是要矜持一下。
  “党争,争来争去,无非为了自己的利益。面上道貌岸然,义正言辞,实则为谋私耳。”
  包括姚广勤这老狐狸,府里简直是金窟。把他家抄了,约能抄出来千八百两雪花银。
  “不瞒王爷,贺某亦是为了谋私。贺某俗人,没多高尚。”
  这话却是出乎宋青尘意料之外了。书里,贺渊不是为了天下大义么?最后篡位也是为了救老百姓于水火之中。这样的少年英雄,现在就在自己面前,现在跟自己说他是为了谋私……
  这有点滑稽。
  “你不是为了大道么?”宋青尘忍不住嘲讽一句。
  贺渊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并未答话。接着他看过来的目光,仿佛变了味道。宋青尘不由得稍稍往后避了避身,生怕他下一瞬又发什么疯。
  烛火被风吹的晃了晃,人影便跟着虚虚地飘晃,贺渊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复又舒展开,缓声道:“天下大义,不如今夜春风一度。”
  宋青尘猛地抬头,惊悚地看着贺渊。
  你不是要打天下吗?!你不打天下,我们都要完蛋!
  贺渊在这烛火里与他对视片刻,看着这人整张脸涨得通红了,忽地大笑起来,摆摆手道:“笑谈耳!王爷莫急。”
  宋青尘瞥了他一眼,见他正在把玩手中的匕首,不紧不慢,似乎外面发生什么事,他都游刃有余。没由来的一种安心感涌上心头,似乎贺渊是这小世界里,唯一真实且鲜活的存在。
  不知这少年上了沙场是何模样,宋青尘忽而好奇了起来。
  正想着,贺渊拿着茶杯饮了一口茶,倾身向前道:“王爷,留我一夜吧。”
  宋青尘错愕地转头过去,这特么……主角是诱受?!
  不,本渣攻十分正直。如今已经是一条船上的造反分子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这么想留我府上?”宋青尘坏笑道。
  贺渊听到这话,眼眸明亮了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宋青尘立即开口,仿佛兜头给了他一盆凉水:
  “安歌在东院儿,你可以代本王去陪他。”
  贺渊那脸果然阴沉了下来,方才的笑容霎时没了。他兀然起身,再次把油灯灭了。一片黑暗里,宋青尘警惕地望向贺渊那位置。然而入眼一片漆黑,并不能看到什么。
  颈侧忽而一热,贺渊已绕身过来,他那把匕首还在手中捏着,暗中宋青尘只见到一闪而过的寒光,其余再看不清。
  腰侧响起刀刃划破布帛的细微声响,在这黑暗中格外清晰,宋青尘正要回头呵斥他两句,只觉胸前一凉,那把匕首的手柄轻轻滑过了锁骨。却没有更放肆地往下游走。
  “不要再去东院了。”耳旁是贺渊温热地吐息,“我还有两句话未说完。”


第26章 支线剧情很惊悚
  贺渊一手扼住他咽喉,将他往后掳了一下。瞬息后,又拿匕首轻轻朝他锁骨上拍了两下,发出刃身撞击骨骼的闷响。刃身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西边墙壁上,一道白弧光一闪而过。
  “把安歌遣出王府,我看他碍眼得很。”
  宋青尘觉得这小子简直无理取闹,哭笑不得间,只能安慰道:“安歌在东院东厢。隔着八百里,怎么能碍着你的眼?”
  贺渊并不回答,屋里一时静得可怖。晚风灌进半敞的窗板,将白绢窗纸吹得呼呼作响。贺渊将那匕首下移了,却不知移去哪里。
  宋青尘觉出一些不妙来,便干笑了一声,无奈哄道:“待天明了,我就让他出府。”
  贺渊闻声没有立即回应,手上的力道却松了松,凑在宋青尘耳畔,忽而轻笑了一声道:“好哥哥,听话些。”
  宋青尘被他这呵气激得一颤。论起渣,果然大家彼此彼此。“哥哥”都叫上了!这诱受果然有手段。皇帝大哥招架不住,搞的江山都没了,也是情有可原。宋青尘讪讪地想,我就不同了——我本来就没有江山。
  宋青尘无所谓的笑笑,试探地去抓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边又赔笑道:“弟弟说笑了。一个小倌而已,何必计较。你看不顺眼,我遣走了他便是。”
  现在还要靠着这诱受打江山苟命,暂时哄一哄也无妨。
  “我会常来,你莫再给我搞些小僮了。”贺渊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声音很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慑感。
  宋青尘正准备替自己说些什么,颊侧突然传来温软湿润的触感,转瞬即逝,仿佛只是宋青尘一个人幻觉。继而身上力道一轻,一阵微风掠过。宋青尘扶着桌,稍稍平复了呼吸。要去摸索着点灯时,只听贺渊道:“王爷不留我,长夜漫漫,何度。”
  宋青尘心中笑道:你要是个小娘子,我尚且可以考虑一下。
  屋里骤然亮起来,宋青尘不由得眯起了眼,来适应着突来的光亮。窗边有了“咯吱”一声响动,宋青尘循着看过去,窗板依着惯性,前后微微摇晃着。而贺渊早已没了踪影。
  再低头,才发觉自己前襟大敞,里面中衣也凌乱着!往下看过去,腰间的束绳也断开来。割痕尚且新鲜。
  宋青尘发愁地拢了拢衣裳,只感觉,保不齐哪天,贺渊就要搞个大事出来。
  这一夜,宋青尘睡得不是很好,半梦半醒间,身边一具温热的躯体,伸手箍着他,箍得他透不过气来。定睛一看,贺渊躺到自己床上来了!惊得宋青尘直接醒了过来。
  勉强定了定神,四下看看,床周遭的幔帐都还好好地笼着,房中也是一片寂静。宋青尘下意识往窗口瞅了瞅,外头隐约有些曦光。
  宋青尘不悦地拧了拧眉心,一脸的愁容。
  “春祥……”
  这才发觉嗓音嘶哑得厉害。无意间低头一看,赶紧又把锦被盖到腰间去了。这是什么该死孽欲?!春祥正要进来,宋青尘急忙呵道:“等,等等!”这怎么能让小竹马看见!
  “你,你……没事了,不必来了。本王梦魇,再休息一会儿。”宋青尘一时情急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上。赶紧又躺回去。
  春祥讷讷答应了一声,才缓步离开。宋青尘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才缓缓松下一口气。他胳膊胡乱伸了一下,竟然震惊地发现,这床铺……怎么靠外面这位置是暖的?!自己睡觉向来喜欢贴着墙壁,怎么会如此?!
  宋青尘慌忙掀了被,一看自己中衣乱七八糟,又是襟怀大敞。不过腰下衣裳尚且整齐。看来夜里这噩梦把自己吓得不轻,常睡的位置都不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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